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号床的故事
 研究课题 | 你是如何看待基因编辑手术的？
—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自然选择是生物进化的助力。如今在科技的庇护下，自然选择对人类的影响甚微，因此我们只能选择自我进化。
“基因编辑手术，就是为此而生的。我们敲掉不利的基因，加入有益的片段，人类的基因库虽然庞大，但并不是无穷无尽，总有一天，人类的基因会进化到终点。
“那个终点就是我们要研究的方向——完美人类！”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瞬间一片哗然，桌子前站着的老人一脸满足地看着人们的反应，眼睛里散发着狂热的光芒，他挥了挥手，会议室安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现在的基因技术已经足够成熟，动物实验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进行人体实验了。”老者缓缓地说道，会议室里再次一片哗然，老者似乎料到了他们的反应，这次他没有制止，而是站在桌子前静静地看着人们，他明白这是个具有争议性的实验，可实验一旦成功，全人类便可省去漫长的进化，直接到达顶端。
这必将是个伟大的实验，老者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着屋内的人们激烈讨论，大部分人都赞成他的构想，毕竟能在这里坐着的，都是为科学着迷的疯子，他提出的这个构想对他们来说无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但在最激烈的地方偏偏有个反对的声音，老者注意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今年32岁的程岩，尽管他是这个屋子里最年轻的人，可是却在基因科学方面独有建树。程岩此时正面红耳赤，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违背自然规律，人道主义什么的。
老者摇着头笑了笑，用一副教训后辈的口吻说道：“自然规律在这个屋子里是最不适合提起的词，我们这些搞科学的，不就是来打破自然规律的？那些杂交生物，转基因食品，核能武器，哪样是按照自然规律来的？科学与自然本就不相容，你是搞科研的，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
“贺教授。”程岩站了起来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我一直都很敬佩您，但您这次的构想我实在不能苟同，虽说科学与自然从某种形式上来说是对立的，可从本质来说，科学的发展也存在于自然发展之内，如今人类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说明目前科学的发展还在自然的容忍限度之内，但一旦超过这个限度······”
“好了。”贺教授打断他，“我今天来并不是寻求意见的。”
贺教授说完看向屋子里的人：“实验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做好，我现在需要几位帮手，与我一同见证‘神’的诞生。”
贺教授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便都举起了手，贺教授见状满意地笑了笑，对程岩说道：“年轻人，做科研只有才华是不够的，还要有勇气。”
“难道不需要有底线吗？”程岩看着贺教授：“您怎么知道，最终造出来的是不是恶魔呢？”
“我研究的是未来的人类，是千万年后的我们自己。”
贺教授说完点了几位举手的人，然后对程岩说道：“其实我最想要的是你来帮我，毕竟你是专攻人体科学的，可惜······”
程岩顿了许久后才咬牙举起了手。
“我不想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但如果有人一定要打开，我不能缺席。”
贺教授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创神”是这个研究的代号，程岩第二天就见到了那个实验对象，出乎程岩预料的是，实验对象竟然是已经出生的女婴，而且还是两个。她们被放置在无菌的隔离室中，像普通的新生儿一样无助地躺在婴儿床上。
“双胞胎？”程岩趴在玻璃上观察着她们。
“没错。”贺教授说，“林雪，和林晴。林雪成功去掉了CCR5 基因，而林晴的编辑手术脱靶了，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影响。”
“贺教授，我不明白，”程岩退后一步，皱着眉头说，“林晴的基因编辑手术失败，为什么还要······”
贺教授摆了摆手说：“失败的案例，有失败者的价值。”
忽然间，程岩看到林晴向他转过脸来，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这个笑让程岩有些愣神，回过神来时发现贺教授正看着自己：“程岩，你是一名很优秀的科学家，我相信你的专业素养。”
“您放心，虽然不赞成这个实验，不过我既然答应帮您了，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协助您完成实验。”
贺教授点点头：“那就好。”
贺教授带着程岩等九人几乎不眠不休地高强度工作了七天，在此期间程岩一直密切观察着林雪与林晴的反应，对她们的各项身体指标进行检查与监控。实验确实按照贺教授预想的那样，林雪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程岩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第七天的时候，身体各项指标正常的双胞胎，从无菌室中转移出来。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让他们融入到正常的世界中了。”贺教授翻阅着她们的检查报告说。
“真难以置信，第一次人体试验居然就顺利成功了，这简直是奇迹。”程岩看着她们清澈的眼睛，不由得由衷地感叹。
贺教授挑了挑眉，应了一句：“世界上本没有奇迹，奇迹正在等我们创造。”
程岩看到贺教授虽然脸色不佳，但说话时眼中却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程岩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反应，虽然实验成功程岩也感到兴奋，但在这一群狂热的科学疯子当中，程岩忽然后怕起来，他看向睡在实验床上的林雪，这个看似成功的实验品真的应当存在吗？
贺教授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只让程岩留了下来，程岩怜爱地看着两个婴儿，而此时身上插满仪器的林晴却像感受到了程岩的目光一样，突然睁开了眼，接着对愣在原地的程岩笑了笑，这个笑容和她进实验室之前笑得一模一样。
程岩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程岩作为团队中的技术骨干，几乎一门心思地扑在这项研究上，对两个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竟然感觉她们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尤其是林晴，她似乎格外聪明，早早学会了说话，已经能和程岩进行复杂的交流。
这天早上，程岩来到实验室，却突然发现林晴的床上空空荡荡。正要去找的时候，贺教授拿着一份研究报告闯了进来。
“跟我来。”贺教授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出去。
这是一间他之前没有来过的实验室，离得老远就听到了林晴的声音。
“我想见程岩。”她用柔弱的语气说。
程岩冲进实验室，林晴立刻跑到他的脚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出什么事了？”程岩蹲下来，擦拭着林晴眼角的泪痕。
“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贺教授说，“你自己仔细看看。”
程岩低下头看着林晴，却愣了愣神，因为他发现林晴的外貌正在变化，虽然仍是她的脸，但五官的比例却一直在做着细微的调整。他紧紧地把林晴抱在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自我进化。”贺教授说着，声音有些激动，“基因手术意外打破了限制，现在她的基因组在进行着自我优化，所以她才比其他孩子更聪明，也有更多可能性——我们得把她重新送回隔离室里。”
“我不想去隔离室。”林晴带着哭腔说。
“乖，不怕。”程岩紧紧地抱着她，“我会陪着你的。”
说完话的一瞬间，程岩突然感觉有什么异样。
片刻之后，林晴在隔离室躺下，各种各样的电极与导管插在她身体各处，她身体的各项指标被采集汇总到隔离室外的电脑中，程岩和贺教授忙着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
“她体内的基因优化正以几何增长的速度进行，从我们发现她的外貌改变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变化就已经远大于之前四年的变化。”贺教授指着数据严肃地说，“即使是现在，她的基因优化速度也在不断提升，可以说每一分钟的她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贺教授，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她会进化到什么地步，这已经处于实验的不可控范围内了！”
“嗯。”贺教授点了点头，“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在事情还没变得不可控之前，我们要尽早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
程岩顿了顿，然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销毁。”
“销毁？”贺教授问道，“你的意思是把一个四岁的女孩销毁？这可不符合你一直信仰的人道主义。”
“我觉得她这样进化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贺教授接着道，“这就像是一个高级程序，拥有了自主运算意识而已，而且我本来就是想通过基因编辑手术来抵达进化的终点，创造完美的人类，我想知道她能进化到什么地步，我想知道那个终点在哪。”
“万一没有终点呢？”
贺教授耸了耸肩：“那就没有呗，程岩，实验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我们可以不让她出去，并且我相信我们能在她的危害性显现出来之前及时销毁。”
“如果等到表现出来就晚了呢，到时候你能控制住她吗？”
“你太紧张了。”贺教授拍了拍程岩的肩膀，“我相信我能控制住她，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具有危害性，就必须要销毁？我看是高强度工作让你的神经太紧绷了，要不你也回去休息吧。”
程岩摇了摇头：“那你打算一直把她关在这里？”
“起码要等到我的研究完成之后。”贺教授说完便回到了实验室。
 程岩在原地愣了一会，最终也咬咬牙走进了实验室，不管他们创造出了神灵还是恶魔，里面都有他的参与。
林晴静静地在玻璃室里坐着，看到贺教授和程岩走进来后连忙站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贺教授和蔼地笑了笑：“实验很成功。”
林晴看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玻璃门，贺教授连忙解释道：“因为你身上出现一些问题，我们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确保你没什么不良反应后再让你出来。”
“那······要观察到什么时候？”
“很快就好了。”
“好吧。”林晴又坐回了那张实验床上，“最好能快点，我不想在隔离室里待着。”
贺教授点点头 ：“放心。”
“我不离开实验室，只是从这个玻璃门里面出去也不行吗？”林晴微微低下了头，“我想上厕所。”
贺教授愣了愣：“抱歉，恐怕不行······”
“真的不行么？”此时林晴的声音已经微微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不行。”
“那好吧。”林晴忽然变了一种声调，贺教授转过头来，看到林晴把手轻轻地覆在玻璃墙壁上：“这不是玻璃，似乎是某种合成物，坚硬度很高，具有防爆性。”
她走了两步，继续说道：“这里面布置了一颗微型炸弹，只要我一有异动，估计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团灰烬。”
“这并不是针对你的。”
“我知道。”林晴眨眨眼，“毕竟我现在还不具有危害性。”
贺教授顿了顿，转移话题道：“你不想上厕所了？”
林晴摇了摇头：“也许上一秒还想，但现在不想了。”
林晴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脸：“想必你们也发现了吧，我并没有停止进化，这一秒的我和上一秒的我是不同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太神奇了！”贺教授走到玻璃门前，“你还有其他的改变吗？比如变身，再生等等？”
“这不是你的实验吗？难道你没有预想过会发生什么？”
“是······但你的情况与我的预想有些不同。”贺教授看向林晴：“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是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毕竟你又不是实验品，实验失败了顶多销毁实验品就是了，就像地下室里那些‘人’一样。”
“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什么？”程岩刚问出口，心里就自然有了答案，“难道之前有过······失败的人体试验？”
“那些都是必要的牺牲。”贺教授冷静地说，“只有过分天真的人才会觉得，没有牺牲就能取得进步。”
“既然你的思想这么伟大，不如也试着牺牲一下。”
林晴说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你······”贺教授闻言面色严峻起来，“在威胁我？”
林晴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你大可以现在就按下口袋里的按钮，你不是想知道我还具有什么能力吗？我现在就展现给你看。”
林晴话音刚落，贺教授就看见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从口袋里伸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那是微型炸弹的开关，贺教授的大拇指覆在按钮的上面，却怎么也按不下去，脑海里仿佛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神谕：“不许按。”
贺教授满头大汗地看着面前的林晴，全身忍不住地颤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创造出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怪物。
“害怕了？”林晴笑了笑，“真是可笑啊，自诩为能创神的伟大科学家竟然会害怕自己的实验品。”
林晴说着伸出了手，慢慢地穿过那道比合金还坚硬的防爆玻璃，仿佛穿过一道水幕：“就凭这个也想困住我？未免也太天真了。”
贺教授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贺教授睁开眼，看见玻璃门外残余一只手，里面已经被炸成了一片焦炭，贺教授心有余悸地扭过头，看到程岩手握遥控器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我这里有个备用的。”
贺教授也跟着舒了一口气，示意助手把那只残余的手放到实验溶解液中溶了，这种可怕的东西还是消灭得连渣都不剩比较放心，可助手用塑料袋包住那只手，那手就随之跳动了一下，助手大惊连忙把手扔了开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手快速地生长变化，顷刻间便长成了林晴的样子，五官像之前一样，不断地进行着细微的调整，林晴看向贺教授：“怎么样，看到我的能力了吗？您还满意吗？”
贺教授颤抖着说道：“当初是我的基因编辑手术创造了你，给了你生命，还有现在的能力，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林晴笑了笑，“从刚才到现在，我并没有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不是吗？反而是你们，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杀了我。”
“不经我同意，让我这样出生。现在害怕了，就想杀了我？”她冷笑着说，“人类还真是负责任呢。”
“可惜，在我清醒的那一刻你们没有这样做，而过了那一刻，就一切都晚了。”林晴说完看向程岩，“在我还小的时候，只有你提醒无微不至地照顾我，陪在我身边，毫无疑问，你是这个实验室中较为良善的人，可是我不懂，你在发现我进化后想要杀死我的欲望却比那个虚伪自私的老头要强烈得多，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会危害到许多人，牺牲你一个，显然比毁灭全世界要好得多。”程岩咬牙道。
“因为可能危害到许多人，就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这就是你坚持的人道主义？”仿佛看破了程岩的局促，不等他思考，林晴脸上便浮现出超越年龄的笑容，“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我现在是怎样的存在。
“你们对我而言，就像虫子一样卑微而渺小，你觉得，是一群虫子的性命重要，还是一个人的性命重要？”
程岩的脸色变得煞白，随即无力地低下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林晴再次笑了起来，“在我刚醒的时候，我只想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在你说要销毁我的时候，我感到了害怕，只想逃离；当你们真的决定毁灭我时，我只感到可笑，就像看到一只蚂蚁想要咬死大象一样；在你们炸了我时，我感到了愤恨，就像看了一只恶心的虫子想要捏死一样。现在，我看着这个世界，就像有一大堆恶心的虫子在我眼前蠕动，忍不住想全部杀了！”
“你，别冲动······”程岩只得说些没有说服性的话语，“你毕竟是个人类，这个世界还有林雪，还有你的父母。”
“忘了说，现在的我已经不具备感情这种繁琐又低级的东西了。林雪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小虫子，而我，已经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了。”
“好吧。”程岩瘫坐在地上，“以你现在的能力毁灭世界的话，要多长时间？”
林晴举起了两根手指。
“两天？”程岩耸了耸肩，看向贺教授，“你真的，创造出了一个神啊！”
“神创造出的世界，理应由神带走。”贺教授找了一个座椅坐了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到来。
“哈哈，你们真的可爱。”林晴收回了一根手指头，“刚才还需要两分钟，现在只需要一分钟了。”
“所以啊，你们向外界发出的那些求救没用了，那些从世界各地紧急调来的终极武器都赶不到了呢。”林晴也坐了下来，“再说了，就算你们那些武器真的赶过来了，全部都使用在这栋楼上，把整栋楼都化成粉末，也消灭不了我。”
贺教授瘫在椅子上，还是说着刚才那句话：“神创造出的世界，理应由神带走。”
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放弃了。
林晴慢慢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捻在一起：“听说现在流行打个响指毁灭世界，你们猜我行不行？”
程岩看着林晴，缓缓地点了点头。
林晴笑了笑，手指微微地用力，随即“啪”的一声，一个响指清脆地响了起来，程岩闭上了眼睛。
“没意思。”林晴的声音淡漠地响起。
程岩睁开眼，看着林晴，内心存了一丝侥幸，她会不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毕竟每一秒的她都是不同的。
林晴冷笑了一声，瞥了程岩一眼，程岩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程岩屏住呼吸，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没见林晴有任何行动，程岩抬起头，他注意到，林晴脸上那些微小的改变都已经停止了，她的表情有些奇怪，里面夹杂了太多东西，程岩甚至从中看到了悲哀。
程岩大惊，现在的林晴不是已经没有感情了吗？为什么还会悲伤？
程岩惊诧地站起身：“你，你怎么了？”
林晴转过脸脸看向他，用嘴型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
程岩愣在原地，直到贺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回过神来，贺教授看向程岩：“她说了什么？”
程岩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或许是——终点？”
“她抵达了进化的终点？”贺教授上前一步，抓住了林晴的肩膀，“终点是什么样的，快告诉我，告诉我······”
林晴并没有理会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林晴在他的眼中慢慢裂开，变成了飞扬的粉末，随即便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
“进化的终点，没有人类的位置。”
贺教授伸出手去，什么也没有抓到，实验室里鸦雀无声，过了很久以后才传来了林雪隐约的哭泣声。
 研究成果 
首例基因编辑婴儿的出生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一技术引起了人们的讨论与反思。有人认为这一技术违背伦理，也有人认为打破伦理是科学发展的必然。
在故事中，林晴和林雪是一对基因编辑婴儿，林晴身上发生的一系列变化预示着技术失控可能导致的可怕结局。人类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目前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推荐阅读 
院长推荐另一篇同类型故事《疫苗造假，我们只能自相残杀》，进入公众号，下方对话框回复【造假】获取文章。
·END·
我是276号床支泥，我在惊人院等你
（本故事系平台原创，纯属虚构，切勿深究）
责任编辑：柠檬黄
排版编辑：张小东
图片来源：千图网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