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爱情故事】
铁木,2017/6/20
天使路上的美女,
和勤奋路上的少年。

我害怕她走远,
也害怕她靠近。
我的心灵和勇气交战不休,
我炙热的目光被她的背影融化。
我空有工科生的七种兵器,
却对她毫无抵抗之力。
像我这样一天刷三次牙洗二十次手,不求上进只求随性,喜欢独处遇人慢热,随时随地思考人生的意义和意思,活在半真空里的人,突然看到大学群里有人呱噪说要搞毕业20年聚会,不禁一下子有点蒙逼。脑子里窜出来的第一个问题是,他妈的真的20年了吗,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第二个问题是,科大毕业20年,它的意义是什么。第三个问题是,科大其本身,它对我的意义又是什么。当然想了想之后,脑子里还是习惯性空白,发愣,发呆。
而最现实的问题是,因为时间冲突,我却回不去了。心想,同学们,你们聚吧,可是,难道真的已经二十年了吗?怎么那一个个场景还如昨天?当年科大BBS名媛冰糖老师写过的”没有典礼的毕业”,难道对我们来说转眼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其实我是安徽人,这些年时不时回到合肥。当年的小城,如今踌躇满志的也要当大都市,修地铁,占巢湖,开新区,土气的“南七”被开发商非常精明的更名为小资情怀爆棚的“南七里”,还有遍布全城的“大湖名城创新高地”的口号让合肥争做城市网红的野心非常明显。而科大也大不相同了,当年觉得东区西区相距天涯海角,现在已经有了七个校区,所谓“东南西北中发白”,“发”指的是开发区,“白”自然是白区上海。
那时侯我们的活动空间基本上集中在黄山路方圆三公里以内。科大人有自己的味道,就算到了异国他乡,两个陌生的科大人见面,三言两语,几句类似9207,0103那样的诡秘暗号,就能检测出那种味道。当然也有些味道是每个年代的科大人所独特的,比如就我而言,那就是黄山路的重庆酒家,是猪肘子肥肠啤酒小龙虾,还有再夜深也都吃得下的食堂的饺子和夜餐部的包子。比我稍微年长几岁的,他们的记忆就很有可能是湘皖酒家和那个老板娘的传奇女儿。而再年轻一点的,就只会用略带放肆的方式讽刺我们这些还知道什么是湘皖和重庆酒家的学长了。
群里常常有人回忆大学的时光。很多人都喜欢把大学时光描述的特别浪漫,然而作为一个年龄心理都比同学们幼稚的人,在那样一所男女比例8:1的工科大学里,对我来说更多的是迷茫和折磨,因此真心觉得其实更好的年华还是毕业以后。大学里大家都比较在乎要酷。都想不起来那时候什么才是酷了,反正我估计不是属于酷的。成绩好肯定不酷,按时去上课肯定也不酷,谈理想人生更不酷,尝试同性恋也还没有流行。所以我唯一可能算酷的一件事就是无病呻吟写写诗,也在学校报纸上发表过。而大部分同学其实也都是装酷:有读读易经的,有拼装一下电脑的,有拼命打街机的,也有很高傲的假装不理不睬漂亮的家教女生的。因为死皮赖脸追女生肯定是不酷的。必须要高冷,要装的满不在乎。
可关了灯我们还是忍不住要聊。我说那个女生真好看。你说那个护士真好看。他说那个新来的女老师真好看。我说你家教的那个女生真好看。你说安医的那个女生真好看。他说那谁的姐真好看。然后大三那年,开始有人宣称自己已经失身。没有人能够验证。我们唯一记得非常清楚的是,在教授的实验室里,我们六个男生,看着电脑里宫泽理惠的二维图片,只有六颗砰砰砰砰心跳的声音。
话说回来,不管你承不承认,科大应该还是学习算第一要务的。科大没有给我特别好的分数。科大考场有名的四大杀手和四大恶人,我都挺过去了,但我却在自己系家门口翻了船:南京专业课实习期间,看地质剖面太少而拱猪太多,典型的自己作死,挂掉了两门课。好在也煎熬着混出国了,当时非常心中窃喜,然而后来才知道隔壁少年班打了五年街机毕业证都没拿到的少年也出国读博了而且读的挺不错。于是明白就算科大给不了我们分数,还是可以给些别的安家立命和谋生的东西。因此还是该感谢一下科大。
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我们就毕业了。大家烟消云散,北京上海深圳,美国加拿大日本。二十年里我很忙你很忙他也很忙,只是偶尔能听到彼此的消息。有人当教授了,有人成老总了。有人生三个娃了,也有人离婚了。有人游历世界,也有人从车祸里奇迹生还。大家一路走到今天,有人走的直线,有人走的曲线,有的翩翩起舞,有的踉踉跄跄。有人走的远,有人走的快,有的走的从容,有的走的绚烂。各种风光各种凄惨。可我突然发现,20年后,忽然开始很珍惜这一群人:风光的,我真心为他们高兴;仍在煎熬的,我真心为他们祝福。不论别人怎么看他们,对我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普通人。
因为我们曾经一起酷过一起哭过,一起困惑过一起浮躁过。套句俗话,科大之于我们的意义,可能就在于,我们在大家最美好的年华,从彼此的全世界路过。
大学毕业二十年,我回不去,只能回忆起点点滴滴。我爱你们,你们好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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