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生猛 二味热辣
三味真火 四味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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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这是赵立新第二次做客《四味毒叔》,他直言《四味毒叔》是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本期节目那些在其他地方不能说的话,赵立新“尽意地欲言”,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面对诸葛奇谭谭飞的发问,赵立新坦然面对自己的骄傲,毫不吝啬承认“语言能力”就是天分;说起热播剧《远大前程》,赵立新直呼这个角色压力太大,与对手飙戏的感觉特别好;而聊到演员的“骄傲感”,他非常“赵立新”地表示:不屑击败不同量级的对手;这样骄傲的一个演员,却大赞与自己搭戏的舞者金星。本期节目,让我们一起认识骄傲的赵立新,见证在他心里“骄傲”的两个人如何成就彼此的骄傲。更多精彩,尽在视频中~
配音(对于表演)来说是阉割了一个人的表演,它不是全部了。
语言或者声音其实是一个国家的灵魂,它反映这个国家的民族性,可能它是它(这个国家)最集大成的一个代表。
两个骄傲的人(指赵立新和金星)成就了彼此的骄傲,没有牺牲自己的骄傲,而是一起骄傲了。
——谭飞
声音是表演的心脏。
其实知道很多场合无法畅所欲言,欲所之言很多,但是可能会由于各种限制来说,我们欲言达不到最尽意的,但是在《四味毒叔》我觉得还是能当得起这个四个字的。
——赵立新
《身临其境》 是场车祸,我一直很骄傲
谭飞:我不知道这个区别是不是因为《声临其境》,因为毕竟是湖南卫视的节目,如今又有那么一个大众化的媒体。它本身有很复杂、很立体的传播系统,网络、微博,还有各种各样的新闻里面都会报道。我们在节目里看到赵老师的表现之后,很多人都说:没想到这么有才华,会那么多国外语,还说的那么标准的啊?!同时表现力那么强,那么生动的一个人。你看我刚才说的时候,赵老师也在频频点头,嗯,说的是我。
赵立新:对。不能否认事实。
谭飞:
好像比较上一次来《四味毒叔》时骄傲了一些。骄傲感是不是更强了?


赵立新:
其实这个骄傲感是一直在,只是现在大众接受得多了,可能就对我更宽容了吧。说到《声临其境》,我更愿意用一个比较矫情的比喻,我觉得它是一场美丽的车祸。这个车祸不大,损伤不太大,但是促成了一桩像美好的姻缘或者说是一场美丽的爱情,之所以这么说,就因为我之前是对综艺节目,是持比较刻薄的,比较……


谭飞:
可不可以用鄙夷这个词?


赵立新:
甚至是比较绝对的偏见,我更多的是一些老式化的看法。比方说,综艺节目就像把演员抓去当弄臣,在耍,观众得到了一部分满足——明星也有这样可以当猴子的时候。所以我是非常拒绝的。但我觉得当时湖南台,包括请我去得这些朋友非常聪明,自始至终没提过“综艺”二字,只是说我们有一个节目,是突出声音塑造形象的节目。我一听这个很陌生,在我们当今的电视台所制造和产生的节目当中,用形象来塑造形象本身都已经没有了,还用声音来塑造形象?我说很有趣这事,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配音,就去了。然后就造成了这样一个车祸现场。

语言 对我来说很性感
赵立新:
我对于语言的痴迷几达疯狂,就像我现在拍戏的时候,我身边只要有一个工作人员来自地区的语言我不熟,觉得它有趣,我就会勒令他跟我讲,你就只能讲你的方言。比方说你是陕西来的,你就讲陕西话,你不要跟我讲普通话,他们特别开心,他说,我早不爱说普通话,那好了,一打正着!就天天磨、磨、磨、听,就装进来了,可能就是这么一个习惯。外语是一样的。因为我们中国文字是最独特的,全世界最难的一门语言就是中文,所有外国人都承认,英语的一句谚语就说,你在说中文吗?意思就是,你在说最让人听不懂的一门语言吗?所以中文我都掌握了,更何况这些语言?


谭飞:
我在跟他(赵立新)录之前,我们一直在用四川广安话交流,广安话其实跟成都话有非常大的区别,它是川北语系,跟成都话是不一样的。
赵立新:对。
谭飞:
但是我可以这么讲,赵立新他是表现得很准确的。包括刚才我在车上听到,你在听意大利语,而且你说我觉得好美,我爱这个东西,我想学一学。


赵立新:
对,我觉得好性感。

触霉头? 是骄傲成就骄傲
赵立新:
当时金星也说她的团队,是一致反对她来参加这部戏(话剧《父亲》),觉得这部戏一定会去给赵立新做绿叶,去抬他的大轿,在话剧舞台的这个领域内都很少有演员愿意去担这个事,讲白了赵老师的主场,你去干嘛去碰这个“霉头”?


谭飞:
你本来实力就那么强。


赵立新:
对,所以说,我觉得金星这点就很厉害,她说,我认为赵立新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是一个我认为很优秀的演员,我要跟这样的演员在一起,我只有获得我没有失去,这个心胸不是说每个好演员都有。

谭飞:
我可以讲一句我内心坦白的话,我觉得赵老师,一般能跟你配戏的人心里也都会有一些紧张感的,她可能会想,我跟赵立新演话剧,我该怎么办?我才能怎么PK的过他?因为再怎么说,这俩人演对手戏,观众也会评价,是吧?


赵立新:
(这就是)我觉得她最牛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抱着一PK心态。


谭飞:
正是因为她不是这个行业的。


赵立新:
反而(刻)画得特别好,而且她把她最光彩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其实我在这个戏里用到她的形体很少,这是她的强项,她是很牛的舞者。


谭飞:
其实就是两个骄傲的人成就了彼此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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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欢迎赵立新老师第二次做客《四味毒叔》。


赵立新:谢谢,我特别开心来《四味毒叔》,其实知道很多场合无法畅所欲言,欲所之言很多,但是可能会由于各种限制来说,我们欲言达不到最尽意的,但是在《四味毒叔》我觉得还是能当得起这个四个字的。


谭飞:但是我其实还是观察到一些变化,就是可能那个时候来的赵立新,跟今天的赵立新还是有很大区别。 
赵立新:有很大区别吗?
谭飞:我不知道这个区别是不是因为《声临其境》,因为毕竟湖南卫视,又是那么一个大众化的媒体,又通过,因为它本身有很复杂、很立体的传播系统,网络、微博,是吧?各种各样的新闻里面,我们看到赵老师很多人都说,没想到这么有才华,会那么多国外语,还说的那么标准的啊?!同时表现力那么强,那么生动的一个人。你看我刚才说的时候,觉得赵老师也在频频点头,嗯,说的是我。
赵立新:对。
谭飞:好像跟上一次比就是骄傲了一些。
赵立新:不能否认事实。
谭飞:骄傲感是不是更强了?


赵立新:其实这个骄傲感是一直在,一直在,只是现在大众接受的多了,就对我更宽容了吧可能。说到《声临其境》,我更愿意把它用一个比较矫情的一个比喻,我觉得是一场美丽的车祸。这个车祸不大,损伤不太大,但是促成了一桩像一个,美好的姻缘或者是一场美丽的爱情,之所以这么说,就因为我之前是对综艺节目,是持比较,甚至比较刻薄的,比较……


谭飞:可不可以用鄙夷这个词?


赵立新:甚至是比较绝对的偏见,我更多的是一些老式的,比方说,像把演员抓去当弄臣,在耍,观众就满足了一部分的心态,就说明星也有这样可以当猴子的时候,所以我是非常拒绝的。但当时我觉得湖南台,包括请我的这些,去的这些朋友也非常聪明,自始至终没提过综艺二字,说我们有一个节目,是突出声音塑造形象的节目。我一听这个很陌生,这在我们当今的这个电视台所制造和产生的节目当中,用形象来塑造形象本身都已经没有了,还用声音来塑造形象?我说很有趣这事,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配音,就去了.然后就造成了这样一场车祸现场,就是“哗”围观的人很多,就在这儿撞车了。赵立新参加综艺了,围观人特别多,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就属于有点雪崩式的这种后效应。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吧,这传递了一个信号,说开始大众重视说拿技术吃饭。实际上这是一个正常的情态,但现在成为了一个反常规情态。甭管它反不反常规,我觉得这个,出现这种情态是我们喜闻乐见的,我们觉得说开始行业内有一丝正经八百的尊重,有一丝敬意,让更多的人愿意安下心来,干这个活。

谭飞:所以你觉得这次,也是成功的实现你的部分目的?参加这次活动,这次节目。


赵立新:这我不能同意,因为我没目的,我参加这节目的时候没有任何目的。因为这个节目我们是第一期,连节目组自己的人都完全无法预估说这个戏出来会是什么样,我们能不能办第二期、第三期都是未知数,因为这是由市场来决定的。所以我不存在多么这种利益的判断,说这节目已经火了,火透半边天了,我一定要去,来搭上最后一班船,不存在。它可贵在于说是个原创节目,因为我们偷东西偷习惯了,老去抄袭各种各种各种,大家已经没有再注意说你原不原创,好像不重要了,成者为王,败者侯。
谭飞:对。
赵立新:败者为寇.所以说当说是原创的一个节目,是尊重声音的东西,我就说我来参加,我喜欢。我觉得这个节目本身有趣,暗合我的少年时期的一个爱好,我来玩一场,后效应,完全是无知的。
谭飞:叫《少年立新的奇幻漂流》。
赵立新:哈哈哈。对。
谭飞:但是我觉得,就是从客观的角度,可能这个节目正放大了立新你的某种特长,就是我刚才讲的,你会那么多外语,同时甚至中国的方言你懂十种,这种语言天赋可能在那个节目中它就放到了极致。你怎么能学到那么多种外语?而且讲的那么好,有什么技巧,这是天赋还是你后天的努力。


赵立新:爹妈给的,我是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否认的,关于语言方面,因为听到过很多,不管网友或者是朋友来反映,说他们在学语言的时候都遇到了极大的这种痛苦、障碍或者瓶颈。我是对语言有一种神经质的喜爱,之前因为留学或者是定居海外的时间比较长,包括我们巡演,去穿梭,我就形成了一个神经质的一个毛病,比方我到匈牙利,我不懂匈牙利文,但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就让我要读它。餐厅、餐厅,裁缝店、裁缝店是这么说的。那这个裁缝店跟我在俄罗斯的时候,斯拉夫语的裁缝店是怎么说的?跟我在英语国家,英文这个是怎么说的?到了这个日耳曼语系国家,又是怎么说的裁缝?我就很,就我没有任何学术上的追求,没有野心,没有想……

谭飞:就是好奇心。


赵立新:就是就比较了一下,发现字母语言它有相近的地方,它也有不同的地方,发音语法的这种区别,就是这种,你可以把它称为自我陶醉式的这种念叨……
谭飞:对。
赵立新:这种念念碎,都可以,但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就看见就想去说,就是对语言表达的一种疯狂的热爱。


谭飞:疯狂。


赵立新:我几达疯狂,就是,就像我现在拍戏是一样的,我身边只要一个来自于我们是二十多个省市,包括直辖市,这种工作人员,只要他这一门来自地区的语言我不熟,觉得它有趣,我就会勒令他跟我讲,就只能讲你的方言,对吧?比方说你是陕西来的,你怎么讲陕西话,你不要跟我讲普通话,他们特别开心,他说我早不爱说普通话,那好了,一打正着!就天天磨、磨、磨、听,就装进来了,可能就是这么一个习惯。外语是一样的。因为我们中国文字是最独特的,全世界最难的一门语言是中文,就所有外国人都承认,所有外国人,外国人这个英语的一句谚语就说,你在说中文吗?意思就是你在说最让人听不懂的一门语言吗?所以这个我都掌握,更何况这些语言。


谭飞:我在跟他录之前,我们一直在用四川广安话交流,广安话其实跟成都话有非常大的区别,它是川北语系,其实跟成都话是不一样的。
赵立新:对。
谭飞
:
但是我可以这么讲,就是赵立新他是表现得很准确。包括刚才我在车上听到,你在听那个意大利语,而且你说我觉得好美,我爱这个东西,我想学一学。

赵立新
:
我觉得好性感。

谭飞
:但是我特别想问一句,就是你觉得
它在表演中是一个什么地位?因为都说声、台、形、表,声说在第一位。但其实我们过去一直很忽略的,包括很多这个剧的都是配音完成,就配音来说是阉割了一个人的表演,它不是全部了。

赵立新
:
对。

谭飞
:你怎么看声在表演中的一个地位,原来是不是我们太忽略了?


赵立新
:
声基本上是心脏,通常形容一个人的器官。

谭飞
:都不是眼睛


赵立新
:
真的是心脏,因为我们已经度过了默片时期,我们进入有声时期,所以要说话,那么最占据表达的、比例最高的应该是语言。一个语言它背后代表了好多东西,你看我们说从英国前去好莱坞打天下的那帮演员,他是英式英语,他不是口音的不同,他代表了那一批人,那样一个国家的人的文化背景。你说我们说安东尼
·霍普金斯
,艾玛
·汤普森
,丹尼尔
·戴-刘易斯
,这些都是大师们的表演级的。他们带有了一种独特的好莱坞演员,就是当地美国演员不具有的气质。他并没有去说为了更接近当地的这个情景去学美式发音,反而他保留了自己的发音,保留了自己独特的英伦气质,在好莱坞争得了一席之位。就像我们讲意大利后裔的美国演员,比如说我们说最伟大的阿尔
·帕西诺和
罗伯特
·德尼罗
,他们都是意大利人,对吧?

谭飞
:像
迪卡普里奥也是。

赵立新
:
对对,迪卡普里奥也是。对,他们一定有意大利文化所渗透在他们身上的特质,这种特质是普通土生土长的美国演员不具备的。那我们说到了《教父》这部电影,一百年当中最辉煌的,被念叨的最多的一部戏,基本上被意大利后裔演员包圆了,不仅仅是说是因为演意大利黑手党,我觉得这个是粗浅的理解,说因为演意大利黑手党所以找意大利后裔,不全是这样的,是因为他们的那种独特气质。事实证明说《教父》之后,这些个意大利裔的演员,一下突飞猛进都,再演的电影跟意大利并没有直接关系,为什么还要用他们?就因为他们这种独特气质,所以我说一门语言代表了一种文化,一种独特的民族气质,就像我们中国人是一样的。所以在这种情形下,我觉着多门语言,听起来好像有点玄,但是是这么回事,在表演当中都给了我滋养。那就在我,尤其我们舞台剧当中,比方我们在诠释契诃夫的作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的时候,你有这个和没有这个,在你展现的时候差别非常大。就你心里非常笃定,托尔斯泰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太知道这句台词是指什么,你能够感受到他的这种温度,这种气魄,反之对俄语毫不了解的,对斯拉夫文化完全不知道的人,我觉得是有难度的。

谭飞
:所以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觉得语言或者声音其实是一个国家的灵魂,
它反映这个国家的民族性,可能它是它最集大成的一个代表。

赵立新
:
完全可以这么说。

谭飞
:所以你在试图捕捉的时候,你
就觉得其实你在了解这个国家,我们还是先谈谈这个最近正在播的《远大前程》。
赵立新:好。
谭飞:当然《远大前程》经历过一个过山车一样的历程,一开始大家期望值很高,因为陈思诚导演携着《唐探2》的这个春节的火,杀入这个档期,好像很多人都期待包括那么多演员,你呀,倪大红啊,包括很多有名的演员。但好像豆瓣评分就有一个“啪”突然一下,大家期待值很高,突然跌了,你觉得这个怎么去理解?

赵立新:我自己没有看过任何我的作品被豆瓣评了多少分,实打实的。


谭飞:你的分都挺高的,《大明王朝》什么的。


赵立新:天地良心我没有看过,我还老弄混是土豆、优酷还是什么,我搞不清楚这些个的区别,你们比较专家,会了解这些评分它带来的意义,和意味着什么。我只能说我在参与这部戏的时候,我觉得这部戏是很扑面而来的一种新鲜气息,就是讲民国,讲旧上海滩,之前没有过同类产品。包括思诚能够招拢这么大一帮人,算是行业内还比较优秀的朋友们,共同来完成这么一部大戏,而且根据配角在里边,其实很小的角色,有些人一闪而过的都来了。那大家认定的,我相信除了陈思诚的情面以外,一定是对于艺术的直觉,说,这是个好东西。我早已习惯众口难调了,那这一次的这个《远大前程》的这个口没调好呢,使我小有吃惊。因为我一直觉得思诚为这个口,就像当年美国人研究麦当劳和可乐一样,他说他们一定要把它卖到所有的国家,哪怕宗教不同、语言不同、可以反美反到极致的地方,他得爱吃我的麦当劳,他得能喝我的Pepsi-Cola,是吧?他已经做到了,说为了调众口,做了很多编剧方面的这种智慧性的、技巧上的工作,来让大家都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就各界人等,我们说工农商学兵都还觉得还行,所以我觉得这一步他做到了,不管它的这个过山车忽高忽低也好,《远大前程》是一部好戏,现在我也觉得它是一部好戏。后来又说开始上升了,我说,这就对了。

谭飞:但我看到,你的表演基本上都是正面表扬。


赵立新:正面表扬。


谭飞:包括这个最苛刻的网友,也都觉得赵立新演得很好,你是怎么理解你演的这个角色?


赵立新:三大亨是昔日上海滩上,最叱咤风云的三个人物,黄金荣、张啸林和杜月笙,现在我们无论怎么去掩饰,去改名字,其实是这三个人物。
谭飞:对。
赵立新:这个不用回避了。演这样的人是要如履薄冰的,因为甚至他们的亲人后代都还健在,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因为在近代史上的影响很大,尤其像我演的这个原型是杜月笙的那个陆昱晟。
谭飞:对。
赵立新:他基本上是前无古人的,就是跟他一模一样的类型的,我们找不到。


谭飞:是。


赵立新:所以拿到之后除了兴奋以外,还是有一点。


谭飞:战战兢兢。


赵立新:对,战战兢兢,真的是战战兢兢,因为丢不起人,也怕被人戳脊梁骨。论外形,我们看照片,应该冯小刚导演最接近。


谭飞:对,他最像。


赵立新:这甚至杜先生的女儿都承认,小刚导演的外形是特别接近,她对当年冯导在这个建国大业当中的杜月笙的表现。


谭飞:特别满意。


赵立新:就说除了一点,说我父亲从不戴墨镜,我记得,以外没有什么.到后来我接到这个之后,读了整个的《杜月笙全传》的时候,我发现就真的是越知越有味就是越害怕,外型的差异,我倒没有太在意,这从我演蒋介石的时候我就已经完全摒弃了。


谭飞:对。


赵立新:我觉得是要演皮以下的骨头,要演神,要演魂,要演内在,但谈何容易,我们交朋友,交一辈子都不敢说知道对方的骨、神,对吧?更何况你短促期间拿了一个人物说,我要在半年以内的时间完成他的塑造。这个人物本身像一把刀一样扎痛了你,就是你要带着这份疼,把它给立起来,要争一口气,要把它拿准了。思考了很多,想了很多,抛弃外形之后我就要想说,那个时期的上海,这样一个人物,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待人接物,除了杜先生的鸡汤金句是满天飞。


谭飞:对,现在还流传。


赵立新:对,他确实有些话说得深入浅出。


谭飞:他这种哲学其实很平民化,但是。
赵立新:很简单。
谭飞:其实很有网感。


赵立新:就是大多数人能够一下就捕捉到。


谭飞:大白话。


赵立新:就捕捉到他的精神内在的东西。所以就是在揣摩这些具体的东西的时候,想说拿来在镜头前面怎么去表现?又遇上这么好的对手,倪大红、刘奕君、果靖霖这些演员,都能给你特别大的帮助在于他们能够帮助建立一个你更为信任的氛围——这就是永鑫公司,这就是黄金荣。就在那个氛围当中把自己装进去,展开无穷的想象,因为黄金荣的性格是老大哥。
谭飞:对。
赵立新:一切在他的地盘上,还有收留了这个当年的水果行的水果阿笙。二哥是个暴脾气,杭州来的,地头蛇,很凶暴。所以我就取了一个稳,他更多的充当了一个智多星的这样一个角色,这个稳中又不能缺狠。
谭飞:是。
赵立新:因为他不是师爷,他是大亨之一,他甚至是大亨当中最突出的一个,就是智勇双全。智与勇双全这个成语它简单,表达出来很细,就它体现在哪儿?给我所能表达了外在的行为和事件很少,我们更多的是坐在公司里聊天,那它就要靠神态、眼神,找眼神、语气,在事件选择当中的轻重缓急来展现。挺难的,我是觉得真挺难的,就我们这四大位挤在一块,大家从专业上又都不服输,都愿意拿自己最棒的一面展示出来,不能掉份儿,但是是一个特别良性的一个竞争,我认为。


谭飞:你觉得这个气场整个是很和谐的。


赵立新:我特喜欢。


谭飞:虽然其实也是暗流涌动。


赵立新:我特别喜欢。

谭飞:但是我刚才也听你讲了,就说你觉得这样的一个好的表现是建立在一个信任基础上,因为我其实我骨子里认知,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骄傲的人意味着其实都有点洁癖,洁癖就说我对我的对手也很挑的,其实我看你在《声临其境》中的表演,你其实最后如果跟你同一级别的人你挺开心的,但是可能稍微弱点你其实还有点不屑感。就是有时候可能湖南这种媒体,它又特别会挑事,会给你弄出来,看得出来你的骄傲感,你不像是一般人那种很谦恭说,是他也演的很好,你可能也说他演得很好。就跟我听到王学圻讲过一段子,说他们这个京剧院的老艺术家骂人,他绝不带脏字。他比如说见一个人演,在那唱,他最后就请你点评,他说“不赖”,那人还挺高兴,还表扬我,“不赖你呀”,多了俩字。就说不是你的问题,你师傅的问题,我觉得立新给我这种感觉。
赵立新:我想没有一个好的演员会希望他的对手特别弱,这时候突出的自己是没有价值的,因为你这场比赛赢了一点不艰难,一个重量级的拳击手,把一个次轻量级的一个拳击手给打败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能是同等量级的时候,干掉他,又符合剧情,托出了你的光环,这就特别对。
谭飞:对。
赵立新:因为真正强大的演员会在借助这个板子跳得更高,他需要有好的对手,对手越强大,他最终战胜对手显得他更强大。
谭飞:当然也有人讲过另外一个观点,就是你特别善于把一个东西符号化。你比如我们看到的政委,就是《芳华》里面其实不多,画面,但是很深入人心,特别是你最后拿着白酒说我们这个送战友,那段慷慨激昂那个劲。
赵立新:永别了亲爱的战友。
谭飞:特别好,但是可能是不是你的专长,更在于说抓住某一瞬间或者抓住某种及时的反应,但如果更长篇幅的,可能更大的一个角色的时候,有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好像,这个感觉就不如你在某些戏上,你反而不是特别多戏的时候那种反应。


赵立新:我怎么听着说,开始扯出主角和配角的意思了?


谭飞:其实就是想说,就说你觉得你自己对你现在所有的角色里面,就有没有自己还是觉得挺遗憾的,就可能很多时候没让自己完全发挥和释放的这么一个遗憾,包括《芳华》其实到现在最后呈现它是因为各种原因,其实政委的戏是剪了很多的,甚至我知道在高原上,你跟那个苗苗其实还有好多戏的。


赵立新:对,这就是我们这个演员自己决定不了的,就是在看的时候会黯然神伤的。要完备的、全面的展现一个人物,是要给够足够篇幅的。因为你要产生一个人的人物命运的话,单凭几场戏,只能抖点小机灵,或者说给人一个很强烈的记忆点,这都不够,这我是相当不满足的。我们就说,我当年演这个张子的话,张子在戏当中,一个八十一集的戏里边有了八十多场,这个这样的一个悬殊的比例下,大家记住了这个人,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说,我第一在这个人的人物上下了多大功夫,第二我认为这个人物塑造得多么成功,我都不认为,我只认为他赶巧了,这个人物可能跟我契合得多。我驾驭起来游刃有余,但我并没有认为,展现这个人物的真正的这种深入骨髓的命运。就张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悲欢离合在哪?他的爱恨情仇有没有?还是单一的,只是在说客,战国的第一说客方面。
谭飞:就还是符号化的。
赵立新:我不太同意你刚才的这个,听似像设问和疑问的一个话题。我觉着,你问了一个我很多,是不是有遗憾,一定有。
比方说日后大家开玩笑说是应该拍一部《张仪传》,这我今后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非常兴趣来再次地把这个人物好好掰开了,揉碎了,去把它表达和诠释一次,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是不是我也有特别满意的,我演了一个很长篇的一个东西,我一定要主动地回答说,我有。我觉得跟戏多戏少无关,我自己自我比较欣赏,认为说我,我觉得是一部好戏,并且作为男主的情形下,叙述了命运的戏。比方说我有一部命运不济的戏叫《九河入海》,我一直对这个戏是非常有感情的,他也建立了完全两种人性人格的东西,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确确实实的天壤之别的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演员那时候的那种幸福感是油然而生的。这是一个戏一个戏的命运,戏的命运可能不太急,连带着让我所塑造的人物,也可能就堙没在这些众多的戏和人物当中。
谭飞:我也看到一些观众留言,其实大家也是觉得利好的是说,你像《声临其境》这样的节目之后,可能说他们说赵老师会有更多机会让更多的导演、制片人,看到您本身就已经很具备的那种演戏的天分和牛劲,所以可能给了更大一个就是关注点和聚光灯,所以我其实内心也是,我特别希望看到,演员主演赵立新排在前面的一个戏,就跟我曾经我觉得可能看不到张译排在主演第一个,当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主演张译,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觉得这个是对的。
赵立新:对。
谭飞:就可能就是我们在有时候商业大潮中,有时候那种浮躁劲,它会埋没掉很多真正的有才华的东西,金子,这个社会不应该被遗忘的。所以我还是希望尽早看到就是,赵立新的一个完全他自己徜徉其间发挥到极致,他演完后很过瘾很过瘾的那个东西。当然不是我下一个话题,因为下一个话题一定是过瘾的,就是在话剧舞台,说你跟金星演,很多也没想到,讲讲这个话剧最早的一个缘由,就你怎么有这个契机想到搞《父亲》这么一个话剧?


赵立新:我们现在走到这个年龄,看的作品都很多了,我们总会拎出一部说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在我们生命中给我们撞击得狠的一个东西都会有。无论是一部电影一部话剧,一本书,甚至一个人的一句话,都有可能.那这部戏是在当年我到了瑞典,还没有决定我的未来要在这里扎根的时候看到的,它让我做出了人生第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在这个国家继续生存下去,长久的。一个巨大的选择,那你就知道它对我的冲击力有多大。所以我在2004年回中国,人家问赵老师你最想做什么戏的时候,毫不犹豫:《父亲》,于是它成为了我回国以后的,在中国舞台上表现的第一部戏。那么十二年之后的今天,我再想说,因为我之前是每年在做一部话剧,基本上做到这样的一个频次,正好《金星秀》,那时候我正在拍《远大前程》,我从片场赶到《金星秀》的录制场地,跟金星完成了这次脱口秀的这种对话。在这个过程当中,她就说她说你,都知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话剧演员,你能给我们即兴来一段,就玩嘛。那我就说我来可以,但是你要跟我搭,因为这是两个人的,这是夫妻俩之间的对话。她说我也没看剧本,我说依你这么聪明你是没问题的,她就跟我来了。当时的感觉特别好,效果也非常好。我觉得我最欣慰的就是这个节目播出之后,好多这个网友在微博上留言说,我们一辈子没看过话剧的人,在这个综艺节目里发现说,话剧还可以这么好看,而且你们这不是话剧,你们这个是其中的一段嘛,一段秀,这个东西激发了我们特别想今后来看一出话剧,更想看到这部你只秀了其中一段的这部戏的全貌,这是让我真的很兴奋。

谭飞:你就计上心来了。


赵立新:对,等于一下发展了一批话剧观众,你懂吗?这个是让我觉得说那反正每年要搞,又追溯到前面是十二年,一轮的时间,做哪部戏我就跟我的经纪人一说,我们这部戏的这个制作人就聊,说我们做就做《父亲》,老婆呢?就是金星。金星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因为她那么忙的一个人也是,欣然答应。这事就成了,但是结果是异乎寻常的出乎我的意料,说这么好。


谭飞:反响特别好。


赵立新:对,当时金星也说她的团队,是一致反对她来参加这部戏,觉得这部戏一定会去给赵立新做绿叶,去抬他的大轿,在话剧舞台的这个领域内都很少有演员愿意去担这个事,就觉得这是讲白了赵老师的主场,你去干嘛去碰这个“霉头”。


谭飞:你本来实力就那么强。


赵立新:对,所以说,但金星我觉得这点就很厉害,就她说我认为赵立新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是一个我认为很优秀的演员,我要跟这样的演员在一起,我只有获得我没有失去,这个心胸不是说每个好演员都有。


谭飞:我可以讲一句我内心坦白的话,我觉得赵老师,一般能跟你配戏的人心里也都会有,有一些紧张感的,她想我跟赵立新演话剧,我这怎么办?我这怎么PK的过他,因为你再怎么说,这俩人一对手观众也会评,是吧?

赵立新:我觉得她最牛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抱着一PK心态。


谭飞:正是因为她不是这个行业的。


赵立新:反而(刻)画得特别好,而且她把她最光彩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其实我在这个戏里用到她的形体很少,这是她的强项,她是很牛的舞者。


谭飞:其实就两个骄傲的人成就了彼此的骄傲。
赵立新:可以这么说吧
谭飞:同时没牺牲自己的骄傲。
赵立新:可以这么说。
谭飞:所以你们一起骄傲了,我觉得这个戏成功就在这儿。
赵立新:真的。你讲得非常好。
谭飞:因为你们的骄傲没抵消对方的骄傲。


赵立新:完全没有。
谭飞:是吧?
赵立新:反而是。


谭飞:反而是我的骄傲更多元了,更有。


赵立新:是助长了,然后成为一个无所不谈的好朋友,那么这个戏收获很大,所以我们还有继续接下来的巡演,是一个我相当相当满意的一个结果了。


谭飞:就是很快还会有在北京上海的演出。


赵立新:对,在七月份在北京。


谭飞:所以也给大家预告一下,七月份。
赵立新:六、七、八。
谭飞:六、七、八在国家大剧院。
赵立新:在北京国家大剧院。
谭飞:可以看到赵立新、金星主演的话剧《父亲》。
赵立新:对。
谭飞:也是赵立新的导演的。


赵立新:是我的名剧,是我的难以割舍的一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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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味毒叔》是由策划人谭飞,剧评人李星文,编剧汪海林、宋方金、史航五人发起的影视文化行业第一垂直独立视频表达平台。欢迎有个性、有观点的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经纪人、评论人、出品人等前来发声,或脱口秀,或对话,观点不需一致,但求发自内心。“说”责自负,拳拳真诚在心。
《四味毒叔》第480次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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