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请征求许可,规范署名(公号名/ID/作者),违者必究。


编辑、译:SUN
:纽约时报

【编者按】拜登赢了。不少支持民主党的美国人和不支持川普的美国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在这次选举中,川普切实地获得了相当多的选票,在有的州或某些人群中,他的支持率甚至比四年前有所提升。这让政治评论家罗斯·图塔特Ross Douthat)不禁提出了一个疑问:川普之后,川普主义会何去何从?如果新的共和党人选择“不以言论离间人群、为家庭和国内产业提供更多支持、接受全民医保以及打击垄断企业、并将低技能移民保持在低水平”以极大地扩大其联盟,那么民主党又该何去何从?
原标题:《川普之后会有川普主义吗?》

他的总统任期显示了走向保守主义的道路,这种保守主义是多种族、中产阶级和民粹主义者。但不久后他可能会继续站在路上。
回到2012年大选后的日子,即共和党上次总统大选失败,美国政治中的所有传统智慧都汇聚在一个简单的想法上:共和党注定要成为一个国家机构,除非它实际上成为一个温和的、代表商业阶级及武装社会保守人士的党派,并承诺实施更加宽松的移民法律,以吸引西班牙裔选民。
少数几个观察家持与这一共识相背的不同意见:第一,2012年,在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举行的商业阶层竞选活动中,许多倾向于共和党的工薪阶层白人选民选择呆在家里;其次,西班牙裔选票不仅仅是投票这一个问题,而是支持移民的一大堆问题的合体。因此,想象共和党人在一个变化着的国家中通过在经济问题变得更加民粹主义而得以生存,就像想象他们朝着该党的捐助者和顾问所支持的更加自由主义的方向前进一样容易。
在以唐纳德·川普为最终候选人的两次全国大选之后,那些持不同政见者还是有很多话可以说。尽管遭受了瘟疫、经济危机以及他自己的严重过失,在第二次总统选举中,川普仍是一个具有竞争力的候选人,而其联盟比2012年的共和党候选人拥有更多的蓝领和非白人美国人。相对于四年前,在许多州,他甚至得到更多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大学以上学位)的白人的支持(即便他在白人工人阶级中所占的比例总体上有所下降),而且他还获得了更多的在非裔美国人和西班牙裔密集的地区的支持——不仅仅是在佛罗里达州的古巴社区,而且还有像德克萨斯州南部和马萨诸塞州的劳伦斯这样的地区。
在这些趋势中,你可以看到可能的后川普保守多数派的基础是多种族、中产阶级和民粹主义,这是一个有扩张力的联盟,而不是一个白人的、老龄化的、逐渐缩小的联盟。现有的川普联盟具有竞争力,他并非像民意调查所预测的那样简单地败选,而且他的政党也以比预期更好地通过选举的事实,使得他的继任者面临倒退回2012年状况的可能性下降了很多。相反的是,他们将承诺重组他的民粹主义联盟,作为第一步,而不是试图重建围绕当前民主趋势的上层阶级。
但是,如果川普的联盟是有竞争力的,川普自己的被打败,也不亚于罗姆尼于2012年的失败。因此,对于共和党政客审视川普之后的川普主义者(Trumpists after Trump),是关于他们是否真的有一个计划(向当选总统拜登道歉)以使右翼民粹主义联盟成为尽可能的大多数,或是强大的少数派。
乐观主义者的看法是,需要做的很明确:当川普表现得怪诞而将政策制定让给共和党老将时,他处于最不受欢迎的状态,因此,他的继任者不必像暴君那样行事,他可以避开愤怒和侮辱,并兑现川普扔在一旁的一些政策承诺。民粹主义2.0不会以言论离间人群,有望为家庭和国内产业提供更多支持,接受全民医保以及打击垄断企业,并将低技能移民保持在低水平,而这一切都是与如何面对中国、避免在中东纠缠、以及与国内精英进步主义(elite progressivism)斗争——这就是你们的新共和党多数派。
但是也还有其他可能性。一个是,在过去两次总统选举中投共和党的某些选民,受到川普的名人魅力与他的政策论点的同时吸引——如果他用他的行为疏远了郊区妇女,它也同样有助于提升他对这个国家的对此不满的集团的吸引力。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只剃掉那些坚硬的边缘、同时还期望另一个政治家得到同样的支持。威斯康星州的农村白人选民感到被两个党都遗忘了,还有被自我觉醒疏远的迈阿密的拉丁裔男人们,还有支持川普2016年初选的叛逆的基层保守派——如果是碰到一位说着民粹主义语言、却穿着毛绒衬衫、不是硬汉的共和党人,他们会以同样的方式给予支持吗?
再者,即使另一位共和党人宣称并扩大他的联盟,川普本人是否会允许它发生也尚不清楚。一方面,他可能会再次参加竞选,而且他肯定会保留这种可能性。这意味着他所有可能的继任者都将不得不争取他的支持,或者至少避免遭受来自海湖庄园的愤怒。有一点很清楚,一旦川普输了,川普会将它描述成为背后捅刀子;既然我们知道竞选在几个关键州都已经真正结束了,那么他的选举被盗的叙事可能会足够有效,以将保守主义推向狂热的沼泽,而远离建设性民粹主义,这是一个可以取胜的川普主义(Trumpism)。
因此,将离开总统职位的川普留下的是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他为一种可能的民粹主义多数派打开了一条路,但也是(至少在接下来的四年中)想要踏上那条路的共和党人的最大潜在障碍之一。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