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故事之102·替天行道弟弑兄
文 | 草梗儿
编辑 | 随手君(微信:suishouchuanfuyinjun)
“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经上记着: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 罗马书‬ ‭12:19‬
春天的午后,微风和煦,以法莲的山坡上布满了悠闲吃草的羊群,远远望去,和天上飘逸的云朵调合起来,仿佛肥羊群在云中漫步一样。
天色慢慢暗了,象牙雕像般英俊的押沙龙站在窗边,透过雕木的窗棱,看牧羊人们将羊群赶进羊圈,又收拾好剪刀和箩筐,然后哼着牧羊曲悠哉悠哉地回家去了。明天是剪羊毛的大忙日子,人和羊都要早点休息。
押沙龙关上窗户前嗅到春风中的一缕羊膻,他下意识的长舒一口气,心情也随着轻松一点。两年了,心中压着的石头就要落下了。他转过身来,及腰的长发如乌黑的瀑布在他魁梧的后肩翻滚,他看坐在椅中的妹妹,心情不由再次阴沉下去,如同过去两年的每天一样。妹妹两年前被那个畜生不如的暗嫩强暴,又被他马上像泼洗脚水一样泼出门外。妹妹原本像山花一样绚烂的青春被狼的爪子践踏在泥中。她失去了笑声,原来水汪汪的眼睛永远被两片看不见的乌云遮蔽,凝脂般的肌肤也慢慢干涩起来,如同剪断的花朵被插在瓶内,躲不过枯萎的结局。
她玛正目不转睛低头看她怀中的女婴,那女婴睡得正香,虽然只有几个月大,却长出一头长长的黑发,如同她的父亲押沙龙。这个女婴的出生如同给她玛灰暗的人生深渊中垂下了一缕绿藤,成了她生活下去的盼望。她从女婴的笑脸中看到了过去纯真的自己,仿佛自己又重生了下来,复活了过来。
押沙龙看着妹妹和她怀中自己的女儿,心中再次赞叹神带来的安慰,女儿和妹妹长得居然如同隔代的双胞胎。他给女儿起名也叫她玛,安慰无助的妹妹。两年前他把妹妹接进家中,让他的家成为她躲避流言和羞辱的唯一净土。可这家无奈也成了她活的坟墓,她再也没有迈出家门一步。明天这个事情该了断了。押沙龙想到这里心情又好起来,对妹妹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然后你早点休息吧。”
为了这一天,押沙龙等了整整两年。从妹妹如碧玉被击碎的时刻起,他的心进入了漫不见尽头的隧道。他以为父亲大卫会马上为他雪这奇耻大辱,而且妹妹她玛不更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吗?全以色列的女子中还有谁比她更美更娇呢?何况暗嫩身为太子就禽兽不如,那将来继承了王位更当如何呢?父亲不为自己的脸面,不顾女儿的名声,难道也不惜以色列的前途吗?
押沙龙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最后终于绝望了,父亲没有采取任何动作,他似乎压根就羞得提起这事,也巴不得没人提起这事,更恨不得人们早早遗忘这事。暗嫩呢,虽然因为害怕而龟缩了一段时间,可慢慢的他又故态复萌,为所欲为的霸占他看中的美色女子。更为可恨的是他遇到押沙龙依旧盛气凌人,毫无愧疚。自己的妹妹他都敢欺凌了,还有什么他不敢的呢?押沙龙最终决定要自己复仇,为了妹妹,为了自己,也为了众多无辜受害的女子。
第二天一早押沙龙早早起床出来,牧羊人们早已把大部分羊的肥厚羊毛剪了下来,羊圈周围的绿地一夜间仿佛挤满了毛茸茸的雪堆,瘦了身的羊群跑回到野外的山坡上,一片片白色晃得刺眼。押沙龙没有逗留,直接走进客厅,那里已经被仆人们装饰得如同宫殿一般富丽堂皇,客厅外的厨房里各种烹饪的声音响成一片,香味扑鼻而来,饭菜们都快准备好了,就等客人们入座了。押沙龙看几个精干的侍从们站在关键的位置一动不动,对他们点头微笑,就顺着走出了客厅。
南边山坡上起了尘土,押沙龙眯起眼睛细看,有隐约的人影走近。仆人们也看见了,纷纷迎了上去。不一时,客人们陆续到了,押沙龙亲切的笑着,与他们一一拥抱亲吻,又按照他们的长幼带他们入座。除了暗嫩该叫哥哥,其他来客都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们。他邀请了所有的兄第前来庆贺剪羊毛的节日,他们也都乐呵呵的来了。宴会按时开始,暗嫩身为长子,坐在首座,与押沙龙同席。精美的饭菜端了上来,笑声随着酒香飘出客厅,引得圈里的羊咩咩乱叫。押沙龙在众弟兄中最为英俊魁梧,他频频起身向众人敬酒,又格外给暗嫩斟满大杯的好酒。
人们渐渐都醉了,笑声更加响亮放肆。暗嫩也醉了,开始向左右吹嘘他的艳事,听得人们又羡又妒,缠着要他讲更多细节。押沙龙一边听着,一边给暗嫩敬酒。暗嫩的欲火被酒精浇洒得几乎要焚烧起来,他知道她玛住在后面,就故意提高声音吹嘘过去的韵事,希望她能出现,根本没有注意押沙龙再次起身走到外面。不一时押沙龙回来,身后有几个侍从端着新酒,押沙龙冷冷问暗嫩:“你害死了这么多人,可知道被人害死的滋味吗?”
暗嫩醉眼惺忪,似懂非懂,抬眼看他。押沙龙回头对左右侍从说:“你们赶紧动手!”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几人从袖中抽出利刃,如饿狼扑食,将匕首齐齐插入暗嫩的胸膛。大醉中的暗嫩却分明感到了心脏被刺穿后的痉挛,和身体渐渐冷却的绝望。
众人虽然醉了,却齐齐被吓得惊醒过来。他们发出怪叫,争相跑出门外,骑上自己的毛驴,扬鞭向南逃去。厅内杯盏狼藉,桌椅四横,押沙龙站在暗嫩尸体旁边,低头看他微睁发散的瞳孔,似乎看到了他跌入的深渊。押沙龙嘴角浮起发自内心的微笑,他走进内室,将妻子儿女和妹妹她玛叫到后面,几辆驴车早已准备好了。车夫扶着众人坐好,然后抖动缰绳,一行人向北疾驰而去。
春日的午后,微风和煦,山坡上吃草的群羊木然望着远去的驴车,并不知道它们在今天的事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更不知道它们的主人押沙龙逃向了基述。那里是押沙龙的外公的王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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