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来香港两个半月了。
这两个多月我不断的回答着两个问题,我为什么来香港和我要在香港待多久?说实话,这两个问题我只知道第一个的答案,而第二个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好,因为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给自己设界限,我挺好奇在香港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的,毕竟对我来说,这是个我只来过一次的地方,它充满着陌生和新奇。
离开了纽约,我便再也不会在白天、深夜和凌晨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呜呜响,不会听到街道上修复建筑的叮叮当当,也不会再在地铁上看到街头艺人弹着吉他唱着歌的表演,更没有机会吐槽纽约那下的不像是雪的雪。会想念纽约吗?我走的时候走的那么洒脱,满心里都是,妈的,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可前段时间在新加坡的环球影城的一个模拟场景里,我站在模拟的甲板上,船飘在哈德逊河,对面望着帝国大厦,这场景太过于熟悉,熟悉的一秒勾起了我心中的想念。
直到后来我想明白的是,我其实不是急于离开纽约这个地方,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某两个人。所以这些年在这个大苹果里经历的无论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是抹不掉的,也翻不了篇,也没必要翻篇。
原来,我也真的会如此想念你。
纽约的在心里最高温度大概也只有三十七度,一个不会让人不适但可以时刻保持清醒的温度。但香港至少到现在对于我来说像是微醺,三十七度五的香港是低烧,是大脑略有昏沉,或是被冲破,或是被牵绊,总之是不清醒的,也没法清醒。
人发低烧时是什么样呢,是眼前的光影恍恍惚惚,是思维不受控制的想一件事或者不想,是脸颊略微滚烫可能有些微红,是想说几句话但喉咙干涸欲言又止,是可能想家或者想一个人。
香港于我,就是当前体温三十七度五。
到香港的前三周,一直有出差之感。但前几天从北京上海签售回来,我看似娴熟的走向机场快线,然后拖着大箱子在香港站换地铁的时候,那一刻竟然对这个我来了不到100天的城市产生了熟悉之感。在来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去了西贡,去了南丫岛,去了深圳,跑到了旺角,跑到了炮台山,找了很多看起来很奇怪的地方,也打卡了很多餐厅。
但纽约,我用了一年半才把它变得看起来像我的城市。我用了一年半才变得坐地铁不用谷歌地图,才变得可以胸有成竹的给朋友推荐各个区域的各类餐厅连带着推荐的菜品。虽然在香港的每一天都迷路到绝望,但似乎这种熟悉之感毕竟还是来的快了一些。
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那段话说:纽约和伦敦与世界上其他城市的差距,就像是清华和北大与中国其他大学的差距。它们看起来都归在同一个类别里,但其实根本不是一种东西。 
我不断的回答着我在香港适不适应这个问题。但我的答案却一直都是,只要我不一步跨的太远,我不需要适应,虽然香港和纽约的确还是挺不一样的。
纽约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她的一颦一笑都格外迷人,但她又有性格,她太清楚自己适合什么,自己想做什么,于是她从不浪费一分钟在自己不喜欢的事上,她习惯了出入米其林三星,习惯了周末看展听音乐会,她可以轻车熟路的找到MOMA里《向日葵》的展厅,她也习惯了穿着精致的高跟鞋身着优雅小礼裙带着精致的妆容娴熟的奔波于各种社交场合,带着标准的礼仪微笑。
但她也会周五晚上和朋友去happy hour,去韩国城大口吃肉,去soho喝下午茶,她像是一只风筝,你好像抓着风筝线,却又不知道她会飞向何方,她不一定顺着风的方向,她不羁,她自由,她尝试一切感兴趣的事物或者人,她时而酷的像风,时而温柔的像刚摘的草莓,掺着阳光雨露的鲜甜。
香港像是邻家小妹。她喜欢棉麻布的连衣裙或者牛仔裤白衬衫搭配帆布鞋。她穿梭于香港的巷子里,时而光顾路边的鱼蛋和鸡蛋仔,她经常捧着各种奶茶,茶汤会,一芳,或者老虎堂。她不介意热门餐厅门口排的长队,也不介意餐厅里狭小的空间。她热衷游荡于各种稀奇的小店,也喜欢去元创方逛逛手工作坊。她周末经常去周边的小岛爬山或者随便走走,她也会带着精致的妆容,也许可能带着些日韩风。
我喜欢香港的烟火气,喜欢周末或者下班穿梭于各个街市,伴着水果的香气,用普通话费劲的和只说粤语的摊主,一面比划一面讲价。即使,有的时候我会为在进口超市也买不到在美国常用的食材而苦恼。
我从来没有抱怨过香港的房屋大小,因为我一直觉得在拥有自己的房子之前,在哪里住都是一样的。住的开不开心,房间温不温馨,全部都取决于你自己。很开心,我的房间有一块很大的飘窗。我把它分成两部分,三分之一用来储物,三分之二用来靠着吹风发呆。在另外的三分之二处,我买了一块深棕色的坐起来很幸福的垫子,旁边放着两个我从阿拉巴马带到纽约又从纽约带到香港的抱枕,我给它铺上了一层白色带着四叶图案的隔凉垫。
飘窗的大小刚好可以伸展开腿,旁边还能放杯酒。在这个季节的香港,深夜开着窗户,放几首安安静静的纯音乐,坐在飘窗上发呆或者看书,真的很舒服。
前段时间我跑了好多街市,终于买到了几磅青梅。去宜家买了两个玻璃罐,一层青梅,一层黄糖,灌上白酒,密封。等到秋高气爽时,便可开罐酌一杯酒,面海而坐。
希望那时,可以迎来想要一起喝酒的人。
说一句,今晚的夜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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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ui SHAO
东北姑娘,财经记者
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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