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全文
问:听说在拍《中国机长》前,你花了一个多月去学习开飞机?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去准备?
杜江:因为扮演这种带有非常鲜明职业特性的角色,我觉得还是必须要去体验生活和学习的。
虽然说可能通过拍摄的手段,也可以让观众觉得我们很专业,每个操作都专业人士也找不出问题来。但是我觉得那种表演上的自信,那种人物的建立,都通过前期的学习,慢慢慢慢积累起来。
你想让观众相信这个人物,相信这个故事,但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一个机长,不相信你自己会开飞机的话,我觉得很难在电影当中,呈现这样的效果。那其实就是学习的过程,也是慢慢走进这个人物的过程。
扮演中有原型的角色,是很有压力和挑战的一件事儿。而且这种原型,不是所谓的传奇人物,大家都没见过。他们生活在我们身边,那种影像资料现在也随手可得。
所以说,如果要奉献给观众有比较强的视听效果,你要去尊重原型的性格,和他个人的意愿,而且观众也会拿你们两个人去比较,所以真的挺有压力和挑战。
但我也很感恩,有这样的机会去扮演,我们的这些平凡的英雄们。其实通过和他们的接触,不光是在表演的时候,(他们)给我们帮助,更多的是在日后的生活当中,也获得了很多很多的能量。听他们讲述那些故事,得到一些非常非常个人的他们那种感受,我觉得对我来说,是很大的一个鼓舞和帮助。
问:拍摄《中国机长》难不难?最难在哪里?
杜江拍摄得很难啊!这个应该是我从影以来,拍摄的最有难度的一个电影了。
大家感觉好像是空间比较小啊,也不像《烈火英雄》有那么多的爆破,或者像《红海行动》有那么激烈的这种战争场面。但是,就因为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边,你要去展现人物的性格,你要去展现那种千钧一发的危机感,你还要时刻保持着自己职业的特性......
但是表演的手段又很有限,没有过多的台词,你也没有过多肢体的动作,甚至没有过多的这个调度,在这种情况下,你要去把刚才我说的那些,去表现出来的话,是非常非常有难度的一件事儿。
几乎我们就像做菜一样,就没有什么佐料,也没有什么原材料,就要做出一道丰盛的菜,这对于导演来说也是非常大的一个挑战。
最重要的是我们几乎没有经验。因为拍摄空难这个题材,很长时间没有拍过了。大家都是摸索着去创作。这一点就不得不说一下我们的刘伟强导演,要是没有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电影要怎么去完成。他是一个优秀的导演,又是一个优秀的摄影师,在很多地方给我们很大的帮助。
问:《中国机长》应该用了很多先进的拍摄技术吧?
杜江:对。当然肯定不可能用一架真的飞机,让我们在上面弄碎玻璃。这个是不可能的。对吧!那么多的演员,安全也没有保障。
我们为了这次拍摄,独创了一个叫做三仓联动的模拟机技术这个模拟机不是一般我们剧组拍摄,比如说美术部门搭造的一个飞机。他是真正的西安飞机制造厂飞豹公司,按照做模拟机的技术来给我们做的,这是一个独创的技术,在好莱坞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使用过。
什么叫三仓联动,就是我们把一个模拟机可以分成三段,每个下面有一个液压平台去支撑,然后这个飞机可以三个拼成一节整体地运动,颠簸、倾覆、前仰等等,能做很多动作。同时可以三仓分开来,每一节去单独的运动,还有一个非常酷的一个技术,也是为了我们这个电影他们独创的。一开始我们要做一个飞机的运动,必须要写一个完整的程序,然后这一条拍摄就拍这一个颠簸,后来导演发现这样的效率有点低,就尝试着说可不可以做一个实时的反馈系统。
后来大家就研发了一个特别厉害的技术,通过用一个iPad,可以无线连接我们这个飞机,只要摇晃ipad,我们的飞机就会跟着摇晃,而且可以做到同步运行,所以导演一边看着监制器,需要演员想往左边歪,就去晃动那个ipad。
这也是我们中国技术的效率,非常有独创性和高科技,运用在我们这次拍摄当中,给我们演员的表演帮了很大的忙。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走进影棚,见到那个飞机的时候,大家都张大了嘴巴,那么大的一个1:1的飞机,而且飞机上的每一个小小的环节都是那么真实,就连那个空调的出风口,都可以真正地去调节,驾驶舱里的每个按钮,你去按它都会有反馈,不光只会亮灯,它那个手感和真正的模拟机机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当时觉得,哇!真的是太牛了。
问:拍摄这部电影,有没有意外的收获?
杜江意外收获肯定是学会了开飞机呀。
我肯定不敢开真的飞机,但是我们在川航的培训中心,每一个扮演驾驶员的演员,都在教员的指导下,去开了动态模拟机。那个动态模拟机是和真正的飞机是一模一样的。我们都在指导下可以完成手动的起飞和降落。这个是通过很长一段时间学习才掌握的一个技能,但同时也觉得自己很酷。
就是也幻想着,万一将来有一天坐320,万一需要我帮忙,我觉得我会是飞机上一个非常重要的乘客。当然我不希望有那一天的出现啊!但是,演员总是脑子里会产生很多幻想,尤其是拍过这样的电影之后,会产生很多的幻想。
不希望出现,但是一旦出现的话,我相信我也能帮得上忙。
问:与此同时,你参演的《我和我的祖国》也上映了,你在其中是扮演什么角色?
杜江:我扮演的是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政权交接仪式的升旗手朱涛老师。
他是三军仪仗队的传奇人物,不光执行了97年香港回归的升旗任务,还执行了99年澳门回归的升旗任务。也是凭借出色地完成了这两次任务,拿到了个人二等功的这个非常值得骄傲的荣誉。
97回归对我来说也是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年,那年我小学五年级,我记得特清楚,和家里人一起看这个政权交接仪式。
那时候虽然对政治啊,对历史没有那么深入的了解,才五年级,我觉得是一个似懂非懂的年龄吧,但是那一刻真的感觉无比的骄傲和自豪,第一次觉得,我们个人的那种情感和祖国的那种大的情怀,紧紧地被拴在了一起。
那个事情对我影响非常深。但是从来没想过,未来有一天会扮演一个,自己曾经在电视机里看到的那样英雄一般的人物,感感觉真的像是历史的亲历者,我又穿越回去了,而且还是在朱涛老师手把手的指导下完成的,所以这次拍摄对我来说,也是印象特别特别深刻。
问:你这两年拍摄的很多作品都充满了家国情怀,那作为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你觉得应该如何爱国?
杜江:我觉得大家都是普通人啊,只是从事的职业不一样,但是我们都是国家小小的一份子。
其实不管是任何时代、任何地域、任何民族、任何文化,我觉得热爱自己的祖国,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国家的公民,最基本的素质和要求。
我们不应该羞于说我爱祖国,反而应该大声地说出来。
就像我们美国电影一样,其实美国各种各样的题材电影,不管是战争片也好,还是超级英雄片,时刻都在宣扬着美国的主旋律,你到处都可以看见飘扬的星条旗,他们通过电影的手段,把他们的爱国情怀,把他们的美国梦,美国的价值观,主旋律传播到了全世界。
我觉得我们应该也是一样的,我们是中国的电影人,我们有符合我们中国的价值观,我们东方的文化。
我们应该拍摄更多这样的电影,也传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去,让他们看看我们中国人的爱国情怀是什么样子。
其实文化上肯定会有差异,但我觉得作为一个电影人,我是有这样的使命感和义务。
说到每一个人应该怎么去爱国,就像《我和我的祖国》这7个故事,想传达的是一样的。
虽然说讲的是我们祖国七个伟大的历史瞬间,但其实讲的是,在这个历史瞬间下面的小人物的心路历程,他们的情感,我们会因为祖国的强大而感到自豪,那祖国的强大是怎么来的,是因为每一个为祖国做出贡献的人,大家积少成多,每一滴水珠汇成了大海。
我觉得这种情感是相互捆绑在一起的,那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我做演员的就拍优秀的作品,观众满意的作品,科学家就去为祖国的科研技术去努力去创造。每个人都有自己交在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问:作为艺人,很多时候会到世界各地去工作,有没有更强烈地感受到“我是一个中国人”?
杜江:对,我确实在加拿大有过拍摄的经历,那也是一个好莱坞的班底。有北美的同行,演员是中国的。
包括《红海行动》,我们在摩洛哥拍摄,那个剧组是我们中国的剧组,但是所有的剧组的成员,来自于五大洲四大洋,演员是中国内地,导演组是中国香港,我们的飞车组是韩国,特效化妆是英国,航拍是法国等等等等。
各个国家的人汇聚在一个电影剧组当中,当然会觉得很自豪,因为这毕竟这个剧组是我们中国的,拍的是我们中国的电影。
我们也觉得真的是祖国强大了,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我们可以拍这么大题材的一个电影,我们可以走出去,走到非洲拍摄,我们可以有那么多国家的工作人员,一起为我们工作,汇聚所有人的智慧和力量,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问:你前几天因为#杜江细节#上了热搜,看到的时候有什么感受?
杜江:我挺惊讶的,我觉得不值得上热搜,也不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事儿。
那天录《快乐大本营》,就是很不经意的一个环节,当时说希望我去展示一下嘉宾的那双鞋,他是很承重的,但其实我很了解那种鞋是怎么样的,因为我刚拍完《烈火英雄》,消防员的鞋也是那样的,不怕踩也不怕砸,但我知道要展现给观众看一下,做一个科普,我就去了。
去了之后,那个嘉宾为了来录这个节目,一身都是非常干净整齐的,近距离能看到那双鞋非常新,应该是第一次穿,我就觉得给人家踩脏了,挺不好意思的,就随便擦了一下,也没有想太多。
问:你最希望自己因为什么上热搜?
杜江:可能更多的还是作品吧,电影或者是业务能力之类的角度。
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作品被大家喜欢,然后有很多朋友去搜他,因为这个上热搜,我看了会比较高兴。
问:在网上看到什么评论时,会真正的生气?
杜江:我们这个工作,是一个在聚光灯下面,也是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一种工作。
我能接受大家对我业务上、表演上、包括作品上喜欢和不喜欢的评价,但是呢,网络也不是法外之地。
就像拍中国机长一样,我们机组是最专业的,那我们要做一个好机长,乘客呢,也要做一个称职的乘客。
在飞机上,尤其是公共的环境,应该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点我还是会有一点点不开心。
问:如何迅速进入角色,特别是文艺片的角色?
杜江:其实拍所谓的文艺片,我觉得更多的是相信你的导演,你刚才提到了罗曼蒂克消亡史,说这个人物反差很大。
其实作为演员的部分,给到这个反差其实是非常有限。更多的是剧本,更多的是导演的设置和剪辑的手法等等,会让你觉得反差特别的大,那个剧本上就是一个反差非常大的人物。
作为演员,你只要把每一场戏该做什么把它做好,观众自然就会有那样的感受。
陈耳导演是一个,必须拍自己写的剧本的导演,他的电影都是自己导演自己编剧,而且他会根据自己的编剧去创作小说,它是一个完全作者型的导演。
所以拍这样的电影就就完全信任他。
他也是一个所谓感觉主义的这么一个导演,他不会对表演有太多了硬性的要求,比如说你一定要这样,你一定要那样,你要这么说,你要那么说。
我记得我第一天我到剧组,他就给我看了一段他们之前拍的一些素材,他说杜江这就是我们电影的风格,你就是按照这个风格演就好了。
可能还是对导演比较有有感觉吧,一下就明白他想要呈现出来的风格,他本人是一个对审美非常高级,对质感追求非常极致的这么一个导演。导演要找到懂他的演员,当然导演也要懂我们,所以这样就会有更多的火花。
《你好,之华》和周迅合作其实是非常畅快的一个过程。岩井俊二导演他听不懂中文,很多时候和他交流还是挺有障碍的,因为中文和日语之间还是有挺大的差距。它不像英语,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去很好地交流。
日语经过翻译之后总感觉,不是他没理解我,就是我没理解他,所以有的时候我会和周迅说,我们干脆也别和导演说了,先演给他看,假装听懂了,然后按照咱俩商量的来演。
然后让他看,如果他喜欢就喜欢,如果不喜欢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周迅是特别优秀的演员,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个女演员,和她搭戏不用太费脑子。就好像你躺在一条河里,她就带着你流走了,非常轻松和愉快的一个过程。
问:平时减脂健身的方式是什么?
杜江:我是把健身当成一种消遣和放松。
其实平时生活当中,除了工作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花费时间的爱好。不像有的朋友可能喜欢赛车,或者喜欢其他的一些东西。我就比较喜欢去健身房,那个过程是让我非常放松的。
我去两个小时,身体可能很累,但是心里却很放松,因为我和我的教练是10年的朋友,每天去健身的时候,就感觉像是去和一个朋友聚会。
如果不工作的话每天都会去,时间也比较固定。我觉得健身是一个对自己特别坦白的过程,我们生活当中其实有多数的时候对自己都不太坦白,要么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要么会有点不自信,总会在这两者之间不停的游走。
但是你进到健身房,你面对那些每5公斤增加一片,每5公斤增加一片的重量的时候,你必须非常坦白的面对自己。能行就是能行,不能行,硬来就会受伤。我觉得对自己坦白是一个非常舒服的过程,你可以特别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我觉得一个好的健身搭档是非常难得的,一个好的教练,他会很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训练你,这个过程也很难得。
问:您接演一个角色,你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去体验是吗?
如果有职业特性特别强烈的,肯定要去体验。但是就怕是那种……比如说像《地久天长》或者《你好,之华》,这种没有太多强职业特性的,真的不知道要从什么角度去体验。
你可能真的要靠自己的想象力和共情的能力,去体验情感,这个考验是比较大的。还是要仰仗导演对你的一个指导和照顾,我还是比较相信合作的导演,他们对表演、对艺术,都有自己独特鉴赏力。
我觉得相信他们总比自己瞎想要有效的多,所以和导演有一个良性的互动吧。
问:现在大家提到你第一印象就是好丈夫,好爸爸,你们家庭氛围这么好,在家里会有争吵吗?
杜江:当然会有矛盾,我觉得大家都是平凡人,大家都是普通人。平凡的小两口之间所有的一切矛盾,我们身上都会有。我们也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大家也都是第一次进入婚姻,然后都要去学习怎么做一个好的另一半。在这个过程当中,一定是有很多磕磕绊绊,柴米油盐的问题。
我觉得夫妻两个人只有一个原则——相处没原则,这就是唯一原则。
因为我觉得生活当中,其实挺不能理解有句话叫做“原则上”,就是不碰原则问题,我都能让着ta。但我觉得夫妻之间多数都是谈不到原则的。
哪有那么大的事在家里商量,其实都是生活的琐事,我觉得多一份理解,多照顾一下对方的情绪,在自己有情绪的时候,尽量学会自己去消化,别把这个情绪扔给对方,就像反弹球一样弹来弹去,弹来弹去,最终两个人都受伤了,我觉得还是要聪明一点。
问:思燕如果有情绪,你会怎么哄她?会不会说一些“土味情话”?
杜江:我其实特别受不了土味情话,你们看到抖音上的土味情话,其实都是我被迫营业录制的。
这个土味情话,真的是好土啊……
很多时候,说到最后就只剩下土,没有情话了。但有一些土味情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们去路演见观众的时候,有时候观众会拿这个来逗我们的演员,效果通常会不错。
我觉得生活当中突然……
我不知道女生是怎么想的,你遇到一个天天和你说土味情话的男人,是不是很吓人,你会觉得很油腻。
你有事吗,对吧……
我觉得可能更多的是,那个人对了说什么都是情话,人不对说什么都是土话,所以说学习土味情话的男生,还是要注意分寸。
问:你平时是怎么教育嗯哼的?
杜江:我和我们老师学了一句话,就是“我们不能拿一个孩子和另外的孩子去比较。
每个孩子都是独特的,尤其是在他们的童年的阶段,他在一个方面可能比另外一个朋友好像弱一些,但我觉得他身上一定有他自己的闪光点。
拿横向的去比较一些孩子,是对孩子的不不公平,可以纵向的去观察,其实我们真没有什么心得,关于教育这方面。
我觉得要相信自己的孩子,一个孩子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教育影响环境当然占着一种一定的比重,但是他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这个可能天生就注定了,要相信自己的孩子身上的那种善良和闪光点,我觉得都是没问题,都是好孩子。
问:你相信这句话吗?“每个孩子都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
杜江:这个话有点大,相信吧,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使命,这个使命越大或小,可能就像我说的,这不是一个横向的范围,可能这个使命不一定对旁边的人有什么影响和意义。可能对他自己是有意义的,他会自己完成自己的一个使命吧。
问:嗯哼最让你骄傲的地方是什么
杜江:其实我和他妈妈工作都很忙,尤其是我最近这段时间。说实在的有点会对自己的孩子,开学两个月我就去接送过他一次,因为都在为电影宣传四处奔波。而且他今年上小学一年级就是一个挺关键的一年。但就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他自己处理的很好。
他很适应他新生的一年级的这个班和新的同学,而且前一段时间成为了学生会的成员,虽然说是通过抽签的方式决定的,但我觉得,唉,是个好孩子,他可以,他已经到了一个年龄,他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一些事情了,越来越让我觉得放心和踏实。
问:用三个词来形容你自己
杜江:我其实特别怕这种问题,用三个词来形容一下自己,用一句话来推荐一下你的电影,我觉得如果能够一句话说明白的电影呢,干嘛要拍他呢?
一个人如果能用三个词形容,那这个人也挺没意思的,硬要说……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有点倔强,有点完美主义吧。
问:你现在是想做更多,还是想做更好?想更有名,还是想更无愧于心?
杜江我肯定是希望拍摄更多更好的作品,我觉得那个重音还是应该放在“更好”上。
就像我们拍电影的主管单位,我们电影局的领导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对,说中国电影有高原,但缺高峰。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醍醐灌顶的一句话,我们每年的产量非常大了,我们的票房好像也是全球第一了,但是我们有没有生产出那些可以传世的经典的作品。
或者说我一个演员每年都在工作,都在塑造各种各样的角色,可能有的高产的演员拍三个拍四个,有的拍一个两个,但是到底有多少个角色,你真正的是自己发自内心的去热爱的。
其实演员我相信都会追求后者。不一定是产量,更多的还是自己真正喜欢真正爱的一个作品,一个角色。
问:如果要送给上海戏剧学院的学妹或者学弟们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其实也是我在进上海戏剧学院的时候,我父亲和我说的一句话:
“你们选择了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这条道路要一直努力,才有机会可能被人看到,但多数情况下不会被看到,这是一条辛苦的道路,要为之奋斗一生,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吗?”
希望大家从事自己热爱的艺术,不要有太多的私心和杂念,我觉得本身这项工作已经是非常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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