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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福音自1807年由更正教宣教士马礼逊(1782-1834)传来中国至今(教会历史称福音第四次来华)已经有二百多年的时间。中国之所以现年能有约七千万的基督徒,乃是因着神特别的恩典,托住祂的众多仆人使女,使他们在极其艰难的环境当中,仍然能够坚守真道,至死中心。在这其中,有多位属灵长辈给中国教会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感恩弟兄称他们是中国教会的柱石,如今,他们都已完成主所交托的使命,安息与主的怀中。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离开,但是他们的见证却仍在说话。故此,本平台陆续推出他们生命的见证,已经推出:(点击题目即看)
今天介绍的是:
别人都迁往"天堂"但他却奔赴"地狱"
主仆倪柝声,原名倪述祖,归信后更名倪柝声(倪儆夫),是第一位对西方基督徒具有影响力的中国基督徒,“地方教会”运动兴起人,于20世纪初按照《圣经》榜样“恢复”的地方教会,特别是恢复到使徒时代。大陆政/权改变时,他本已去到香港,却从香港回到大陆,(今天很多所谓的传道人都跑到欧美国家居住,再“传道”给中国人听,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啊!像保罗末次上耶路撒冷去的情况;他本来可以在世界上大有成就,可他却甘愿一生事主!他的见证里,洋溢着爱主的心志,不但昔日碰到他的人要信主,今天读他见证的人实在也深觉自己所谓的摆上,牺牲实在微不足道!假若问今天有没有人配称得上“至死忠心”,倪柝声弟兄当之无愧!可是,今日有多少人还记得这属灵长者?
视频一:为倪弟兄作见证
视频二:倪弟兄作的诗歌
这首诗歌是倪弟兄所写,他把感人的歌词谱上了StephenFoster的优美曲子,歌名被命为《炼我愈精》。
感恩弟兄:为什么要写倪弟兄?
今天的神学界里,称赞倪弟兄的人很多,批评倪弟兄的人也不少,有人说他的著作里有错误的神学解释,有人说他的“属灵人”是“属灵心理学”,读下去好像读了一本强烈分析别人心理的书;有人说他的“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是解错了圣经,完全曲解了希伯来书那段经文的原意;又有人说“魂的得救”近乎异端,又有人说他的种种错误,甚至有人中了魔鬼的计谋毁谤他的人品如何!感恩弟兄只想说一句:我们比他更圣洁吗?我们比他更纯正吗?我们比他所作的事工更大吗?我们比他付上的代价更多吗?
如果我们不敢回答,那就请让我们放下手中的石头,再一次看看主仆的见证吧!
你可以评论主仆软弱的一面
但不可抹黑主仆荣耀的一生
一、主仆倪弟兄的舍己人生
1、他的家世背景
倪柝声 ,生于1903年11月4日(清光绪廿九年农历九月十六)广东汕头。福建福州人。原名倪述祖,信主之后,更名为倪柝声,意为警钟。倪柝声是家中的长子,当时他父亲倪文修(1877年-1941年)正在汕头任海关官员。倪家是福州最早的基督教家庭之一,已故的祖父倪玉成(1840年-1890年)是福州公理会最早的华人牧师之一。父亲倪文修是兄弟九人中的第四个,毕业于福州美以美会所办的著名学府鹤龄英华书院,对于地方教会的传统和教会音乐相当熟悉,1941年在香港去世。母亲倪林和平(1880年-1950年)则是一位传教士的养女,曾准备到美国留学,为此而进入上海中西女中(这是一所以英文水准高著称的教会学校),她性格刚毅,又曾因支持孙中山的革命事业,而获爱国勋章。育有五子三女。倪林和平所生的前2个孩子都是女儿(倪闺臣和倪闺贞),常受重视男嗣的婆婆讽刺。再次怀孕时,就模仿《圣经》中撒母耳的母亲哈拿的祷告,应许如果所生为男孩,就将他一生献给神。倪弟兄的妻子张品蕙,燕京大学外文系学士、生物系硕士。未育子女。
2、他的归主历程
倪弟兄的父母都是美以美会福州天安堂有名的教友,所以倪在婴儿时期,就由美以美会的监督受洗。他在六岁时随家人回到原籍福州,住在仓山区海关巷14号。1916年,倪述祖就读于著名的英国圣公会所办的三一书院(即今位于今福州仓山区公园西路的福州外国语学校),接受西式教育,在该校是一名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1920年,倪17岁,还在三一书院读书时,一位中国自由女布道家余慈度(Dora Yu,倪母林和平在上海时已经认识)来到福州,在美以美会天安堂传福音,母亲倪林和平先接受了福音,并且行为方面有令人惊讶的改变:不仅放弃了打麻将的嗜好,而且主动为自己曾向家人发脾气而认罪悔改,请求家人的饶恕。年轻的倪对母亲的改变非常惊讶,因好奇也去天安堂听余慈度讲道,深受感动,接受了福音,并且愿意终身奉献,毅然放弃了他原来的理想和计划,并取了新的名字—倪柝声。他一度到余慈度在上海江湾开办的圣经学院受训练,不久因“太爱世界”被余慈度劝退,回福州续完成他的课程。
以后几年间,他一面刻苦勤读《圣经》,同时博览大批基/督教历史名著;一面和一批年轻人,受余慈度介绍,赴已隐居在福州附近村庄白牙潭多年的年迈的英国女传教士和受恩那里求教(没有任何差会支持),从她那里得到属灵上极大的帮助,被她的属灵生活所折服(倪形容她是“一位发光的基督徒”,1930年代倪两次访问西方,接触史百克等许多基督徒领袖以后,认为极少有人能与她的属灵深度相比),并且由于和受恩的介绍,接触到英国弟兄会和内里生命派的著作,对倪一生的事奉道路产生深远的影响。
3、建立地方教会(聚会处)
1921年,倪发现幼年所受的点水礼不合乎圣经,于是到女教士和受恩处受浸。1922年暑假,19岁的倪和24岁的海军军官王载决定跟随《使徒行传》上记载的初期教会的榜样,在福州仓山毓英女校王载的临时住所,开始第一次擘饼聚会,只有3人参加:王载夫妇和倪。之后王连俊、陆忠信、缪绍训、王峙等相继加入(后来福州教会的七位同工),在仓前山子园王载家中聚会,建立了第一处脱离了宗派公会的地方教会——福州教会。1923年初,王载从南京请来女传道人李渊如开复兴布道会,人数逐渐扩增,后凭信心租用十二间排作为聚会场所。成为中国第一处聚会处。
4、海外第一间地方教会(第一次因牧职被开除)
1924年,因着王载去上海接受宣道会守真堂的美国传教士伍柏莱的按立,成为牧师,福州教会出现争议。倪被革除,虽然当时他身在上海。倪弟兄为避免分裂,默默离开,隐居于福州郊区的马尾罗星塔,出刊《基督徒报》,并写下著名的诗歌《我若稍微偏离正路》。1924年,倪访问马来亚实兆远,并于次年建立海外第一处地方教会。 

5、建立上海地方教会

1926年秋,倪柝声在闽南厦门工作期间,发现自己患了严重的肺结核病。这时,他接受邀请到南京,在养病的同时,帮成寄归翻译司可福圣经函授课程,加入李渊如等人已经在南京开始的擘饼聚会。1927年3月,北伐军进入南京时,发生攻击基督徒和外侨的事件,《灵光报》社被砸,李渊如于是离开南京迁往上海。1927年,倪一度病情加重,于是迁到无锡漕桥镇,专心写作《属灵人》。同年,又迁到上海,此后直到1952年失去自由,这里一直是他工作和出版的中心,将福音书房也迁到那里,称为上海福音书房。在上海,他得到两位重要女同工汪佩真、李渊如的帮助,在地方立场上兴起了上海教会的见证。各处地方教会的行政都是独立的,由当地的长老们负责。上海教会最著名的一位长老是俞成华(1936年---1956年)。
1928年1月,他们租到位于上海公共租界西区哈同路(今铜仁路)240弄文德里的一幢石库门房子,在那里召集了第一次的得胜聚会。主题是神永远的旨意和基督的得胜,参加人员约五十人,其中一半是来自浙江南部的温州平阳县(内地会、自立会背景)和江苏北部的阜宁、淮安(美南长老会背景)的传道人。
6、多地建立地方教会
之后,浙江省温州平阳县的 和江苏省北部阜宁、淮安的吴微、季永同、邱日鉴等回到家乡,都脱离了原来的宗派,建立起当地的地方教会。其中平阳约有一百处地方教会,苏北约二十处地方教会。1935年到1936年,倪打发同工到国内的主要大城市与港口开展,如张子洁到青岛,使得这些地方,以及南京 ,陆续都兴起了地方教会的见证。他在各地的同工达到200位。北方以及沿海各大城市也都兴起了地方教会的见证。

7、第二次因药厂被开除

1942年底,上海地方教会有不少信徒无法理解倪帮助二弟倪怀祖经营生化药厂的行为(别人觉得不够属灵,其实他乃为福音赚取费用),产生许多议论,以致生化药厂变成了“生话药厂”,教会的属灵气氛也受到很大影响,甚至李渊如也退出侍奉,到苏州隐居。在这样的情形下,上海地方教会的长老们(张愚之、俞成华唐守临江守道等人)将倪革除出上海教会﹐此后的6年时间里,倪尊重上海教会的决定,停止了一切事奉,也没有参加任何地方教会的擘饼。即使在重庆期间,张郁岚长老邀请他出来讲道,倪柝声也只能拒绝。
8、教会悔改邀请倪
1948年春,倪回到上海,在同工聚会上,表示他经营生化药厂的目的,是为了赚钱来养活同工们。倪也把生化药厂奉献出来交给工作。于是当年上海教会定他罪的人,特别是张愚之,表示极其后悔自己过去的做法。上海教会的十二位同工(包括唐守临,杜忠臣,缪韵春,俞成华,许达微,李渊如,张光荣,朱臣,江守道,张愚之,张耆年等),联名在敞开的门刊物上发表声明:“对於倪个人,我们在主面前都能同心见证,他是神的一个忠心仆人。他虽然在经营生产事业,但他的目的从来没有为著他个人的什么。在真理上、在事奉上、在经营生产上,我们和他都是同心合意的”。
那时,上海教会大复兴,人数从几百人扩增到数千人,其中知识分子、青年学生占三分之一。于是信徒踊跃奉献,建造了南阳路聚会所,可容纳3000人,是全上海容纳信徒人数最多的一个基督徒聚会场所。整个上海教会又分为26个“家”,使信徒可以就近聚会,彼此关心扶持。直到1958年,南阳路聚会所被政府关闭,并入上海路怀恩堂的联合礼拜。
9、接触弟兄会与内里生命派
1948年和1949年的夏季,倪在福州郊外的避暑地鼓岭他用经营中国生化制药厂的收入买下的房子里,举办了两期同工长老训练。内容有《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神话语的职事》《主工人的性格》《权柄与顺服》《读经之路》《教会的事务》《属灵的判定与判定的实例》以及《初信造就》等。之后,全国各地教会普遍大复兴。倪阅读了多达3000本基督教历代著作。其中对倪产生深远影响的主要有两个源头:弟兄会和内里生命派。普利茅斯弟兄会以约翰·纳尔逊·达秘和乔治·慕勒为代表,以及马金多、乔治·卡亭、威廉·开雷等。弟兄会的影响主要是在教会和解经、预言(特别是郭维德、潘汤和彭伯)这些方面。另一个就是内里生命派,又称“奥秘派”,或称寂静主义,诸如:盖恩夫人、宾路易师母、慕安德烈、史百克等。1939年,倪柝声曾去伦敦访问史百克。内里生命派的影响是在生命、基督、圣灵、人的三部分(灵、魂、体)、主观的十字架和属灵争战等方面。
10、他的双重负担
由此倪的双重负担,一是将信徒带进属灵而非常强调信徒的属灵造就。在《属灵人》等著作中,他主张帮助信徒将魂与灵分开,学习照着灵,不照着肉体或魂,并在基督的死、复活和升天里与他联合,过得胜的生活。而大大提高了远东基督徒生活的标准。在这方面他的代表作有《属灵人》、《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等。华语世界大多数有心寻求的基督徒,都从他的文字得着属灵的粮食和生命的供应。
二是建立地方教会。他从圣经里面看到,主张恢复到使徒时期的教会生活,效法圣经中初期教会的榜样,提出一地只能存在一个教会的地方教会原则,亦公开谴责宗派的罪恶。他认为建立教会,建造基督的身体,使个人的基督,扩展为团体的基督,是神在今天的主要工作。因此,他无论传扬福音、教导圣经、造就青年信徒、带领特会或训练、并出版文字,都是为此目标。他在这方面的代表作有《工作的再思》《圣洁没有瑕疵》《教会的正统》以及《聚会的生活》等。同时主张恢复圣经中信徒皆祭司的理念,提倡全体信徒全体事奉,传福音、祷告,重视信徒的造就,提倡分区家庭聚会。
11、夫妻殉道
1949年大陆政/局变化之前,倪打发同工李常/受去台湾开展,自己则于1950年3月从香港返回上海,牧养大陆上的数百处地方教会1951年4月,朝战爆发不久,倪被邀请去北京参加全国基督教会议。由于当时的几个基督徒团契,如耶稣/家庭真耶稣/教会和地方教会,认为自己早就实行了“三Z”原则,因此基本未受影响,继续大传福音,大讲属灵生命之道,在1949年—1951年间的短时期内继续迅速扩展,甚至达到历史上的鼎盛时期。不过,不久以后,这几个基督徒团契就在1950年代的几次运/动中被影响。
1952年4月倪被押,直到1956年被控诉。面对所有罪名,倪没有否认(且常说:“我比你说的还要坏”),当时地方教会大量信徒受影响。许多人不相信指控属实,且认为诽谤、误解属于十字架的苦难,对信徒属灵生命的长大有益,没有必要主动从十字架上下来,因为那是“为主受苦”,是“基督徒的荣耀”。倪被判刑15年,妻子张品蕙于1971年11月7日因文G在上海病故,他自己于1972年6月1日凌晨在安徽广德白茅岭监狱逝世,享年69岁。之后一同安葬在江苏省苏州市郊外的香山公墓。
二、主仆倪弟兄的自述见证
1、主仆出生
我是1903年出身于基督教家庭。在我之上有两个姊姊。当家母生她们时,我的伯母不欢喜,因为我有一位伯母,一连生了六个女孩。按当时中国的风俗,是重男轻女的。所以当家母生了两个女孩之后,人说家母也要像伯母一样,生半打女孩后才会生男孩。那时家母虽未清楚得救,但也会祈求主。她对主说:“我若生一个男孩子,我就要把他奉献给你。”主竟然听了她的祷告,我就生下来了。日后父亲对我说:“妈妈未生你时,就已经应许把你献给主了。”
2、主仆归主
我是一九二0年十七岁时得救的。我得救前,心中大有交战,要决定是否接受主耶稣作救主,也要决定是否作主的仆人事奉他。多数人得救时所要解决的,是怎样从罪里被拯救出来;但在我,得救脱离罪与终生的事业是连在一起的。我若接受主耶稣为救主,同时也就要接受他为主。他不只要把我从罪中救出来,也要把我从世界里救出来。那时我怕得救,因为我知道一得救后非事奉主不可。因此,我的得救必须是双重的。我不能将主的呼召放在一边,而只要得救。要信主,就两方面都要有;不然,就两方面都不要。在我身上,要接受主,这两件事就要同时发生。 
一九二0年四月二十九日晚上,我独自在房间里,有坐卧不安之感,问题是要信主还是不信。起先我想不信主耶稣,不作基督徒;但不信又不安,里面起了挣扎。后来我跪下祷告。起初没有话祷告,但过了些时,我看见有许多的罪摆在面前,并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在我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我一面看见自己是罪人,一面也看见救主;一面看见罪的污秽,一面也看见主的宝血能将我洗净,使我洁白如雪;一面看见主的双手钉在十字架上,一面也看见主伸出双手来欢迎我,并对我说:“我在这里等候接受你。”这样的爱折服了我,我无法抗拒,就决定接受主作我的救主。以前看见别人信主耶稣,我就讥笑他们,但那一夜我没有笑。我流泪认罪,求主赦免。认罪之后,罪担就脱落了,人觉得轻松,心中充满喜乐平安。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罪人,第一次经历喜乐与平安。以前或者也有喜乐与平安,但得救后的喜乐与平安才是真正的。那夜我一人在房间里,我似乎看见了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我对主说:“主阿,你实在恩待了我。”。
3、主仆献生
现在座中至少有三位,是我以前的同学。其中有一位是魏光禧弟兄,他能见证我在校中是何等不得了的学生,同时也是了不得的学生。坏的方面,我是一个常犯规的学生;好的方面,神给我天生的聪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论文常是贴榜的。那时我是个青年人,有许多好梦,有许多计划,为自己的前途设想,以为自己的断案是好的。我谦卑的说,我若向世界去搅的话,很可能会有大成就;我的同学也能见证这件事。得救以后,在我身上有许多新的事发生,我先前的打算都空了,都完了,我的前途都断送了。这事在别人或许是容易的,在我却是艰难的,因为我有许多的理想、梦想与打算。从我得救的那一夜起,我开始过新的生活,因为永生神的生命进入我里面了。
我的得救与蒙召事奉主是同时的。自那夜起,我没有一次怀疑我所蒙的呼召。在那一小时中,我决定了我的前途,一定永定。我知道一面主救我是为着我,但另一面主救我是为着他自己。主一面要我得着他永远的生命,一面要我来事奉他,并与他同工。我小时候不知何为传道,但渐长时,在我眼目中的传道乃是世上最轻微的事,是最下流的。那时的传道人,多是欧美牧师的雇工,须看牧师的情面,每月不过赚得八九块大洋。我根本无意要作传道,不只不作传道,也不作基督徒。想不到今日竟然拣选了我以前所看为轻微下流的传道职务。 
4、装备塑造
得救以后,我仍然在学校中,但对书本没有什么兴趣。别人带小说在课室中阅读,我就带圣经在课室中勤读(注:虽然倪弟兄在课室中读圣经,但每学期考试时,总是得第一名)。以后我想在属灵方面深造,就离开学校往上海余慈度所办的圣经学校受训练。但不久她就很客气的把我送回,我就回家了。送回的原因,她只说在那里住不方便。以后我知道,那时我的肉体未受对付,我要食得好,穿得好,早晨八时才起床。余慈度开始以为我是为着主的好材料,有前途;但以后发觉我的生活不行,就把我送回了。那时我很灰心,觉得我的前途完了。我甚至自问是否得救。是得救了!我以为自己很好了,以为有千万方面的改变了,那知还有很多没有受对付,没有学功课。我确知主已救了我,呼召了我,所以不能灰心。我承认自己是不好,但过些时会有进步。
既然属灵上深造的时候未到,我就决定再回学校。同学遇见我,也承认我改变了;但我的改变还不彻底,有时发脾气,有时出事。我有时候很像一个得救的人,有时候又很像一个未得救的人。因这缘故,我在校中就不够有刚强的见证;我对魏光禧弟兄传福音,但那时他并不喜欢听。
5、传扬福音
自从得救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有爱罪人灵魂的心,盼望他们能得救,因此就在学校中开始向同学传福音作见证。作了约一年的工夫,没有一个人得救。那时我以为话越多,理由多,就能救人。我有很多话来讲主耶稣的事,但没有能力,叫听的人不受感动。
后来遇见一位西国的刘教士(Miss Groves),她是和受恩的同工,她问我得救了一年,曾救了几个人。我怕她问,所以就低下头来,很惭愧的轻声答说:“我有传福音给同学听,但他们不喜欢听,听了也不肯信,这个罪就归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罢!”她就很爽直的对我说:“你不能引人归主,是因为你与神有间隔,或有隐存的罪尚未对付清楚,或有亏欠人的地方等等。”我承认有上面的情形。她问我是否愿意立即清理。我说我愿意。她又问我:“你是怎样作见证呢?”我说:“我乱拉人来听,不管人听不听,我就开讲。”她说:“这是不对的,你应该先对神说话,然后对人说话。你也要为同学祷告。当神安排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与她交通后,我就开始对付许多罪,例如赔偿、还债、与同学和好、向人认罪等等。在笔记簿中就写下六、七十人的名字,天天为他们祷告,将每人的名字都提到神的面前。有时每小时为他们祷告一次,在课室上也暗中为他们祷告。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劝他们信主耶稣。同学常向我开玩笑说:“讲道先生又来了,我们来听他讲道。”其实他们是不听的。我又去见刘教士,并对她说:“你所告诉我的方法都作了,但为何不生效力呢?”她说:“你不要灰心,还要继续祷告,一直到有人得救。”我靠主恩典,日日继续祷告,有机会就作见证,并向他们传福音。再经数个月后,感谢主,在我的笔记簿中的六、七十位,除了一位未得救外,其余的人一一都得救了。
6、求灵充满
虽然有人得救,我觉得不满足,因为学校中、城市里还有许多人未得救,我亦觉得需要圣灵的充满。我就去见和受恩教士。那时我对属灵的事是幼稚的,我就问她,是否要被圣灵充满,才能得着圣灵的能力,才能使多人得救。她说:“是的。”我问她有何方法方能得着圣灵的充满。她说:“你要将自己奉献给神,让神来充满你。”我说,我已经奉献了,但当我看自己时,仍是自己。我知道神已经救了我,拣选了我,呼召了我;虽未完全得胜,但有许多罪恶与坏习惯都脱离了,有许多缠累我的事都放下了。然而我还是觉得缺少属灵的能力来应付灵工。她就对我提起浦力金(Prigin)弟兄的见证如下:
浦力金弟兄是美国人,曾到过中国。他已是一位硕士,打算得一哲学博士。他感觉到属灵生命的光景不好,就开始追求与祷告。他对神说:“我有许多不信的心,有的罪没有胜过,也无能力作工。”两礼拜之久,特别祷告求神用圣灵充满他,为要得着得胜的生命和能力。神就对他说:“你真要么?若真要,两个月以后,不要去考哲学博士,我用不着一个哲学博士。”他就觉得很为难。在他哲学博士是最稳当要得着的;若是不去真有点可惜。他就跪下祷告与主商量,问主为什么不让他一面得哲学博士,一面作牧师。有一件事顶希奇,神要求了,就是要求了,神从来不和人商量。他那两个月是最痛苦的。到末了的一个礼拜六,他真是交战。是要哲学博士呢?是要圣灵的充满呢?是博士好呢?是得胜的生命好呢?别人可以得博士为神所用,他怎么不可以呢?他一直挣扎,一直同神商量,他真是没有办法。哲学博士可爱,圣灵的充满也可爱。但是神不肯让步。要得博士,就不能有属灵的生活;要有属灵的生活,就不能得博士。末了,他流泪说:“我顺服。虽然我二年之久学哲学,从小孩起,这三十多年中,一直都盼望得一个哲学博士的衔头,但是,今天为顺服神的缘故,只好不去应考。”他就写信通知学校当局,他礼拜一不去应考,从此永远不要哲学博士了。他一夜顶累,第二天上讲台,他无道可讲,他就简简单单把顺服主这段事讲给大家听。那一天,在那里有四分之三的人流泪得了复兴。他自己也有了力量了。他说:“我若早知结果是如此,我就早顺服了。”后来他的工作甚蒙主祝福,并且他是一个认识神很深的人。
我在英国时想去美国会见他,但他已被主接去,所以无人可见了!当我听见他的见证后,就对主说:“我愿除去与神中间一切的间隔,来得圣灵的充满。”从一九二0年至一九二二年中,我至少曾向二、三百人认罪。再经过一件一件严格的审查过,我还是觉得与神之间有间隔,不然我一定会有属灵的能力。经过多方的对付,还是得不着能力。
7、接受磨练
记得有一日我要去讲道前,打开圣经要找题目,顺手就翻到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除你以外,在天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我读后就对自己说:“诗篇的作者能说这话,但我是不能的。”那时就发觉我与神中间是有隔膜。
今日我的妻子不在场,我可以把我与她婚前的一段故事提一提。十数年前,我与她很有感情,那时她还未得救,当我向她提到主耶稣的事,并劝她相信时,她把我当作笑柄。我对她的关系到底是如何呢?说起爱来,我是爱她,但我让她笑我所信的主。同时我也想一想,到底是主在我心中有地位呢?或是她在我心中有地位呢?我能说,少年人一落到爱情中,就很难将所爱的人放下!我在神前曾表示肯放下,但在心中我不肯。我再读诗篇七十三篇时,对神说:“我不能说,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因在地上我是有所爱。”当时圣灵指示我说:“这就是你的拦阻。”那一个主日我也讲道,但不知道所讲的是什么。我心里求神多多忍耐,求神先给我力量,以后我才放下她。我请神慢一点来对付这事。但是神从来不同人讲理由。那时我打算到西藏去布道,并向神提出好些事,或者能使神不向我提要放下我所爱之人的事。但神的手一指到那件事,祂是不肯收回的。无论怎样祷告都通不过。在学校亦无心读书,追求圣灵能力又得不着。我的心难过,多祷告,我以为苦求能转变神的心。感谢主,一直要我学习拒绝自己,放下天然的爱情,专心的来爱祂;不然,今日我在他手中是无用的人。祂用利刀来砍断我的天然生命,使我在世学所未学过的功课。
有一早晨我讲道,下午回到房中很难过,对神说,下礼拜一要去读书;同时亦追求圣灵的充满,并基督爱的充满。两周之内我仍不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感谢神,祂的爱充满了我,我终于肯放下她,大声宣告说:“放下她罢!永非我的人!”这样宣告之后,我就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那一天,虽未到三层天,可以说已到二层天。我看世界变小了,好像只有我一人腾云驾雾于天上。我得救的那一夜,我的罪担全脱落,但放下我所爱的人那一天(这是一九二二年二月十三日晚的事),我的心中一点霸占的东西都没有了。
8、满有力量
到下个礼拜就开始有人得救了。魏弟兄(我同班的同学)能为我作见证,我本来是很讲究服装的,我穿有红点的绸缎长袍,那一天我就脱下讲究的衣履,而穿上老旧俭朴的衣履。我跑到厨房里,煮浆糊,拿了一大束的福音标语到街上张贴在墙上,并分发福音单张;这在那时的福建福州,尚是首创之举。
一九二二年下学期,在学校中开始福音工作,有多人得救。我天天为记在簿中的同学祷告。一九二三年起,我们开始用借或租来聚会的地方,广传福音,那时约有数百人得救。凡名记在簿中者除一个未得救外,其余全数得救。这是证明神答应这样的祷告。神是定规你要为罪人祷告,他们才能得救,这数年中更能证实此事。
9、学习顺服
一九二三年我们有七位同工,我与另一位比我大五岁的同工是领头的。我们每周五有同工聚会,其余五人都是听我们二人争执。那时我们都年轻,各有各的看法。我说他错,他说我错。那时我的血气未受对付,常发脾气。今日(一九三六年)我会笑,那时我很少笑。二人争执时,我承认错多,但有时候他也有错。我对自己的错容易赦免,对别人的错却不容易赦免。周五我们相争,周六我就去年长的和受恩姊妹那里,控告比我大五岁的那位同工。我说:“我告诉那位同工某事应当那样作,但他不听,你要向他说话。”和姊妹说:“他比你大五岁,你应当听他的话而顺从他。”我说:“是不是有道理或没有道理都要听他呢?”她说:“是的,圣经说年幼的应当顺服年长的。”我说:“这样我是作不到的,基督徒也该按道理行事。”她说:“你不要管有理或无理,圣经是说,年幼的要顺服年长的。”我心里生气说,圣经为什么这样说?我要发脾气又发不出来。
每次周五起争执之后,我就去见她,向她诉苦;但她又引圣经的话,要我顺服年长的。有时周五下午相争,晚上我哭了一场,第二天就去见和教士,向她诉苦,以为她能为我伸冤,但周六晚我回家时还要哭一场。我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生。有一次的争执,是我有好的理由,我以为去告诉她,她必定会看出我的同工是错的,并支持我。但她说:“某某同工错不错是另一件事,今天你在我面前这样控诉弟兄,像不像个背十字架的人呢?像不像羔羊呢?”给她一问我实觉惭愧;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的言语和态度,的确不像一个背十字架的人,不像羔羊。在这样的光景中,我学习顺服年长的同工。那一年半里,我学了一生中最宝贵的功课。我的头脑充满许多的理想,但神要我进入属灵的实际。那一年半给我认识什么是背十字架。今日(一九三六年)我们有五十多位同工,若不是在那一年半中学了顺服的功课,恐怕我无法与任何人同工。神将我放在那样的环境中,要我接受圣灵的管治。在那十八个月中,我没有机会出主张,只能哭泣并痛苦的忍受。若不是这样,我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难受对付的人。神要将我的七棱八角磨掉,这是不容易的事。但感谢神,赞美神,靠着他的恩典将我带过去了。
我现在可以对年幼的同工说,你若经不起十字架的磨炼,就不会成为有用的器皿。只有羔羊的灵-温柔、谦卑、和平,才是神所喜悦的。你的雄心、大志、干才,在神面前都是无用的。我走过这条路,我必须常常承认我的错处。我一切的事都在神的手中。问题不在于对不对,乃在于像不像背十字架的人。在教会中,对与不对都没有地位,算得数的乃是背十字架,并接受十字架的破碎。这才能流露神的生命,并成就神的旨意。
三、倪弟兄对现代教会的影响
2009年7月30日,美/国众议院表彰1972年为主殉道的中国宣道士倪,肯定这位伟大先驱的浩瀚属灵成就。倪弟兄虽已为主殉道三十多年,但他的为人和事工仍然持续影响着中国上百万的更正教基督徒。如今中国境外有超过三千处的教会,包括美/国国内的几百处,都将倪弟兄视为他们属灵和神学上的创始人之一。据估计,大陆有数百万基督徒认为自己是倪弟兄的属灵后代。倪弟兄是第一位对西方基督徒具有影响力的中国基督徒,许多西方教会领袖以倪弟兄对全球属灵文化的贡献为荣。
感恩整理 2019年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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