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与位于纽约和香港的家族办公室很多都是投资合作伙伴,一直觉得他们是支持创新又高能的“聪明钱”,而且与位于硅谷的福福在背景和经验上非常互补。但是一直有些不了解内情的记者喜欢批评家族办公室扩大贫富差异,这大大低估了其正面影响力。2018的《经济学人》杂志的一期封面文章重点介绍了家族办公室的崛起、对金融市场的影响以及对监管提出了建议,为家族办公室正了名。福福将这篇文章编译在下方,希望可以加深大家的了解,深化可能的合作。
提到顶级的财富管理行业,第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便是日内瓦或者伦敦梅费尔地区的私人银行——大理石铺成的大厅以及装饰成乡村风情的会议室,一切都让那些超级富豪们有像家一样的感觉。但这种印象在今天已经过时了。更符合现在情况的是在美国加州和新加坡眼光下玻璃幕墙里的私人办公室,他们投资加拿大债券,欧洲房地产和中国创业公司——而他们的顾客正在不知不觉中经历一场政治风暴。
伦敦梅费尔地区二战后成为“伦敦最昂贵的地方”,世界超级巨富们的聚集地
全球金融市场正在经历大幅度的转变——亿万富翁越来越富有,并通过直接创建自己的“家族办公室”越过财富管理中间人,而这些私人的投资办公室正在全球市场到处寻找机会。虽然家族办公室总是被低估,但是其高达4万亿美元的资产却是投资市场中不可小觑的力量——这不仅远超过对冲基金市场的价值,更是相当于全球股票市场价值的6%。随着他们在民粹主义时代的扩张,家族办公室注定要面对他们强大的权力所引起的社会不平等的问题。
家族办公室并不是一个新鲜概念:约翰·洛克菲勒于1882年成立了世界首家家族办公室,而本世纪家族办公室的数量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在欧美以及亚洲如新加坡和香港等地有大约五千到一万个家族办公室。虽然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管理金融资产,但一些拥有数百名员工的大型组织,则还承担着各种其他杂务,从税务和法律工作到管理私人飞机、带宠物的高级管家。
石油大王 约翰·洛克菲勒
将这些各种专业知识全部整合在一起的高昂成本,让家族办公室只对那些身价超过一亿美元的人才有价值,也就是全球最富有的那0.001%人群。像马云就已经创造了自己的办公室,而最大的西方家族办公室,例如由投资者和慈善家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设立的办公室,管理着数百亿美元,可以和华尔街的金融巨头相媲美,可以与银行和私募股权机构一争。
著名慈善家、货币投机家 乔治·索罗斯
每一次投资热潮都会反映出时代与社会背景。原本不起眼的共同基金在美国经历了二十年的中产阶级繁荣后,于七十年代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年代。家族办公室的崛起则反映了社会不平等现象的飙升。自1980年以来,世界最富有的0.01%人所拥有的财富额从3%上升到了8%。家族企业的创始人通常会通过股息或上市获得所投资公司的收益,然后他们会将这些资金重新部署到其他行业。但自金融危机以来,人们对外部资金经理失去了信心,富有的客户也因为私人银行的高额费用和其内部晦暗的激励措施而感到犹豫。
然而这些趋势不太可能消退。亿万富翁的数量仍在增长——去年有199位新贵达到了亿万富翁的水平。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里,90年代互联网繁荣时期的企业家们正在准备将资产套现,而在美国和中国,年轻的科技创业者则可能很快会从公司中获得新的资金进行再投资。因此,家庭办公室在金融系统中的重要性可能会进一步上升,而且对他们反对的声音也将会呈指数级增长。其中最明显的是最不具说服力的:家庭办公室造成了不平等。然而家族办公室的产生其实是结果,而不是它的原因。尽管如此,关于家族办公室仍有一些问题值得思考和担忧。
首先是家族办公室有可能会危及金融体系的稳定性。财富、不透明性和市场的组合往往会带来爆炸性的影响。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千亿美元对冲基金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TCM) 在1998年俄罗斯金融危机爆发时,差点拖垮了整个华尔街。 2008年,伯尼·马多夫(Bernie Madoff)经营的庞氏骗局被戳穿后,许多有钱人因为不慎投资而丢失了巨额财富。然而,家族办公室其实是高资产金融机构中引起灾难性事件可能性最小的一类公司。通常,他们的债务仅占其资产的17%,是全球金融市场中杠杆率最低的参与者。总的来说,它们甚至可能是一股稳定市场的力量。他们的资金部署通常以十年为单位,这使得他们比银行和许多对冲基金更不容易受到市场短期情绪波动的影响。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ogo
第二个担忧是,家庭办公室可以放大富人对经济的影响力。如果比尔盖茨只在土耳其投资,他将拥有其65%的股票市场。但家族办公室的目标通常是通过从原始家族企业获取资金并将其投入广泛分布的投资组合来分散风险,而不是集中力量。因此,家族办公室行业的集中程度远低于大多数的资产管理公司,例如布莱德(BlackRock)等少数占主导地位的公司。与大多数基金经理相比,家族办公室因其长期投资及对创业公司的兴趣而更受欢迎。
布莱德Logo
最需要被警醒的就是第三个担忧:家族办公室可能会拥有特权获取信息、交易和税收计划,使他们能够获得远超普通投资者的收益,但同时我们几乎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根据研究公司Campden Wealth的数据,2017年平均家族办公室的回报率为16%,2016年为7%,略低于世界股票市场。尽管如此,大亨们之间关系的日益密切,也使得家庭办公室变得越来越复杂——三分之一的家族办公室至少有两个分支使偷税漏税变得更容易。饥肠辘辘的经纪人和银行正在与普通投资者无法获得的非上市公司进行交易。如果这一切确实导致了根深蒂固的不公平优势,那么长时间的复合增长会使财富不平等出现灾难性的恶化。
针对这三个担忧的解决方案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并且让大众充分参与其中。大多数监管机构、财务和税务机关对家族办公室都缺乏经验,但他们可以确立有关内幕交易、交易员的公平服务以及平等的税收待遇等的监管规则。他们还应该推动对超过100亿美元资产的家族办公室基金操作的公开透明化。在充满特权操作的圈子里,提高透明度符合家族办公室的利益需求。相对的,他们应该享受自由进行操作不受干扰的权利。他们的经验也可以成为服务普通投资者的资产管理人员的学习对象,普通投资者很可能会发现他们的中介费十分高昂,希望自己某一天也可以摆脱这样中间商。
文章来源:
https://www.economist.com/leaders/2018/12/15/how-the-0001-inv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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