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大家好,我是老将!
今天下午,看中国新闻周刊专访张文宏的文章,内心感慨万千,有股强烈悲凉。
张文宏曾经的锐利、明快、纯净、自由,正在迅速消失,向呆滞木讷刻板的“老教授”转身。
人红是非多,喝粥都塞牙。
一句“多吃蛋白质、不许喝粥”,就让张文宏被黑惨了。
华山感染公众号二十多天几乎没有更新,他们想低调点。前些天,他们还重新启用几年前注册的“华山感染”微博账号,就是因为关于张文宏的谣言太多,需要个渠道进行澄清。
虽然张文宏说:
现在黑我的人蛮多的,我现在微博基本上都不看,不用理会
但是,他又这样感叹:
人活着很难的。
他挂在嘴边的话是:
有谁想当主任的赶紧提出来,我当个老教授就好了。
这些话,你听着,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悲伤?
曾经,我也是意气风发的率性少年,后来,经历过权力暗黑和宵小构陷,我也曾有过长久的消沉。
从最美好的日子跌落,有时就是如同流星划过天空一样迅疾。
张文宏是我的真心偶像,太喜欢他的真才华、真性情、真人格。他身上的士人精神,即有家国情怀,也重名节讲骨气。
我到他那年纪,如能活成那种样子,也值了。
我在人格志写过多篇赞扬张文宏的文章,因为中国需要偶像,人们需要偶像。而张文宏,配得上!
今若有士,唯君是居!张文宏!
然而,现在张文宏要退了。这篇文章结尾这样写:
如今的张文宏,越来越如履薄冰。再看2月27日的视频上他怼女记者时那种灵动和谈笑风生、嬉笑皆成文章,才不过两个月,已然有判若两人之感。
到底又是一种怎样的力量,让我们正在失去那个既有温情,又有风骨,还见人格的张文宏?
很显然,这背后有强大的体制机制,有深远的社会文化,有复杂的世道人性。
这些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就成为炮火,让站直在人们面前的张文宏,只能隐身退却。
疫情过去,那些人性丑恶之火正在复燃。
对待张文宏,前后的反差,从来也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而在于无数人的“心嫉炎”的冠状病毒,无法祛除。
张文宏抄录苏辙的诗。摄影/鲍安琪,源于《中国新闻周刊》
我们已经活在一个偶像注定要被摧毁的年代。
年轻人对国家的重要意义,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里面算是说透了。
很多年以前,少年韩寒出尽风头,一路前行,深受年轻人拥戴。这个勃发的年轻人,成为这个时代绝版的青春文化偶像。不论是韩寒的帅气,还是他的才华,都标注着这个时代一种极致的美好。
韩寒青春文化偶像的社会影响力,本来可以为社会梳理出一条更为理性的未来文化之路。事实上,在全世界,有很多年轻的文化偶像,以独立的人格魅力,以勇毅的战斗精神,书写出那个伟大而苦难的时代。
比如,近代中国,特别是五四时期的那些文化偶像。
20出头的梁启超就写出令人热血沸腾的诗行,开始去影响社会变革;陈独秀、李大钊、胡适、等人也都在20出头就成为脱颖,成为文化偶像与知识精英,满腔热情地诉求于改变中国落后的现状。
然而,在一帮老朽的疯狂围攻下,韩寒这个文化青年迅速消失时代阴影中。批评青年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韩寒消失,我们到底又失去什么,却从来没有人去计算过。
更重要的是,很多批评者,本身就像是现在网络上的蛀虫。比如,昨天写到的那位《拟在秦桧旁塑方方跪像的文化流氓钱诗贵》
其实,不论你心中藏着一个怎样的偶像,不管他是政治的,还是商界的,或者是娱乐圈的,在这个时代,他的形象都难以免于被颠覆,或者是毁灭。
有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想,普遍认同知晓的偶像,还能有谁呢?
钟南山被污,韩红被骂,张文宏被黑,我一路往前数,到最后,我看到惟一能站着的,就只有他了:
雷锋!雷锋!雷锋!雷锋!
我很年轻的时候,也曾粉韩寒,喜欢柴静。只是,后来,哪怕我在任何一篇文章中再流露出对他们一丝好感,又总会迎来批评声,污水从泼向他们开始,往我身上死劲浇。
这是一个偶像注定要被推倒的时代!这个世界属于藏在暗处的谩骂者和暗黑者。
我想问的是,对私人生活领域的生活方式进行过度挖掘,过于泛滥的道德谩骂,又岂不是在对公共价值与公共精神形成重大消解?
一窝蜂盲从起哄,纠缠着太多无聊、麻木、庸俗、极恶的人性,也正在说明,阿Q精神并未远离我们的生活,“文革”年代的游街示众思维还残存在无数人心中。
我们活着,每天都在努力活出自我,可是,我们又总是被推进这样挣扎的人生。
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人性麻木与精神盲从,正是因为对文明缺乏尊重和敬畏,正是因为普遍失去价值信仰后陷入“文化互害”的社会环境,让我们即将失去张文宏。
“人活着很难的”,张文宏这句话,是一种时代控诉!
我们的形象随时可能遭遇颠覆或毁灭,我们随时会成为游街示众供别人嘲笑的对象!
谁是这一切的肮脏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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