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农们对余玲兵说,这苦活累活我们都不愿意让下一辈干,你们这些城里人还抱着电脑来问东问西。你们为啥要来做这个吗?难道你们没有父母,你们父母不心疼你们吗?
另一方面,阿里十八罗汉为他的创业公司多次注资、期货公司老总因他掌握的独家数据蜂拥而至,敢和美团、滴滴、拼多多battle的低调玩家宋小菜到底有啥秘诀?
5年融6亿
你从没听过的万亿买菜市场大玩家
文 / 春晓
1

“入土为安”

2020年夏天,杭州宋小菜公司创始人余玲兵正忙得不可开交,突然走进来了几个期货公司的老总。余玲兵赶忙站起来与他们打招呼。这已经是去年冬天以来,余玲兵第二次在办公室接待期货公司的访客。
宋小菜是生鲜蔬菜的B2B互联网平台,2014年成立以来,他们服务中国几千万起早贪黑、最苦也最累的“菜贩子”,通过科技帮他们提高生产效率,改善生活品质。这几年深耕供需产业链的整合改造,宋小菜有一个意外的收获——他们掌握了大量真实的农产品生产、储存、交易数据。这引起了期货公司的强烈兴趣。
期货公司的老总特别希望从余玲兵这里了解辣椒、辣椒干、姜、葱等品种在全国各大产区的生产、存量和交易信息,他们希望通过相应的上下游价格,进行相关的分析和预测,进行套期保值和其他金融衍生品创新。
“要交易原油期货,我们有波罗的海指数,生产多少,运输多少,全透明。但农产品期货呢,中国辣椒到底有多大量,产区在哪里,农民手里有多少辣椒,这个数据大家都没有。”余玲兵告诉我。
瘦得像闪电的余玲兵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讲话逻辑清晰严密。他办公桌后方的墙壁上挂着几个大字“不要瞎搞”,这是他经常提醒自己和团队的话。这面墙几乎成了所有来访朋友的打卡墙。
余玲兵接受交易门采访,他的墙上挂着四个大字“不要瞎搞”(春晓摄)
余玲兵在浙江台州出生长大,父亲是一位渔民。现在身为三四百人准“独角兽”公司的老板,他依然有种气场,让初次见到他的人也感到踏实和亲切。也许是因为长期跟菜农打交道,把“入土为安”作为公司文化核心,“接地气”已经是宋小菜每一位员工最核心的气质。
“入土为安”在普通人听来不是啥好词,但在宋小菜公司的价值观里占有特殊位置。公司要求不管是写代码的技术人员,还是做财务人力的同事,都要进入到核心产区,对农业保持敬畏,保持学习的状态。只有“腿上粘泥,扎得足够深,贴近农民”,才能真正了解情况。“如果不进农贸市场,就不知道客户的需求。如果腿上不沾泥,就不知道蔬菜的供应体系是怎么回事。”
过去几年,余玲兵和同事从“集单”开始,即给农贸市场的菜贩子们送菜,慢慢开始整合需求端。最近两年他们开始整合供应端,在上游自建仓库,又在仓库外安装了摄像头和红外感应,还用无人机在每天在上游批发市场定点航拍,这样他们就掌握了现货交易数据,知道每天有多少车辆进出批发市场。
宋小菜的平台还帮货车司机调度。他们能通过卫星数据,知道核心产区每天多少车子出来,之后去了哪里,还能大概判断出核心产区到核心销区之间的“动销率”。
掌握了动销率和真实的供应链数据,余玲兵和同事就可以波动地去给菜定价,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漫无目的,背着包到处找供应商了。宋小菜整个业务链,就这么这一环扣一环地高效地运转。
中国的生鲜产业,是一个种植、零售两头都十分分散的市场。余玲兵说,供需矛盾在本质上其实是“信息不对称”。两头越分散,信息越不对称,产销越不平衡,就越会出现货卖不掉、货买不到的情况,而这正好是互联网平台能发挥作用的地方。
中国上千万起早贪黑的菜贩子是宋小菜的客户(春晓摄)
在创业前,余玲兵曾在阿里工作。那时他参与了淘宝的农业和食品项目,把全国核心的农业产区都跑了一遍,临安山核桃,云南鲜花饼,新疆阿克苏冰糖心苹果,库尔勒香梨,他发现互联网确实能帮农民把这些宝贝卖出去。他也发现,那时生鲜农产品当时的市场规模已经接近2万亿元,但电商在其中占到的份额却只有小小的3%。这件事潜力很大,“好玩,但也很难”。
“中国从来不缺乏好东西,缺乏的是规模化生产好东西和供需之间的匹配效率。所谓的供需矛盾,本质上是信息传递出了问题,没有精准、高效的信息连接方式。”他总结说。
而宋小菜作为生鲜平台,本质就是做算法,而算法的核心就是数字化供应。“宋小菜不改变供,也不可能影响大家的口味,我们要做的就是数字化的供应链平台”。数字化的底层要精准,必须做交易,因为只有交易是真实数据,“是每天用人民币砸出来的”。余玲兵告诉我。
2

父亲的手

2014年,余玲兵刚刚从阿里巴巴离职几个月,他在报上读到一条新闻:杭州一位卖菜的小伙子小张,凌晨在马路上捡到一个钱包,一直苦苦等失主。小张因这拾金不昧的行为被评为“最美杭州人”。那为什么这小伙子会在凌晨出现在街头?原来小伙在农贸市场工作,像他这样的菜贩子生活日夜颠倒是常态。
和普通人的认知不一样,其实菜场摊贩不仅仅服务“散客”,他们60%的销售额来自周边餐馆和单位。许多菜贩们每天晚上10点,就要骑电瓶车去批发市场挑货、进货。进货要花三四个小时,到了摊位还要分拣、粗加工,有的小贩还要再送货到周边的饭店和单位,再回到农贸市场摊位卖菜。他们每天要从夜里一直工作到第二天下午。
读到这条新闻,余玲兵感觉到很揪心。他对这种“黑白颠倒、日夜不分”的生活方式并不陌生。余玲兵在台州石塘镇高升村长大,他父亲是一位渔民,有时出海要整整在海上待一两周甚至几个月。等父亲归航到家的时候,常常都是后半夜了。他童年最温馨的回忆,就是一家人在后半夜聚在桌子边,一起聊天。
台州石塘镇是余玲兵的老家
余玲兵的父亲为了鼓励儿子好好读书,“跳出农门”,常让少年时的余玲兵摸他的手。印象中,父亲的手布满了老茧,有裂口,“像石头一样硬”。父亲告诉余玲兵说,“你如果不好好读书,就会变成这样。”一直到现在,余玲兵还记得自己内心的恐惧。他后来考上名牌大学,在杭州安家立业,先是成为浙江电视台的记者,后来又进入阿里巴巴,成为父亲的骄傲。但余玲兵父亲没想到,儿子在“跳出农门”多年后,竟然会决定“重入农门”。
余玲兵决定在生鲜领域创业,除了有对农渔业生产者发自内心的感情,也有理性层面对生鲜市场的判断。中国生鲜市场规模约5万亿,由于非标性太大,很难垄断,有足够大空间容纳多个玩家。
而他选择从toB而非toC入手,也有实操层面的考虑。由于菜贩子们手上流通的生鲜体量大,进货都是按箱计算,一个农贸市场里通常会有40-50个摊主,这样一个大车就能过去,不用做落地配送了,相比起ToC端的生意履约起来更容易。
2014年12月1日,余玲兵把生鲜平台创业想法告诉了天使投资人——阿里巴巴十八罗汉之一的吴咏铭。吴咏铭十分支持,他说:“这件事值得做,而且值得投大钱来做。它是一件难的事,是一件要打持久战的事。我支持你。”12月17日,宋小菜完成了天使轮3000万元人民币的融资。那一天也成为宋小菜的生日。
3

“骗子”来了

余玲兵给平台取名宋小菜。“宋”与“送”谐音;“小”是指受众,小生鲜蔬菜零售商,包括农贸市场的摊贩、小生鲜店和小夫妻店,还有大量给饭店食堂提供服务的餐饮配送户。他期望改变农业从业者的生活方式,“解放”他们,让他们以往繁重的工作从此成为“小菜一碟”;当然“菜”也代表平台定位,即以生鲜蔬菜类为主营品种。
宋小菜选择农贸市场的菜贩们切入,给他们送货,并给菜贩们做了三点承诺。第一、小贩可以提前一天下单,由宋小菜负责送菜,这样他们能多睡几个小时,不用半夜爬起来去进货。第二、他们承诺菜贩子从自己平台订菜,能比批发市场的成本便宜10%到20%,这样菜贩子能赚得更多。第三、针对于品质不好、份量不足等传统交易里的常见问题,宋小菜告诉菜贩,只要在自己平台上下单的,平台承诺用户会主动提供售后服务,解决后顾之忧。
为什么一开始要选择菜贩切入呢?这关系到话语权的问题。余玲兵说过去“忽悠”农民的人太多了,“如果没有订单,要跑到上游做供应链,上游农民理都不理你。手上有一定量级订单后,我们才可以让上游按照等级供货,让他上机器设备,我们输出标准等。”
先抓订单,也就是所谓的“集单”,成了宋小菜开始的指导思想,从集单到集采,再到集送,这就是余玲兵说的“反向供应链”。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预售制,由下游市场的批发市场收订单到上游,再由供应商根据需求安排生产。
“反向供应链”听上去很高级,但在菜贩子那里却碰壁了。最开始,他们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一看到余玲兵和他的同事来农贸市场,他们就互相通知:“骗子来了”。过阵子见到余玲兵又来了,菜贩子们就说,“骗子又来了”。还有一次,一位菜贩子指着面前的大白菜问,你知道大白菜多少品种吗?余玲兵说,大白菜就是大白菜啊。那位菜贩子说,光大白菜就有40多个品种,你们连菜都分不清楚,还搞什么农业?
余玲兵和第一个客户
在上游的农业生产地,菜农们更加困惑了。他们对余玲兵说,这苦活累活我们都不愿意让下一辈干,你们这些城里人还抱着电脑来问东问西。你们为啥要来做这个吗?难道你们没有父母,你们父母不心疼你们吗?
面对从业者质疑,余玲兵和同事们靠脸皮厚,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后半夜还跑到菜场学采购,睡在农贸市场门口,用大货车搬土豆。菜贩子上班的时候,他们就上班,菜贩子休息的时候,他们才休息。终于在2015年3月10日,宋小菜拿到了第一笔订单。
早期的宋小菜开始逐渐成型。这是一个类似“网上勾庄”的平台(勾庄是杭州的生鲜批发市场)。小贩根据自己的需求,提前一天把自己要订的各品类蔬菜和数量提交到平台上。宋小菜平台再对接上游农产品生产基地,把农产品直接运输到距离菜贩最近的提货仓库,菜贩第二天早上,就近提货即可,所有的操控都能在手机上完成。
4

蔓延式发展

不到一年时间,余玲兵和同事把宋小菜的营业流水就从零做到200万一天。从厨房三宝“葱姜蒜”起家,他们也把货品延伸到茄果类、根茎类、叶菜类等大通路的菜,包括土豆、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菌菇、油麦菜、香菜等。
有了订单,新的问题来了。一位菜贩进了4件土豆,一共两百斤。完成送货后,工作人员去访问客户,对方评价说你们的土豆质量很好,但我不打算再订了。原来,这位菜贩每天都给周边食堂送货。他担心天天给食堂送这样好的土豆,人家口味被养刁了,以后就不好服务了。他表示自己其实需要价格低一点,品相还过得去的土豆就行了。
这次反馈让余玲兵和同事意识到了“标准化”体系的急迫性。他们开始建立标准化的商品库,确立蔬菜品种、产地、型号,建立生鲜蔬菜的等级,然后再从大小、包装等进行区分;确认服务标准:比如超过多少比例的残次,可以退换货等。
标准化给了宋小菜交易的话语体系,菜场的摊贩们也能从中受益。从宋小菜那里进来特级土豆后,菜贩们还会再做一次分拣,挑出更好的,再从中获取利润。
菜场一角(春晓摄)
在不同城市扩张过程时,余玲兵还发现发现不同地区口味不同,对食材的需求很不一样。以土豆为例,北京吃土豆选白心土豆,长三角全喜欢黄心土豆,这两种土豆采摘产地完全不一样。对宋小菜来说,区域口味越集中,越容易改善供应链,口味越分散,整合难度就越大。“对下游研究深了之后发现,以我们当时的能力,在北京开分公司超出了我们对供应链的理解”。
余玲兵带领团队立马进行了反思,他们决定拒绝空降式发展,坚持蔓延式扩张,因为相邻两个片区之间消费习惯会更相似。“从上海到杭州,再到江苏、安徽,最后到湖北的时候,口味就很接近。”他说。
截止2020年年底,宋小菜覆盖了全国60多个城市,这些城市主要在华东地区。2019年宋小菜销售了三四十万吨的蔬菜。全国一天的蔬菜交易量大概在150-200万吨左右。也就是说宋小菜去年的蔬菜业务交易量大概占全国一天交易量的1/3。这数量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已经是垂直领域的第一。
5

不是为了干掉谁

和余玲兵聊得越久,我就越意识到作为每天都吃菜的普通消费者,我们对这菜怎么来到我们桌子上,了解真是少得可怜。
传统的蔬菜生鲜批发行业,从最上端的生产者到最下端的消费者一共有7到9级:生鲜蔬菜要先从农民到农民经纪人,到合作社或者加工厂,再到产地的核心批发市场,然后到寿光这样的区域批发市场——这样就有4级了。区域级还有一个采购和物流的第五级,然后菜才进入比如北京新发地、大洋路这样的区域二批,如果城市大一点,还有三批,最后菜才能到达社区。
宋小菜要做供应链平台,就要把源头的基地仓和下游的城市社区仓直连起来,绕过上游传统的批发市场以及下游的一批和二批,成为“两点一线”。
余玲兵刚创业时,有不少同事感慨,说这个行业太落后了,中间居然有7到9级。他回答说,如果没有这7到9级,哪有刮风下雨都不断的供应链呢?
在宋小菜杭州办公室总部,余玲兵这样给我解释:“这个组织的运营效率是几千年所形成的的精细化分工,每一段的距离有限,要做的工作明确,可以垂直做很多精细化运营。” 这样的结构当然也有弊端,每增加一段,就会增加成本,生鲜品质就会下降,这就是为什么大家总觉得吃到嘴里的蔬菜总是不新鲜。
不新鲜,就有供需矛盾。余玲兵看到一边是城里人愿意为吃的有品质买单,一边是上游已经没人愿意种菜。劳动力外流,土地越来越少,农民感觉投入产出不成正比,种地的人越来越少。有人说农民的价值被“奸商”夺取了,但他认为也不能真的怪“奸商”。
“中间商其实也很委屈,在中间环节也付出了劳动和成本,现在人力成本、物流成本、油费有多高,赚的也是辛苦钱。”他说。
要解决供需矛盾,不能靠打击奸商,需要解决的是本质上信息不对称的问题。虽然下游需求越来越多,对品质要求越来越好,但无法传递到上游,上游根本不知道下游需要什么。“链路越长,反馈一定越慢。”
这种矛盾靠上游的从业者自己是无法改变的。他们大部分小学文凭,靠勤奋赚钱。“以他们的能力,只能抠一个环节,很难看清整个行业的生态,认知、资金、影响力、资源也都不到位”。加上不同垂直细分领域,不同城市的人,看到的东西还不一样。一个问题问10个人,能得到11种回答。
余玲兵看来,这件事情的难不在于集单,而是在生产端,要改变中国小农小散的组织形态,这非常难,这是产业的根本。“没有管理意识,没有集约意识,没有精细化现代化管理意识,就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那宋小菜要做的事就很清晰了。一方面,他们要找出有专业能力、又诚信的人。“们哪一个人能够在种土豆上比一个老农民更专业?不可能”。看清楚产业里面这些人的核心价值,识别出重要角色,重要环节,重要人物,重要能力。在这样的“重度参与”之后才能结构化,才能回到宋小菜最擅长的互联网、数字化方式。“我们不是为了干掉谁,而是要联合环节中重要角色和人物,那些具有专业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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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菜贩提供“所见即所得”的确定性,宋小菜自2020年5月以来开始做线上直播,向客户介绍货品货色。客户可以在直播中要求主播打开任一袋子里的农产品。图为宋小菜山东寿光产销运营中心在直播。现在宋小菜现在大约每周会直播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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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事才值得做

前三年深耕下游,最近两年,余玲兵和他的同事开始背井离乡,从农村到城市,往上游走。
如果说以前宋小菜是与批发市场的贸易商合作,现在他们则希望越过他们,直接在上游找到产区,做直营供应链。宋小菜想在上游把除了生产之外所有事情都做掉,包括仓储、物流、加工、金融等。最终他们希望让种菜的人,也就是宋小菜的“生产合伙人”们,一心一意种好菜就行了。
在下游,宋小菜帮助社区菜贩们、也就是“社区合伙人”省钱、省时间、省售后服务。过去许多传统菜贩,一到过年过节,忙得账都算不清楚。他们把所有的账都写在一个小纸片上,搞不清楚一年赚了多少钱。现在宋小菜开始把工具开放给他们,教他们在线运营,社群和直播等方式, 教他们算账、经营,帮他们搞清楚,谁是好客户,谁是薅羊毛的人。
我问余玲兵,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宋小菜现在的打法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他回答说,“只要做交易,哪一个模式是轻的?京东、淘宝、菜鸟、拼多多,所有看到号称的互联网公司,今天都是重资产加上轻运营,软硬结合。因为实物电商不可能轻。所以走到后面其实都是产业互联网”。
而正因为是在难事,做成之后才能成为护城河。“不难的事情轮不到自己做,凭什么容易的就自己能做?难道长得帅、有资源、有钱?没有马爸爸有钱,没有官二代有资源,没有网红长得帅,那就踏踏实实啃硬骨头。”他笑着说。
正是这种啃硬骨头的精神,改变了无数农业生产和经营者生活。
安徽人胡宗龙,原本在上海做土豆批发生意,起早贪黑,三四天才能卖一车。2016年夏天,他开始跟宋小菜合作,一天能卖三车土豆。后来他干脆离开上海,回老家做了土豆生产合伙人。
山东兰陵县南桥镇的谭玉龙,本来做了10年农民经纪人,帮乡亲把大蒜卖到上海。2017年他开始用宋小菜后,不用农村和销售市场两头跑了。因为订单稳定,他将更多精力转向一产种植和二产加工。目前他每年能收到7000吨的订单量,直接带动了600多户农户。
还有第一批使用宋小菜的“勾庄F4”。这四位80后美女农二代为了生计,和丈夫长期两地分居,在杭州勾庄卖菜。夏天,她们挤在50多度的铁皮房子里,搬货卸货,满身是汗。冬天气温降到零度以下,她们在摊位上一坐就是一天。F4是使用宋小菜后不能自拔。如今,勾庄F4回到了老家。她们和当地的农民一起组织好货源,再通过宋小菜app接单,生意火爆。
被改变的还有余玲兵自己。他说创业这几年心里越来越踏实,越来越笃定了。“淡定和踏实,是因为心里有底,看到了越来越多人的生活因为宋小菜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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