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美国布鲁克林的法庭上,一名前中国官员接受了短短4个小时的审判。主要内容包括:与同伙串谋提供劳工、提供及受惠于强迫劳工、隐瞒与强迫劳工有关的护照及入境文件(亦称文件奴役)、串谋偷运外国人和串谋诈骗签证这5项罪名。经过陪审团的一致决定,这些罪名统统成立。
这名曾经的外交官名字叫做钟丹,今年49岁。很难想像,以前身为中国驻美外交官的他,如今就这样沦为了压榨同胞的阶下囚,而且还是在异国他乡,简直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话说回来,都已经2019年了,钟丹还在美国奴役中国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钟丹的背后,又有着怎样抢眼的实力?现如今,老底儿被美国政府揭穿后,法庭决定没收他在曼哈顿的一栋高层建筑和长岛一座大厦在内的六处豪宅,据信,这些房产都是劳工们洒下过血泪的地方。
胆子大了,专坑自己人

就在前不久,我们还为国内强迫劳动案感到痛心,但是现在钟丹又为中国人又拿下一票。根据法庭文件显示,49岁的钟丹来自新泽西州,通过其叔叔、也就是中国某亿万富翁的一家跨国公司实施该计划,简单来说,就是诱骗中国人签霸王条约到美国给他打工。
2016年钟丹被捕后提出1000万美元保释,遭拒
在这其中,最让人震惊的就是合同的内容。据检察官的陈述,从2010年开始,一共有46名中国人被“诱骗”至美国,一开始,他们都是以为能在公司的介绍下谋得好差事。然而人到了美国之后,才发现现实有多残酷。
在去美国之前,这些劳工都签下了巨额合同,每月约1,180美元的基本工资,但要求缴纳约2.2万美元的现金保证金,有些人甚至拿家中的房产做抵押交换。除非他们履行合同规定的所有工作,否则他们将失去这笔钱。并且在此期间不得批评用人单位,不得秘密会见任何人,不得企图逃跑,甚至不得离开住所。
然而前往美国之后,所有工人的护照被查封并保存在钟丹的保险柜里,以防他们偷偷逃跑。不仅如此,钟丹对这些人的居住地也有限制,为了能够远离纽约的华人社区,以免走漏风声。他专门挑了一个“宿舍”,方便掌握。
这家公司有一辆汽车,每天早晚,这辆车会运送华人交接班,一批华人下车进楼房,另一批华人出来上车,一名管锁的男子把外门锁上,开车离开。民宅的一楼窗口外被铁条焊死,大门有两层门,每层门都用了双键锁,就是里面和外面都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执法人员进入此民宅后,发现二楼有三卧室,每个卧室内都放了2~3套双层床铺,一小栋民宅当时住了整整14个人(28个床铺)。接着执法人员又去了另一个两家庭民宅,也发现类似的情形,15个中国人和30个床铺,就连车库里面也住了人。当地的消防检查员认为,这两栋民宅都存在着严重的消防隐患。
钟丹先生
除此之外,这些劳工们的工作量也多到吓人。每周工作7天,也就是全年无休,每天工作14个小时以上,并且没有薪水。工人们不仅被指使在约定上的工地工作,也被迫在纽约地区的私人物业上工作,包括钟丹在新泽西的家。有些人还成为了钟丹的私人奴隶,为其修剪花园、开车、做饭等
根据受害人的意思,劳工在那里根本不要想着逃跑。因为试图逃跑的人一旦被重新抓获,将会面临非常暴力的打击。曾经,就有一位逃跑者被抓住并扔进了公司的面包车内,并被威胁“再逃跑就打断你的腿”。
在法庭上,纽约东区检察官Richard P. Donoghue强调:“不像其他国家,美国人不从事、不宽恕或不容忍强迫劳动。钟先生认为,他可以压迫和胁迫纽约的中国建筑工人,迫使其中一些人在遭受身体伤害和经济损失的威胁下无偿工作数年。他的罪行不仅违反了我们的法律,而且违背了这个国家的价值观。”
海外版中国民工讨薪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也并不是个例。即使是在海外,在可见的新闻里,中国人对中国人的压榨和剥削也同样大范围存在。
2017年7月26日,中国劳工赵景宝(左)、王晓丽(中)和孙永波,在西太平洋联邦州马里亚纳群岛北部塞班的帝国太平洋赌场前举行抗议活动,这些建设赌场的外国工人仍未领到工资。
在这些人中,一位名叫周清江的中国人曾在国内的小工厂里工作。当一位神秘的招聘人员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拿出数千美元做抵押,他就可以得到一份月薪高达3000美元的工作,是他平日工资的三倍多。周清江心动了,同样是干活,他不想错过这个绝美的差事。
十天后,周清江发现自己来到了太平洋上的小岛塞班,在一个赌场工地上,他每天工作14个小时,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一个破旧的房子就是包揽他每天吃睡的地方,此外,他还有8个室友。46岁的周清江这才醒悟,他被骗了。
当看到数以百计的其他中国工人时,他更加意识到,他们都是非法移民。更要命的一点是,即使这样辛苦工作,实际的工资还不到当初承诺的一半。对于这群工人而言,美国梦就此破碎在这个小岛上。
更有甚至,整整一年被拖欠工资。原本计划来美国大赚一笔,甚至为此借了不少外债的中国人开始发愁,人回不去,债还不起,被人当驴使的日子还要有多久?2016年,被解脱的机会终于来了。
塞班岛上帝国赌城
一名中国工人在工作中死亡后,美国联邦调查局突击搜查了该地区,发现了非法工人,以及锁在柜子里的数百本护照,以及列有“黑工”字样的电子表格。
在美国官员的调查下,2018年3月,劳工部宣布已与四家中国建筑公司达成和解,向2400名受影响的工人支付高达1,400万美元的拖欠工资和赔偿金。
除了这些中国公司,还有一些亚洲小作坊。韩国商人李基秀为自己在美国的服装厂,找来了大量的中国和越南女性,期间,他利用雇佣合同费用和罚款诱骗工人留在公司。他把工人锁在工厂的院子里,扣留食物作为惩罚,并授权对工人的反抗进行暴力报复。
最终在2003年2月,李健熙被美国法院判犯有非自愿奴役、敲诈勒索和洗钱罪。
中国人坑中国人,由来已久

但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不管是中国女性劳工(多聚集在性交易、家政行业),还是男性劳工(多聚集在建筑、渔业),很大一部分群体都是通过一些华人的诱拐和诈骗来到美国的。
而且就目前而言,美国也不是劳工剥削最严重的国家。
 印度劳工居全球第一
但仍然有人在努力消除这样的状况,北极星研究小组收集了从2007年至2016年以来美国的32,208起人口贩运报告,堪称美国有史以来汇编并公开分析的最大的人口贩卖数据集。在他们的汇总下,现今美国的“奴隶制”一种以25种方式存在:
其中包括:伴游服务、非法按摩,健康,美容、家政、酒吧、脱衣舞俱乐部和小酒馆、餐饮服务、建筑业、酒店宾馆、商业清洁服务、工厂和制造业、林木业等等。
在这里面,牵连更多女性的自然是性服务行业。尤其是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的前50年间,当洛杉矶变成中国女性卖淫重灾区时,媒体们将其描述为“城市的耻辱”。即使这么早期,也没少了中国人坑中国人的故事。
在中国本土被绑架或被诱拐收买的年轻女性被运到大洋彼岸,被迫在唐人街卖淫。由于疾病和绝望的折磨,很少有人能在五年或六年的奴隶生活中幸存下来。这也成为了旧金山历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一。
妇女的缺乏为卖淫创造了一个市场,淘金热开始时,中国妓女还很少,后期开始成为独立的老鸨。为她们工作的皮条客在中国农村到处寻找年轻女性,他们绑架、诱骗或购买她们,然后把她们运到旧金山。
早年间的格兰特大道
在被运往旧金山后,这些年轻的妇女和女孩被带到唐人街圣路易斯巷的一个临时围栏里。如果它们已经被购买,就会被移交给它们的主人,否则,他们会被剥去衣服进行检查,然后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据美国学者赫伯特·阿斯伯里说,一个14岁的女孩拍出的最高价格是2800美元,这个年龄在当时被普遍认为是最适合卖淫的年龄。小女孩也被买来当家庭奴隶,直到长大成为妓女或妾。由于这些年轻女性在中国通常只需50美元就能被收买,因此人口贩卖极其暴利。
旧金山的中国妓女等待着顾客
在1860年的旧金山,几乎所有的中国女性都是妓女,10年后,这一比例仍高达70%。妓院老板每年可以从他所拥有的每个女孩身上赚到2500美元,是其他向中国人开放的职业500美元平均收入的5倍。
她们的下场也必然凄惨,《纪事报》在1869年报道,当一个不幸的妓女不再有用,一位中国医生认为她的病无法治愈时,她被告知她必须死亡。随后,她会被送往所谓的医院,那是唐人街后巷里一间阴暗、没有窗户、没有家具的房间。她的身边放着一杯水、另一碗米饭和一盏小金属灯。医院的老板随后锁上了门。灯灭了以后,她通常是饿死的,或者是自杀的。
还有些时候,生病的妓女只是被扔到街上等死。1870年,《阿尔塔报》(Alta)报道称,唐人街的街道上散落着妓女的尸体。一些人选择吃生鸦片、或跳进海湾自杀。
上述的悲剧虽然已经成为了历史,然而历史却总在不断的重演。如今,人们再也见不到在西北部修铁路的清朝男人,但你仍然可以在中国海外建筑公司中找到他们的影子。人们也再也看不到在唐人街路上病死的中国妓女,但你仍然可以在华人老鸨的按摩院中找到同病相怜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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