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故事之89· 牧羊少年斩巨人
文丨草梗儿
“耶和华看人不同于人:人看外貌;耶和华是看内心。”- 撒母耳记上 16:7
赶了半天山路,终于快走到战场了,日头高挂,前方山坡隐约传来两军的呐喊,如大风吹过森林。赶车的男孩十三四岁年纪,一头红发,牧人打扮,短衣紧裤,腰间挂着甩石弓,嘴里咀嚼着车上的面包和奶酪,眼睛四下里张望。前面就是以色列的阵营了,战事激烈,他要找到三个哥哥,把父亲放在车里的面包和奶酪送给哥哥们。
这个男孩名叫大卫,耶西的儿子,排行老八,家住犹大的伯利恒,因为排行老末,从小被父亲指派在野外放牧牛羊。
几年前,年纪老迈、白发苍苍的撒母耳独自走进伯利恒,神情肃穆,献完祭后走进耶西家,请他和儿子们一起吃祭肉。因为场合严肃,而且牛羊需要照看,耶西并没有把大卫从野外叫回来陪席,就把老大到老七介绍给撒母耳,撒母耳一边细细打量一边轻轻摇头。耶西不解其意,但也不好多问,正在纳闷,撒母耳问他所有儿子是否都在。耶西这才提起老八大卫,匆匆派人把他叫了回来。撒母耳看到大卫进门,肃穆的眼神突然欣喜起来,打开带着的橄榄油,像膏抹君王一样膏抹了大卫,并且再三嘱咐耶西一家不要透露风声。
当时大卫的父亲和七个哥哥大惑不解,全以色列最被神重用的撒母耳老人怎么会如此尊贵一个十来岁的牧羊童呢?他第一次见到大卫就膏抹他,虽然有神的指引,却让耶西一家百思不解。再不久,扫罗征兵,大卫的大哥二哥三哥被征入伍,随着扫罗一起到西边的前线与非利士人交战。耶西心中惦记三个儿子,就派大卫带上面包和奶酪看望他们。
战场夹在两山之间一个平坦山谷,以色列扎营在东边一个山头,与对面山头的非利士对垒。大卫到时,两军已经分别列出阵势,各自呐喊。大卫寻着声音,找到了三个哥哥,把车上的食物送给他们。三个哥哥看他来的不是时候,怕他捣乱,又怕他吃亏,拿了东西后就斥责他几句,让他赶紧回去。大卫虽讨个没趣,却因为第一次来到前线,想多看几眼,就找了一个相识的,闲聊起来。刚刚开个话头,山脚下忽然一阵喧哗,前面的以色列士兵纷纷往后跑来,如同一块石子丢进地上一群喳喳叫的麻雀中间,麻雀们哄的飞起来散去。以色列营中一片沉寂,人人脸色低沉。沉寂之间,山下传来洪亮的辱骂声,先是辱骂耶和华神,再是羞辱以色列人胆小如鼠,最后是挑衅寻战。
大卫站在高处,顺着声音往下看去,看到叫骂之人是个非利士勇士,身高足足两米开外,如同一座铁塔矗立,铜盔细鳞甲熠熠闪光,肩背铜标枪,腰佩钢宝剑,手持木长矛,前面一个军士专门拿着巨盾为他掩护。他站在阵前,趾高气昂,眼如铜铃,声如洪钟,用矛头指着以色列将士继续辱骂。大卫听他辱骂用辞不堪入耳,看周围各人却都听而不闻,不禁诧异,就悄声问周围一个士兵:“ 他这样放肆辱骂耶和华神和我们以色列,大家怎么如此懦弱?”
那人听了,低声回答说:“你今天才第一次听到,我们却已经听了四十天了。他四十天来每天这样辱骂我们,挑战我们有人出去和他决战。可我们哪里有人敌得过他呢。他叫歌利亚,是非利士最著名的巨人和勇士,多年与我们交战,从无对手。我们的扫罗王许诺只要有人杀死他,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并且免他全家赋税。即使这样,却是无人敢于迎战。” 大卫听了,不禁大声说:“这个未受割礼之徒竟敢如此放肆,我要杀死他,除去他带给我们的耻辱。”
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周围人听到,人们纷纷侧目,大卫的大哥一则在弟弟面前没有脸面,二则听弟弟如此口吐狂言,不禁连羞带怒,大步走到弟弟前面斥责道:“你怎么还赖着不走!这里是战场,不是牧场。你把几只羊撇下不管,反倒来这里给我们添乱吗?你赶紧回去看护那几只赖羊吧,这里不是你吹牛的地方。” 大卫听了,脸色涨红起来,分辨道:“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早有人把大卫的话告诉了扫罗。扫罗听说有人应战,自然高兴,赶紧派人把大卫叫去,等看到大卫身量,不禁由喜变忧,正要让他回去,大卫抢先说道:“大王,您的仆人我要去与那非利士人决战。” 扫罗不忍他白白送死,就劝道:“你还是个孩子,从未上过战场,歌利亚却久经沙场,从未有过对手。” 大卫昂头对扫罗说:“我虽年幼,在放羊时也遇到过狮子和熊叼吃羊羔,我用这甩石弓护身,亲手杀死了狮子和熊。耶和华既然救我脱离狮子和熊的爪,也必救我脱离这非利士人的手。” 扫罗看大卫毫无惧色,不禁敛容正色道:“你既如此说,就去吧!耶和华必与你同在。” 于是脱下自己的盔甲给大卫穿戴上。
大卫穿好盔甲,好似羊羔套上虎皮,试着走动几步,如被捆住,步履蹒跚,就脱了下来,还给扫罗说:“我穿戴这些反而不方便,因为还不习惯。” 就照常短衣紧裤,到地上捡起五块鹅卵石,放在腰间的皮袋,又取下甩石弓,拎在手中,另外一手拿着牧羊杖,辞别了扫罗,出了阵营,走向平地上挑衅的歌利亚。
歌利亚看到有人走近,止住辱骂,等看清大卫的年纪和打扮,先是诧异,然后狂笑起来:“你乳臭未干的小儿,手里拿根烧火棍,是把我当只狗逗着玩吗?来吧,我倒要把你的肉给空中的鸟和田间的兽吃。” 说完,他又把四十天的骂辞重复一遍。大卫听了,不禁大怒:“你来攻击我,是靠着刀枪;我来攻击你,是靠着万军之耶和华。 今日神必将你交在我手里。我必杀死你,斩下你的头,使天下人都知道以色列中有神,又使众人知道争战的胜败全在乎耶和华。”
歌利亚听了不再搭话,举起长矛,稳步向大卫杀来。大卫见了,不但不躲避,反而扔下手里木棍,大步向对方跑去,边跑边从袋子里摸出一块鹅卵石,放在另外一手拿着的甩石弓里,边跑边甩起石弓。眼看两人只剩十步之距,歌利亚已经举起长矛,瞅准大卫心脏,正要发力。说时迟 那时快,大卫手指一松,弓中圆石如利箭射出,不偏不倚,正中歌利亚额头,怦然一声,石头嵌入额头。歌利亚奔跑中被猛然击中,失去平衡,面门朝下,訇然倒地,如大树被砍到,扬起一阵尘土。
转眼间,大卫已经冲到歌利亚身边,把尸体腰间的宝剑从剑鞘中抽出,高高举起,咔嚓将歌利亚的头砍下,然后两手高高将沉重的头颅举起,缕缕鲜血顺着头颅的脖颈淌下。
两军大惊。片刻死寂之后,非利士阵营大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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