“次世代”(the next generation,TNG)一词原本是用来吹捧你永远买不到手的那台PS5的,最近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次世代”的概念放在行将就木的2020年身上也一点都不为过。
被伪善的秩序支配了这么多年,人类社会终于进化到了全新版本:一个bug密度比程序员密度还高的2020年,在见识了今年的种种魔幻后,你也成长到了一个可以在80岁时指着你孙子的鼻子告诉他“你爷爷给你解释一下什么他妈的叫历史”的年龄。
“我终于明白了,次世代的次原来指的是残次品的次。”
2020年像一艘强行拉着你上船的泰坦尼克号,并从一开始就对所有乘客宣布“本船的救生艇数量有限,先到先得“——相信我,即使是《最后生还者2》和小岛秀夫也设计不出这么恶心用户的游戏玩法。
我甚至开始觉得我身边的黑金属乐迷都是叶公好龙,照理来说他们会非常欣赏2020年通过弹拨地球而发出的实验性噪音,但前两天我约一个在舞台上剪过自己头发的主唱去新灯笼蹦迪,他却以担心疫情二次传播为由一口回绝,我顿时意识到他只是个撒旦的伪信徒。
“别他妈出门了,就在家跳跳Just Dance得了。”
跳了一个月后,我越来越能理解黑金属哥们的爽点了
为什么聊了这么多游戏?感谢2020年上半年的囚禁生涯,我拥有了Switch——在11岁那年变卖了GBA SP给女孩买生日蛋糕之后,我再没有买过一台游戏机,于是今年的一半时间我昼夜不停歇地骑着小白马在海拉尔大陆上奔腾,另一半则不得不打起精神玩一玩“快XX滚蛋吧,2020”这款只能一秒一秒等着时间耗光的现实沙盒。
但说真的,没有哪款次世代游戏能做得比2020年的本体更有沉浸感,比起晕第一人称3D,我在现实生活中更像喝多了假酒。
虽然2020年无时无刻不用它的干瘪无趣让你防沉迷,但鉴于在游戏界面中按下退出键的成本极高,所以你我别无选择,只能一天又一天地睡醒起床,并为人类世界的数据库贡献一次微不足道的“日活”。
巧合的是,以真实版楚门世界著称的列夫·朗道系列影片和“日活”一词的英文都是DAU
人类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类懂得长期规划,而今年,全人类似乎进行了一次集体退化,我们越来越知道如何用短线程的快感抚慰自己,这是典型的次世代特征。
多巴胺、内啡肽、肾上腺素和性激素就是你体内的四尊神。人生如戏,游戏人生,你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明天比得上此时此刻,活在过去的人悲伤,活在未来的人焦虑,而活在当下的人快乐。
东北人有云: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2020年是你认清自己实力的一年,你可以一无所成,但务必要保持清醒,iPhone 12和RTX 3090就已经证明你在地球上的贵族身份了,与其考虑什么狗屁买车买房,都不如在8平方米的隔断房里用《都市天际线》给住在西二旗的姑娘造一个北京。
廉价显卡模拟了雾霾,也勾勒出了低预算玩家眼中真实的首都
“给,你要的国贸”
图片来源:bilibili up主小让让不让
2020年最常听到的词便是内卷,卷来卷去没个头,一线城市的年轻人都不吃大麻花了,我们卷起来就是麻花本身,《北京折叠》的小说剧情早已在现实中上演了。
作为次世代的见证者和记录者,公路商店的编辑都是来自香港大学,北京大学,武汉大学,阿姆斯特丹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各地高校的毕业生,而我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这个亚逼收容所里过着二流子似的生活,只在宿醉与宿醉之间写写稿,我由衷地感受到一种成功逃避内卷的满足感,这是2020年我得到的最形而上的快乐。
今年看到内卷的头发我都会感到压力
当你发现你的学历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通货膨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停止在市面上流通,安稳地做一棵职场上的冬虫夏草——白天在办公室里假装成一株工位上的盆栽,晚上则在舞池里和着techno像虫子一样蠕动。
你知道无论即将到来的次世代是好是坏,就像股市一样难以预测。但你知道只要还有夜生活存在,你就能凭借这种方式活下去,成为闹市的隐居者,只在折叠起来的城市B面出没,对于一切A面秩序的崩塌都可以隔岸观火。
在中国传统里,“年”是一只怪兽,很多年轻人今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不景气”的一年,也从未如此迫切地期待2021年的到来。我猜古人如果遇上了或欠收或倒霉的一个四季轮回,一定也会把接下来的跨年看得格外隆重,就像是扛过了这头怪兽的穷追猛打,冬天过去后就又能轻装上阵。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我们经历了整整一年的精神冲击,终于在通往次世代的首班车上树下了新的苟活坐标:
刚来公路时带我写稿的老陈,去年还在考虑定福庄的哪套老房子厕所最干净,他准备背上房贷在东五环饲养一窝属于自己的蟑螂;而经历了2020年的一顿猛操,他只想披上他的工装外套,骑着新买的印第安去密云水库呼吸自由的风。
2020年,老陈失去了房子,但拍到了怀柔的星星
2020是人类的gap year,你我都学会了这个时代的正确生存姿势。今年,酒比水更重要,朋友比梦想更重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比起尊重父母,你更应该尊重你的本能与直觉,比起讨好老板,你更应该讨好你的感官和大脑。
“我被困在由抽象的数据和概念组成的抽象的城市里,只能在吃下红药丸后的清醒片刻听听万青的《河北墨麒麟》。”
如果人类就这样步入所谓的次世代,我会觉得我们有所进步,毕竟我们开始认真关心起自己的灵魂来。进入赛博朋克2077之前,我们在2020年先行体验了一次试玩版——成为义肢的外卖,能刷银行账户的人脸,让你通过眼球打工的短视频与网购软件,已经让人类品尝了一番未来的味道。你能感觉到,这样的氛围并不酷。
在赛博世界,快乐成了一种被明码标价的幻觉,你没准只能操纵机械臂指向闪耀的灯球,所以你更要珍惜用血肉之躯蹦的每一场迪和喝的每一杯酒,用精疲力竭的身体和失衡的体液留下自己灿烂生活过的证据。
从2020年跨向2021年的路很艰难,你没法用5G信号的速度走,只能随着老式钟表的秒针一点点度过,在这漫长等待的时间里,我感到无事可做,只想发起一场公路旅行。
在上海,成都和深圳,公路商店和绝对伏特加一起为你准备了三场时间旅行的trip:
在上海BAR LOTUS与蟲 LONG,深圳OIL,成都AXIS,你都能不眠不休地决战到新年。你可以为了纪念在2020年陨落的科比·布莱恩特而蹦到club打烊,然后看着凌晨四点的城市,意识到自己过去一年感受到的悲哀、愤怒与委屈,已经都可以被抛进历史中了。
次世代允许你伤感,但更欢迎你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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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沿着公路,去到每一个有酒的地方,和几个能共情朋友喝两杯绝对伏特加shot,再与狄俄尼索斯讨论斯德哥尔摩人会因为瑞典哪一片土地上产的小麦和哪一年被沉淀澄澈的泉水而醉倒,最后在舞池里跳到双腿乏力,手上还倔强地比划着857,这他妈才是进入次世代的态度,更是对过去2020年的最大尊重。
“一个人和2020年战斗是很有挑战性的,而我做到了,在今年的最后一秒,我会是开心的。”
在次世代到来前及时行乐,就要挑最有乐子的地方去,和最不用掩饰欲望的年轻人一起玩。第一站,我会选择上海。记住巨鹿路758号的BAR LOTUS和巨鹿路158号的蟲 LONG,那里是你进入次世代的传送门。
一旦你进入party,你不会感受到地理的限制,在柏林和阿姆斯特丹,在洛杉矶和布宜诺斯艾利斯,全世界年轻人要送走的是同一个2020,在上海,你可以选择用国际化的方式说出一句“farewell,fxxking 2020".
上海场名额有限,请现场排队购票进入次世代
你不知道2020年到底是一只蝴蝶还是黑天鹅,它使多少来自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知识崩塌,多少通往巴别塔的梦破碎,也将孤独的人类抛在了时间的隘口。
视听艺术厂牌谱造司在上海现场也会建起一座“塔”,《TEMPLE 神塔》将带我们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中遨游,寻找更广阔的共鸣。由音乐人黄锦和视觉制作Mian组成的Audio&Visual组合NOISE TEMPLE,将去旋律化而将立体循环的律动带入节制而不晦涩的视觉当中进行有效的化学反应,带领你探索既催眠又亢奋的抽象世界。
在成都和深圳的现场,你依然可以通过电子倒计时灯牌找到与“塔”的联结。2020的逃离计划中,你我都不会独行,不管你选择在哪座城市的哪个通道进入次世代,音乐和酒精的种子都会跨越时空纽带,播撒到我们即将驻扎的土壤上。
在成都这座无论何时都不缺少人味儿的城市,你更得放肆地弄出点“動靜”来。

去成都市望平街23号望平坊二楼,推开次世代虚掩的门。成都永远没有壁垒,夜场老道们只会给你爱与包容,让电子音乐解开编写我们身体的程序代码,一边跳一边拥抱一遍离开2020年吧。在AXIS,一切节奏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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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旧世代与新世代之间,你能感受到时间的fusion正流经你的身体,而没有谁比深圳年轻人更懂什么是融合的感觉。

别的地方来的都是客,在OIL,你来了就是主人。福田区泰然大厦L1-11A号房间,驶向次世代的飞船即将起航,你需要在舱门关闭之前拥有一个自己的专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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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北京的朋友,病毒限制了我们的动线,但没有束缚我们的精神和乙醇脱氢酶。跨年夜守在暖气旁灌两口绝对伏特加,你就也是逃离2020计划中的重要一员。
有些人已经做好了去次世代的准备,另一些人还没有,我们不会抛下任何一个愿意同行的同类,在2021年绝对伏特加与公路商店继续合作的#百城绝对夜计划#中,你可以随时加入这场狂欢。
成为一名次世代人,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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