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跨境游逆差过大显怪异！去年或被高估850亿美元

点击路闻卓立关注我们↑↑↑

越来越多的中国居民到世界各地旅游，数据连年增长。如2018年，中国共有1.62亿人次出国旅游，高于2010年的5700万人次。这也使得近年中国服务项目的逆差不断走高。但本篇由纽约联储提供的研究报告显示，如果根据统计局修订后的数据进行调整，将使2018年该项下的逆差减少850亿美元。

图片/视觉中国

中国居民增加跨境旅游支出将减少贸易顺差，因为这类支出被计入服务贸易项下的借方。然而，中国的数据似乎有一个奇怪之处，导致对中国游客的抵消性支出被显著低估。据中国其他渠道的数据测算，2018年这一数字被低估了850亿美元。修订后，中国的旅游服务赤字将显著低于官方公布的水平，贸易顺差也将被相应扩大。

贸易和旅游

去年中国的商品贸易顺差总额接近4000亿美元，接近过去十年的平均水平。然而，中国的服务贸易项目出现了近3000亿美元的赤字，远高于过去10年的平均水平。服务贸易平衡的大幅恶化主要是由于旅行部分。

在国际收支账户中，外国游客的支出被视为服务出口，而出国旅游的国内居民的支出被视为服务进口。下图显示了过去10年来往中国的游客收支平衡关系。这两种趋势发生了巨大差异，以至于目前庞大的旅游服务赤字可能显得难以置信。旅游服务进口八年来增长了五倍，但旅游出口却几乎保持不变。下面我们分别从进口和出口进行分析。

进口：中国看世界

在进口方面，中国数据近期有重要修订。从2015年开始，统计部门开始使用信用卡和借记卡交易信息来改善对国外支出的估计。然而，对数据的修订仅追溯到2014年，当年的国外支出最初上调了约700亿美元（超过40％）。

2017年，实施了第二轮修订，部份以前计入旅行支出的转入了国际收支中的金融账户。金融账户记录的是投资交易，这一变化是在广泛讨论，包括中国官员之间的讨论后做出的，因为他们认为旅游消费被用来隐藏资本外逃。但是，我们无法确定这是否是这次修订的唯一甚至是主要原因。（尽管如此，下调幅度与一些行业分析师对旅游账户变相流出的估计相符。)随后的修订大幅降低了2015年和2016年的旅游支出。总的来说，这两轮修订提高了旅游支出水平。在上面的图表中，如果我们将2014年的修订比例与前几年相比较，2010年的旅游支出将从750亿美元左右开始，2014年的增长将会更加平稳。

即便如此，中国居民的旅行增长也非常迅速，自2010年以来出境旅行的数量几乎增加了两倍。当我们考虑到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时，旅行的增长似乎不那么令人惊讶。自2010年以来，人均收入增长了一倍多，从当年的4,500美元增加到2018年的9,600美元。中国的快速城市化也是一个支持因素，因为城市居民更有可能出国旅游。从2010年到2018年，中国的城市人口增长了20％（1.62亿），尽管总人口仅增长了4％（5500万）。

快速的收入增长也有助于理解每次出国旅行支出的趋势。鉴于我们对2014年之前旅行进口的调整后估计，每次旅行的支出从2010年的1,300美元增加到去年的1,700美元 - 由于人均收入增加了一倍以上，因此没有那么大。（使用先前报告的数据进行的计算表明，每次旅行的支出从950美元上升到1,700美元，这个比例增长仍然落后于人均收入增长。）

目前的旅游服务进口水平是否合理？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中国的旅游进口量接近经济、地理和其他基本面的预测值。每位中国游客的平均消费也与模型预测一致。一个事实有助于总结这些发现。2018年，中国在人均旅游支出的111个国家中排名第42位，在人均美元GDP的111个国家中排名第41位。事实上，中国庞大的人口和经济使其旅游进口总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

出口：世界看中国

2015年，中国修订了旅游出口数据，加上对进口的修订，显然也是通过从信用卡和借记卡交易中获取信息。这些修订几乎使2014年的出口量翻了一番（从570亿美元增加到1050亿美元），并将2015年和2016年初步报告的价值分别提升至1140亿美元和1200亿美元。但是，2017年的第二轮修订不仅扭转了这一上调趋势，那么这些年的旅游出口目前约为450亿美元。据我们所知，统计部门尚未对这一变化作出解释。自那时以来，报告的旅游出口进一步下降，去年达到400亿美元。

有意义的是，中国的外国旅游支出增长速度将慢于出境旅游支出。自2010年以来，中国以外的全球人口仅增长了11％，中国以外的人均收入以美元计算仅增长了7％。与这些趋势一致，文化和旅游部的数据去年显示出1.41亿次入境旅行，从2010年到2018年增加了700万（5.5％）。但旅游出口自2010年以来已出现下降，这是令人惊讶的，特别是考虑到国内通货膨胀和美元兑中国货币贬值，这使得访问中国更加昂贵。以美元计算的消费者价格指数从2010年到2018年上涨了45％。

目前在中国报告的旅行支出水平似乎也奇怪地低。旅游出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份额仅为0.3％，是全球111个国家中的第八低，也是人均收入超过2,500美元的国家中最低的。此外，每次外国访问的支出为285美元，低于2010年的340美元。当然，大约一半的赴中国访问都是一日游 -- 主要是香港居民。但即使假设所有的一日游都是免费的，每次旅行的消费也只有640美元。

值得关注的是，其他中国数据显示中国的差旅支出高于国际收支账户。中国发布新闻稿显示，2018年的旅游收入为1270亿美元，是国际收支数据的三倍多。各种版本的“ 中国统计年鉴”也报告了近年来的更高数字。

这些数据显示，目前的旅游出口占GDP的比重略高于0.9％。旅游出口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在全球111个国家中排名第18位，在75个人均收入超过2,500美元的国家中排名第七。简而言之，相对于国际规范，旅游出口仍然较低，但并未达到如此极端的程度。反过来，旅行赤字将比现在报告的要少，约为850亿美元，占GDP的0.6％（见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