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托经济节——一场精英与庶民的理想对话

特伦托经济节是一场更加平民化、更加民主的达沃斯论坛。

——前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阿兰·克鲁格

如果说当代各国政治失灵有某些类似的原因，那其中一定包括社会精英和平民之间的隔阂——前者的自以为是、甚至自私自利让后者失去信心、以致产生反感；而在众多社会各界就共同议题展开交流的场合中，每年初夏在意大利特伦托举办的特伦托经济节（Trento Economics Festival）则独树一帜，它的前瞻性、包容性、专业性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国的顶尖经济学家，让这项开办只有13年的经济节逐渐成了连接学界和大众之间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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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兰马尔彭萨国际机场降落，驱车来到中央火车站，乘坐火车一路向东至意大利历史名城维罗纳，再换乘火车北上约一小时，就来到了阿尔卑斯山南麓的美丽小城特伦托。

特伦托为特伦蒂诺省首府，是一座宗教名城。这里民风淳朴、美酒飘香、气候宜人，风景如画，每年举办有各种文化旅游音乐节。而在各种活动中，由省政府、当地政府、和特伦托大学协力打造的特伦托经济节，则成了这座小城一张醒目的名片。

经济节不售门票、无需注册、不设限制、吸引了形形色色的参与者。从经济学诺贝尔奖得主到金融大鳄，从各国政要到青年学者，从年过七旬的老人到还未成年的高中生，每年6月初为期3-4天的经济节期间，都有数以万计的游人汇集于此，共同围绕既定主题学习、交流和探讨某个领域的经济学议题。我国著名经济学家樊纲就曾在特伦托经济节发表主旨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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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特伦托经济节的主题——科技发展和人力劳动（Technology and Jobs）——可谓来得恰逢其时，不同于以往某些前沿领域的创新，当今的科技变革已经开始改变整个经济体运行的基石。从较低技能的手工劳动，到中技能的机械劳动，再到重复度高的脑力劳动，大数据、机器学习、人工智能的普及让各行各业的人力劳动似乎变得可以取代。特伦蒂诺省官员在经济节的开篇词中如是说道：

“在我看来，本次参会的专家能够在以下三个方面帮助我们认识技术变革。一、准确分析科技进步可能从哪些方面取代人力劳动；二、从哲学的角度思考“工作”的意义、其与人的权力/义务之间的关系、以及技术是手段还是目的；三、放眼未来，展望科技发展是否有潜能创造和催生全新的就业机会。”

讨论机器人和人力劳动，其结果并非科技摧毁旧工作或是产生新工作那么简单。机器的使用能提高社会生产率，提高（部分职业和人群的）收入，从而促进消费，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当然，这部分生产率的增加由谁享有是个很重要的因素。而且，不仅科技会主动冲击人力劳动，劳动市场本身也会反过来影响技术变革，人力市场结构，人口结构，和教育水平都影响着技术在生产生活中的应用。这个议题牵连颇多，错综复杂，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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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经济节群贤毕至、高潮迭起。

在开幕致辞中，组织者别出心裁地安排经济节13年来的董事、意大利博科尼大学经济学家Tito Boeri和名叫iCub的机器人同台对话。此举既直入大会主题，又向观众展示了机器人iCub的敏捷灵动和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