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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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该止于谁
谭飞:参加《我们来了》,因为你听到莫文蔚的《忽然之间》哭成泪人,那么很多网友也说你矫情、作秀,还有你在2015年捧走了《国家地理》的华夏典藏奖,而你是唯一获奖的女摄影师,这又让很多网友说,你拍戏不行了,用摄影博人眼球,你是怎么面对这样的不同的声音?因为这个社会现在太多元了,你觉得这些是艺人应该承受的吗?
江一燕:我觉得如果你在意那些流言的话,你可能真的就会陷入于此,然后变成别人口中的那个人。但如果你不惧这些流言,你会因此而变成更好的人。我觉得我会更加坚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像我那个演讲的一句话,我只能用我内心更多的善意去改变一些价值观和改变一些人,但是我不会陷入到他们的一个评价里。昨天其实我到TEDxSuzhou演讲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男性工作人员,他当时见我第一面就跟我说,你提到的这个《我们来了》当时听到莫文蔚的那个。
谭飞:《忽然之间》。
江一燕:对,然后他说,小江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特别懂你。对,我就觉得挺尴尬,但是我觉得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类人,有一些人懂你就够了,坚持做自己就可以。
谭飞:所以前不久你上了热搜,是因为一个跟环保、跟影视表演都没关的一件事,现在回过头来看,你为什么不在早几年的时候来说这个,而是在现在说呢?其实江湖上很多年前就传说这个事儿。
江一燕:其实我说完,说实话也有点后悔,因为在我的教育里,在我的价值观里,包括我的信仰里,都会有两个词:安忍、无辩。这一直是我自己的一个价值观。所以我其实不太屑于跟他们去讨论这些事情,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事,我知道江一燕是谁,她在做什么。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攻击我,其实我觉得他们不会干扰到我的正常生活、我的工作。但是这次我反驳了大家,我觉得我慢慢长大了。我在我的微信上面有一条那个Slogan,写的是有原则的善良,我觉得我要学会保护我自己了,所以我只辩解这一次。这次之后我再不会说了,无论你们怎么攻击我,我也不会再说了,因为我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会陷于这些留言当中,每天去看大家的评论,我觉得没有关系。
谭飞:就是你觉得应该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事做个了结,就这样了。你就明白了,大家也明白了。我也不再说这个事儿了。
江一燕:对。而且我觉得时代不同了,可能以前我们觉得清者自清,但是现在网络就是大家的这种传播力,就像你说的可能十年前的事情,没有的事情大家还会再翻出来说。比如说有一些节目组他会安排我说,你上来就演,给你安排一个戏,你跟这个演员就演这一段,最后别人截图说他们上去就拥抱了,小江扑到人家怀里了。我真的不觉得说这是什么,我觉得这是节目组安排的,那我就去这样做。我完全不会想到说出来以后大家会怎样看,人家会断章取义,所以那个时候我有过一点点伤心。
谭飞:是,因为你觉得有时候以讹传讹,如果自己不跳出来的话,这个以讹传讹还会蔓延。而且你现在以你的成熟度我觉得你能面对很多事,你自己的表达承受这个后果了。因为人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我相信原来你会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还不觉得自己能承受,所以我现在说这是最好的时机。
江一燕:就因为我觉得他们伤害、影响到我的家人了,这个会让我觉得太无聊了,不要再这样了,但其实你说完之后,你会发现还是这样,就是真的你。
谭飞:好像没有太大作用,该说的一帮人还是在那儿。
江一燕:是,所以说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

韧性、 勇敢、 弧度
谭飞:原来所有人感觉小江有柔弱的一面,但现在越来越发现你真不是一个弱女子。你是一个内心特别刚的女孩,而且你的那个弧度特别大,能刚也能柔。这点上,我觉得不管是这个声明,还是说我今天看到的你,是一致的。
江一燕:对,因为喜欢摄影,我出去拍摄的时候我能拿那种大炮,单手能拿,所以我是有二头肌的,就可能在生活当中会觉得挺柔弱的,实际上我专注于一个工作的时候,或者我喜欢的东西,我会特别勇敢,勇往直前。
谭飞:你现在慢慢转成一个智识型的才女了。你也演话剧,还发音乐作品,当然还有一个散文的摄影集,你是怎么在那么浮躁的娱乐圈成长为学习型的艺人?
江一燕:我也会受到干扰,不是说我一直都可以清晰自己要走的路,中间有过很多要拐弯的时候,很失落的时候。但是慢慢最终我觉得因为可能也是因为我的沉默,在生活当中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下来,去审视自己,包括写东西,音乐创作,在家弹吉他等等。我觉得这些时间都是自我梳理,尤其是我觉得在大自然当中,它是有神奇的修复作用。有的时候我会跟我家里的花花草草也好,或者到大自然里去拥抱一下那棵树,在我可能情绪不是那么好的时候,我感觉到它会给我能量。这些东西不断地告诉我说,江一燕你要怎么走,你要怎么做,慢慢地会找回自己。
谭飞:好,再说到你的第一次当编剧,你觉得你的编剧的优势是什么?然后筹备时候有没有什么难题让自己觉得特别棘手?什么支撑你写下的?因为编剧是很抓狂的,特别你这种完美主义者。
江一燕:但是其实这个事儿蛮顺利的,超乎我自己的想象。
边聊边哭的一些故事
江一燕:我原来没有计划今年要拍我编剧的这部戏的,我当时心里有想过,但是我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完成,结果今年过年大概因为两个月的时间在陪家人,突然觉得没什么事干,然后就开始写,居然就把它写完了。然后我就觉得这真的是冥冥当中的一种召唤和指引,让我很顺利地把这个东西写出来了。没有特别困难的过程,我觉得唯一就是跟大家去探讨某些剧情的时候,我永远是讲着讲着就哭了,说等我一会儿,在旁边伤心一会儿,因为你总是会涉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可能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所以这个过程是我觉得我自己太感性了,但是可能感性也是作为一个编剧的优势。
谭飞:是,女编剧的,特别是女编剧。所以你觉得还是蛮顺的。
江一燕:相对比较顺,就看后期的拍摄了。
谭飞:你现在把难题全踢给导演了,我的剧本是对的,你拍不出来到时候再看。
江一燕:因为还是想做一个真正留得下来的电影,那这个难度其实很大的。
谭飞:而且你说环保题材,包括动物保护,就跟你上次《七十七天》,其实也是比较类似,如果是现在中国越来越中产之后,有这样的有心人越来越多,观众素质也越来越高,他们反而能接受了。今天我看演讲那儿真的是人山人海,彩旗招展,好多人真的在为一个理念听东西,原来不会,人家说你们这动物保护跟我有什么关系?说明这个社会还是在进步的。
江一燕:在改变,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所以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一起做,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大家一起来做。就有一句话,《人类的明天》里面就说如果70亿人都有这样的信念的话,任何困难都可以被改变。
江一燕:我一直相信,有一本书叫《秘密》,就是心的这种能量,你向宇宙发出什么样的信号,它也会一定会回馈给你,可能有的时候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也许不是当下。所以我觉得向它发出好的信念,然后踏踏实实地去把一件事情做好,我相信结果一定不会那么坏的。
谭飞:那么再提到《剑雨》里的侠女田青彤,《四大名捕1》、《四大名捕2》里的姬瑶花,《三少爷的剑》里面包藏野心的慕容秋荻等等,你不断挑战自己饰演各个角色是因为不想被标签化,还是说就是你刚才说的你是兴之所至?你挑剧本的标准是什么?
江一燕:我觉得其实这也是我内心的一个责任感,去想要演一些不同的女性。我想要去了解她们身上的故事,因为我自己平时的生活,除了我喜欢做的那些冒险事情,但我的生活其实相对单纯、单一。有的时候我看那些剧本的时候会觉得说,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她为什么最后会做这么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特别想了解她们的想法是什么,因为我了解之后,我其实我才能做更多好的选择,再做更多好的改变,然后去想一些办法去影响这个社会的价值观,这是我当时的一个信念,但我也没有想过,其实大众看这个角色是很单纯的。他们就会觉得你演了那个坏女人,你就是那个坏女人,你演了那个好的、单纯的,你就是那样的。大家不会像演员本身去想那么多,我觉得还是想去深度地感受一些人性的东西。
谭飞:其实包括你今后的塑造也是想往这个方向,更丰富,各种可能性,不管是好还是反,而是说它里面有内在的张力的东西。
江一燕:我还是会的,我觉得任何人都不是一面,我更愿意作为演员,我更愿意去塑造各种真实的人性。
我希望我是一个好的人
谭飞:当你年岁继续增长,像到了梅丽尔·斯特里普甚至往上更上走的时候,你希望人家谈起江一燕会怎么说?你自己觉得你很欣慰,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评价?
江一燕:我希望是一个好的人,我觉得无论你做演员做什么。我的老师教过我,就是基础首先是要做一个好的人,这个话我都一直都记得,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路上对我影响最大的。
谭飞:你也会为做一个好的人继续努力下去,也希望身边的人或者这个社会、这个地球,都是好的人。
江一燕:对,但是别人告诉过我,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喜欢你,就会有多少人不喜欢你。所以我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就是无论大家怎么看你,在我心里坚持自我的标准就是做一个好的人,拥有善意的人,对。
谭飞:那如果再让你送一句话给那些还在网络上胡乱地说,胡乱地喷的键盘侠,你会给他们说什么?还在,依然在。
江一燕:我会想说,把这些时间用于做一个内心充满善意的人,这种善意会让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个环境激发更美好的一面。在好的环境里面,更多的善意会被激发出来,在一个坏的环境里面更多的恶会被激发出来。我希望我们每个人生存的环境都是好的,每个人都是拥有善意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会更美妙,每个人的生活的幸福感也会更强烈。
谭飞:好,谢谢。
江一燕:谢谢谭飞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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