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原来写了疫苗志愿者的经历,也就随便贴在自己的朋友圈,没有觉得是多大一回事,更加没有想到要发到公共号上去。后来伍波医生看到了,帮我发在“永远的华西”上,后来还转发在这个公共号上。

最近打完第二针,有一些不同的体验,又去测了抗体,想给大家update一下,就把前后的经历整理一下,连贯起来发在这个公共号上。说明一下,根据症状和抗体检测,我觉得自己打的是疫苗,但是还没有得到最后确定。
非常谢谢大家的称赞,但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基于自身情况的个人决定。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亲身经历可以帮助一些人了解疫苗,以后能够做出自己的决定。
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今年注定是风云变幻的一年,历史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逐步写就。那何不索性跳到里面,做一个历史的见证人,看看能不能在历史的洪流凑一个热闹,人生也因此变得更加丰富。疫情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选择,但既然已经发生,那就见招拆招,泰然处之吧。
话说7月的一天,我看到休斯敦招募新冠疫苗(moderna)志愿者的消息,一时兴起就在线上报名了。也没有想好会不会真的去,因为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临床试验,而且疫苗的风险也是未知,但想想起码表示支持,增加人气吧。当时说几天后就联系,结果石沉大海,我也就忘了。
8月中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其实接听也是很偶然,因为我现在一般不接不认识的电话,反正要不是骗子,要不是猎头。电话来的那天正好无聊地在捣鼓我远程会诊的一堆设备,顺便就接了。对方说是疫苗研究队伍,我先还一头雾水,然后等说到COVID-19,才恍然大悟。
接下去就是一堆问题的狂轰滥炸,我被问得晕头转向。Medical 的问题简单,但是我发现他们问的是我个人和新冠的距离,他们应该是想找有比较大可能接触新冠的人群。我也如实相告:我虽然是医生,周末也去医院工作,但是大部分时间在家做远程医疗,孩子们也在上网课,我们与健身房、咖啡厅、酒吧、聚会都是无缘,最多出去买日常用品。当然如果以后学校开学,平时回到诊所,一切可能会有改变。说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告诉我是不是雀屏中选,我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天后他们再打电话过来,继续问问题,不过感觉更加细致了,还通过doximity做了video的面试,感觉还是集中在会不会有接触病毒的可能。等他们知道9月下旬后有可能孩子返校,我自己返工后,对于我的兴趣明显增加。啰嗦了半天,对方终于告诉我说,我已经光荣入选了,可以过去参加3期临床试验。因为是随机对照双盲,安慰剂组和疫苗组的可能性对半。
但这样问题就来了:我到底要不要参加呢?疫苗毕竟没有经过大型临床试验,还是有风险的,而且我也有可能被分到对照组,那就变成陪跑了。想来想去,觉得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比较有信心,虽然不是运动员,但在广大人群中,我相信自己的健康还是上上之选。如果我这样的健康人也不愿意去参加,那疫苗真的太难出来了,目前这个疫情局面也很难得到控制。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临床试验,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是今年的风起云涌,让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都成为可能。是的,我也知道参加临床试验有一定风险,但我觉得并不是那么大的风险。试验1期和2期都已经顺利结束,临床数据都很不错。而且在这次席卷全球病毒危机中,我一直很幸运地呆在自己的舒适圈里,过着愉快安定的生活。现在从舒适圈里小小的探出一个头,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人生体验吧。
虽然我从来也没有什么造福人类的伟大理想,平时绞尽脑汁的也只是考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我的健康状况,职业背景,心理承受来说,我可能就是一个很合适的参与者。那就去打一个酱油吧,算是履行我自己的社会责任,也算是增加人生经历。
打定主意后,8月19日按照约好的时间到了诊所,走马灯似的见了一堆人,继续被问了一堆问题之后,确定我是符合条件的志愿者后, 就开始了注射前的准备工作:身体检查,鼻咽拭子查新冠,抽血(估计就是常规血常规)。一切顺利完成后,第一针就打到了我的左上臂。观察30分钟后,我就被释放了,还收到一张100刀的礼物劵,也算是意外之喜。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除了鼻咽拭子进入很深,让我短时间不舒服之外,别的都很容易。疫苗或者安慰剂是用一个非常小的针头打的,打下去都没有什么感觉,抽血也很顺利。回家之前,被告知大概1个月后需要过来打第二针。
第一针顺利结束了,整个团队非常友好专业,对于参与者也是非常尊重,还给我提供了一些关于疫苗的消息:
1. 疫苗3期结果应该在12月1日出来。已经开始大量制造疫苗-政府已经购买了足够的疫苗;
2. 还有别的疫苗的临床试验也在进行,不过Moderna是美国目前进展最快的;
3. 报名做志愿者的人相当多,超过了原来的预期;
4. 一旦疫苗临床结果出来,如果证实是安全有效的话,立刻开始大规模注射。一共注射两剂,每剂100mcg,是前面几期临床试验中用的的中间剂量组,第二针和第一针间隔28-30天左右;
5. 前面的实验结果非常好,除了一个有高热(也不需要特别的医疗处理),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6. 他们选志愿者有一个病毒exposure指数,如果没有exposure,很难被选中。据说有人因此假冒医生护士想入选,所以他们对于自我介绍是医生护士的很警觉;
7. 由于3期临床是随机对照双盲,现在谁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组,但是一旦疫苗正式上市,就会通知各位志愿者的各自组别,然后大家决定不是要去注射疫苗。 
8月19日接受了第一针后,就自己开车回家了。护士打针的手法不错,再加上用的针头小,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离开之前,工作人员已经让我下载了一个eDiary,说是用于每日更新症状,除了注射当时要填,当天回家后再填一次,在注射后的7天内,我每天需要测体温,用eDiary的app来记录身体状况,自动发送给他们;他们也会定期打电话或者短信过来询问状况。还说完成eDiary和接听电话都有一点为数不多的钱奉送,估计够我将来喝几杯咖啡。
问题都很简单,分成3大类,第一类是体温,让你每天量体温,汇报体温,有热度的话,还要问你有没有因此用药;第二类是关于注射点的情况,有没有疼痛红肿硬块,还有腋下腺体肿大的问题;第三类就是整体情况了,包括有没有头痛,疲倦,肌肉疼痛,关节痛,恶心呕吐,打寒战各种问题,如果有的话,再问有没有因此用药。这些问题都很容易,除了量体温需要1分钟,别的加起来1分钟也就够了。
那些不良反应里,发烧最容易量化,别的比较主观。我是绝对没有发烧的,毕竟体温每天量都很正常。注射点的情况也很清楚,除了开始两天用手很认真执着地去摸来摸去,可以感觉到有点酸痛,其余没有任何不舒服,当然也完全不影响手臂的功用。整体情况, 没有客观指标所以比较难以界定。我一直体力都还不错,打完疫苗后一周工作生活正常,周末还开车单程4个小时去附近医院值班,一个周末班值下来,也没有觉得疲倦。吃饭胃口一如既往地太好,倒是让我有点发愁。
所有的问题中,唯一让我吃不准的就是肌肉疼痛了,为了减掉新冠后涨的几磅肥肉,最近加入一个网上的健身营,在教练孜孜不倦地教导下,减肥卓有成效。虽然我在那里就是一个垫底的,但我每次都的的确确练得肌肉酸痛几天。因为每周练两次,加上自己打酱油的跑步,都习惯了常常会有一些肌肉酸痛。也没有觉得打过疫苗后更加严重几分,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和疫苗有任何关系,就很放心地填了一个”NONE”。
兢兢业业填了一周的表格,然后准时接到追踪人员的text message,问候一下有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就告诉我,下面会是每周一次的填报,直到第二针的时间(和第一针间隔4周)。
老实说,除了一开始决定参加这个临床试验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心里有点不安之外,后来我就完全没有受任何困扰了。一个原因是的确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症状,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我是一个不喜欢回头的人。说到底,有些事情总得有人来做,如果正好恰逢其会,如果自己正好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可能也就是命中注定,不如欣然从命。
很多时候,我们不可能完全看清楚下面的路,但是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这个是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事情,那就服从内心的想法,不必瞻前顾后。说到底,能够从容面对人生的不可预知,尽可能愉快地生活,是我们一直需要学习的功课,也是我经常提醒自己的目标。
第一针打过4周后,我又来到药物试验中心。还是同样的步骤,一套检查后第二针又很麻利的打在了手臂上。老规矩,一次随访后,卡上又多了100刀。到此为止,我拿到了375刀,意外之财永远不嫌多啊。
这次注射的时候就有点疼痛,和第一次不一样,虽然是同一个人操作。但是注射点没有看到红点,也摸不到硬块,我觉得可能是手法不同,或者打的部位刚好不对,我也完全不以为意。打针前后在诊所也测了温度,都在摄氏37以下,一切都很正常。
当天一直觉得注射点还是有一些明显的疼痛,也可以摸到明显的硬结,虽然看不到红点。疼痛和硬结都不严重,不影响手臂的活动,也不影响正常生活,还是没有当一回事。当晚需要再次填表了, 量体温的时候发现温度有点上去了,是37.2。
第二天的手臂的疼痛有点加重,硬结也有变大的趋势,比较弥漫,大小很难估计。摸上去皮肤温度也有明显的上升,但是还是看不到红点,也摸不到腋下淋巴结。最明显的症状就是体温升高,我一天测了几次,每次都是高于37.5,最高的是摄氏37.7,我自己都可以摸到额头手心的发热。
我再仔细看了moderna的文章,发现他们对于发烧的定义是超过摄氏38度,我其实还没有达到标准。但是我正常体温基本上从来不会高于37度,37.7这个数字绝对不正常。从文章中可以看到,没有任何试验者在第一针后发烧,但是第二针后,100 mcg这个组,有33.%轻度发烧 (38-38.4度)6.7%中度发烧(38.5到38.9度),没有高度发烧(39度以上)。
那天我也稍微有点疲惫的感觉,工作生活虽然都很正常,但为了保险起见,把傍晚的跑步减少了1/3,顺利完成,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头痛,寒战,恶心,呕吐等症状,这几天刚好没有上力量训练的网课,所以也没有什么肌肉酸痛的问题。
第三天上午起来的时候感觉就开始正常了,体温也开始下降,早晨测的时候已经是36.6了,手心额头发热的症状开始减少,手臂的疼痛和硬结也在逐渐消失。一天的温度都始终在正常范围内。
第四天早上起来感觉已经完全正常了,温度下降到36.3,没有了任何身体发热的感觉,手臂的疼痛硬结完全消失。体温正常这个对于我很重要,因为这一天我要飞到旧金山,送父母去那里搭UA飞机回中国上海。在现在的疫情下,万一体温过高的话,机场这一关都可能过不了。
其实父母这10年每年都来回中美,自己坐飞机也已经驾轻就熟,但是今年情况复杂,不管是购买机票,还是打健康码,都是一波三折。网上还看到有人到了登机口还不被允许上机的事情,想想还是自己送过去吧,万一有变故,还可以接回家去。正好有朋友的父母也要回去,于是我就陪着6个老人登上了从休斯顿到旧金山的飞机。
一路上非常顺利,不管是在休斯顿过安检,还是到了旧金山转机,都是毫无困难。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老人大多忧心忡忡,焦虑异常。是啊,这次疫情席卷全球,他们从开始的牵挂中国,到后来的忧心美国,这几个月过的不容易。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又在发愁回国的隔离,担忧国人的态度,心里怎么可能安定?
望着父母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滋味。他们这一代人,生活一直非常坎坷,孩提时那是大跃进,长身体遭遇大饥荒,要读书开始十年动乱,拼文凭却已人到中年。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现在到了退休的时候,按说可以安享晚年。但现在时局的变化这么大,到底未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多么希望,他们在以后的几十年里,可以无忧无虑的享受他们人生中的晚年,儿孙承欢,身体健康,社会平静。但是今年以来的风起云涌,的确让未来变幻莫测。也罢,人这一辈子,谁也无法预料将来的路,不管是平平顺顺,还是风云变幻,谁也无从选择。作为儿女,我们当然会尽心尽力,希望能够让他们的晚年过的幸福美满,但是没有人能够绕过大时代,所有人其实都是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推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一切安顿好了,我踏上了回休斯顿的飞机。以前坐飞机是生活的一部分,但疫情开始后就再也没有坐飞机了,正好出来溜达溜达。现在美国国内的飞机很空,中间的座位里都是空出来的,大家每个人都带着口罩,保持着社交距离。除此之外,大家表情愉快,态度轻松,没有感觉有什么变化。我在飞机上还顺便把去年TW环岛游的游记结了尾,很快就到家了。
疫情宅家的日子,我虽然过的温馨舒适,但我所热爱的远方,始终都在召唤着我。当我终于坐上了飞机,俯视底下的大好山河,哪怕是在疫情之中,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悦。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重新感到了生命中那一份激荡。
是啊,疫情会过去,远方在等待,内心真正热爱的人或事,是不会因为任何挫折而消减,哪怕是这场席卷全球的灾难。对于历史的见证,虽然不是心中所愿,但是既然是命中注定,还是会安然接受。就像那个著名的祷文,“谨以平静的心, 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 请赐给我勇气, 去做我能改变的事; 而分辨这两者的不同,唯有智慧”。愿平静,勇气和智慧,指引我们的人生。
现在来谈一下这个疫苗试验和我的解盲。作为一个大型的三期临床试验,这个疫苗实验是按照常规药物试验的标准来设计的,也就是随机对照双盲。随机化,指每个受试对象以相同的概率分配到预先设定的几个处理组中,它可以保证非处理因素均衡一致,还可以避免研究者主观因素对试验分组的干扰。
在双盲试验中,受试验的对象及研究人员并不知道哪些对象属于对照组,哪些属于实验组。只有在所有资料都收集及分析过之后,研究人员才会知道实验对象所属组别,即解盲(unblind)。
对照,是指对受试对象不施加处理因素的状态。这次试验用的是空白对照,志愿者在疫苗试验组或者安慰剂(生理盐水)组,通过观察测定反映机体免疫能力的指标,比较两组指标的差异。
所以按照这个原则,所有参加临床试验的志愿者,都是拿到一个编号,被系统随机分到了安慰剂或者是疫苗组。志愿者不知道被打的里面是生理盐水还是疫苗;操作者只管按照编号把注射药品打进去,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研究者只能输入分析数据,也不知道数据的含义。直到最后数据分析完成,再按照编号对应相应组别,做出数据对照,才能得出实验的结论。

本来按照临床试验的原则,应该是到了实验结束,也就是2年后才能揭盲。但由于这个疫苗的特殊性,参加的时候我就被告知,等到疫苗正式上市的时候,系统就会公开解盲并且通知志愿者,这样安慰剂组就可以考虑要不要打疫苗,而疫苗组也就可以不重复去打了。根据他们的打算,12月前疫苗是很难上市的,所以我起码要等到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打的是不是疫苗。
但是人的好奇心还是很难避免的,我当然一直想知道自己打的到底是啥东西。一天和一个朋友聊天,他提醒我可以去测新冠抗体,说这样不就知道自己被分到哪个组了么(他自己就是由于老婆感染了,自己去查发现已经抗体阳性了)。我想想也有道理,问了我父母为了回国而做核酸检测的地方,那里也可以测抗体,而且才20刀,价格公道。
于是我就在送父母做核酸检测的时候也给自己做了一个抗体检测,一滴指尖血,10分钟就好。那时候我离第一针注射刚好过了4个礼拜,在打第二针之前。很失望的是,当时测的结果是阴性,包括IgM和IgG。
IgM阴性我不奇怪,因为这个是早期抗体,一般7-10 天后就消失了,但IgG是长期抗体,一旦感染了一般会持续很长时间。我打完第一针都4个礼拜了,按照那个Moderna自己的文章,那时候抗体应该会产生了。我心想,难道真的是陪跑?
然后就是第二针。就像我前面讲的,第二针的反应和第一针非常不相同。有明显的注射点疼痛和低烧(37.7度),虽然只持续了1-2天,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不寻常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是我本来就没有把第二针当作一回事,而且我也是属于很难心理暗示的,所以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当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是对于一年也不会发烧一次的自己来说,也是不寻常。
还是不死心,于是打完第二针两周后,我又去同一个地方测了抗体。那个帮我做的人都有点奇怪,还问我为什么反复来检测,我也如实相告。这次结果同样出的很快,几分钟过后,试纸上确定无疑的可以看到IgG的线非常清晰的出来了,IgM的还是没有,这个也不奇怪,IGM怎么都不会持续多久的,我关心的只是IgG。
看到IgG的线,再和上次的阴性对比,可以推断,我打的应该就是疫苗,否则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IgG?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最近的了新冠,但是这两周我基本上都在家深居简出,除了10天前送父母到旧金山登机。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个旅途中感染了新冠,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我完全没有症状,家里还有3个人,怎么也得传染别人出现症状吧?再加上第二针后出现的情况,我可以基本上肯定,我就是被分到了疫苗组,打了Moderna还没有上市的疫苗。
而且从我的经历中可以看到:
1. 第一针一般是没有什么反应,包括发热;
2. 第二针很容易有反应,最常见的应该就是发热,也会有一些疲倦。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但是刚打完最好不要策划太大的活动,比如跑马拉松搞铁三,或者出去旅游,尤其是飞机上可能测体温;
3. 抗体在第一针后比较难以检测,到了第二针后2周非常明显,所以第二针非常必要;
4. 抗体中,IgM是很难检测到的,由于时间出现的早,持续的也短;IgG可以持续,容易检测的到;
当然我也知道,有了抗体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不明确能不能完全保护,尤其是在病毒号称常常变异的情况下。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太多选择。要不就是完全严防死守,关起国门,与世隔绝,否则只有依靠疫苗,我们才能重新回到社会。
我们当然希望疫苗安全有效,但是我们不可能按下暂停键,光等着疫苗的实验完全结束(要跟踪2年)。社会需要正常运作,人们需要社会来往,我们只能根据现在疫苗的已有数据,个人做出自己的判断,决定要不要接种疫苗,然后尽量回到正常生活中,继续监测疫情的变化。
写完后记的时候,正好是中秋佳节。轻松愉快地跑在小区里面,看到半空中月色柔美,照的湖面上光影交错,不禁想起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今年的风云变幻,大起大落,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是目眩神迷,胆战心惊。但是凡人的一生也不过短短几十年,再怎么跌宕起伏,也不过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只要一生认真活过,只要心中的热情不灭,那人生的长短也罢,世事的起伏也罢,都不能让我们的生命白费。不管世事会如何变迁,无论沧海会不会成为桑田,此刻的清风明月,就足以让我感到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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