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更高的完美,琵尔希巴不断填塞自己的空壳,把这样的狂热看作美德;这城市并不知道,它只有离开了自身、放手、让自己舒展,才是真正无拘无束的时刻。
——卡尔维诺 《看不见的城市》
limit坐落在东郊记忆最高的那根烟囱旁边,东郊记忆最早是苏联援建中国的军工厂,后来转为电子管厂,在曾经的标准化流水线工厂的旧址里,创造一个打破标准不被定义的空间,多少有些哲学意味。
时代发展到今天,一波一波的消费热潮袭来,城市空间的生产演变如同商品一样符合标准化、模式化的生产方式,它们在物理形态上变得日渐趋同:整齐划一的建筑拔地而起, 城市与城市之间长得越来越像;同质化的商店里兜售着同质化的生活方式,许诺精致美好;人们以同样的神情、姿势打着卡,空间存在的意义变成朋友圈的到此一游……被消费主义宠溺的人们宣扬着个性,然而处处展示的都是异化的共性。
limit从设计到施工都是独立完成的,完成之后,从营运方式到店内物料,都是全新的“再创造”,如果说艺术是个人意愿对社会的自我表达,设计是解决问题的过程,那么limit生来就带着艺术的特质、设计的使命,在滚滚热潮中,不疾不徐,逆流而行。
要说初衷,其实就是不知道想干什么,只知道不想干什么
 拆除 
原建筑是厂里的物料塔,料塔内部有3根壁厚30 厘米贯穿4 层楼的高强度水泥料筒, 整个厂区生产作业的原料会通过管道和各种传送装置运输到厂区各处加工。为了尽可能地扩大塔楼的使用空间,花了预计3倍的时间才把原建筑拆成只剩框架,被拆除的部分重达200吨。
“必须做到这样的程度,才能使空间的尺度合乎设计需求”——没有甲方的束缚和要求,以人为本是一切的准则,而这仅仅是开始。
(改造前)
(拆除中)
 搭建 
电梯直通5楼,从外部看来是一座独立的塔楼,内部与重新搭建的空间相连,把原建筑分成了相对独立的两块。
(电梯)
重新搭建了5到10层的空间,还有5楼的树池。棵树的生长是缓慢的最后桢楠长出的新叶,是limit与自然发生的深度连结的开始。
(搭建时)
改造完成后,limit常常有自然朋友造访,有时是迷路的野蜂、蟋蟀,有时是成群的燕子,limit和这些动物朋友们始终保持着友好又有界限感的相处方式:它们被设计成了店标、海报,得到了郑重的款待,同时,它们又从不被无谓打扰。
  2次元的世界 
改造就这样持续了一整年,完工后,limit也并不着急被定义和被充满,它一点一点地填充着内容,一年多之后,才渐渐清晰起来,这里不会成为3次元的世界。


limit更愿意用绘画传递信息,在我们自己很难去解释去定义limit是怎样的一个空间的时候。可能在时代的潮流中,它显得“不合时宜”:可以带来流量和讨论度的打卡行为是不受欢迎的,客人需要遵守的规则和店员一样严格。对于到店者,没有谄媚和迎合,更多的,是一种互相尊重(互不打扰)的态度。你可以看书、看展、喝咖啡,但请带着真实的需求,而非炫耀的心态。
希望limit更像是城市里的一座
小小
灯塔,微微地发散着自己的光亮,为迷失在消费主义的陷阱中的人们展示着空间的更多可能性,走进它,更像是走进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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