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很爱你,把一个男人所能给予一个女人的爱全都给了你?在我最终得到你以前,我已经爱了你很多年了?战争期间,我离开了,试图把你忘掉,可是我做不到,我总是不得不又回来。战后,我冒着被捕的危险,就为了回来找你。我非常在乎你,我甚至认为,如果肯尼迪不死去的话,我可能都会把他杀了。还好他死了。我爱你,可我不能让你知道。你对那些爱你的人都很残忍,思嘉。你接受了他们的爱,却把这当成鞭子悬在他们头顶。”
(节选)
文  /  【美】玛格丽特·米切尔
译  /  李美华
节选自美国小说《飘》
这些话中,只有他爱她这个事实还有点意义。他声音里那丝微弱的感情不禁使她周身渐渐涌起了高兴和激动之情。她坐在那,屏住呼吸,倾听着,等待着。
“我知道,我跟你结婚时,你并不爱我。我知道希礼的事,这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很傻,我居然认为我是可以使你在乎的。你要笑就笑吧,可我想照顾你,爱你,给你想要的一切。我要跟你结婚,保护你,什么能使你高兴,我就放松缰绳,让你纵情驰骋——就像我对邦妮那样。你曾经奋斗过,思嘉。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所经历过的一切,而我想让你停止战斗,让我来为你去战斗。我要你去玩,像个孩子一样——因为你原来就是个孩子,一个勇敢、被吓坏的、任性的孩子。我认为你还是个孩子。除了孩子,谁也不可能这么固执任性,这么麻木不仁。”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疲乏,可是声音里有些东西勾起了思嘉的记忆这个魔鬼。她过去曾经听过这样的声音,是在她的生活中遇到其他某个危机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一个面对着自己和他那毫无感觉、毫不退缩、毫无希望的世界的男人的声音。
哦——哦——那是希礼那个冬日在塔拉那寒风彻骨的果园里的声音,在谈论着生活和皮影戏。那声音既疲乏又平静,其中的不可改变性比任何令人绝望的辛酸痛苦所能表现出来的都还更强烈。正如希礼那时的声音曾经使她对不明白的事情充满恐惧,从而浑身发冷一样,现在瑞德的声音也使她的心直往下沉。他的声音,他的神态,比他的话更使她感到不安,使她意识到自己几分钟前的那种高兴的激动之情来得还不是时候。一定出了什么错了,是错得非常离谱的错。这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拼命倾听着,眼睛盯着他褐色的面庞,希望听到能消除她的恐惧的话。
“很明显,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显然,在你认识的人中,我是唯一一个在知道了真正的你以后还能爱着你的人——你像我一样冷酷、贪婪、肆无忌惮。我爱你,我也抓住了机会。我以为希礼会从你的心里消失的。可是,”他耸了耸肩,“我试了我所知道的所有办法,但没有一个奏效的。而我又是这么爱你,思嘉。如果你能让我那么做,我本来是会用一个男人所能爱一个女人的那种温情亲切地去爱你的。可我不能让你知道,因为我知道你会认为我很脆弱,再试图用我对你的爱来对付我。而且总是——总是有希礼。这使我都要疯了。我不能每天晚上在餐桌上坐在你的对面,明知你希望坐在我的位置上的是希礼。我也不能在晚上拥抱着你,却知道——哦,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很奇怪,现在,怎么还会感到难过。就是这使我去找了贝尔。跟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把你当成一个很好的绅士来尊重的女人在一起,能获得某种安慰,非常自私的安慰——哪怕她是个丁字不识的妓女也行。这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你从来都没有使我感到安慰过,亲爱的。”
“噢,瑞德……”她开口说道,一提到贝尔的名字,她就感到非常痛苦。可他摆摆手要她安静,继续说下去。
“然后,是我把你抱上楼的那个晚上——我以为——我希望——我希望太多了,第二天早晨我都不敢面对你,担心我错了,你其实不爱我。我是这么担心你会笑我,所以我马上就走了,喝得醉醺醺的。我回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如果你走上前来迎接我,给我一些暗示,我认为我一定会吻你的脚的。可是你却没有。”
“噢,可是瑞德,我那时真的想要你,可你那么可恶!我真的想要你的!我想——是的,那一定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在乎你的时候。希礼——从那以后,我从来就没有因希礼而高兴过,可你那么可恶,我——”
“噢,哦,”他说,“我们好像是互相误解了,对不对?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只是在告诉你而已,所以你对这一切也不必感到惊奇了。你生病了,而且全都是我的过错。我站在你的房门外,希望你会叫我,可你没有。接着我就知道我是个多傻的傻瓜了,于是一切都结束了。”
他停下不说了,目光越过她,看到了比她更远的地方,甚至像希礼经常表现的那样,看到她没法看见的某些东西。而她只能无言地盯着他那张沉思的面孔。
“接着,就是邦妮的事,我明白,毕竟一切都结束了。我喜欢把邦妮看成你,又成了个小女孩,战争和贫穷还没有给你造成痛苦以前的那个小女孩。她太像你,那么执拗任性,那么勇敢无畏,那么高兴快乐,浑身充满活力和生气。我可以把她当宝贝,宠着她——就像我想把你当宝贝宠着你那样。可她又不像你——她爱我。我可以把你不想要的爱给她,这真是件幸事……她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一切。”
突然间,她真为他感到难过,着着实实地难过,这甚至抹去了她自己的痛苦,抹去了她对他的话意味着什么的恐惧。她不带蔑视心理为别人感到难过,这在她的生活中还是第一次,就因为她能够理解另外一个人,这也同样是第一次。她能够理解他的精明,就像她自己的一样。他那固执的傲气使他不承认自己的爱,就因为担心受到拒绝。
“啊,亲爱的,”她说着走上前来,希望他会伸出双臂把她拥入双膝之间,“亲爱的,我很抱歉,但我会补偿你一切的!我们可以很幸福,因为我们都知道事实真相了,而且——瑞德——看着我,瑞德!可以——可以再有孩子的——不像邦妮,而是——”
“谢谢你,不必了。”瑞德说,就好像他是在拒绝一块面包一样,“我不会用我的心来冒第三次险。”
“瑞德,别说这种话!噢,我说什么才能使你明白呢?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很抱歉,我——”
“亲爱的,你真是个孩子。你以为你说了‘我很抱歉’后,这几年来的失误和伤害就都能弥补过来了,可以从脑海里被刷掉,所有从旧的伤口渗出来的毒素就都可以抹去了……把我的手帕拿去吧,思嘉。在你生活的任何危机时刻,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曾经有用过一块手帕。”
她接过手帕,吸了吸鼻子,又坐了下来。很明显,他不打算拥抱她。而说的这一切爱她的话其实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也开始明了起来。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而他正回顾着这个故事,就好像这从来没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这太可怕了。他用一种近乎友善的表情看着她,眼里则是沉思的神情。
“你多大了,亲爱的?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二十八。”她沮丧地回答着,因手帕捂着嘴,声音显得沉沉的。
“这年龄还不算大。对曾经赢得整个世界而后又失去自己的灵魂的你来说,这还是个年轻的年龄,对不对?别看上去这么害怕。我并不是指因为你跟希礼的事,地狱之火就会到来。我只是打个比方。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想要两样东西,一样是希礼,另一样是足够富有,可以告诉世人都见鬼去。哦,你已经够富有了,你也已经对世界厉声宣布过了,而且你也得到希礼了,只要你要他。可是这一切现在似乎都不够了。”
她是很害怕,但不是想到地狱之火时的害怕。她在想:“可是瑞德才是我的灵魂,而我正在失去他。而如果我失去他的话,那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朋友不重要了,钱也不重要了,还有——任何东西都不重要了。只要我能拥有他,我并不在乎再受穷一次。不,我不会在乎再挨饿受冻的。可他不可能是指——噢,他不可能的!”
她擦干泪水,绝望地说:
“瑞德,如果你曾经那么爱我,那应该给我留下些什么的!”
“在所有的东西中,我发现只剩下两样东西了,而这是你最恨的两样东西——同情和一种奇怪的善良的感觉。”
同情!善良!“噢,我的天!”她绝望地想。除了同情和善良,其他什么都行。每当她同情别人或是对别人表示善良之心时,总是带着轻蔑的。他是不是也对她有轻蔑之感了呢?除了这些,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战争中那愤世嫉俗的冷漠之情,或者是那天晚上他抱她上楼时那种醉醺醺的疯狂劲,亦或是他硬邦邦的手指在抓伤她的身体,或者是他慢吞吞说出来的带讥讽的话,而她现在已经意识到,那话里是藏着痛苦的爱的。什么东西都行,就是不要明明白白写在他脸上的这种不带个人感情的善良。
“那——那你意思是说,我把一切都毁了——你再也不爱我了?”
“没错。”
“可是——”她固执地说,就像个孩子一样,还觉得说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为了要得到那个东西一样,“可是我爱你!”
“那是你的不幸。”
她马上抬起头来,想看看那些话里是不是有开玩笑的成分,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她还是不愿相信——不能相信。她向上斜行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绝望、固执的火,下颚突然变硬的线条从柔软的面颊上突兀出来,那活脱脱是嘉乐的下颚。
“别傻了,瑞德!我可以使——”
他一只手恐怖地挥了挥,有点嘲弄的样子,黑色的眉毛耸了起来,形成了过去那两道讥讽似的月牙形。
“别看上去这么坚定,思嘉!你吓着我了。我明白,你打算把你那狂风暴雨般的感情从希礼身上转移到我身上,而我为我的自由和我宁静的心态感到担心。不,思嘉,我不会像不幸的希礼那样被别人追求着。再说,我也要走了。”
不等她咬住牙齿使自己的下颚平静下来,下颚已经抖起来了。走?不,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走!没有了他,日子还怎么能过下去呢?每个人都从她身边走开了,每个重要的人,除了瑞德。他不能走。可她怎么才能阻止他呢?在他冷酷的意志、兴味索然的话面前,她一点力量也没有了。
“我要走了。我本来打算在你从玛丽埃塔回来后就告诉你的。”
“你要抛弃我?”
“别像个受到忽视、像戏里演的妻子那样,思嘉。那角色于你不合适。那么,我能不能认为,你不想离婚,或者连分居都不想?哦,那好,我会经常回来,不让别人说闲话。”
“让闲话见鬼去吧!”她恶狠狠地说,“我要的是你。把我一起带上!”
“不。”他说,声音里有种不容改变的意味。那一刻,她差一点就要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大闹起来。她本来可以躺倒在地上,诅咒着,尖叫着,跺着脚跟。可是,还残留的一点自尊和常识使她动弹不得。她想:“如果我这么做了,他只会笑话我,或者只是看着我。我不能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我不能恳求,我不能做任何事去冒险,以让他对我表示轻蔑。他应该尊重我,即使——即使他不爱我。”
她扬起下巴,尽力平静地问:
“你要到哪去?”
他回答时,眼里有一丝欣赏的神情。
“也许去英国——或者去巴黎。也许去查尔斯顿,尽力跟我家的人达成和解。”
“可你恨他们!我曾听到过你经常笑话他们——”
他耸耸肩。
“我还在笑话他们——可我流浪已经到尽头了,思嘉。我已经四十五岁——这个年龄是一个人开始珍惜他年轻的时候轻易抛弃的某些东西的年龄了,宗族观念、名誉和安全感,还有根,深入到——噢,不!我并不是在公开认错,我不是在为我做过的一切感到后悔。我曾经快活到极点——快活到极点,我都感到发腻了,现在我想要些不一样的东西。不,我从来都没打算改变我的本性。可是,我需要我过去知道的事物的外部假象,那种完全乏味的尊重——其他人的尊重,宝贝,不是我自己的——善良的人们过着平静的生活那种尊严,已经逝去的日子里那令人快慰的优雅成分。我在那些日子里生活时,没意识到生活中那种不紧不慢的魅力——”
思嘉又一次回到了塔拉狂风呼啸的果园里,瑞德的眼神和希礼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希礼的话还清晰地萦绕在她耳边,就好像说话的是他,而不是瑞德。那些话的只言片语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她像鹦鹉一样引用着那里的话:“它有其魅力——就像希腊艺术一样有其完美、完整、匀称之处。”
瑞德厉声说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那正是我的意思。”
“这是——是希礼曾经说过的话,有关过去的岁月的。”
他耸了耸肩,眼里的神采又不见了。
“还是希礼。”他说,一时沉默下来。
“思嘉,等你四十五岁的时候,也许你就会明白我说的,然后,也许你也会对模仿绅士风度、虚假的举止和廉价的感情感到厌倦。但我还是对此表示怀疑。我想,更吸引你的总是金子的光亮,而不是金子本身。不管怎么说,我都等不到能见到的那一天了。我也没有欲望去等待。我对这并不感兴趣。我要到老城镇和老乡村去打猎,那里一定还残留着一些过去时代的遗迹。我很多愁善感,亚特兰大对我来说太新了,太新了。”
“不要说了。”她突然说。她几乎没听进他说的任何话。她的大脑肯定没有听进这些话。可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坚强地忍受他那没有爱的声音了。
他顿了顿,探询地看着她。
“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对不对?”他问道,站了起来。
她对他伸出双手,手心朝上,做出那古老的求助的手势。她的心迹又一次写在她的脸上。
“不,”她叫道,“我知道的只是,你不爱我,你要走了!噢,亲爱的,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那一瞬间,他犹豫了,好像在考虑着最终说个善意的谎言是不是比说出事实真相更善良一些。接着,他耸了耸肩。
“思嘉,我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能够耐心地捡起碎片,把它们用胶水粘在一起,然后告诉我自己,修复过的跟新的一样好。打破的就是打破的——我宁愿去回忆它还完好无损的时候的样子,而不愿去修好它,然后在我的有生之年看着那破碎的地方。也许,如果我年轻一些的话——”他叹了口气,“可是,我太老了,不相信像清白的历史这类多愁善感的事,而后一切重新开始。我太老了,不能承担不断说谎的负担,而这个负担是因生活在彬彬有礼的理想幻灭的时候伴随而来的。我不能既跟你生活在一起,又对你撒谎,我自然也不能对自己说谎话。我现在连对你也不能说谎了。我希望我还能在乎你做的事,或是你到哪里去,可我做不到了。”
他微微吐了口气,轻轻地、温和地说:
“亲爱的,我不说诅咒的话。”
她默默地看着他走上楼梯,觉得自己都要被喉咙里的痛苦勒死了。随着他的脚步声在楼上的过道里渐渐消失,这世界上最后一件重要的东西也已随之而去。她现在知道,无论什么情感的召唤和理由都无法把那个冷静的头脑从其定论中拉转过来了。她现在知道,他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虽然其中一些话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些有力、顽强、无法平息的东西——这一切品质,她曾经在希礼身上寻找过,但她从来就没有找到。
她从来都不理解她爱过的两个男人,所以她失去了他们。现在,她依稀觉得,如果她过去了解希礼,她决不会爱上他;而如果她过去了解瑞德,她决不会失去他。她孤苦伶仃地想,在这世界上,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什么人。
现在,她的头脑里有了一种颇受欢迎的麻木感。从漫长的经历中,她知道这种麻木感马上就会变成剧痛,甚至像肌肉受到切割一样,在受到医生的手术刀的惊吓以后,在痛苦开始以前暂时失去知觉的麻木感。
“我现在不能想这个。”她阴郁地想,使起过去那个护身符来,“如果我现在去想失去他的事,我会发疯的。我明天再去想好了。”
“可是,”她的心在呐喊,把护身符抛在一边,开始感到一阵痛楚,“我不能让他走!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我现在不能去想这个。”她又说道,说得很大声,试图把她的痛苦推到脑后去,也试图寻找一道防波堤来拦住那越升越高的痛苦的浪潮,“我要——哦,我明天要回塔拉的家中去。”
她的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她曾经在恐惧和失败中回到塔拉去。在它的保护墙下,她重新站了起来,强大起来,准备好重新去赢得胜利。她曾经做过的事,不管怎么样——求你了,上帝,她一定能再次去做的!怎么做,她还不知道。她现在也不想考虑这一点。她需要有个呼吸的地方让她去伤心,有个安静的场所让她去舔愈伤口,有个让她规划自己的战役的避难所。她想到塔拉,就好像有只温柔、冰冷的手拂过她的心田一样。她似乎看见了那所白色的房子在正在变红的秋叶中闪着光亮对她表示欢迎,似乎感觉到乡间黄昏中那悄然无声的灌木垂到她的头顶,像在为她祝福,感觉到露珠滴落到一英亩一英亩点缀着星星点点羊毛似的白棉花的绿色棉花丛上,看到红土那自然的红色以及绵延的小山上那漂亮的暗黑色的松树林。
她隐隐觉得得到了一些安慰,那画面使她坚强了一些,一些伤痛和狂乱的痛悔感从脑海的顶部被推到了脑后。有一会,她站在那,回忆着一些细小的东西——通向塔拉、两旁种着翠绿雪松的林荫道、长着栀子花丛的河岸,紧挨着白色墙体的那一片鲜绿、飘动的白色窗帘。嬷嬷也会在那。突然,她想要嬷嬷想得要命,就像她小时候想要她那样。她需要她那宽大的胸脯,好让她把头枕在其中,要她那皱纹密布的黑手捋着她的头发。嬷嬷,那是联系着过去岁月的最后一根纽带了。
她家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是失败的,哪怕是失败已经在面对面盯着他们也白搭,这股精神使她扬起了下巴。她能够重新得到瑞德。她知道她做得到。还从来没有过她得不到的男人,只要她下定决心要得到他。
“我明天再想这事好了,到塔拉去想。那时我就承受得了了。明天,我要想个办法重新得到他。毕竟,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
- END -
【美】玛格丽特·米切尔  著
李美华 译
译林出版社,2010
索书号:I712/547(18)/1
★  可网上预借
《飘》是一部有关战争的小说,但作者玛格丽特没有把着眼点放在战场上。除了亚特兰大失陷前五角场上躺满伤病员那悲壮的一幕外,其他战争场景并没有花费作者过多的笔墨。作为第一部从南方女性角度来叙述美国内战的小说,《飘》着重描写了留在后方家里的妇女饱受战乱之苦的体验和感受,从战争伊始对战争怀有的崇敬心理、对战争全然的支持,到因战争而带来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不得不屈服于失败的命运以及战后立志重建家园的艰辛历程。战争失败了,有的人因此而意志消沉,失去了原有的斗志,无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面对战后支离破碎的生活。反之,另外一些人则克服了失败的心理,凛然面对严酷的现实,成了生活中不畏困难、重新前进在生活旅途上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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