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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人的后裔,必得拯救(箴十一:21)
司布真(CharlesHaddonSpurgeon)于主后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生在英國愛賽斯州的凱維敦鎮(KelvedenEssex)。他的祖先大概是荷蘭的難民,在主后一五六八年避難來到英國。當時西班牙的腓力二世(PhilipII)差遣阿爾凡公爵(DukeofAlva)赴荷蘭壓平改正教的勢力,結果有一万八千人被殺。許多人逃往英國,躲避宗教的逼迫,其中就有司布真的族系。
迨十六世紀,從荷蘭、法國、比利時各地逃來的信徒与英國本地的信徒溶合為一,產生了歷史上著名的清教徒。他們在英倫本地也脫不了逼迫。當十七世紀末葉,本仁.約翰(JohnBunyan)為道被囚于培福大獄(BedfordJail)之時,司布真的祖先約伯(JobSpurgeon)正為參加獨立教派(Nonconformist)的聚會,而被禁于邱司福監牢(CltelsfordJail)。司布真曾見證說:"我宁愿作一個為真道受逼迫之人的子孫,不愿在我的脈里含有所有君王的血。司布真.約伯為著清洁良心的見證,曾在物質和身體上蒙受損失。……這位愛賽斯的信徒就是我的祖先。……我樂于覺得我「接續祖先」事奉神。"
當他十八個月之時,就被送到祖父雅各那里,在祖父的牧師住宅內住了六年之久。這是因為他那青年的父親有心服事主,一面傳道、一面作書記,子女又多,經濟拮据的緣故。他的祖父信仰純正,為人誠懇,事奉主五十四年如一日。他的祖母非常虔誠,勤于工作。年邁之日,某主日早晨因身感不适,留在家中,讀經祈禱。迨祖父從聚會回來,發現她坐在一只古舊的靠背椅子里,圣經放在膝蓋上,眼鏡擱下,頭垂胸間,安然睡去,手指停在約伯記第十九章21節上:"因為神的手摸著我!"(另譯)
司布真深得祖父母的愛,也深愛他們。六歲時某日在黑暗的上房,發現一本《天路歷程》(ThePilgrim'sProgress),附有木刻的圖畫。他立刻把它抱下樓來閱看。他非常注意基督徒所背的大包袱,后來他說:"他背負他的重擔這樣長久,最終得了解脫,我想我要歡喜跳躍。"他一生讀《天路歷程》一百遍,他的文學體裁受到本仁.約翰極深的熏陶。此外他又找到一本殉道者的故事,和一些清教徒的巨著。他都拖下樓來翻閱。這些早期的讀物影響了他后來的事奉。
七歲回父家。父親身材魁梧,熱心事主,對于少年人尤其愛護。他為子女們的犧牲,可見于他所說的:"我若對于子女們的教育少些關心,就能穿較好衣衫,不必常著這件襤褸衣服。"母親伊利撒(Eliza)身量雖然不高,心胸卻非常寬大。她給予司布真的幫助,非人言所能說出。司布真自己這樣記著:"我缺乏口才來發表我對于那特別恩典的估价。主實在恩待我,使我作了一位常常為我禱告,又和我一同禱告之人的儿子。我怎能忘記,她跪在膝蓋上;雙臂抱著我的頭頂,禱告說:哦,但愿我的儿子活在你面前!"
"有人說,孩子不曉得宗教的深奧道理。有些儿童聚會的教員甚至留意避免提起福音要道,因為他們想孩子們尚無能力接受這些真道。但是我要見證說,孩子能懂圣經。我的确知道,當我作孩童的時候,我已經能夠討論許多神學上爭執的困難點。一個孩子何時開始有沉淪的可能,何時就有得救的可能。在我們作孩子的時刻,每逢主日晚上總是与母親一同留在家里,大家圍坐桌前,逐節誦讀圣經,由母親逐句解釋。讀畢就有禱告,然后再讀一段愛倫斯的《警號》(RichardAlleine'sAlarm)或培斯德的《呼召未信者》(Baxter'sCalltoUnconverted)。母親隨時針對我們各人的病症而加以勸導。"莫怪她的八個子女個個蒙恩得救。
某次,他父親心中感覺非常不安,因為他時常离家看顧軟弱的會眾,以致忽略他自己儿女的屬靈栽培。他帶著這种控告的心思回到家里,惊奇孩子們全不在廳里,他說:"上樓就听見妻子的聲音。她正為著她的孩子們在禱告;我听見她一一題名為他們禱告。輪到查理(即「司布真」的名字),她特別為他禱告,因為這個孩子元气充沛,富有冒險精神。我一直听見她禱告完了,于是我覺得說:'主啊!我可以繼續關心你的工作,因為你的孩子們已經有了照顧。'" 
仰望我,就必得救(賽四十五:22)
一八五○年正月六日,在一個嚴冬的主日早晨,他經歷了重生。這時他剛才十五歲。"我現在要告訴你們,我自己怎樣明白真道。這樣見證或者會引導一些人來歸順基督。神樂意在我作孩童的時期,就使我有罪的感覺。我過著一种可怜的人生,沒有盼望、沒有安慰,心里常想神定規不會救我。我自以為是人類中第一個可咒詛的人,縱我沒有犯過什么公開頂撞神的大罪,但我回憶自己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栽培,因此我的罪自然比別人加倍沉重。我求神怜憫我,然而我深怕祂不會赦免我。最后這种情況愈往愈烈,我簡直是十分痛苦,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我的心實在破碎了。有六個月之久我一直禱告,撕裂肺腑的切禱,可是答應總不來到。有時我十分厭倦這個世界,巴望快死,但是轉念此后還有一個更可怖的世界,我豈能毫無准備來到創造我的主面前?我向神時而心怀惡念,認為祂是個最無心肝的暴君,因為祂不听我的禱告,時而轉念我只配被祂厭棄,祂即便罰我下地獄,也是公道的。我立志遍訪城內的各聚會場所,尋找得救的門路。只要神肯赦免我,我覺得我愿意干任何的事,作任何的人。于是我開始參加各處的禮拜,雖然我十分尊敬那些站講台的人,但我只能說,我從未听見他們有一次把神的福音傳得全備。我的意思乃是說,他們傳講真理、偉大的真理、美好的真理,非常适合于會中的屬靈人,可是我所急切要知道的,乃是我的罪怎能得著赦免。關于這件事,他們始終沒有指教我。我愿望知道,一個可怜的罪人,正在罪的感覺之下,如何能与神和好;但是去听道的時候卻听見說:'不要自欺,神是輕慢不得的。'這些話擴大了我的傷痕,然而沒有告訴我,怎能逃罪。另一天,我再去听道,那天的經題是論到義人的榮耀,与我這個可怜的人,漠不相關。我象桌子底下的狗一樣,不准吃儿女的食物。我一次一次的去,我能誠實的說,每次總是先有禱告,甚至我确信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注意著听,因為我實在渴慕明白如何能夠得救。
"最后到了一天,因為大雪紛飛,我不能赴預定去的地方,迫不得已停在路上,這真是一次蒙福的止步--在一條僻徑內有一個小小的聚會所。我想往別處去,因為我不認識這個地方。這是一所衛斯理會守舊派(PrimitiveMethodistChurch)的小禮堂。我從許多人听見關乎他們的事,他們怎樣大聲唱詩,使人頭痛;然而我全不在乎這些。我要知道怎樣得救,就是他們使我大大頭痛,也無所謂,所以我進去坐下。聚會照常進行,可是傳道人未到。最后有一個消瘦的人,看來似乎是個鞋匠,或是成衣匠之類,跑上講台,打開圣經,讀了這些話:'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賽四十五:22)他停睛在我身上,好象他心里完全明白我似的,并說:'少年人,你在困難中。'不錯,我實在在困難中。他說:'除非你注目仰望基督,你永遠不能脫离這种困難。'于是他舉起雙手,大聲喊叫,--我想只有守舊派的衛斯理會的人才會這樣作,--'望哪!望哪!望哪!'他說:'只要望!'我立刻看見了救恩。哦!那時我真是歡喜跳躍。我不知道他還說些什么。我完全沒有注意其他,全人已被這個意念所吸引。就象當時銅蛇被舉起來,他們只要望,就得了醫治。我等著作五十件事,但是當我听見這個「望」字的時候,我覺得這字何等甘美。哦!我一直望,真是望眼欲穿,將來到了天上,我還要在那無比的喜樂里繼續仰望。
"從知罪的桶里榨出來的酒,何等甘美;從悔改的礦里挖出來的金,何等純淨,從艱困的岩窟里取出來的鑽石,何等光輝。一個屬靈經歷,帶著辛酸的罪惡感覺,對于人是大有益處的。那個站在神面前,頭束麻繩,已經定罪的人,一旦得著赦免,就變作一個悲極生樂的人,他要活著來榮耀那位用寶血來洗淨他的救贖主。現在我能領會羅得福(Rutherford)在阿勃敦(Aberdeen)內監里所說的話。他在那時充滿了基督的愛,說:'哦!我的主,如果你我之間有遼闊的地獄相隔,而我除非涉過這個地獄,不能親近你,我決不三思,必定毅然投入,只要我能擁抱你,稱你是我的!'我覺得從今以后我每次講道,必須向罪人傳福音。我認為一個傳道人,能講一篇道,而不向罪人傳福音,簡直不曉得怎樣傳道。"
得救的第二天,就看見他探望貧窮的人,并与同學談論主的事。有人听見他對老師說:"一切都定規了,我必須傳基督的福音。"他的天性脫不了膽怯,甚至在學校背誦比賽之時,渾身發抖。人若突然向他發問,或者叫他起來說話,他就訥訥無聲。然而他熱心事奉他的主。起初逐家分發單張,后來又特選各种單張,郵寄給那些他所盼望帶領的人。他的膽量漸漸增大,時常在分單張之時留下与人談道。隨后他又開始在儿童聚會中作教員。他從來不低看任何工作,也不失去任何机會。
自從得救那天開始,他晝夜讀他的圣經,并且小心閱讀,決意盡可能按著字面跟從救主的腳蹤。經過三周的研究,他覺得應當受浸。在他給父母的信內,他這樣寫著:"圣經里豈不明說,人一接受主耶穌,就應當公開承認祂?這是本分的一部分。我深深相信,而且認為,受浸是基督的命令。除非我受了浸,我總感覺不安。良心說服了我,這是我的本分,應當在受浸里与基督同埋葬,雖則我很知道這件事并不造成得救。"在同年五月三日的早晨,他受了浸,發現"遵守祂的命令,大有賞賜。"
專心以祈禱傳道為事(徒六:4)
在他十六生辰的翌日,一切手續都已准備完全,使他可以赴劍橋學校(CambridgeSchool)任助教,同時繼續讀書。他一到那里,就參加一個布道團體。他第一次講道的經歷,就在這時發生。"我被安排陪伴一位青年,往离劍橋約四里的泰物閃鎮(Taversham)。我以為今晚是他主講,因此在中途對他說,我相信神必定祝福他的工作。他說:'噢呀!我生平沒有講過道,我從未想到這件事。我是奉命陪行,我誠心盼望神要祝福你的講道。'我回答說:'不,我從未講過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否作這件事。'我們一同走,直到快達目的地,我的里面震栗,不曉得將要發生什么結果。我們看見會眾已經聚集,既然那里無人起來傳揚耶穌,我雖然只有十六歲,我覺得大家期待我講,所以我就講了。"他臨時決定用彼得前書第二章7節"在你們信的人就為寶貴"的話,作他的經題,誠懇到几乎瘋狂的傳說,不久就失去所有的自覺,自由的傳講直到結束。村民希奇他的年輕,有一位老婦問他几歲,他回答說:"六十以下。我的年齡無關要緊,要緊的是思念耶穌。"
十月間,他又被派赴离劍橋五里的水灘(Waterbeach)領會。他的題目是馬太福音第一章21節。雖然那天只有十二個人出席,但是他們非常喜歡他,請他繼續去。每次他總是步行前往,這樣連續了几個月。最后他們正式聘請他負責工作上的責任。經過多時的禱告,他決意放棄學業,專心事奉主。在那里二年半之久,可說是他的實地訓練。他殷勤工作,甚至村民時常問他,到底他有睡覺否。他提到當時的情形,這樣說:"我很記得自己開始在一個小小的茅屋內傳道,我所第一關心的,就是神是否用我來拯救靈魂。有人稱我為貧儿,我以為的确如此,因為我知道我穿著一件短外衣。我傳道的時候,心里感覺不安,因為我想:'這福音已經救了我,但是那次是別人傳的。不知道我傳的時候,會有人得救否?'過了几個主日,我時常對一位執事說:'你有听見什么人尋求主否?'我的好朋友回答:'必定有的,毫無疑惑余地。'我就說:'哦!我要曉得是誰,我要去探望他。'于是在一個主日下午,他告訴我說:'住在某某街的某婦,早在三四個主日前,因你的傳道而得著了主。'我馬上說:'請你帶我去,立刻要去。'周一早晨頭一件事,就是探望我所帶領得救的第一個人。許多父親都記得他們的長子,許多母親不能忘記她們的頭生,因為沒有一個孩子比他更加寶貴,也決無來者可与比較。我有很多的屬靈孩子,都是藉著傳揚神的話而生的,但是我認為這位婦人是全群之冠。最少她活得不久,我尚無机會找出她的錯處。她忠心的見證了一二年后,就平安歸天,作后來之人的向導。我不請別的,只傳基督的釘十字架。今日很多在天上的人是因著這個傳揚而認識了這條道路,也有很多人今日還活在地上,事奉他們的主。這兩班人到底有多少,我不能奉告,但是工作若有成效,全是傳揚基督代替罪人受死的結果。"
丟棄万事看作糞土(腓三:8)
一次在水灘的時候,一件轉折他生命的事臨到他的身上。最好還是讓他自己告訴我們:"我一八五二年在水灘傳道不久以后,家父和別人竭力勸我進司提波奈(Stepney),即今日的攝政學院(Regent'sParkCollege)深造,且能在事奉的事上有更充分的准備。我深知學問并非一种妨害,反而時常很有幫助,因此我亦傾向于得著這個机會。雖然我相信沒有大學的訓練,亦可被神所用。我終于同意朋友們的意見,就是有了大學教育,我能更有用處。趁該院的學督恩格斯博士(DR.Angus)來劍橋訪問之便,相約在一位出版家麥克密蘭(MacMillan)的府上一會。我對于這件事經過禱告考慮以后,就准時赴約,被引到一間客廳內,等候了兩點多鐘,自感太卑微,而那位從倫敦來的學督十分尊大,以致不敢打鈴,查問這樣長久遲延的原因。
"最后忍無可忍了,按鈴叫仆人,仆人告訴這個久候的十八歲少年,那位博士在隔室等候,時間太久了,不再等,已經上車赴倫敦了。那位愚拙的女仆忘記通知主人,有人在客廳等候著,以致雙方雖有預約,卻未能見面。當時我的失望并不太小,但是以后卻千次從心里感謝主,因為這次奇妙的安排逼我走上另外一條更好的道路。
"我心里還是想進大學,我可以寫信請求入學,可是事實卻非如此。那天下午我要赴一個村站傳道,我一路走,一路沉靜思索。正走到仲夏公地(MidsummerCommon)中間之時,突然听見巨響,把我惊跳起來。我好象非常清楚的听見這些話:'你為自己圖謀大事么?不要尋求那些。'使我從另一角度來測量我的地位,重新向我的動机和旨趣挑戰。我記起我所服事的那些貧窮可愛的人,神把這些靈魂交我帶領。縱然在那時我已經預料,這樣決定會叫我淹沒無名,一貧如洗,但是就在那時那地我拋棄了大學教育的机會,決定至少暫時与那些人在一起,并且照著我的力量所許,繼續傳揚神的話語。事奉的祭司縱然不再穿著以弗得,主依舊用祂的智慧來領導祂的百姓,在愛中命定他們的道路,每當進退維谷之時,用奧秘奇妙的方法指引他們的腳步。祂對他們說:'這是正路,要行在其間。'"
多年后他這樣說:"自從那一天起,直到如今,我所有的行動只根据一個原則,就是完全奉獻,來作召我來作的工。我向著我的救主降服我的自己,就把我的身體,我的魂和我的靈,永遠降服于祂!就把我的才能、我的力量、我的眼睛、我的耳朵,連我整個的人生,全數奉獻給祂!我非但不后悔當初所作的,反而愿意更新我的誓言,更新与主立約!如果基督吩咐我舉起我的小指頭,而我不順服,這就證明我向它的愛何等冷淡。"
只知道耶穌基督,并祂釘十字架(林前二:2)
一八五三年夏季,司布真參加劍橋主日學會的年會,他的率直和才能大大感動了哥特.喬治(GeorgeGould)。經哥特的介紹,倫敦的新公園街聚會所(NewParkStreetBaptistChapel)開始邀請他前往講道。當邀請信到達之時,他向一位執事說:"這封信定規是寄錯了,決不會是給我的,一定是一位同姓同名之人的。"于是他复函婉言其中恐有錯誤,因為他僅僅十九歲,除了水灘以外,無人知他。但是倫敦繼續來信說沒有錯誤,就是請他前往。一個周六的下午,這個鄉下气很重的少年人下了火車,下榻于皇后廣場(QueenSquare)的一間公寓內。同住的少年人不好意思明明取笑,卻暗暗嗤笑他,告訴他一些著名傳道人的故事,他們的學問和口才雖然惊動四座,但是要使聚會滿座,卻大不容易。
听了這番話以后,他嚇得整夜不能睡覺,他覺得"街上的車聲何等攪擾,城里小書記們的回憶何等無情,窄小的房間擠得無處可以跪禱,煤气燈光在十二月的深夜閃爍,如同向我瞬眼。在這座充滿人煙的城市里,我沒有一個朋友。若能平安逃回劍橋和水灘的隱靜居所,無异給我進入伊甸樂園。"主日早晨,他步行前往,看見那座建筑奇巧的會所,充分表示會眾的富有和精明,使他的心情越發下沉,這里缺少水灘的融洽和輕松。他惟一的安慰,就是想到赴會人數大概不會很多。結果只有寥寥八十人,晚上人數多于往常,他也失去了恐懼的心。"主實在恩待了我。當我晚間步返皇后廣場的窄小住處之時,我不再感覺孤單,也不复看倫敦人如同鐵石心腸的野人。我不用人的怜憫,也不理這些同居的少年人。車聲或日光之下任何事情,都与我無干。我已經仔細觀察這只獅子,他的气派還不及我在遠處听見他雄壯的吼聲十分之一。"
不久他正式受請,負該會所工作的責任。那所可容一千二百人的會所几乎馬上滿座,甚至許多人留戀門外,拾取桌上掉下的餅碎充飢。某晚實在擠得太迫,司布真就指著講台背后的牆說:"因著信耶利哥的城牆倒塌了,因著信這座牆也必須拆去。"雖然這個建議一時未被大眾采納,甚至有一個執事告訴他:"讓我們不再听見這類的話。"但是終久會所重新修理,增加至一千五百個座位。修理期間另外租用愛賽德大廳,該廳可容四千五百人。每星期晚同樣滿座,開會前一點鐘街道上已經人山人海,交通完全阻塞。据說到會的人十分之九是男人,因為女人受不了這种擁擠。新會所落成后,頭一次就感覺不敷應用,必須另建大會所。要收容赴會的人,簡直象把大海裝在茶壺里一般。后又租用蘇瑞音樂廳(SurreyMusicHall),是倫敦巨大的建筑物,可容一万至一万二千人。首次應用,即告滿座,另有万余人無法入內。開會未几分鐘,突然有人虛報火警,以致秩序大亂,這事使司布真受到非常的刺激,產生一种懮郁症,終身未能脫盡。
三年之久,自一八五六年十一月至一八五九年十二月,每逢主日平均有万人聚集听道。迨一八六一年三月間,首都會幕(MetropolitanTabernacle)落成,連續三十一年,每逢主日早晚均有五千人在內聚集。一八六七年首都會幕修理之時,租用農業大廈(AgriculturalHall),到會人數竟達二万人。那件眾人熟知的趣事,就發生在當時。某日下午司布真在農業大廈試音,廳內空無一人,他提起他的金嗓子,喊著:"看哪!神的羔羊,背負世人罪孽的。"有一個工匠正在樓座工作,驟聞此言,大大感動,放下工具,回家后經過一個時期的屬靈掙扎,因看仰望神的羔羊而找到了生命平安。
赴會的人雖不乏社會名流,但是最使司布真感覺愉快的,卻是大批平民。他寫信告訴他的弟兄說:"市長、警長等都來赴會,但是更美麗的是有些扒手、賭徒、妓女亦來赴會,甚至有的已經加入教會。"
司布真來到倫敦,無异向該大城投一炸彈,當時在一般禮拜堂里的屬靈情形非常死沉,講道已經退化到變成一种長期准備的神學論文,全無圣靈的恩膏和能力。上流社會滿意于這种傳道,因為他們可以繼續他們的放蕩生活,不受良心的刺激;但是下流社會卻開始搜索一种較高的屬靈生活,需要一种更真的個人經歷。時間已經成熟,應當重重的提起罪惡和審判的事情。倫敦需要一個活的宗教,一种屬靈的生命。司布真存有這种信息。莫怪他在當地造就這种复興的局面。反對雖然不少,然而在神的安排之下,他沖出狂風暴雨,在光天化日之下事奉他的主。
她的价值遠胜過珍珠(箴卅一:10)
司布真首次在倫敦講道的那個晚上,有一個年輕的小姐亦來參加。她的名字是"湯姆生.蘇撒拿"(SusannahThompson)。她漸漸感覺到她屬靈的需要。這件事給司布真知道了,就送她一本《天路歷程》,盼望她在靈程上有長進。不久她也還敬一本加爾文(JohnCalvin)的著作。他們的情感逐漸加增,直到一八五六年正月八日,兩人結成夫婦。這真是一對天生佳偶。司布真來自鄉間,言語行動難脫粗俗,正需要一位生長城市,談吐風雅的蘇撒拿來配合他。況且他所受的教育有限,也需要一位學問淵博的夫人來襄助。他常鼓勵她作評判,她亦能忠誠婉轉的執行這個付托。莫怪司布真譽她為"她是神所賜我的地上至寶,連許多天上的寶貝也是經過她臨到我的。她之于我,常如神的使者一般。"她幫助她的丈夫工作,某次當探險布道家李文斯頓(Livingstone)問司布真,怎能一人作二人的工,司布真說:"你別忘我們是兩人,而且你所少見的那位,時常是多作工的。"她曉得自己的丈夫,給他及時的鼓勵。賽斯德廳的慘案發生以后,她看顧他,使他不至失常。有時司布真從會幕回來,累得精疲力竭,靈里感覺郁悶,她就選培斯德的《更新的傳道者》(BaXTer'sReformedPastor)讀給他听。她告訴我們,"他在我腳前痛哭,我也陪著流淚,并非因為他作得不好,實是同情他的光景而已。"
最初十二年的家庭生活,十分美滿,全無一點黑影,只有司布真的身體不甚健康,需要她的照顧。但是到了一八六八年,當她三十三歲時候,她患病几成廢人,反而需要她丈夫的愛護。司布真曾說:"我們不曉得基督的同情和怜憫,直到有一位你所愛的,需要我們的日夜奮斗。"在他的工作里顯然增加了一种深切柔仁的成分。
她躺在搖椅上,天天盼望复原,可以活潑工作,治理家務,可是年复一年,情形毫無起色,她的靈渴慕事奉神,因此求主讓她無論如何能分擔她丈夫的一點工作。神听了她的禱告,引她發動"贈書基金"(BookFound)。這個工作如何開始,最好听她自己的見證:"這是在一八七五年的夏天,我親愛的丈夫完成了他的第一本《講壇》(LectureToMyStudents)。我讀了一份校對的稿紙,感覺非常戀慕,所以當作者征求我的意見之時,我全心回答:'我巴不得能將這本書寄給英國的每一個傳道人。'我那位喜歡實際的丈夫就反問說:'那么為什么不作呢?你愿意給多少?'我必須承認,我未曾准備接受這种挑戰。我只希望這本寶貝的書能分發出來,卻未曾想到自己有份于這項工作,或者幫助代付這筆書款。可是那些話已經在我的心里,耕了一條深直的溝,翻轉了自私的泥塊。我就開始思想,我能從治家所剩或別种個人的款項內提出多少來推動這個新計划。奇妙的事在這里,我發現錢早已收齊,等在那里.在樓上一只小柜內,積蓄著一堆五先令的銀幣,這是我的一种愚笨的癖.多年來每逢有這种銀幣,總是喜歡把它藏起來。拿出來一數,恰夠付出一百本書賬。若有什么不舍之心,亦不過片刻而已,我感謝著獻上這些,于是「贈書基金」就此產生。"此后二十年內,她寄出二十万卷前面的書籍,使許多窮苦的傳道人得著屬靈的供應。
因著這項工作反而使她的心在諸般痛苦中得著平安和得胜。她自己解釋這個轉變說:"在一個非常黑暗沉悶的日子,我躺在榻上,黑夜正布散它的陰翳。我那間舒适的小房內雖然充滿光亮,但是外面的黑暗似乎潛入了我的心房,遮蔽了屬靈的异象。我竭力想看見那只牽著我、引導我經過痛苦危坡,使我不至滑跌的恩手,然而總是看不見。在愁苦的靈里,我發問說:'為什么主這樣對待祂的孩子?為什么祂時常使劇烈的疼痛臨到我身?為什么他允許長期的軟弱來阻礙我事奉的心愿?'這些煩惱的問題很快的得著答案。雖然所用的是奇特的話語.但是在我里面的微聲解釋了其中的意義,無須翻譯的人。房內寂靜一刻,只有火爐里的木塊發出爆炸響聲。忽然我听見一种低柔的聲音,含有清楚的音調,猶如一只知更鳥在我的窗下唱出它柔軟顫震的美曲。我就對在火光前假寐的同伴說:'這是什么聲音?決無飛鳥能在這個時令,在外面黑暗中歌唱!'我們傾听著,又听見那個微弱悲哀的音調,它的旋律非常美妙,它的來源+分神秘,使我們一時惊訝不已。后來我的同伴喊說:'這是從火中的木塊發出來的!'火釋放了禁閉在橡樹心里的音樂。也許快樂的小鳥在它的嫩枝上唧唧歌唱,暖和的日光在它的幼葉上著上金黃顏色的日子,正是它收集這個美曲的時候。此后漸漸見老,一環一環的年輪封閉了這個久忘的音調,直到強烈的火舌燒盡了它的剛硬,從它心的深處燒出美歌,作它最后的供獻。噯!我就想起,苦難的烈火從我們里面引出贊美的詩歌,那時我們得以純淨,而我們的神也因此得著榮耀。或者我們有些人也象這個橡樹木塊--冷淡、剛硬、麻木不仁;若不是火在四圍點著,釋放出相信倚靠祂的妙音,恐怕一輩子唱不出美曲來。當我沉思之時,里面的火就點著了,我的魂從此得著甘甜的安慰。在火焰中歌唱。是的,但愿神幫助我們,這個如果是從剛硬失志的靈釋放和音的惟一途徑,就愿火窯比前燒旺七倍。"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詩廿三:4)
司布真常經懮患,他從祖先遺傳了痛瘋病,使他多年感受劇烈的疼痛。最后二十年他每年必須在秋令時節放下工作,赴法國的蒙通(Mentone)休息,藉以避免倫敦的冬霧,并享受蒙通的暖日。他大部分的著作都是在休養期內完成的。
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他在首都會幕講他最后一篇的道,題目是撒母耳記上第三十章21~25節:"你若穿上基督的號衣,你就會發覺祂心里柔和謙卑,使你魂間得著安息。祂是最最豁達的元帥,在特選的君王中無一可与相比。祂站在戰爭最劇烈的地方,當寒風蕭煞之時,祂總是揀選向風的一面。+字架的重端必定擱在祂的肩上。祂吩咐我們負擔,祂也一同背負。凡是恩慈、寬宏、柔仁,以及洪恩、熱愛,都在祂里面可以找到。事奉祂确是生命、平安和喜樂。哦!巴不得你立刻進來!神幫助你投在耶穌的腳下。"
在那周內他病勢轉劇,迨秋季臨到,雖稍有起色,咸認必須赴蒙通休養,渡過嚴冬。于是于十月二十六日由其妻子陪同前往。縱在極軟弱的狀態中,他仍舊繼續文字工作。元月二十日痛風复發,右手腫起,兼有其他症狀。二十三日自知不起,告其秘書說,"我的工作已經完畢。"當他快要离世之前,微聲呼妻名,并說:"哦!愛妻,我与我的主适有何等的交通!"此后完全昏迷,至主日晚十一時平安歸主。時在主后一八九二年元月三十一日。享壽五十有九。
只見耶穌(太十七:8)
在他私人的日記里,有這樣的一段話:"我立志單以耶穌和祂的十字架為榮耀,獻此一身推廣祂的福音,凡事按照祂所喜歡的道路而行。我愿意忠誠于這個嚴肅的職守,除了榮耀神以外,不摻其他目的。求神幫助我榮耀你;在地上活出基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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