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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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太深,被角色“附体”
谭飞:欢迎张天爱来到《四味毒叔》,那么讲讲《太子妃升职记》,这个对女演员来说其实尺度是稍微有点大的,你怎么看这个尺度?因为可能有些女孩还不敢演所谓“攻气”一些的角色,但是确实很多年轻人会觉得你在剧里面特别像男孩儿,这是不是跟你自身性格也有一定的相似?
张天爱:我觉得在工作的时候,身体就不属于你自己。
谭飞:属于这个角色?
张天爱:属于角色,属于这份工作。
谭飞:所以你并没有想“他”跟你有多大关系,而是说完全投入到这个角色?
张天爱:我并没有觉得我遇到这样的戏份对我来说是障碍。
谭飞:所以当时拍的时候你觉得还是挺容易的?
张天爱:那时拍摄的时候,当所有人接受了这个创作概念之后,演着演着你就会上身了,你就觉得那个人就是你,你做什么都是你,那会儿就没有痛苦了。那会儿痛苦的是,那个班底太苦了,但是很开心。
谭飞:就你进入之后,你就觉得它这个角色就附着在你自己身上,你反而驾轻就熟。
张天爱:而且包括我觉得那一次拍摄,我们所有的演员大家好像都入戏了,就很神奇。每个人都入戏的时候,其实那种小雷达你是能感受到的。
谭飞:怎么演怎么有,是吧?
张天爱:怎么演怎么有,每个人都入戏。
谭飞:刚才讲到一白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那是你的首部爱情电影,演重庆妹子幺鸡,那么她在里面也是很执着,为爱情付出,你自己的爱情观跟幺鸡相像吗?
张天爱:那个角色很像原来的我们,就是女生都有那样的一个阶段,对爱情很执着很执着,但是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很多很多事情的发生,你会发现执着可能会给对方带来一些伤害,执着可能会让自己更不容易走出一种困境,就执着它到底是对是错,在感情上你会慢慢明白,这个你不要去想太多就好了。因为我是觉得执着这件事情,你对学习,你对工作,你对做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执着,但是相对对于感情来说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谭飞:如果感情是最后成了也都成了,没有什么逻辑。
张天爱:因为我觉得感情真的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谭飞:而且可能执着是年轻女孩一个阶段的心态,但她到了另一个阶段可能就不会那样的。因为我听得出来,你肯定是在爱情的路上尝试过,你得出的结论是,其实女孩不能太执着,既会伤害别人,又会伤害自己。
张天爱:我执着过。
谭飞:再说说《建军大业》,你演宋美龄,演那么大一个历史人物,你怎么去寻找她的感觉并拿捏好尺度的?
张天爱:我觉得那是我最有压力的一次表演。
谭飞:因为她气场也很足,又漂亮,又会英文。
张天爱:现在想想我都不敢接,那会儿可能是很多年轻的这一代演员都演历史人物,都在这一部戏里,大家就你也演我也演,那我们就使劲努力,可能就演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就是让我再接一次的话,我会觉得我得做太多太多的功课,因为当时就看各种她的影片,她的记录,她的史记。
谭飞:当时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没想她是历史人物,就演了,现在回过头来想反而有点觉得害怕,
张天爱:害怕。
谭飞:如果说再过好多年让你重新去演绎类似这样的大的历史人物,你是不是自己心态上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张天爱:我觉得会,而且我觉得演绎历史人物,就是你不能在一个很急躁的一个工作环境下去接这样的工作。
谭飞:就应该慢慢地去筹备好,然后心态拿捏准确。
张天爱:因为那是很完整的一个人生,它并不是像我们现在很多剧本它是架空的,所以你要慢慢地去品味,细细地去观察。
谭飞:就《太子妃》相对容易一些。
张天爱:对,因为《太子妃》它是架空的。
娱乐化背后:“花瓶”是褒奖
谭飞:但是说到《二炮手》演了一个日本军医, 当然很多人也说你长相太美艳了,会觉得你就是个花瓶,这个说法会让你伤心吗?
张天爱:我觉得在当下这个社会,就是所有的网上对女演员的这些新闻里的说辞,这种是再好不过的新闻稿了。
谭飞:这就已经是表扬了是吧?
张天爱:对,这种已经是表扬了。
谭飞:所以你觉得当个花瓶,如果人说你还有用,可以放在那儿增添美也挺好?
张天爱:是的。
谭飞:那你怕听到什么样的评价呢?
张天爱:我不是怕听到,是我有时候看到一些杜撰的故事会有点儿生气。
谭飞:比如?
张天爱:比如说有很多他们会自己杜撰你的来历、你的出身,然后杜撰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背景。
谭飞:怎么上位的。
张天爱:对,就是三观很不正的一些东西,包括看到他们写别人的时候,我也很生气。
谭飞:就那种特八卦,而且八的完全无头无尾,是吧?
张天爱:无头无尾。
谭飞:感觉像看侦探小说一样。这其实就是很多所谓的“键盘侠”,你怎么理解他们?还有你跟他们的接触过程中,你是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样的一些不冷静?因为我也问过,比如说杨幂、唐嫣,杨幂的态度就是说原来也很不舒服,后来就说你骂你的,跟我没关系,你们开心就行,你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谣言?
张天爱:我就觉得吧,要不你就多发点,多发点之后,大家看一看也就习惯了,就都是假的了。
谭飞:多发点的意思就说写得再离谱一点?
张天爱:对,写得再离谱一点,大家就都觉得是假的了,但是有时候有文笔好的,他们写得好像真的一样,就是故事编得有头有尾的。
谭飞:所以你哪天你终极自黑,就是你干脆买一个他们黑你的剧本,自己来主演算了。
张天爱:这个可以。
谭飞:是吧?这样你反而一下子放下了。所以你现在是有娱乐心态的?
张天爱:我有娱乐心态。
谭飞:是经过多少年建立的?从你被周宴西招来做演员,经过了多少年的时间,你觉得你能够承受这些娱乐化的一些东西?
张天爱:因为我真的觉得我算幸运吧,就是我没有被太多次疯狂地娱乐过。然后另外去年有一个大号也是非常厉害,他点评了很多我们作品上就是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当然他写得也比较夸张。可是我看完之后,我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我觉得他帮助到我的表演了,因为他真的看得很准,我所有的每一部戏好在哪儿,坏在哪儿,错在哪儿。就是有时候你一个电视剧下来,你真的会有那么1到2个bug,他全都找到了,这也的确是我在创作中其实会遇到的问题,但是有时候演员你在创作中遇到问题了,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改变的,就很多条线可能都已经走到这了,然后你突然发现这个剧情有点问题的时候,你很难改了,因为大家都已经完成了,那有时候有一些bug就留在原地往下走了,但是他看得很仔细,包括他截了一些哭戏,那场哭戏其实我是真真的在现场哭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已经哭到身体在颤抖,但最后剪辑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前面哭的都没剪进去,剪辑师就剪了那一段抖的。
谭飞:就显得特夸张。
张天爱:对,然后大家看的时候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谭飞:没有前因后果。
张天爱:对。然后大家都觉得这是黑演员的那种文章,可是我仔仔细细地看完之后,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他说张天爱在演抽筋儿,后来我单看那个画面的时候,我也说,这哪是哭戏啊?就是在原地抽筋儿。
谭飞:我给你5个字,叫“脱臼式表演”。
张天爱:差不多了,真的,我那场表演很夸张,确实值得被这样评价。
谭飞:但是说明你内心对批评的态度是说,只要他说的合理,你就觉得无所谓。
张天爱:而且从我看到那篇新闻稿之后,我再拍哭戏的时候,我就会死死地摁着我自己,告诉我自己,情绪再怎么上来也不要抖。因为镜头里表达出来的不好看,他们会觉得你在抽搐。
谭飞:对,但是我举个例子,你比如说《唐山大地震》,徐帆演的一个母亲,等她女儿回来, 镜头是从背面,只能通过抖来反映她在哭,所以也不一定。
张天爱:对,也不绝对了。
不拍《中国机长》,我一定会后悔
谭飞:再说说《中国机长》,都看到了你的表演,我觉得第一是你穿上空姐服特像空姐,所以我感觉你在里面的这个形象和气质还是比较贴合的,听说当时本来你都休息了,知道这么一个戏,马上就年假都不休就直奔刘伟强的剧组去了,讲讲当时什么情况,是他邀请你还是谁?
张天爱:是伟强导演邀请,然后当时我们是在比利时,做好了去冰岛的计划,前一天还说,从明天开始,我的手机就关机了。
谭飞:幸好没关。
张天爱:幸好没关机,还没有出发呢,当时在比利时的时候接到电话,因为之前跟伟强导演合作的时候,他就不会让你很有压力,他是一个很快乐的导演。
谭飞:他很nice。
张天爱:对,很nice。然后我一直也都很崇拜他,因为通过他之前的很多作品,我一直想很仔细的观察这个人,就是包括我们以前喜欢看他的《古惑仔》系列,我在想,他会不会也是那样一个古惑仔,不然怎么会拍出那么经典的戏?我是觉得上次还没有观察够呢,就已经离开那个组了,所以有很多期待想再次见到他。那会儿就跟团队聊天,说真的还想跟伟强导演合作,然后我就问大家,我说,如果明年这个电影上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影片里没有我,我会不会后悔?
谭飞:当时拿这个来衡量的。
张天爱:对。我自己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我可能会吧,然后我就跟大家说,我说,对不起,你们去玩吧,我想回去。然后后来大家说那就都不去玩了,我们就一起很快就回来了。
谭飞:那讲讲怎么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确保了演技?因为听说拍的时候也挺难,很多鼓风机什么的是吧?一直在吹啊颠啊,你怎么样去完成这种角色的塑造的?
张天爱:其实这就是我为什么决定从比利时回来。因为我看了剧本之后,我会发现这个电影里会有大量的一些特效,还有颠簸的情况下演员情绪上的表演,那这一些是我之前很少接触的,包括那会儿袁泉姐跟涵予哥已经定下来了,我觉得跟他们俩一起完成这个作品,我能学到很多。
谭飞:你觉得和两个好演员一起演也挺高兴的?
张天爱:没错,因为有时候你在现场能看到他们的表演,其实就是一种偷学。包括飞机在失控、失压的时候,人一定是没有氧气的,那没有氧气这种表演到底该怎么演?这是我之前没学过的。我觉得我到剧组去,我又不笨,那我就看着袁泉姐他们怎么演,然后现场去交流,去感受,我觉得这个机会太好了,这能让我在我的表演上面有一个新的学习机会。
谭飞:因为它是极端环境下的一个表演。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再坐飞机的时候,再看到空姐的时候,你的感受又不一样了?
张天爱:我再坐飞机的时候,我下意识就很会完成那些基本动作,然后对乘务组人员会多了一颗敬畏的心。就包括以前我特别不理解,就是为什么很多空姐就要跟客人一直聊天、一直聊天。然后我当时其实还在想,大家都很爱聊天吗?但后来我演了空姐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民航局的规定,如果有客人要跟你说话,你不可以拒绝。就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微笑,说“好的”,就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你都要尽量去满足乘客。
谭飞:如果不说就可能会被投诉。
张天爱:对,其实很难,而且要一直保持微笑。
谭飞:所以做好这个服务行业真的是不容易,其实某个方面讲,演员也是个服务行业,你是为观众服务,让 观众舒服,让观众满意,可能才是一个演员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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