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刊出的是15岁的林子越大朋友的《疫情》。
        还没有动笔的小朋友,快快写吧,7月31号之前发送信箱:
[email protected]   你也有机会拿大奖。
        征文详情,请见:小枇杷八周年征文大赛,讲述你的特别假期!
我的特别假期
林子越
     平平无奇。
     距离纽约市因为疫情关闭学校已经过了三个月,95天皆可用以上四个字概括。各科的考试早已结束,平日里的课业重量因为教学不便数量骤降;更何况现在学年已经结束,发下的成绩单上也是自己满意的数字。放在一年前,我大概会高兴得忘乎所以,从学校解放的当晚就躺在床上计划着第二天的出行计划。可现在不一样了,学年结束代表着没有作业,没有作业就代表了没有必要项目可以杀时间;偶尔会因为刷了长时间的手机而感到困惑,质疑自己为什么不用这点时间去读读书,做做自己之前想做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做的事,然后在思考和谴责完自己“浪费生命”的不当行为后,又像是讨了打却不知悔改的小孩一样继续低下头沉迷于互联网世界。
    还别说,这个表情包做得挺好玩的:未来历史学生想要记住2020大事记肯定很辛苦。
    第二天早上,未等眼睛完全睁开,震耳欲聋的西班牙舞曲就闯入耳内,仅存的睡意一下被赶得干干净净。对面西班牙裔家人总是这样,疫情没结束的时候也热衷于集会和排队,还经常能看到其他人来做客,十分让人怀疑他们究竟有没有抗疫意识。我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一翻身摸索到床头的手机:8:30,不早也不晚的时间。随着习惯第一个打开社交软件,闯入眼帘的是来自好友的十几条狂轰乱炸和至少五通未接电话:
    “你醒了没?!”
    “快爬起来姐妹,十分钟内要是没在火车站见到你我就不陪你出来玩了!”
    ......糟糕,完全忘到脑后了!我慌慌张张从床上蹦起,期间还差点被充电器绊了个平地摔。复工开放的消息一放出来,我就直冲手机联系人打电话给朋友,好说歹说“都复工了戴好口罩感染率应该就很低了!”“在家这么久你不闷吗?!”,终于把这尊大佛请出了家门。我一边打着电话使出浑身解数撒娇交换来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一边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胡乱为自己套上适合出行的衣服;一顿鸡飞狗跳之后终于把自己打理到可以上街的程度,胡乱套上高跟皮鞋抓起背包带子正准备推门,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背部蔓延到后脑勺让自己生生停下脚步。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站在门口低下头沉思,半晌后打开背包仔细检查随身物品:钥匙带了,手机带了,耳机钱包和车票都带了。左右打量自己的穿着又抬头看看天气,没有不小心穿反衣服,也没有穿成反季节装束。打开手机相机端详一番,妆容也没有问题。一切都很正常,就和自己平常要出门的时候一样正常。转眼一看手机上的时间,8:50!再不出门绝对要迟到,那时候在车站等着的小祖宗肯定在见面的时候就要把自己就地正法!
    反正今天也是平凡的出游玩的一天,什么不对劲,估计都是错觉吧!
    幸好运动神经够发达,在闯红灯的边缘疯狂试探几次后,我终于及时赶到了火车站。果不其然接受了来自姐妹的絮絮叨叨,我只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盯着车站时间表。站台广播的甜美女声开始了倒数,十...九......二...一...到站!幸好火车准时,我松了一口气,拉过还在唠叨的好友直接转移话题:“你看车都来了,再不快点上车就占不到窗边的位置了!”
    找到空着的四位坐的我们把各自的挎包甩在旁边位置上,幸好车厢里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几乎没有人。我们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高楼与田地,有一下没一下的聊起了各自最近做的事,听到的八卦,和看到的搞笑图片。火车颠簸,早上的睡意似乎又找上门,惹得我眼皮打仗。大概是看我这幅马上要睡着的样子于心不忍,朋友停下了正在分享的故事,朦胧间我听见她的声音和我的声音,就像两片马上会消失的薄雾。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啊...好,交给你了啊......”
    我任由自己沉入黑暗。不一会儿,火车的哐当声,耳边的音乐和乘务员在车厢间走动的脚步声也跟着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昨天设置的铃声。
    我睁开眼。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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