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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福音自1807年由更正教宣教士马礼逊(1782-1834)传来中国至今(教会历史称福音第四次来华),前一百年经历了各种沧桑,可以说属于撒种、生根的阶段,为福音作出贡献的全部是外国宣教士。而从1900年之后,中国教会则慢慢经历发芽、开花到如今的结果累累,作出主要贡献的几乎全部是中国人。因此,中国之所以现年能有约七千万的基督徒,乃是因着神特别的恩典,托住祂的众多仆人使女,使他们在极其艰难的环境当中,仍然能够坚守真道,至死中心。在这其中,有多位属灵长辈给中国教会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感恩弟兄称他们是中国教会的柱石,如今,他们都已完成主所交托的使命,安息与主的怀中。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离开,但是他们的见证却仍在说话。故此,本平台从3月5日开始陆续推出他们生命的见证,已经推出:(点击题目即看)
今天介绍的是:
神州家庭教会“南方的明灯”
林献羔,1924年10月4日出生在澳门白马巷,祖籍广东省台山市。父亲林权章(受洗后更名为林保罗),是澳门白马巷浸信会牧师,母亲名叫张眷西;夫妇俩共养育四个儿女,林献羔排行老大。林父曾赴美国纽约攻读神学,毕业后回到中国事奉,常年在各地布道,范围颇广,甚至远至南洋等地。中国教会老一代传道人,传道63年,曾为捍卫真道被监禁20年。主持广州教会大马站福音会堂,被誉为中国家庭教会“南方的明灯”,在中国教会信徒中间流传这样一个赞誉:北有袁相忱,南有林献羔。
第一部 主仆的生命见证
(神州传播采访)
第二部 主仆分享主的再来
第三部 主仆追思礼拜
林老的自述
一、自出母腹,祂就提名召我
当我还在母腹时,父亲就把我献给了神,并替我起名献羔──献给羔羊基督之意。后来,他又为我取了一个英文名字:塞缪尔,而广东话的「林」字,英文的拼音是Lum,我把它稍为一改,变成了Lamb(羔羊之意),合起来便成了我的英文全名──Samuel Lamb.撒母耳羔羊。
我祖籍广东省台山县大岭东升里。1924年10月4日,我在澳门白马行出生。1923-1928年,我父亲林保罗(原名林权章)是澳门白马巷浸信会的牧师,外祖父张允文亦是浸信会牧师,加上祖父母、母亲(张眷西)、叔父及三个妹妹爱灵、爱恩、爱真,堂妹爱洁,堂弟耀基等,整个大家庭的成员都是基督徒。为了方便每晚参加聚会,我们的家甚至曾随着家庭聚会点的迁移而搬迁;这样的环境,使我从小就爱上了聚会,而这样的家庭背景,更成为我日后事奉神的根基。
二、撒但寻索我的命,我的神却保守我
童年往事大都已经遗忘,但有两件事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第一件发生在澳门:一位热心爱主的陆镜辉医生找房子时,寻得一栋三层大楼,月租只需50元,但有人告诉他那是鬼屋,人在三楼睡觉,晚上会被搬到楼下去。陆医生认为他是基督徒,不用怕,所以当晚他就在三楼睡觉,结果却没有鬼来搅拢他,于是他全家就搬进去住了。别人知道后都说:「耶稣真奇妙!」
第二件是:我五岁(1929年)在广州时,患了严重的白喉症,父亲把我送到两广浸信会医院,经美国眼耳喉鼻专科医生夏查理诊断后,把我安置在殓房隔壁。在最危急时,夏医生建议到柔济医院(市二)借部割喉机,把我的喉咙割开,再插入一根管子藉以呼吸,但即使这样做,也没有把握能好转。我父亲眼看我不能活了,便立刻抱我回家,请了许多信徒来整夜祈祷,想不到,天亮我便痊愈了。夏医生替我检查后,也直说:「神迹!神迹!」还有更奇妙的,是陆镜辉医生在我出院时,及时赶来,交给父亲白银60元,说是给他结账用的。而当时父亲正为着出院费用仰望神,所缺的款项亦刚好是白银60元,但事前他并没有透露过任何消息;我们知道,这全是出于神!
在患白喉症这事上,神给了我两个宝贵的看见:第一,撒但在我年少时就要夺我的命,让我即使不死也坏了咽喉,将来不能讲道;第二,我本来死了,但神把我救活,我的余生就该为主而活,为主受苦,为主而死。
不久,我们搬进惠爱中路(现在的中山五路)大马站35号。这幢楼房有两层,分前、后座,是祖父从美国回来后买的,前座分给父亲,后座分给叔父。它座落在广州中心,旺中带静,实在是神在几十年前便为我们预备的聚会地点。
三、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我虽然在基督教家庭长大,一直都爱主,但也爱世界。1936年夏,父亲、叔父和我到香港长洲避暑,在浸信会张云如老牧师的主礼下,我在海边受浸归主。1937年夏,我小学毕业。当我在长洲避暑时,爆发了「七七卢沟桥」事变,父亲连忙带着全家到长洲避难,他自己则转往广西梧州工作,以后再转到南洋巡回布道。我则进入皇家书院读书,后转到香港皇仁书院。这时,父亲从新加坡来信叫我读神学,我推托说:等读完书再说吧!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亦不断遭到炮轰,我躲在石塘咀亲戚家中,祷告、读经,爱世界的心才开始转变。
一天,石塘咀被炮击中,发生大火,我只好到坚道浸信会去避难。平时,我都是抄着山路的快捷方式走,但那天却改走皇后大道;当我抱着头横过马路时,看到一响炮刚好击中我平常走的山路。若我当天仍走山路的话,恐怕便遭活埋了。感谢神,是他引导我走皇后大道的。香港、新加坡相继沦陷,我们与父亲断了联系,生活日渐困苦,最后决定往肇庆外婆家避难。乘船时,海面波涛汹涌,海盗洗劫了前面三艘船,我们的船走在最后,竟逃过劫难,我又再次经历神的保守。
四、众人中祂拣选了我,将我分别出来
由于外祖父有很多属灵书籍,在肇庆时我闲着无事,便拿着看,想不到越看心里越火热,我于是不能再爱世界了。不久,梧州林达荣牧师来信,叫我去领父亲所留下的衣物,我便到了建道圣经学院,见到刘福群院长和赵柳塘副院长。赵牧师劝我读神学,我经过祝祷告,得着圣灵的感动,于是便回肇庆,将我的决定告诉母亲。1942年9月我正式入学,先读预科,一年后才升读本科。后来,母亲和妹妹也同到梧州生活。母亲以典卖旧衣服为生,生活十分艰苦,但神却供给我们一切所需,我的学费和以后几次逃难的费用,都是神感动别人供给我们的。
可惜,一年本科的暑假还没有完,梧州便宣告大疏散,我们辗转到了鹏化。原来鹏化是个贼窝。逃到这里的广东人多半是基督徒,其中有几位建道的同学。我们晚上常聚在一起唱诗、祷告、交通,白天则到墟市布道。有一次,我们到一条村庄布道,被误为是汉奸,拉到乡公所,囚在房内,后来所长见我们着长衣,穿草鞋,便说:「拉他们作甚么呢?他们是'讲耶稣'的,快放他们回去吧!」当下我们满心欢喜,算是配为主名受苦。
当年年底,为怕土民抢劫,我们便又挑起行李回梧州,途中差点又被洗劫;抵梧州后才知道我们起航的第二天,梧州船都被炸得厉害,感谢神!不迟不早,我们的脚步,神早已定了!
回到建道,闻说李启荣牧师在广州办孤儿院和学校,又主领万善礼拜堂,我便请刘院长写信介绍我去作助理传道。当时广州十分危险,常被美机轰炸,但我去是为了传福音,并非玩乐,所以不怕。1945年2、3月间,我便回到大马站,与祖父、二婶、堂弟妹相聚。
当年8月14日,日本宣布投降。9月,我成为光复北第六甫水脚万善堂支堂的助理传道。1946年初,转到丰宁路(人民路)锡安堂传道,开设青年聚会,组织诗班。1949年再转到兴华浸信会做传道。
1947年,我父亲从新加坡回到广州,见我读神学又做传道,心里欢喜到不得了。不久,刘福群院长来广州,表示愿送我去纽约宣道会神学院读书,毕业后回建道授课。但我不想去,因为我感到时候已经无多,主快再来,应争取机会多作主工。后来,叔父替我订了「慕迪函授」课程,让我进修。
我的学业可说一波数折,生平只得过一张小学文凭,而香港皇仁书院、广西梧州建道圣经学院的修读,都因沦陷而没有毕业,最后的美国慕迪函授课程,也因1949年解放广州,而无法完成。
五、回大马站,与神的百姓同受苦害
1950年4月23日,我在广州家里开始聚会,后搬到解放北。10月间,由于解放北的聚会地点受到一些因素影响,而大马站楼下的住户刚好要搬迁,我们便决定搬回大马站聚会。我们不主张用公会名称,我们也不是「基督徒聚会处(所)」,于是便采用「大马站福音会堂」为名,直到现在。
楼下住户搬走原来是因为闹鬼,不过,我们一到那里聚会,鬼便不敢来了。但地方仍不够用,叔父对我说:「你祷告吧,求神叫后座(祖父分给叔父的地方)住客搬走,我便把地方奉献出来。」结果,后座住户也全部搬走,我们便把楼下和二楼前、后座打通,除二楼后座作住房外,其余都作聚会用(有时住房也需用上)。
1950年底,我最后一次到香港讲道。回广州不久就收到长洲神召会神学院请我作教员的信件,但我已经清楚神呼召我是要在广州传福音,于是便用神给我的一节经文回复他们:「他宁可和神的百姓同受苦害,也不愿暂时享受罪中之乐。」(来11:25)以后他们又一次来信邀我。我明知留在广州,早晚是要坐牢的,但我还是留在广州传道,因为这是神对我的呼召!
1951年7月4日,在我经过慎重的祷告,并得到十个证据的印证后,我与李穗玲姊妹(原名李圣贤)在广大堂举行婚礼。次年生了一个男孩,只活了33个小时。1953年3月6日大女儿哈拿出生,1954年12月26日小儿出生,取名以诺。
六、为守真道,成为广州危xian人物
1953年初,因送堂弟林耀基回校,顺道往访王明道先生。我很喜欢读他的著作,更佩服他抗战时期持守真道,宁死不屈的精神,所以早就写信自我介绍,并透过书信不断与他交通。我们见面后,他对我说:我是北京的危xian人物,你是广州的危xian人物。你来这里,真是危上加危!我们经过两个星期的欢聚并拍了合照(这合照后来成为我是王明道爪牙的证据),他买月台票送我进火车站,并对我说:「近年来,我很少送人到车站,因为很多人都变节了!」火车走远了,我还看见他的白色手帕在挥个不停……
七、肃反运动时,第一次被捕入狱
局势瞬息万变,1955年上半年展开的「反胡风运动」演变成「肃反运动」。8月8日,传来王明道被捕的消息,大家都各自心里有数,早已把一些衣服、毛巾、牙刷等日用品包成小包,随时准备就义。
9月14日晚,聚会完毕,约10时左右,突然来了10多人,喝令我们坐下,不许说话,又把我和王国显、张耀生带到不同的房间问话。最后,除了傅荣光和黄焕珏外,同工都把预备好的衣物取出,被扣上手镣逮捕了。
我被带往黄华路第一看守所,以反G命分子罪名通宵审讯。广州《南方日报》更以醒目标题刊登「广州的基督教内破获了一个以林献羔、王国显、张耀生为首的反G命集团」。三Z会亦于9月27日开了一个控诉大会,上台控诉的都不是我们福音会堂的肢体。当我们的老姊妹李师太被叫上台控诉我时,她很镇定地说:「以前我不认识真理,也不知得救的事,他教导我认识这些,他很好……」当然她是被撵下来了。那些人找不出我的证据,便放录音带来诬告我。那录音带是预审员修改我的材料后,叫我读给上级听的。当时我已提出这些不是事实,但他们说那不是审讯,读过就算的。想不到竟被录下作「证据」。
12月18日,我被调到仓边路第二看守所,肢体们在院子里再次相见,但因为不许交谈,我便对着王国显和张耀生指指天,他们都会意地点点头。5月22日,我们又被解回黄华路第一看守所。10月间,预审员把一期《天风》给我看,内有王明道的检讨书,我看后很难过。不过,我把握机会将《天风》里引用的经文抄录,让同囚的梁树栋有机会读些圣经,他后来在大马站受浸。1957年1月28日,我们获得释放。询问之下,却没有被定罪,于是我们再回大马站作工,过着自由的传道生活。
八、三Z革新运动中,第二次入狱
1957年底,形势又再次急转直下,我被通知参加58年2月底的「基督教大会」,大会为期9天,出席会议的有24个教派的教牧人员和信徒共100人。参加之后,才知道是基督教主办的,会中以各种似是而非的道理来说服我们参加三Z。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也被蒙蔽了,以为参加三Z便可以自由去传讲纯正真理,于是我就答应回去说服同工。
感谢神,借着3月12日《南方日报》登载我是广东省基督教9个you派分子之一,排名第三。5月30日晚10时多,我第二次被捕,我终于清醒过来。又一次被解到黄华路第一看守所,经简单审讯后,于9月转解仓边路第二看守所。我已经作了可能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的心理准备,所以心情并无异样,还拿出带进去的希腊文字典来看。
九、二十年刑期,神存留我命
1958年11月20日,接到了判决书:刑期20年,另5年剥夺政Z权利,3天后我上诉,但没有结果。1959年1月25日,我被送到韶关犁市第二监狱,再转茶山农场,在重劳动农业组里做挑土工作。我的体力不足,常不能完成任务。我想,我活不过20年了;但为主受苦,死在监里应是神所喜悦的。两个月后,我被调到老弱残组,劳动量减轻了许多。后来又因表现良好,被调作记录员,更做过小组长。9月,竟被分派作一自由工作--替老弱残组成员理发;以前为建道全校师生理发的训练,此时派上用场了。
1963年1月,我为兴华浸会传道王永昊理发时,知道他有一本小新约圣经,便借来抄,结果被人举报,因而转调到集训队去。我在那里不用劳动,便背圣经。以前我在建道时背了全部保罗书信、许多篇诗篇等,当时并不明白为甚么,至今才明白是为了坐牢时候用的。之后,我被调去山西省太原市西峪煤矿采煤,由于体力较弱,调组几次后,便担任较轻松但十分危险的工作--挂小钩,即是把一辆辆的运煤卡车挂连,这是需要十分灵活的双手,否则随时会被碰掉指头。我这工作一干便15年,共挂了200多万车次,感谢神,我的十个指头还在!
1969年底,我站在柱旁数点进车车皮。突然电车头顶翻车皮,其中一个车皮一边压在柱子上,另一面挨帖我颈项上,这时车头停住。若车头再顶半寸,我就完了,因我背后就是煤墙,根本无法逃避。感谢神,我没有损伤流血、没有痛苦、呼吸也自如。我不明白,为甚么神不把我收回天家,因我不敢梦想能有机会出监再为神作工。
1970年的一天,我站在煤车前,待电车头开到跟前,我把车挂上,让电车头拉走电车,谁知司机冲车,立刻急剎,把我夹在中间:右边是一列煤车,左边是电车头。感谢神,我又一次没有损伤流血、没有痛苦、呼吸也自如。目击者说我「行运」。我说:「不!乃是我有神!」
一次我站在空车与重车道中间,与一位同犯谈话。电车头把重车顶进来,我突然往前走几步,回头一看,后面顶翻了车。如果我迟一秒钟离开,我就丧命了。但事前,没有一点迹象,否则谁也会离去。感谢神,他又一次把我救活了!
还有一次,我站在空车重车道之间,和一位同犯谈话。电车头在后面顶空车皮进来。我突然掉在两卡车之间,我若不死,也会被压断脚。感谢神!我打个筋斗,翻过那边。那同犯以为我没有了。我说,「不是没有了,而是没有事!」我本不会打筋斗的。如果叫我再试一次,我不敢试探神。这完全是神差遣天使把我送过那边!
神一直保守,虽经多次丧命之危,居然奇迹般地安然无恙。他再三存留我的性命,叫我知道今后活着是要更好地事奉他,甚至为他舍命。
十、批判运动,神保守我不失脚
1974年,「批lin批孔」进行得如火如荼,指导员叫我写稿批判基D教。我回到房里祷告,求神给我要说的话,不过心里已准备接受无期徒刑了。神果然垂听我的祷告,我写下了一篇这样的批判稿:「那怕是英、美等地,都有这样的人--他们利用基督教来达到政治目的,这样的基督教不只世人不欢迎,连我们真信的人也反对。」我没有批判基督教和基督,只批判假基督徒、假先知、社会福音等。结果,领导说我批判得不错,刑期没有加,但也没有减。神再一次保守我的信心,保守我不失脚。
之后,接连有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更印证了神大能的护庇。他叫我为主多受苦难,并在苦难中学习赞美,以便我能更好地事奉他。
十一、刑期届满,获准返回广州
1978年5月29日,20年刑期满了,我被调到「待迁队」等候分配工作。有一天,我看见4个人抬着一具尸体出来,正是那个接替我「挂小钩」的年轻人,他只挂了两三个月,身手又比我灵活,而他死了,我还活着。除了赞美,我还能说甚么呢!
等候分配期间,领导一直说我回不了广州,但「在无可指望的时候,因信仍有指望」。6月14日早上,我被叫到领导办公室去,通知我获准返回广州。当时我的心情就像「雅各听到约瑟还在」时的一样。回到家里,我发觉我的母亲在中年时,所患上的心脏病和肺病,却蒙神保守她存活,让我有理由准回广州。当我回到广州11个月之后,她才离世归父,享年78岁。可是,在我出监前7年,我父亲已离世归父;在我出监前两年,我的妻子也离世归父了。
十二、恢复大马站事奉,作无愧工人
回家后,我先在家里教英文,来的多半是信主的。以后我才逐渐去主领家庭聚会,为人施浸,并恢复「灵音丛书」的写作。1979年9月,大马站恢复聚会,开始时每次只有4、5人。之后,便迅速增长。我们把天台盖起来,作聚会用;到1981年2月,已经是在三楼讲道,二楼以播音器播音了。后来虽因我尚有5年附加刑,没有集会自由,而暂停大聚会半年,但却借着这半年的时间,把破旧不堪的楼房重新修建,实在是神巧妙的安排。至此,在这里受浸的弟兄姊妹已有43批,共1364人(1980年7月6日至1988年10月4日),每主日均有300多人聚会,还有不少外国信徒到我们中间交通。里根也托人送来一枝笔、一本圣经和一张照片给我。海外信徒的支持也成为我们的激励,这一切都是出于神!
1988年8月至12月,上级6次找我谈话,要我登记,但我说圣经怎样说,我就怎样做;我们既不属任何宗派,也不混合在「大联合」里,只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悦,作无愧的工人,按正意分解真道。
十三、受苦不用怕,务要至死忠心
我虽然经历了一些苦难,但距离神对我的要求尚远,我一直求神保守我,叫我不致后退。王明道于1982年到广州时对我说:「今日许多人不是被魔鬼打倒,而是被吓倒。」确是不错的。我告诫弟兄姊妹不要因苦难而灰心,不要在受苦后失败,也不要因物质享受而爱世界;盼望外国信徒也不要因物质丰富而落到不冷也不热的境地,而是要随时准备受苦。然而,「你将要受的苦你不用怕,魔鬼要把你们中间几个人下在监里,叫你们被试炼;你们必受患难十日。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要赐你那生命的冠冕。」(启2:10)--那自始至终都帮助我的神,也必帮助保守你们,直到你们安然见主。
十四、疾病中的恩典
我自幼健康不算好。自5岁时染过白喉症后没有住院。现在我65岁,再度住院。
1989年4月28日,右肾绞痛,到10时许到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诊治,无效。由于我不能排便,所以在吊葡萄糖的同时,给插上尿管,放了一小袋尿。回家后,肾绞痛还是很厉害,真是要打床发泄;但不敢,只得两手握着拳头上下摆动地强忍!我真愿回天家,但又不敢求死。我只有学功课;学习在苦难中不发怨言,反倒辟美神!疼痛一直没有离开。到晚上,我突然呕吐起来。弟兄姊妹多代祷,痛楚消减了,我才一觉睡到天亮,感谢神!早上醒来,尿管脱落了,不能小便,腹内渐涨。一位杨姊妹建议我到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市二)求医。这所医院以前是基督教医院,称「柔济医院」。约在上午10时,我们分坐出租车前往市二。我们坐的车先起程,不久杨姊妹发觉司机把车子驶到河边沿江路,绕道到仁济路中山二院。那时杨姊妹立即纠正说,不是「仁济」而是「柔济」;不是「中山二」而是「市二」。大概司机取巧绕长路。这时腹涨,实在难当,苦不堪言!后来,司机再把车子开往市二,可是仁济路一带交通堵塞。唉!绕路加塞车。如果不是神特别怜悯,我「虽不死,亦不远矣」!我们下了车,杨姊妹急不及待地请医生先给我放尿,再办其他手续。我首次坐上轮椅,由别人推我入诊室。医生用尿管给我放了一小袋尿,才送入外科103房1床。卧在床上,连续放了两袋尿这才真正轻松下来。但因第二次插上尿管,极之难受,故此,在尿液中夹杂了血丝和浓浆。这次的尿管不好,漏湿了床,只得用尿布当床褥。
当天是礼拜六,已请了一位弟兄代讲道。我嘱人对他说,今晚,聚会后宣布,免人误认我「失踪了」。尿管继续漏,床上的尿布全湿透,换不胜换。半夜,尿管又脱落了,所以不能排放小便,加上两天没有大便,我的腹部再次涨痛难受,只得请陪伴的弟兄通知值班护士来。等了15分钟,不见人来;再去请,15分钟又过了,仍不见来;第三次去请,护士小姐来了。她见我这样,说,「我去看看病历。」一去又15分钟。这时我肚涨得厉害,护士小姐终于来叫我到医疗室。半路上,我支持不住,立刻转往洗手间,呕了一大堆后,才去诊室。第三次插尿管。回房后,成功地排了两大盆。感谢主!
回想戴维被示每咒骂与石砍,他认为是出于神的(撒下16:10)。同样,是神使司机绕路、使交通阻塞;又使值班护士再三迟延15分钟(撒下16:12),所以我就充满喜乐。
5月5日下午4时我出院了!入院时,原定至少要住三个星期,但实际上只住了一个星期,从4月29日到5月5日。神的恩典实在丰厚。
柔济(市二)对我特别有意义。我5岁患白喉症入住广州东山两广浸信会医院,直到最后关头,医生向我父亲建议:最好到柔济医院借一部割喉机以防万一。虽然那次没有借,但与「柔济」有关。
1947年间,柔济护士请我到肺病房讲道。那时候肺病十分猖獗,传染性极强,有如现在的肝炎一样。肺病比肝炎还容易传染,因为肺病菌透过空气就可以传播。医生进入病房都戴口罩;但我去讲道,怎能戴上口罩呢?感谢神,直到现在,我的肺功能仍然健壮。这次在柔济医院,回想当年,觉得颇有意思。
5岁至65岁这60年,我没有住过院,对医院术语、惯用语,一窍不通。有一天,一位护士进入我们病房,问道:「一床有没有事?」我说:「我的床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点湿。」一位有医疗经验的姊妹刚在,她立刻解释,「问你有没有事,不是问床。一床就是你。」大家都笑起来!
我在医院时,读了部分蔡苏娟女士所写的《暗室之后》,想到自己所受的苦难虽多,但「痛苦」和蔡女士所受的相差太远了。我从她的经历得到很大的帮助和安慰,也学了不少的功课。我记得有人说过:「一个不信的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死后在地狱半小时,就抵消一切了;一个基督徒一辈子为主受尽人间的苦难,在天家半小时,就给他补还一切了。」神是公义的,祂必按人所作的报应人或赏赐人。我们应当尊主为大,凡事顺服,凡事谢恩。
十五、服侍中的恩典
此后多年,他不时地要接受传讯问话,从1990年3月至1991年1月,他先后被问话达十次之多。后来的问话也多得数不胜数,主要是督促登记、学习文件、思想教育、了解与外界的来往和教会动态。据同工反映,2000年后,Z府对教会的管理相对宽松了些,总体关系有了较大的改善,但仍不时受到冲击。2002年初,上级以聚会场地消防安全隐患,人群不易疏散为由几次打断聚会,要求聚会每层仅限坐50人。当教会配合安全开设了消防通道后,仍未止住以各种理由而来的检查。
十六、安息主怀
2013年8月3日,林献羔因病辞世,安息主怀,享年89岁。8月16日,在广州殡仪馆银河园特别为他举行了追思礼拜,三万多各界人士冒着台风暴雨前往悼念,为这位神州教会领袖作最后的致敬。
上个世纪,在信仰环境十分艰难中涌出多位上帝忠心的仆人,他们都曾为主坐监多年,个个生命充满曲折,历经磨难,在苦难和威逼面前他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他们不但从不埋怨神,而且生命中充满着感恩和赞美,直到安息主怀。如今,一代神所重用的忠心仆人已经逝去,愿他们为主“至死忠心”所留下的佳美脚踪,能激励新一代的圣徒继续其未竟之圣工,传扬天国的福音。
感恩弟兄 2019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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