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前首相自述“精英教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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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卡梅伦和大卫·卡梅伦
但这几年也绝不是顺风顺水,在伊顿的第三年,不甘平庸、总觉得活在优秀大哥阴影下的我开始随波逐流(即使这个波开始往错误的方向行进),逐渐惹上麻烦。
再加上喝酒、抽烟和寻求刺激的诱惑,我差点被退学。
周围一些朋友开始吸食大麻,我们当时能得到的都是一些零散的黑褐色、易碎的大麻,偶尔也会出现一种叫“红黎”的,可能是来自黎巴嫩拜卡山谷的大麻。当时的我们没有跑到学校剧场后面“独自享用”,而是开始组团分享。
现在回头看,觉得挺滑稽。
夏日的午后,我们三个人租用学校的双桨划艇,划到泰晤士河上的一个叫做“皇后艾伊特”的小岛上,躺下来,开始安静地“享受”起来。
当“领头羊”和“交易者”(带大麻到学校来的学生)们被发现和开除之后,一切都崩溃了。另两个和我一起租划艇的朋友是第一批被退学的,而我是最后一批待审查中的一员。一个又一个人相继接受询问,直到临近期中假期。作为犯错较轻者,我期待能够有幸漏网,然而苍天饶过谁。
当时正在上数学课,教室的门开了,我被叫去见老师,毫无疑问这是我一生中的至暗时刻。他们没有给我一点找借口的机会,跟我说:“不承认也没用,大卫,其他人已经在供词上签字确认,我们知道你至少吸毒一次”。
下一步就是见校长埃里克·安德森。埃里克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的独特之处在于教出了两任首相 – 在费蒂思学院教出了托尼布莱尔,在伊顿教过我,还在高登斯托恩学院任职期间教过查尔斯王子。
那一次会面令人奇怪的是,他似乎比我还紧张,可能他觉得整件事情太过震惊了吧。
当时的我特别想避免再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所以撒了谎,说我在伊顿期间只吸过一次大麻,其他时间都是在我们家村子里吸的,这个谎也导致了我不得不编造更多的谎话来自圆其说。我不确定当时他是否相信我的话,但一直记得他当时问道:“卡梅伦,是谁把大家集结起来的?”
(译者注:最终,伊顿校长原谅了卡梅伦,没有让他退学,而卡梅伦也得以顺利申请牛津)
3. 难忘的牛津生活
人们总有一些生命中难忘的时刻,比如结婚当天,亦或是怀抱刚出生的孩子。除了以上,令我至今难忘的还有参加牛津大学的面试,现在想起来还不禁打冷战。
三个穿着毫无品味,甚至衣服皱皱巴巴的人坐在你面前,全程都在试图鉴定你是否是良好教育的产物,亦或是天生聪颖过人。
这几个人似乎断定了我是前者,可没少刁难。
“跟我们讲一下你都读过哪些哲学家的著作。”
我大脑迅速过滤所读过的为数不多的哲学家作品:马克思、笛卡尔、约翰·斯图尔特·米尔。
“哦,还有其他吗?”
在等到我说到最后一个名字 - 伊曼纽尔·康德的时候,他们开始就康德的作品内容大量提问。
整个过程真是痛苦之至。
我最喜欢牛津的什么?那一定不是政治。我没有参与其中。
那时候,我对政治的兴趣在逐渐增长,但出于一些原因,我不想参与。
我去过牛津辩论社几次,也见到了明日之星们,包括当时已经形成自己风格的有趣演讲者鲍里斯·约翰逊(现任首相),辩论之王尼克·罗宾逊(他后来成了BBC的政治主编)。
▲牛津时期的鲍里斯·约翰逊
▲BBC政治主编-尼克·罗宾逊
我在牛津期间曾短暂地担任过布雷奇诺学院网球队长,我们团队还曾打进过大学比赛的决赛,然而体育运动却没有在我的牛津时光中留下浓墨重彩。事实上,我的队友们都比我打的好得多,我不得不好几次退出让贤他人。
在唐宁街担任首相期间,我看到媒体多次报道我是“论文危机首相”,说我像上学期间拖延论文一样,总是在最后一分钟才做最重要的事情。但这绝不是我在牛津就读时期的学习方式,我很多朋友都曾有过论文前的不眠夜,需要靠大量的黑咖啡和香烟来支撑下去。
我很少在傍晚学习,在深夜研读就更没有过。我热爱上学的时光,学习兴趣极高;同时还交了不少朋友,生活很开心;也会和朋友们争论,偶尔传传闲话;也曾多次坠入爱河。
▲在预备学校、伊顿公学、牛津大学和担任首相时期的卡梅伦
说到牛津的生活,离不开萦绕了我大部分政治生涯的名字 – 布灵顿俱乐部(Bullingdon Club)。
每当看到那张曾被多次拿出来说事儿的照片,我都会非常畏缩 – 照片中的我们显得目空一切,被冠以“特权阶层之子”的称谓。
如果当时知道日后会不断为这张照片感到悲痛,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照的。但是人生无回头路可走。
在那时,我与格劳乔·马克思的观点背道而驰,想要加入任何愿意吸收我的俱乐部,布灵顿俱乐部因为臭名卓著而正好合适。
那几年,ITV电视台翻拍的电视剧《重返布莱次海德》正在播放,我们中的很多人都被伊夫林·沃在剧中所创造的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牛津大学团体迷得神魂颠倒。
事实上,我们的很多事都被过分夸大了,比如多次醉酒、将饭店砸烂等等,我从未被捕,也从未醉酒到不省人事,但关于入会仪式的描述倒是真的 – 会员会在半夜闯入你的房间,粗暴地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用这种方式把人叫醒。
我的入会仪式就更糟了,我前一晚刚参加了个聚会,聚会上喝空的10几个酒瓶子还堆在门口。
▲以布灵顿俱乐部为原型而拍摄的电影The Riot Club
我记得很清楚,当从卧室走到客厅后,入目即是一群人在大呼小叫,其中一人站在放倒的桌子上,用高尔夫球拍击打扔向他的空瓶子。
我不能确定鲍里斯·约翰逊当时是否有出现在我的客厅里,但他当时确实是这一俱乐部的成员。
鲍里斯后来声称他当时没能翻过墙,也就无法来到位于隔壁学院的我的宿舍中,但我不太相信。不过我也不太相信自己说的是否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美国的金秋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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