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一位被实名举报者,是一位校长。近来上级三令五申,不准教师兼职,但这位校长不仅对教师走穴不管不问,还为走穴教师打广告!

其中一位老师,在学校门口摆茶摊,卖碗茶,来喝茶的人中,竟有不少是其学生或同事。这位老师在讲课时,也会拐弯抹角谈谈自己的茶摊,引诱学生去喝茶,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还有一位老师,因为生活困顿,想上班时间帮人刻印治章赚钱,这位校长不仅不禁止,还和学校11名教师联名,在报纸上登出治印广告。在广告中,校长还亲自拟定价格:“石章1200元,牙章每字3000元,边款每分字作一字计,过大过小加倍。润资先惠,七日取件。”

这其中有没有回扣?希望有关部门查清楚。
对了,那位摆茶摊的老师叫费孝通(著名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清华大学教授);

那位刻印章赚钱的老师叫闻一多(学者、诗人、民主斗士,一生都在从事教育工作);
这位帮老师走穴的校长,叫梅贻琦(清华大学校长、西南联合大学校务委员会常委兼主席)!
费孝通
闻一多
梅贻琦
注:抗日战争期间,为躲避战乱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在昆明合并成立西南联合大学,微薄的薪水让大学里的教授们无法维持温饱,无奈只能在课余时间去摆地摊,挣“外快”。费孝通博士在学校门口摆了个茶摊,闻一多则凭着一手篆刻绝技在街头摆摊为人刻章……校长梅贻琦还为他们吆喝。

02
第二位被举报的,是一位中学老师,他利用手中权利,在毕业考试中明目张胆多给学生判分,简直比前段时间爆出的高考试卷掉包事件(虽然后来证实是假的)还要恶劣。

在地理考试中,有位考生在试卷中看到一道自己喜欢的题,他对这个问题有较多研究,他兴之所至,竟随意发挥,尽情挥毫,洋洋洒洒几千字,都是答非所问,完全忘记是在考试。
刚答完这道题,考试结束的铃声就响了,他只好悻悻地交了卷。

按照常理推算,这位考生一没答完题,二又所答非所问,不该及格。可是,卷子发下来后,老师竟给了75分!阅卷老师还给写了很长的评语表扬他。
这样批卷,对得起这位考生,对得起其他考生吗?是不是有违公平?再说,谁能保证不是这位老师漏了题,所以那位考生才对那道题回答深刻,对其他题目无话可说?
这其中猫腻,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请有关部门记住,这位侥幸及格的考生,叫钱穆;给他判卷的,叫吕思勉。
钱穆
注:钱穆读初中时参加一场地理考试,只有四道题,每题二十五分。其中有一题是关于长白山地理情形的,因为他之前读过很多关于长白山的资料,这题对他来说正是得心应手。于是提笔挥毫,行文洋洋洒洒。
刚刚答完这一道题,交卷的铃声响了。

正常情况,就算他答得那道题满分,也就只有25分。
可是拿到改完的卷子,钱穆惊讶的发现,竟然得了75分。

原来,阅卷老师吕思勉看他答那道题,论证合理、充分,而这样的答案居然出自一个中学生之手,实在难能可贵。不但给出了75分的成绩,写了长长的一段批语。吕思勉后来成为“现代中国四大史学家”之一。此事钱穆念念不忘,这也使他在日后的教学中,对学生讲规则,有错必究;重个性,全面发展,不拘一格。
03
上面那位考生,最后得75分,毕竟还回答了一道题;
要举报的第三位老师更加过分,竟然给一位物理交白卷的学生判了及格,让他顺利毕业。

这所学校,是南开中学;
这个考生,叫谢邦敏。

谢邦敏同学严重偏科,喜欢文学,理科成绩却总是垫底。在毕业考试中,他发现物理试题几乎一道也不会做,索性交了白卷,还在试卷上填词一首,其中写道:“今朝纵是交白卷,柳耆原非理组人。

你看,何其玩世不恭!简直大逆不道!
这是对考试制度和师道尊严赤裸裸地挑衅!

给他判卷的老师,叫魏荣爵。面对谢邦敏的白卷和词作,他不仅没报告学校,也没判零分拉倒,而是也写了一首诗作评语:“卷虽白卷,词却好词。人各有志,给分六十。”你听听!
你听听!

据说,后来,谢邦敏顺利地拿到毕业证,考入西南联大法律系,成为新中国北京首任刑庭庭长。
但是,他后来的成功不能掩盖当年的错误,我们必须倒查到底。

魏荣爵老师也没有认错,他和同事们认为:“考试不是衡量一个学生的绝对标准,人的本身才是目的、是尺度、是根本,其他的一切都是从属的、次要的。”你听听!你听听!
魏荣爵
04
第四位被实名举报者,是一位结巴老师,他讲话期期艾艾,耽误学生宝贵时间。学生们这样笑话他:“一句话在黑板上已经写完,他的话还没说完。

更可恨的是,为了遮掩自己结巴,这位老师有一嗜好:每次上课必点一次名。点名也不利落,学生名字都被拉成面条,“杨振宁”变成了“杨、杨振、振振、振宁”。这位老师上一堂课,除点名浪费时间,还随意讲些教科书之外的内容,一学期的教学计划,他总用两学期讲完。
很多家长联名上书,要求学校更换老师,家长们说:“我们不清楚他是怎样拿到教师资格证的,希望有关部门一查到底!

这位老师,叫冯友兰,在西南联大任教。他女儿宗璞,写过一篇《紫藤萝瀑布》,选入初中教材,但我们不能爱屋及乌,还是请有关部门处分他,也不必开除他,可以让他干后勤!
冯友兰
注:冯友兰先生的口吃与他的哲学成就一样闻名。据杨振宁先生回忆:口吃的人通常演讲不容易成功,冯友兰每当口吃时,他都停顿一下,这样一停顿反倒给听众一个思考他接下来讲什么的机会。在这个情形之下,他后来讲出来的这个话,往往是简要而精辟,这也是很多学生后来喜爱听冯先生讲座的原因。
05
还有这么一位教师,架子特别大,上课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你听听,这不是目无学生吗?
这哪是一位教师应该说的话?

更可恨的是,他上课竟让5个学生伺候,有的端茶倒水,有的负责板书;他国语讲不好,普通话连丙级都达不到,上课还要让一个学生当翻译!简直太放肆了!前几年,有位女教师,雨天有学生主动为她打伞,被人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女老师就受了处分。可是,这位让学生端茶倒水的老师,却没人管,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位老师的大名,叫章太炎;给他当翻译的叫刘半农,给他写板书的叫钱玄同,给他端茶倒水的叫马幼渔,这几位学生的所作所为,百度上都能查得到,也希望有关部门管一管。
章太炎
注:作为当时学界一代宗师,章太炎满腹经纶,想听他课的人太多,每次上课,都会有五六个弟子陪同,其中不乏大师级人物;章太炎国语不灵光,便由刘半农任翻译,写板书也有钱玄同代劳,就连倒茶水的,都是马幼渔这样的人物,这排场真是令人惊骇。当然,听过课的同学也都心悦诚服地承认,老头的学问也真不是吹的。
06
还有一位大学教授,上课前,先要由校役一壶茶,再带上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袋,讲到得意处,就一边吸着旱烟一边讲课,下课铃响也不理会,拖堂拖到学生憋不住尿。

而且,他不讲团结,瞧不起闻一多、朱自清,对沈从文尤其蔑视。学校要提沈从文为教授,他勃然大怒,说:“他要是教授,那我是什么?
这种人,还能有点合作意识吗?
学校要求集体备课,能让他做主备人?

这位“教授”不仅瞧不上同事,也看不起领导,他拒绝领导到校“训话”,又拒绝学生“迎送如仪”,声称“大学不是衙门”,坚决不接待领导。你看看!你看看!
这样的老师,必须赶紧开除出教师队伍,太目无领导了!
刘文典
注:刘文典,现代杰出文史大师,校勘学大师与研究庄子的专家。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国立安徽大学校长、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大学不是衙门”,这是刘文典的名言,民国时代的教育体制,教授治校是关键,政府除了财政保障,不能过多干涉大学事务,或许正是如此原因,当时的大学才没有官僚氛围的熏染,才会出现至今无法超越的学术大师。
07
最后被举报的老师,也许今天还在课堂上。

他叫王晓琮,哈理工大学的讲师。
他14岁考入北京大学少年班,18岁考入浙江大学研究生,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不求上进,只知道低头教学,现在还是个讲师。

他不修篇幅,“夏天穿塑料凉鞋,冬天穿黄色胶鞋。鞋子破了,他也不换”,在食堂吃饭,甚至公开舔盘子,影响了教师形象,以至于很多学生把他当做锅炉工。
我们建议将王晓琮老师将错就错,就让他去烧锅炉,反正他也不在乎名利。

和他作伴的,应该是河南大学的常萍老师,她“不出书、不写论文、不申报职称”, 被称为“三不老师”,2016年以讲师身份退休。他们俩去烧锅炉,必将是职称最高的锅炉工。
王晓琮老师在上课
注:王晓琮——“他上课从不带教材,教学内容早已烂熟于心。”“每一次的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概率论,王老师都能精准口算。”“他能一眼看出谁的作业是抄谁的。”他是黑龙江省唯一一位全国数学建模竞赛评委,多次带领学生参加美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当今世界唯一的大范围、国际性数学建模竞赛。
他指导的学生,几乎每次都能拿到“国际一等奖”。

常萍,河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讲师,讲课充满激情和才气,思想价值极高,广受学生欢迎。她却不出书不发论文不申报职称、专注教学30年、课堂堂堂爆满、课堂笔记发到微信立刻刷爆朋友圈,甚至有人驱车几百公里只为听她一节课、网上语录几十个版本、退休时还是个讲师等等。
其实,举报人也清楚,这几年,我们的教育发展水平越来越高,对教师的管理越来越严格,通过集体备课、捆绑评价、学分管理、量化打分、职称评定、资格认定、绩效管理等手段,大大提高了教师的工作积极性,教师教育教学水平也越来越高,已经很难找到上面那样的“不合格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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