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一篇浓郁的鸡汤文,认为人的热情是虛偽的,可能是此人的狐朋狗友,酒肉朋友過多,平日里厮混,為了寄託空虛,吃了不少啞巴亏。所以矯情得如同於丹叫兽一樣,摆出一副更年期性骚动的文艺范儿,苦大仇深的发泄抱怨了一回,以求博得群體中大腦簡單者的怜悯和狂歡。


我們常見有人煞有介事的罵別人:「你簡直就是冷血動物」。說此話的人,與認為別人的熱情是虛偽的人,其二者的心理動機,在本質上是一丘之貉。他們在生活中與人交往,往往都是以自身的感受和利益為中心。這種對他人的「評價」具有本能驅使下的盲目性,基本都會反映出肤浅的「自私」考慮。
當然,我們必須肯定,評價他人的熱情是虛偽,以及罵他人是冷血動物的人。其前提條件就是主觀上認為,自己的利益(感受)受到損失或威脅。而這種判斷很難關聯到精神——價值觀上的考慮。
日常生活中,我們初次與某人交往,相互之間的表達交流,一方面受到個人的性格決定,另一方面受個人禮儀修養的影響。基於此,我們根本無從具體的評價對方是熱情或者冷漠。但是,一個人對生活——生命的價值觀是裝不出了,如果彼此經過一番交談,對方表現的極為熱情,我們不能因為對方這種情緒,而糊裡糊塗的認為他是虛偽的。如果對方表現的很冷漠,我們也無理由就說他人真誠的,或是冷血「動物」。可以說,這兩方面的判斷,都是很膚淺的。若是朋友之間開玩笑,情侶之間打情罵俏,胡亂的說說,倒是很應景。
因此,我們可以初步肯定,如果把對他人的判斷僅僅集中在「情緒」上,基本是盲目和膚淺的。
我接觸過一些溫和的人,而且時間不短,在交流中,他們說話猶如和風細雨,絕對談不上熱情,但他們實實在在的熱愛希特勒、斯大林一類人,一旦談到納粹時代的「優越性」,他們就激動得唾沫星子亂飛。試問,我們應該從他的不過分熱情,而認為他不虛偽,還是由他的熱情而確定他是虛偽的;或者更應該考慮一下他的價值觀?我想,面對此人,只要我們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都不會以此人的情緒表現去判斷他是否虛偽。
我在日常生活中也接觸過一些哲學家、藝術家,他們有些人很冷漠,幾乎不太說話,即使認識了好幾年,都是老樣子。反之,有些人每次相逢就像打了雞血,熱情得像一團火。但是,對我來說,他們都是知心朋友。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不是以對方的熱情或者冷漠,判斷而維繫的,僅僅因為生活——生命價值觀的行合趨同。
事實上,當人的思想足夠博大,才稱得上是面對生命的「熱情」,或者無所謂熱情與冷漠。如果人始終基於肉體本能,以自我的利益(感覺)得失為衡量標準,不論是情緒上的熱情或者冷漠,都將淪為喪失人文價值觀的禽獸。
人的情绪就如同水,有时是幽静的湖面,有时是潺潺的小溪,有時是滚滚東流的大江大河,有時是雷霆萬鈞的飞飛瀑,也可以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这其中,可谓有冷静,亦有熱烈,但是水不变其本性;而这种本性的确定,在于人性,正如同面对人生不同境遇時,皆能够恪守生命在精神層次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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