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奥巴马去了古巴,美国和古巴的关系似乎就有了改善,也就燃起了我对古巴的向往,毕竟我们曾是血肉相连的共产主义信奉者和社会主义的同体儿。在这之前,美国政府一直警告市民,不要轻易去古巴。
             怕换了新总统政局再变,我和几个发烧摄友就决定尽快去古巴,以了心愿。
             从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去古巴首都哈瓦那,只需要不到一小时的航程。下了飞机,我们很容易就通过了古巴海关。这并不像网上说的那么困难,也没有被提问,我们人人准备好的一串应答的题目都成了白费,可谓是一路畅通。
              机场接机的人山人海,在一片混乱中我们七位摄友各自分散了去找行李,有人经过行李盘查;有人经过了取行李等待,折腾了个把小时,我们才又汇合在换钱的ATM机附近。接着又花了几十分钟排队,终于换好古巴政府发行的只供外国人使用的钱,价值与美金相同1:1。
             这种对待外国人的方式,把我的记忆一下子唤回到中国的七、八十年代,那种外宾、内宾不同待遇的年代。
            记得随着改革开放国门打开,到国内的外国人越来越多。我们才知道原来外国人在国内用的钱与我们口袋里的人民币不一样,他们的钱上没有毛主席,没有人民,也不在国内流通,更不能在普通商店里买东西。所以不叫人民币,叫外汇券,那时候各种特制的证券很多,也沒什么特别,但真正特别的,是这种外汇券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在专为外宾开设的若大的豪华商店里,陈列着应有尽有的紧俏商品,有些东西是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最吸引人的是那些除了多少条腿的结婚嫁妆之外,很难搞到的各种机,电视机,缝纫机,录音机,电冰箱……这种商店,有一个光辉的名字叫做友谊商店。从外面望进去,里面神圣的像世外桃源,有着各种能够过上幸福生活的必需用品。就连里面的服务员,也是惊鸿一瞥的那种。
             话说回来,我们各人所需的银两换好之后,一行人就挤进一辆从街边找来的破旧面包车里。因为车子出奇的破,除了肮脏无比满是破洞的座椅,车窗也敞露着毫无玻璃。所以价格超便宜,总共30元,送我们去哈瓦那旧城区,事先在网上订好的我们将要下榻的民居旅馆。
              街上的气温并不高。面包车虽然没有玻璃,也并不觉得太热。只是满鼻子闻到的是空气里含着的浓浓的气油味道。
             我们这次是自由行,连头带尾十天九夜,住宿费用每人仅仅95美金,是去过的朋友介绍的。在这之前,我们从网上看过民居照片,觉得条件尚可接受,价格出奇地便宜。
             哈瓦那旧城里的汽车道,以中间的人行道一分两边,左边向东,右边向西,一去一返互不相干。
            汽车一路穿过繁杂的街道,满眼是人,好像开进了游乐场。街道完全像在欧洲看到的那种格局,整排、整排的连体大楼,把街区划分的井井有条。这种欧洲旧城街尾的房子,往往是一个三角形的,把两条路斜斜地分开。这个场景,完全能够让人想像出在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前的资本主义古巴是何等的先进和繁荣!
            路中间的人行道,由大理石铺成,两边也是豪华大理石砌成的长排石椅,人群分堆地坐在路边的石椅上,无所事事地闲着,表情神态好像生活从天而降一样,谁也不需要为生存操心。
            倒是街上多年失修、残破不全的大楼触目惊心。大部分建筑是三层、四层,几乎所有最高的那层都已经无法住人。屋顶早已不知在何年哪月的失修中下落不明。树种、草种、滕曼种子被风吹落在窗台上、楼道间、墙缝里落脚生根,扭曲而顽强地生长起来,有的爬满断壁,有的甚至开满繁花,也许是这些植物生长在不该生长的地方,看着有一种无端的别扭和萧条。
          在那些荒野着顶层的楼下还有一楼、二楼,一样多年失修,却是安然地住着人家,窗户和门板早已无法关闭,一张高挂的塑料布算是折断了人们的视线。
            满眼的市民就住在旧城里这样的险房里。整个旧城给人一种沉浸在旧梦里的感觉。从千疮百孔里流出的是曾经辉煌的尸骸,巨大的雕栏石柱在灿烂的社会主义的阳光下早已斑剥失色。听说正是因为历史和政治的原因,哈瓦那的旧城区一些古老的西班牙式建筑,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当我们敲开预定的民宿大门时,我有一些失望,从现代化超级大国一下子落进室内无窗,四壁长满霉斑的房间,反差实在太大,而且需要与摄友同床共枕。可这我也暂时顾及不上,最重要一件事,是检查壁挂式空调是否制冷,再看看厕所浴室,打开水笼头,一股细细的幼水,无力地缓缓流出,心里有的是落差。
            虽然这样,情绪并未受到影响。最重要,我想用我的相机来表达古巴,这个从资本主义走向红色政权之后的真实故事。
            放下行李,我们扛着长短摄影器材,走上大街小巷。
            当我双脚真实地踏上这块土地上的第一时间,感受却是有些出其不意。我突然感到这是一个详和的,毫无半点危险的国家。并不像我在美国时想像的那样充满危险,很多美国朋友听说我要去古巴,忍不住提醒我注意安全。
            可这里每家大门敞开,一眼望底,街头巷尾人们友善而面带笑容,孩子三、五成群地在巷子里踢球。我好像突然看见鹅卵石的小路上,我的父母那么自然而然地跟邻居打招呼的情景,就连小路边的马路牙,蛛网般电线缠绕着的电线杆,都在召唤我的记忆。这是一个被外面封存了的世界,纯朴的使我晃若隔世。
           我们可以任意地在街上替古巴人拍照或者与他们合影,他们笑容灿烂地摆着各种姿式,直到我们满意。当拿到我们从美国带来的巧克力做为回报时,他们意外惊喜的笑容使我们感到荣幸,毕竟,他们是物资短缺的。
             街上的商店里,只卖着单一的商品,他们也凭特制的票券,按需分配地得到生活中该有的物品。
            在离哈瓦那旧城区不到十分钟的地方是新城区,环绕着新城区的是加勒比海。
           这天当我们在夕阳将尽的时候赶到海边,不料看到的景像更是令人难忘。
           走过宽宽的马路,首先看到的是沿海而砌的石坝上,坐着四人管乐组,他们吹着嘹亮的西班牙乐曲,阳光斜斜地照耀在他们的身上,肤色古铜一般,他们专注而陶醉在自己的节目里,晚风把曲声送得很远。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们把生活过得就这么单纯!
            再沿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坝看去,有人在钓鱼,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独处,有人在上网,也有人在跳舞,海浪拍岸,海风吹拂。整个临海的城市,在幕色中,被橙色的灯点得透明发亮,闪着现代化的光。
            这座城市让全世界惊叹,让美国妒嫉的还有一样东西,是满街跑的古董汽车。平民百姓,家家都有一辆七、八十年前制造的欧洲车、美国车,千奇百怪,造型独特,色彩鲜艳,名牌、数目之庞大,足已让汽车发烧友大开眼界。可是,与之而来的空气污染,又是这个城市的居民深受其害。
            在古巴十天,我始终在一个困惑里,因为它离美国实在太近,自由的风无孔不入,他们流行美国的音乐,吃美式食物,用美国制造。体制却不折不扣地社会主义,他们迈着集体主义的步伐,比此刻的中国更靠近共产主义。
            我曾生活在两种体制的国家里,也想不到,他们竞把这两种体制融合的那么好。
写于2017年6月22日于去日本的途中
从高空上看古巴,红色的土地,使种植的烟叶味道香醇独到,从而使古巴雪茄烟世界闻名。
美丽的加勒比海环绕着哈瓦那城,是墨西哥湾的航运交通咽喉。
残墙断壁在哈瓦那旧城随处可见。
卖帽子的女孩按照我们的要求摆各种不同的姿势。之后得到我们送给她的巧克力后无比高兴。
从下看上去,危危可及的险房,仍然安然地住着人家。
屋顶早已不知去向,但是我想知道,谁还记得这里曾发生过什么故事?
金黄色的夕阳落在残破的建筑上,依然壮丽。
失色的房子大门紧闭,忠实的家犬仍然扒在门口等待……
没有人再从窗口欣赏这些盛开的鲜花。
谁能想像全盛时期这里会是何等的壮观?
冷落的街口,残缺的历史,谁会为这世界的凋零而难过?
曾经从楼梯上轻盈而至的新嫁娘,这一级一级楼梯,是否也记得你的沧桑?
教堂的钟声早已远去,但精神的慰藉永在。
街市仍然繁荣,谁管岁月凋零?
街灯依旧,是否照亮每一个窗棂?
外乡客,你在凝望什么?
这豪华的过道,在多少的人生中引以为荣?

更多的故事写在脸上,不需任何语言。

淡定是肢体语言表现这世界对你的认可。
你的盛装,和所有的表演,不只是取悦于人,更重要地是得到报酬。
轻扶梯级,却怕有人无声而下……
广场有钟声,有历史,有世界建筑遗产。
这些曾经的辉煌让人惊叹。
她的衰落令人心痛。
街道仍是雄壮。
城市仍然独特。
无论经历什么,明天一样会来。
加勒比海边的新区,被现代化夜灯照亮。
这是哈瓦那新旧城的交界处,残楼断壁的建筑旁边,是被油漆崭新的新城。
海浪拍礁,海风吹拂。
早晨的街道也十分美丽。
钓鱼的人们一字排开。
阳光的影子在人群中显得独特。
我,满足了去古巴的愿望。
作者简的简介
1986年来美留学,毕业后创办了自己的进出口贸易公司,为石油相关产品进入中国开发了先河。商人。但在业余生活中,仍不忘初心,坚持文学创作,以积极的形式表达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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