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鹏起,股票代码600614,最近五年其背后的股票接力战,远比大家想像的要精彩。
  *ST鹏起的前身,可追溯到1992年8月上市的、原全民所有制企业上海胶带总厂改制而成的胶带股份。后来亏得一塌糊涂,2003年改名为三九发展,又变成*ST发展、G*ST发展。2006年,鼎立建设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入股,持26.46%,成为第一大股东。入股后表现果然不一般,公司改名为G*ST鼎立、*ST鼎立、ST鼎立,并于2008年改名为鼎立股份,逐渐恢复正常。
  这就引入了一个重要人物:许宝星
  许宝星,1942年生,历任浙江省东阳市第七建筑工程公司业务经理,第七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2000年以后公司变成浙江鼎立集团建筑有限公司、鼎立建设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他又任董事长和总经理。
  2000年代是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年代,许宝星也做得挺好,当然他一直是高杠杆。可以想像,这种高杠杆的发展方式,在2010尤其是2015年以后,越来越困难了。
  2013年以后,许宝星搞P2P,输得裤子都没了。2017年5月初,浙江东阳市公安局对许宝星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许明景夫妇、女婿任国权夫妇等十三人,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许宝星家族十三人,被一锅端。
  据媒体报道,他们涉案金额高达200亿,比曾经大名鼎鼎的吴英还要多三十倍。鼎立股份,也进入破产重组。
  原因也很简单,鼎立一直在高杠杆运作,并涉足金融。而2015年以来的形势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公司抵押借款、入股的P2P等等,根本付不起利息。
  具体金额不用多说,如果我们知道一家年营收大约20亿元的公司涉案金额居然高达200亿,就知道公司的管理者已经疯狂到了什么程度。
  案件查办后,鼎立已进入破产程序,法院将公告启动债权、债务申报登记。
  但是,鼎立的事儿还远远没完。又一个枭雄,张朋起,起来了。
  事情还得从2014年说起。2014年,鼎立股份以发行股份结合支付现金方式,作价18亿元,从曹亮发、曹文法兄弟手中收购了丰越环保。丰越环保至今都是赚钱的,曹家兄弟也因此成为鼎立第二大股东。
  但是到了2015年,鼎立又以非公开发行股份的方式,作价13.52亿元受够了鹏起实业100%股权,而张朋起就是鹏起实业的老板。凭此收购,张朋起占鼎立总股本的7.59%,成为第三大股东。
  OK,现在鼎立股份已经有三大股东,第一大股东是鼎立集团,第二大股东是曹家兄弟,第三大股东是张朋起。请注意,这时候许家还没被一锅端。
许宝星收购丰越环保鹏起实业,当然是想把公司做大做强。但是鼎立已经深陷P2P不能自拔,2015年以来的年营收并没有明显增长。在这种情况下,已经73岁的许宝星萌生退意。这让曹家兄弟和1968年出生的张朋起,越发觊觎公司的股权。
  张朋起和比他小五岁的妻子宋雪云都是洛阳人。1990年张鹏起大学毕业后,先是在研究所工作过一段时间,然后下海经商,经过一段时间,成立洛阳鹏起实业。鼎立股份到底由曹家兄弟还是张朋起接手?不知道。但在2016年5月,许宝星似乎张朋起达成了默契。
  这让曹家兄弟非常眼红,因为丰越环保对上市公司的利润贡献,比鹏起实业更大。但张朋起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这让曹家兄弟有了小九九。
  2016年8月8日,张朋起及其一致行动人通过协议方式,以11.97亿元的价格,又受让鼎立控股持有的上市公司13300万股股份,占鼎立股份总股本的7.59%。至此,张朋起及其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上市公司总股本的15.18%。资金来源为张朋起自筹,合法合规。这次股权收购,让张朋起一派成为鼎立股份的第一大股东,鼎立集团退居第二,曹家兄弟退居第三。
  四天之后,8月12日,张朋起又质押了13300万股,恰好是他此前收购的股权数量。这就是2010年以后的常见套路:先收购,再质押,把钱弄出来还账,等于啥也没掏,或者掏钱很少。
  但是,2016年8月21日,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认定,鼎立股份目前不存在控股股东及实际控制人。因为第二、第三大股东的股权之和超过了张朋起及其一致行动人。
  北京的一个事务所怎么插进来的?当然是曹家兄弟作梗。在他们看来,张朋起的中途杀入,破坏了他们接盘的计划,双方已成水火。
  许宝星这时早已因为各种集资案和P2P而自顾不暇,鼎立股份也担保了太多。在这种情况下,张朋起居然要知难而进,继续增加股权,逼退许宝星家族和曹家兄弟。
  2017年1月23日,鼎立股份变更为鹏起科技,B股证券简称由“鼎立B股”变更为“鹏起B股” 。3个多月后,许家13人被一锅端。
  我们放下许家,看看张朋起是怎么运作的。2017年2月,广金小贷向鹏起科技员工每人发放贷款500万元,鹏起科技作为全部63宗案件的借款担保方,本金共计3.4亿元。
  有了这3.4亿,张朋起、宋雪云夫妇又出资6000万,一共4亿元,成立了云南信托玺瑞23号信托,又募集了8亿元,一共12亿。2017年6月,利用这12亿资金增持股份,张宋夫妇及其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了上市公司20%股权,已经超过公司第二大股东和第三大股东之和。
  此次增持股票的主要价格区间为11—13元。至此,张宋夫妇及其一致行动人,控制鹏起科技的愿望终于达成。
  接下来,张朋起夫妇开始和曹家兄弟谈判,于是公司在2018年初发布了公告,可以看成是双方的“分手”公告。2018年1月26日,鹏起科技发公告说,打算以12.5亿元卖掉丰越环保51%的股权,接盘方正是曹家兄弟。
  看官们还记得吗?上文说过,2014年丰越环保作价18亿卖给了上市公司,现在曹家兄弟要以12.5亿元买回丰越环保51%的股份,可见这个环保公司确实很赚钱。但也可以看到,张朋起夫妇的能量颇大。
  如果这起交易成功,毫无疑问可以缓解张朋起的资金压力。但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证监会不同意。
  理由也很简单:上市公司将近60%的净利润来自丰越环保,为什么要卖?卖给自家股东,为什么要关联交易?既然卖,为什么还留49%?
  既然卖不成,曹家兄弟开始变着法地减持股权。2017年,曹亮发及其妻子向敏,向方正证券质押了股票,后被方正证券起诉,实行了被动式减持。2018年以后,曹家兄弟始终在减持股份。例如,2018年底曹亮发的股份尚有8.73%(曹文法的可以忽略不计),但到了2020年一季报,只剩4.32%了。
  曹家兄弟为什么要不断减持?因为张朋起高杠杆融资并增持股票,已经要爆仓了。
  2018年2月,张朋起的杠杆信托到期时,鹏起科技的股价只有10元上下,跌穿了预警线,信托计划被迫展期半年。有迹象显示,从2017年2月到2018年9月这段时间,张朋起通过民间借贷、违规暗保等措施,四处筹措资金,想填补当初12亿元增持的资金黑洞。
  可惜,中国经济自2018年下半年开始不断恶化,鹏起科技的营收和利润都在不断恶化。比如,下图是历年营收。请大家注意,该图中的2019年年报的数据我重新画了,更加准确。
  可以看出,2015、2016年由于鼎立的大收购,营收增长明显,但2018年以后呈不断下降趋势,反映出公司业务相当乏力。
  净利润也能反映这一点。2015年,鼎立(鹏起)净利润是4700万,2016年9169万,2017年3.87亿(靠丰越环保),2018年负38.13亿,2019年-8.72亿,2020年第一季度,负8865万。
  那么,2018年为什么亏那么多呢?
  按照公司在年报中的说法,计提了各项资产的减值准备34.99 亿元,其中预付账款计提坏账准备5.02亿,其他应收款计提坏账准备5.34亿,存货计提跌价准备 9.1亿,商誉计提减值准备15.44 亿……总之,财务上来了个大洗澡。
  从鹏起的各方面资质来看,计提这些并不过分,尤其是商誉减值15.44亿,一点都不过分。
  但是,这和张朋起夫妇卖血卖肾地增持股份是矛盾的。2019年4月份发布2018年年报以前,鹏起股份的股价在8元多,张朋起已经亏了很多了,这还是在1月份有六个涨停,4月底又是三涨停的基础上,股价达到了8元多。但是年报发布后瞬间*ST,并连续19个跌停,股价跌到了2.2元。当时的走势如下图所示。
  张朋起们怎么玩的?
  怎么玩的?公司不行了!
  2019年7月,张朋起被抓,高杠杆融资控制上市公司的故事正式告一段落。同一时间,宋雪云放弃其持有的信托计划所有权益。民生银行8亿元理财资金作为杠杆信托的优先级受益人亏损巨大。
  大股东都这样,公司能好吗?
  所以在2019年,公司继续狂亏8.72亿,营收也从上一年的21.5亿降到了16.5亿。因为业绩太烂,年报甚至都没做出来!
  是的,今年公司没有做出去年的年报,只是在4月30日发布了*ST鹏起2019年主要经营业绩》报告,这里的数字都是根据这个业绩报告来的:狂亏8.72亿。
  那么,2019年公司为什么又巨亏呢?
  因为它最挣钱的子公司:丰越环保,已经不想干了。曹家兄弟在不断减持,丰越环保干着还有什么意思?虽然上述报告并未单独列出丰越环保的经营情况,但丰越环保的留抵进项税大幅减少1000多万元,能从一个侧面说明其营收大幅降低。
  不管怎么说,*ST鹏起在2018、19年一共亏损46.85亿,这对于一家年营收只有20亿元左右、今年一季度又亏损8000多万、目前净资产只剩下3.68亿元的公司来说,或许今年就将彻底亏光。
实际上,公司已经亏光了。因为根据2020年一季报,它的商誉尚有4.194亿元。这样的公司哪儿有什么商誉?如果用净资产减去商誉,现在是不是负数?
  如果本文只是写一家很烂的公司,并没什么新意,因为这种烂公司太多了。但是,前面长篇大论了这么多,是为了给本文的最大主角:灏泽,做铺垫的。
  有请本文的最大主角:灏泽,出场!
  灏泽,是他的笔名,虽然他在网上已经很有名,但仍然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好吧,那我就简单介绍一下。
  灏泽,2017年开公众号“灏泽异谈”,以算命开场。为了吸引粉丝,大谈娱乐圈的各种秘闻,显得他很有人脉。实际上,他的那些秘闻都来自于过去在香港出版的几本大陆明星轶事,他都看完了然后欺负内地人不知道,再结合所谓的“命理”,添油加醋一谈,或者说,“异谈”,显得很新奇另类,由此吸引了大批粉丝,局面在半年之内就打开了,粉丝三四十万以上。
  有了几十万粉丝,每篇文章的阅读量基本上在五万以上,经常十万加,他就不满足于每篇几百个人打赏,而是要继续捞金了。
第一步,算命,高额收费。
  一开始每人收费5000多,现在已经涨到一万多了。当然这是“高端服务”,不是网上简单的半小时问答,顾客既然能掏这么多钱,肯定会咨询较长时间,网上网下聊。千万不要以为客户只是在索取,客户也会贡献很多内容的,这又给了他很多谈资,可以写在文章里。
  仅凭算命收费这一项,灏泽一年收个小几十万没问题。网上算命赚(骗)钱曾经是一个很火的“行业”,曾经被严厉打击过。
  算命为什么能赚钱?首先大多数人都迷信,其次有些人嘴里五行八卦挂着,时不常地再来几句人生格言,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显得神叨叨的很有玄学色彩。他们指点江山,畅谈人生,非常能忽悠人,粉丝觉得这帮人有水平,继而愿意传播,继而吸引来更多的粉丝。如果能说击中几个人的软肋,就会有人花几百上千元来算命。灏泽就是这样积累起海量粉丝的,算命也让他年入百万。
  但是,灏泽远不能满足这点“小钱”
第二步,开“知识星球”,收年费。
  他的“知识星球”年费4266元,入局的至少2000人。扣去芝士星球的提成20%,凭此一项,他一年的收入就在682万元以上。
  就靠耍嘴皮子每年就能进账大几百万,够了吗?
  对于一般人,估计梦里都要笑醒了。灏泽做公众号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排名前几十的超级成功者了。如果就这么耍耍嘴皮子,几年下来捞个几千万,早就让绝大部分人眼热了。
  但是灏泽不一样。短期内的巨大成功让他以为自己能力超群,既然能算命(其实他算命根本不咋地,我跟踪发现他说错很多),能分析国际局势(这是他后来开拓的又一个热门领域,同样是装神弄鬼,骗脑残粉,类似于不久前被封的至道学宫),那也能做金融。
第三步,进军金融,伙同他人成立私募。
  成立私募是有门槛的,要考证书。灏泽能装神弄鬼地算命,但证书是考不取的,也没时间。但这难不住他,他凭借海量粉丝找了家私募合作,入局门槛100万。你还别说,凭他装神弄鬼和贩卖鸡汤的本事,居然还拉了好几十人入伙,吸金规模高达几千万。
  好了,现在他不仅自己挣钱,而且还有私募,这就完了吗?
  他迈出了最危险的一步:带领粉丝们发财。
  带领粉丝们发财?如果私募做得好,不就是为粉丝们挣钱了吗?
  哪里哪里,灏泽要干的,是带领粉丝们买股票!
  他在他的知识星球和私募、铁粉群里,要大力宣传股票,带领散户们一起赚钱!
  凡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金融白痴们才干的事,但是无所不能的灏泽,要干了。
  各位看官,知道灏泽看好什么股票吗?
  既然本文谈的是*ST鹏起,那肯定就是它了。但是,鹏起只是他看好的第二只。他2019年看好的第一只股票,是即将退市的乐视网。
  乐视网,当时已经由高峰时的179元,跌到了3元左右。孙宏斌和贾跃亭的矛盾早已公开,孙宏斌也早已泪洒新闻发布会了。
  在这种情况下,灏泽在一篇文章中写道:
今天 对于已经处在枪毙场里 枪支顶着脑袋的乐视来说,就是我一直说的“乐视最恶劣极端的状况,是它最有利润的状况”
之前一直有人问我,乐视可以买吗?我一直回答,再等等,还不到时候,直到今天。
  所谓“今天”,到底是哪一天呢?
  是2019年4月25日。
  从4月22日到24日,乐视连续三天一字跌停。4月25日开盘又跌停,价格1.65元,但旋即被拉起,巨量换手,全天换手率高达18.17%,最高价1.80元,成交额9.37亿!
  这真是一场豪赌!
  然后呢?
  乐视一直停牌到2020年6月5日,截止到6月12日,已经连续六个一字跌停了,跌停板上高达600多万手,而买盘寥寥无几,股价已经跌到了0.92元。看着架势,再来至少十个跌停也没问题。
  乐视铁定退市,孙宏斌早已认栽,抛弃乐视了。
  但是,灏泽却带领粉丝们,在2019年4月25日,在1.65到1.80元的价格,大举杀入!
  那么,他的理由是什么?
  在2019年6月下旬的一篇文章里(当时乐视已经停牌了两个多月),灏泽写道:
  瞧瞧,灏泽始终不理解富人的思维,尤其仍然不理解孙宏斌的思维。而且,他仍然不忘记他的老本行,还在说什么“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字面上好像没错,但总是强调这个,就是在豪赌,就是在走捷径。而捷径,是那么容易走的吗?
  我承认灏泽很聪明,他能一直坚持到乐视从179元跌到1.65元,跌了99%再买入,可见他很聪明。但很遗憾,隔行如隔山,他装神弄鬼地算命可以蒙一大帮人,但搞金融还是太嫩了。
  就算乐视的股票以后还能值个几毛或几分钱,灏泽这一把,已经亏了将近一半了。不出意外至少亏80%以上,甚至血本无归。
  那么,他这一把show hand,投入了多少钱?
  不少于1500万,甚至2000万以上。
  因为在6月10日左右(当时乐视复牌“只有”三、四个跌停),他在内部群里说,他买入乐视已经亏损了600多万。
  他只会往少了说,绝不会往多了说。所以粗略估计,他投入的资金至少在1500万以上。甚至,不少于3000万。
  反正他有钱,过去两三年已经挣了大几百万了,私募也有几千万,能折腾。
  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的私募以后怎么向客户交待?他又怎么向他的几十万粉丝交待?9亿多的成交额,有多少是他和他的粉丝们的?
  就凭这个占当时乐视市值13.4%的成交量,孙宏斌会让乐视起死回生,让散户们挣钱吗??
  是超级大户们在抛,是灏泽带领脑残粉们在接盘啊!
  遭遇如此惨败,灏泽当然不甘心,于是他在2019年11月份,又开始宣传另一只烂股了。没错,这就是*ST鹏起。哦对,中间还推荐过外高桥,现在已经腰斩。
  但和乐视、鹏起相比,外高桥不是主线,我们略去,还是回到主线上,呵呵。
  灏泽这次吹*ST鹏起,仍然列举了很多看好理由,而且一些理由让他看起来好像确实有内部消息。至于利润率,他说:40倍。
  嗯,吹乐视时说“起码是6倍净利润”,现在吹鹏起,是40倍。

  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凡是一吹就是几倍、几十倍利润的,不是金融白痴,就是骗子。
  这次狂吹鹏起,又圈进来一大帮人,至少上亿资金。
  灏泽吹鹏起时,当时股价在0.8元出头,他吹后不久连续涨停,从2019年12月3日开始,到12月25日,居然有16个涨停!虽然每个涨停只有5%(因为早ST了),但股价从不到0.9元涨到1.94元,也够猛的!
  这时的灏泽,在粉丝眼里简直是神!
  因为乐视还在停牌,乐视还没穿帮,而鹏起又这么猛!!
  他在知识星球写道:
  在粉丝眼里,既然灏泽是“神”,而鹏起只涨了一倍多,还有20倍可以涨,那为什么不买呢?
  于是散户们纷纷买入。而股价,大家也看到了,开始了喋喋不休,又从2元多跌到了5月下旬的0.83元,然后4个涨停,目前在0.9元左右晃着。
  很多散户,并不敢在2元多买入,他们是在1.5到1.8元买入的,感觉已经“抄底”了,可惜现在都亏损40%以上。
  灏泽呢?他又亏了多少?
  嘿嘿,这里面,恐怕就有三种猜测了。
  第一种:他就是个金融白痴,操作乐视和鹏起早就把裤子输光了。甚至不排除他拿自己赚的大几百万去外面杠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现在亏多少都不敢想像。而他现在的光环早已没有,无数散户和客户估计正要找他算账呢。所以他再靠装神弄鬼赚钱,已经不可能了。
  第二种,他已经知道自己操作乐视网玩砸了,索性和鹏起的主力(当然是大股东)合谋,利用自已还有的巨大光环(鹏起的十几个涨停又放大了光环),能捞点就捞点。
  第二种猜测好像匪夷所思?但这里面的水特别深,不好说。但我知道的是,2019年底宣传鹏起的可不是灏泽一家,有好几个粉丝几十万的大V都在宣传这只票,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至于其他大V的名字,我就不提了,但我有真凭实据,这篇文章还是聚焦于鹏起,聚焦于灏泽。
  第三种可能,是他在操作乐视时,已经在和某些主力合谋了。他在帮主力宣传,事后可以拿好处费。
  这个更加匪夷所思,我也没有真凭实据,也不相信灏泽能在不受股市伤害的情况下,能事先狡猾到这种程度。但我想说一点:现在一些股票早已毫无价值,如果能找到一些所谓的利好,烂公司的主要股东和一些大V合作,大V能拿到出货量的15%左右的提成。
  想想看:如果能帮助大股东出货1000万,大V可以分得150万,这也很不错吧。
  但这种和大股东勾结的方式太过匪夷所思,何况如果大股东找好几个大V宣传,事后又该怎么分成?
  所以这里也就聊作一种脑洞,我们还是得出更确定的结论吧:
灏泽自己,以及他的私募,以及在他带领下的粉丝们,在乐视和鹏起这两只股票上,已经巨亏。
而且,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如果说,他的粉丝们在鹏起上虽然巨亏,但仍然对他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2020年6月5日乐视以“乐视退”复牌后六个无量跌停,已经让他的粉丝们日益愤怒、日益清醒,并有越来越多的粉丝,要找他算账了。
  灏泽推荐的两只股票,都是什么垃圾。
  都注册制了,壳值什么钱?!更何况,乐视和鹏起自己都有至少几十亿的债务,就算要重组,有谁愿意背债?人家如果有优质资产和业务,等注册制就行了!
  所以,灏泽不是金融白痴,就是和大股东合谋的骗子。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意识到了。
  最近他在知识星球写到:
  看见没有?灏泽的意思是:他之前有些事情没想到。
  而且,他已经开始甩锅了:“pq(鹏起)作为一个本来我拿出来讨论的纯粹的学习案例,已经成为了许多人双穿的投资品了。”
  仅仅是“纯粹的学习案例”?那怎么解释他在内部粉丝群里狂推鹏起,怎么解释有些人看起来就像是托,在不断吹嘘灏泽,在不断诱导散户买入呢?
  从众多事实可以看出,灏泽肯定不懂金融,不知道怎么分析公司质地。但现在不能确定的是:他到底是连自己都骗了,还是合谋庄家骗散户?
  很多迹象表明,不能排除后一种嫌疑。
  但到底有没有嫌疑呢?现在既然他已经把局造得这么大,找他算账的巨亏散户和私募客户们,人数估计会很多。据我所知,已经有些巨亏的散户在组群,准备“讨伐”他了。
  就让“讨伐”他的散户,揭晓答案吧。
不知道灏泽在过去几年不断说“逆天改命”时,想到过没有:他的命运曾经有两年特别好,但由于玩得太大,从狂吹乐视网开始,已经在逐渐下跌,并在2020年6月份,来个急剧转折呢?
  本来在网上装神弄鬼每年挣几百万多好,为什么还要做私募,为什么还要带领粉丝们买股票呢?
  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各位朋友,我这篇文章超长,但不仅详细介绍了鼎立/鹏起的历史,而且更是详细扒了灏泽的皮,让大家看到金融市场上的各种内幕,网络上的各种江湖。这篇9000多字的文章我写了一周。
  在本文的末尾,说一下*ST鹏起的最新消息。2020年6月13日(实际上是6月12日晚)公司发布了一系列公告,主要有以下消息:
  1、公司董事长换人,之前是刘玉,现在是侯林,他曾经在张朋起手下干但后来单飞,2019年8月又空降回来了。
  2、变更办公地址,总部搬到了北京友谊宾馆两间房里。够阔气的。
  3、各种债权债务还在撕逼,几乎没有进展。万方集团和张朋起,都没能偿还公司账款。公司对外违规担保15.75亿元,张朋起及其关联方占用公司资金7.47亿元。
这样的公司还有希望吗?
  前面我分析过,公司已经是负资产了,现在张朋起和公司还有这么多烂账,注册制已经推出,你说公司的前景如何?
  实际上在两天以前,也就是6月11日,*ST鹏起已经发了股票可能被暂停上市的风险提示公告。
  在公告中有这样的话:根据规定,如果股价连续20个交易日低于1元,则有可能被终止上市。
  6月12日,公司的收盘价是0.92元,已经连续三个交易日低于1元了。下个月,我们会不会看到公司终止上市?
  灏泽,还有钱把股价拉起来吗?
灏泽,连续把自己和客户、粉丝们带进乐视和鹏起这两个大坑,该怎么对信任他的人交待?自己又该怎么解套?
  灏泽也知道事情很难办,所以6月12日在他的知识星球和公号上发了篇文章,说有人“盗用”他的名号,推荐*ST鹏起,并对他的说法断章取义。
  呵呵,这种说法,恐怕会激起巨亏的粉丝和客户们的更大愤怒。

  灏泽这锅,很难甩掉,因为推荐乐视和*ST鹏起,思路是一脉相承的,那就是迷信烂股,尤其是即将退市股,以为上市公司在演“苦肉计”。这样大笔买入,就能获得几十倍的收益。但这种想法不仅早已不合时宜,而且他缺乏对上市公司财务的真正分析。归根结底,就是个被短期巨大成功冲昏了头脑、自以为无所不能、而且没有底线的大忽悠。
  像灏泽这种善于装神弄鬼、善于包装自己、但胆子奇大的人,在网上还将层出不穷。
  附:鸣谢被灏泽忽悠、向我提供无数真材实料的几个朋友。出于安全原因,这里就不说他们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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