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风追了综艺《我家那闺女》,结果却看到一个大型催婚现场。
各位父亲轮番上阵洗脑自己的女儿:
“你这样怎么可能找得到男朋友”
“结婚生孩子是人生阶段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就应该早一点。”
特别是32岁的女演员焦俊艳和焦爸爸的互动,简直是一场催婚辩论赛。
焦爸爸觉得,人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
焦俊艳却寸步不让地怼回去:我就不结婚生子了这辈子!
对于很多人来说,“催婚”这件事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人特别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成了这个社会的“少数派”。
之所以用“明显”来形容,是因为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接受着各种各种的“社会标准”的压力:

女生体重就应该在100斤以下;
男生身高就应该超过175cm;
男人就得赚钱养家,
女人就得做饭收拾家务;
好学生就是考上好大学的人,
成功人士就是赚了很多钱的人
……

之所以这些事情让我们觉得没有那么的亚历山大,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被逼迫——你可以是一个矮矬穷,也可以是一个土肥圆,没人逼你改变,只是这个社会会通过舆论和资源的倾斜,让符合标准的人获得更高的声望。
但结婚不一样。
结婚这件事是第一次我们受到巨大的外部压力,逼迫我们变得和集体标准一致。
那么,当整个社会的压力袭来,一个人该如何对抗全世界
这次我想给你讲述英国女作家珍妮特·温特森的故事。
我要快乐,
不必正常

作者:珍妮特·温特森

豆瓣:8.6/10
亚马逊:4.8/5
Goodreads:3.97/5

珍妮特·温特森被誉为“当代最好也是最有争议性的作家之一”。
她身上有着太多“边缘人”的标签:
被生母遗弃/被养母厌恶/没有朋友/不被老师重视/一贫如洗/同性恋……

读完她的故事,读者们都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犹如强心剂一般,她书里的“每一句都直击心脏,每一句都让我想嚎啕大哭”。
我想,无论你现在处在怎样的人生阶段,有着怎样的困扰。她的故事都会让你茅塞顿开。
这不是什么心灵鸡汤,也不是什么励志鸡血。这只是一个人头破血流却又无怨无悔的一生。
下面,我将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带你走进珍妮特·温特森的一生。

1
任何形式的拒绝
都让我感觉更接近生活
在出生后六周到六个月大的某天,
我被人从曼彻斯特接走。
那时我的养父四十岁,养母三十七岁。
他们已经结婚十五年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没法怀孩子,还是只是不愿意经受那些必须经历的事。
我只知道我的养母在她丈夫退役后不久就把婚戒扔进了阴沟,从此杜绝一切性关系。

图:年幼的温特森与养父
我的养父是一名普通的工人,领着微薄的薪水,而我的养母自从我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门工作过。
我们为许多事情吵过架。
她是五旬节福音派基督徒,钟爱末世预言,从不相信会有任何事使生活变得更好。
她曾对我说,“宇宙是一个浩瀚的垃圾桶。”
我想了一会儿之后,问她:“马桶盖是关着还是开着。”
她说:“关着的——没人能逃得了。”
我想我们之间的战斗其实是快乐与不快乐的战斗。
我常常满腔怒火,常常绝望。我一直是寂寞的。尽管如此,我过去和现在都热爱生活。
当我被被锁在门外或煤库时,我就编故事,以便忘却寒冷和黑暗。
我明白这些都只是生存的方法,但或许拒绝屈服,任何形式的拒绝,都能让足够的光和空气透进来,使我继续相信这个世界。
2
杀不死你的,会让你更强大
我的家里只有六本书。
其中一本是圣经,还有两本是圣经注释。
当我问养母为什么我们家不能有书时,她总是说:“书很麻烦,你永远不知道书里有什么,等你知道时又为时已晚。”
我自忖:“什么事为时已晚呢?”

我开始偷偷看书——每次翻开书页都心想,这一次是不是为时已晚;会不会成了改变我的致命一击,就像爱丽丝的瓶子、《化身博士》中惊人的药剂、左右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命运的神秘药水。

我用力抓住一切接触到书的机会。
放学后在市场打工、包装货物,攒下钱来偷偷买书带回家并藏在单人床垫下,渐渐的,床垫像是《豌豆公主》那个童话般被书本一层层垫高,直到我躺在床上离天花板比离地板还近。
最终在书本中“步步高升”的我,还是没能逃脱温特森太太尖锐的目光,她将书一本本地扔出窗外,并将煤油倒在书上付之一炬。
我还记得那个寒冷的清晨,当我望着烧了一夜的黑色粉末,终于意识到,外在的任何东西都可能被夺走,只有内心的东西才是安全的。
图:温特森的养母
于是,我开始背书,甚至从那时起,我决定要自己写书。即使生命重要的一部分被毁坏了,但只要有可以成为的人,可以感受的东西,只要仍能用语言、用意象、用故事表达”,就没有迷失自我。
书里的东西已经长在我的心里,成为一排排指路明灯,带着我一起逃离。
3

与魔鬼混在一起

16岁时,我恋爱了。
只是,我爱上的是一个女生。
我违反了一条比禁书还要严重的规矩——“禁止与同性发生性行为”。
我的养母哭喊着说:“这是罪,你和魔鬼混在一起,你们会下地狱的。“
我必须要在爱情和家庭之间做出选择。
“如果我不能也无法停驻在原地, 那我将倾尽全力前行。”
16岁那年,我选择了快乐与自由,并为此拼尽全力。
离家之后,我与女友辗转生活在一辆破旧的迷你车里,之后被英文老师拉特洛太太发现,暂时住在她的家里。
我依旧着迷于从阅读中找寻身份认同与自我定义:
阅读自己,是保持开放叙事的唯一方法,唯此一途可阻止故事引向没人想要的结局。
我,想书写自己故事的结局。
我成长于高度工业化的英格兰北部,这里大多数是传统蓝领男性掌握着经济权利,女性凝聚着家庭与社区,也意味着得不到酬劳与社会回报。
女性地位尚不能独立平等,至于公开同性恋的身份甚至惬意地生活,在当时的社会简直会被当成笑柄。
但我想要彻头彻尾地改变自己的生活,想要成为能“毫无愧疚、不被取笑地去爱同性的女人”,于是我做出了在当时看来最不可能做到的事——申请牛津大学英文系,尽管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上过大学。
4

无论是否实现,我必须尝试

笔试很顺利,但面试带给我很大的打击。
整个面试中我都无法口齿清楚的表达,结果也自然是未被录取。
当时的我很绝望,老师拉特洛太太也曾劝我考虑别的选择,但我的决心坚定:对我而言,没有别的选择。我对选择没有兴趣;我只对牛津有兴趣。”
我想到了另一个方法。
我和女友珍妮开着一辆最高时速五十英里的破车通往去牛津的路,花了差不多九个小时才抵达,约见牛津的英文系导师。
压力之下,依然含混不清的讲话中, 那些关于文学的坚持、关于女性的理想成为了我最强大的语言。
导师问我,是否认为女性可以成为伟大的作家。这个问题一度让我陷入深思:
“女性花了多久才得以写出属于她们的那部分,为何女性诗人和女性小说家至今仍然这么少,被公认为重要作家的更是少之又少?”
作为女性,我希望能让所有怀有偏见与误解的人都能看看,一个女人、一个工人阶级的女人,想当并且能当好一个作家。“无论能否实现,我必须尝试。”
那次与文学系导师的谈话改变了故事的走向——我被牛津录取了,延期一年。
进入牛津并不是快乐的结局,它预示着更多的挑战。
在性别歧视、父权态度主导的70年代,即使是学术思想自由开放的牛津学府,也存在着导师贬低女性的现象。我很快便发现,包括我在内同级的五名女生都得不到任何指导。
“我们必须自学。”
尽管存在各种打压,牛津的理念依然默然支持着我充满热情地阅读、思考、讨论。
我像是住在牛津的图书馆里一样乐在其中。
当我读得越多,就越感觉跨越了时间,与其他生命有及更深刻的共鸣相连。
“文学是共同的土地。但是我们可以造访,还可以带回所需。”
我感觉不那么孤单了。
那些来自家庭的童年创痛、来自女性身份的阻碍,那些来自“过去的敌人”,那些冲突之事,终于可以让我用一种俯视风暴的方式,与之和解。

我终于可以坚定的告诉自己:
我要快乐,不必正常。

图:珍妮特·温特森

“勇敢地跟随自己的内心吧。”
在温特森的故事之前,你一定也听很多人都这么建议。
的确,“从心”让我们体验到生活的可控感,让我们感到舒心痛快,也让我们更能体会到每一次选择的意义。
但,为什么有时候我们选的却依然会带来反复与后悔呢?
事实上,“从心”的选择仅仅是一个开端,并不是整个事情的过程,甚至结果。选择不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任性,你依然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并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
内心安稳,才能坚定执行。
一直以来,摆在女性面前的障碍,除了来自外部现实的阻碍,也有来自内心层面的不确定感。
身边的很多人,在同一个模式里生活了很久,是有过各种平淡的小确幸,但也时常夹杂着对工作、对爱人、对家庭的小抱怨。选择或改变,对她们来说,是认知层面上渴望却不可迈出的步伐。
关于人生的改变,书中有一句话十分动人:“理智的做法只有在做很小的决定时才有效,至于改变人生的事情,你必须冒险。”
生长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温特森尚且有背水一战的勇气,去追求精神世界的自由, 去追求女性教育的权利,去追求同性恋爱的美好,那么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又为何要患得患失呢?
这个时代给了我们表达自我、天马行空的机会,给了我们多样化的审美与价值取向,可以摆脱亦步亦趋的传统束缚。只要你想,你去做,你就得到。
又想起《我家那闺女》里焦俊艳的“反抗”宣言:“世界上这么多人,百分之九十多都走了结婚生子那条路, 我不能选择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吗?我想拿我的人生来试验一下怎么了?”
其实,没有选择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成长路径,并没有那么可怕。花更多的时间去认识自己,去探索生命快乐的源泉,给自我保留更多掌控的权利,才能获取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与安全感。

人生这趟旅程,本身就充满着变数, 有千万种打开方式,何必要压抑自己的个性,走多数人走过的路。
只要你内心坚定,目光如炬,那些燃烧在心中的小小火苗,就会幻化成黑暗中的一座灯塔,一路指引着你乘风破浪,通向最美的风景。
正如《我要快乐,不必正常》中说的:照自己的意愿活得头破血流,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浅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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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设计 | 艾米莉杨&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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