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营造,实体空间之外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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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于11月上旬参加泉州城区城市管理提升社区营造的初阶培训,受益匪浅。
以下仅为个人学习心得,不当之处,望多包涵。
首次听到社区营造一词,第一反应是去思考这个词的意思。我从字面理解,社区,就是我国城市中行政区划体系中的最后一级,市——区——街道——社区。营造的意思,应该和建造大概相似吧?于是,我脑中构想的社区营造,应该就是在居住区里做点事情。重新梳理内部路网体系、重塑公共绿地、建设小区公共活动场所,也许还包括立面改造、广告店招综合整治、夜景灯光照明设计等等。
在报名社区营造初阶培训时,我也思考过自己在社区营造中应该是属于哪种身份?我大学时学的是城市规划专业,教学体系是建立在建筑学基础上,两年建筑+三年规划。毕业后在规划院工作,接触的项目也是城市规划。从这个视角出发,我应该也属于“专业者”。
听完为期两天的课程,才认识到自己的认知中,社区营造并不是一个盲点,而是一个盲区。林德福老师在演讲中提出“社区,应是一个生命共同的地区、有社区认同感的聚落。”这句话深深触动了我,在这个城市中,我们都能说出自己所居住的小区,但是在表述中,往往是说我住在XX社区,而不会说我是XX社区人。如果单纯把社区当做是行政区划的末梢,是过于片面的。
龙元老师则以更严谨的角度阐述了他的观点“微改造、微更新,绝非空间对象的缩小,更是一场涉及规划理论、目标和方法的深刻变革。”社区营造不仅是空间上的营造,也是生活的营造、关系的营造、人的营造。并非蓝图式的,也没有终点。小布施的案例更是给出了一种新的解决途径,根据不同使用者的不同诉求,在建筑师宫本忠长的协调下,在不依赖政府情况下,实现土地使用的置换,从而实现了五方的共享最大化。这个案例给我的思维打开了一扇新窗,除了征地、拆迁之外,我们的城市更新工作,是否也存在好一点再好一点的多种可能多种路径。
阿甘老师介绍了多元主体的小区治理,通过他的亲身经历和实践经验,分享了关于小区治理的经验。公众参与的口号已经响彻多年,但在实操中往往难以实现。南京的翠竹园小区在居委会、业委会、物业公司、互助会四方平台的协调下,实现了小区高效和谐治理。
刘悦来老师、刘昭吟老师、慕思勉老师、尚艳华书记也结合自身经历给初阶培训者带来了内容丰富精彩纷呈的演讲。于此,对各位老师表示感谢。
关于社区营造的一些思考
在课程结束后的日子里,我反复思考社区是什么?在行政级别上,社区和乡村是同一级别的。但两者在凝聚力与认同感上有着天壤之别。在泉州这片1万余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宗族观念根深蒂固。社区并没有乡村的血缘关系,甚至在文化习俗上,也没有太多的共性。在我看来,社区是一个实体的存在,它有空间上的边界,有行政上的机构。但它并不是一个想象共同体的存在,社区的居民对社区这个概念的认同度较低。
营造又是什么?在我过去的记忆中,我对营造的认识和辞海中的意思如出一辙,是建造也是构造。经历了初阶培训的课程,对社区营造有了一点粗浅的认识,社区营造不仅是在一个空间实体范围内,去做一些建筑物和构筑物。需要塑造的,也许是不同形式的互助会、也许是不同形式的活动、也许是不同类别的公共空间。怎样的社区营造是成功的?几位老师均没有给出明确答案,我猜测社区营造并不是一个通用的范式,每一寸不同的土壤,将孕育出不同的社区文化。社区营造的成功难以定义,影响力辐射面可以是依据、更高阶的居民幸福度指数也可以是依据,我想最重要的是在社区营造的过程中,塑造社区。
每当我想起社区营造者时,总会想起林德福老师所提及的,社区需要“鸡婆”(代指热心人士,不含贬义)。在我的惯性认知中,征求公众意见和发动群众参与是很尴尬的存在,绝大多数方案或多或少会提及,而过程和结果往往没能落实。提及社区营造,会想到需要预算、需要政策支持、需要资源。葛优那句“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可谓家喻户晓。在社区营造中,最重要的,不是人才,是人。是“精英”“乡贤”,是政府工作人员,是设计师,更是每一位居民。
一念及此,顿觉沮丧。社区营造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而作为规划从业人员,能做的事情又显得太少。幸运的是,认识到这两件事情,都不算太晚。对于传统规划从业人员,社区营造是挑战,更是机遇。
结语
感谢泉州市城市管理委员会办公室举办社区营造的初阶培训,感谢乡愁经济学堂的课程组织
在激流勇进的城市化大潮中,社区营造有时像一朵浪花,在城市的扩张中显得渺小。
但正是这一朵朵浪花,最终汇聚成浪潮。
愿其能席卷整片大地,给设计师更大的发挥空间,给居民更美的人居环境,给城市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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