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中国艺术》(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国艺术的重要文献,1958年在纽约出版,上下两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礼泽)(汉学家、西方艺术史家)从中国的地理特色着手,系统梳理了玉器、青铜器、漆器、丝绸、雕塑、陶瓷、绘画、书法、建筑等中国艺术的各个门类。他坚持客观描述作品的方法,“并不对所讨论器物给予美学价值论断,而是让器物自己说话”。
“让器物自己说话”,与观复博物馆“以物证史”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我们选择翻译此书的原因。此次我们邀请到美国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译大奖获得者对此书进行正式专业的翻译,译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国际索引数据库)和AATA(国际艺术品保护文献摘要)收录的美国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译团队成员。
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此次翻译将存疑处一一译出,其后附有译者注。现在就让我们跟随本书,在绚烂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辉煌。
图31用图例展示了这种纺织方式。必须注意,这种织物图案不像商代的平纹织物或汉代的国际象棋方格纹锦缎,此处用于编织图案的经线与普通的背景经线(2,4,6等等)交错,遵循埋一跳一的发展方式。每错开一根经线,都可以完成一次丢梭使得经线穿过一个综片,也就是完成了一半的纺织任务,同时交叉进行纬线丢梭。而剩下的经线就是用于图案的经线,穿过第二综片,这些经线也独立地与提花附件连接。这样,如图所示,经线1,5等等必须缠在一起,并被一起拉动,同时完成纬线2,6,10,等等的丢梭;与此同时,还要操作操纵杆,抬起作地子的经线(2,4,6等等)。A区为图案部分。从第17纬线丢梭开始,又回到普通地子纺织,直到B区,这时需要操作两个地子用操纵杆。

图31
图20a展示了一件真正的汉代锦缎的正面,放大五倍,这里就采用了上述的方式织成。图32同样清楚的展示了这件织物的背面,其地子经线,每隔3次纬线丢梭就被拉向两边一次。事实上,图案只在正面显示出来。图案经线的凸出使得地子经线压向织物反面,造成某种双层织物感。毫无疑问,这种跳一埋一的纺织地子的方式是为了让织物的韧性得到保证,而图案经线凸出于每三根纬线之上,无法单独起到类似的加强韧性的效果。反面不出现图案,可能会被认为是一种弊端,而我们会看到,在多色织物中可以克服这一点,因为后者的纺织方式系统完全不同。
图20a
仔细观察图31,我们会发现,只需要四种不同的梭子,就可以完成这一部分的纺织。经线可以穿过四个综片,数量不算太多,而不需要依赖拉花机就可以完成。但这对于满图案,如图33那样的织物则完全行不通。33这样的织物才是楼兰发现的汉代锦缎的部分代表。这一图案包含了4个完整图和第五个图的一部分,呈两边对称展开,中间线为轴,轴线为纬线。在纺织过程中,这根线代表着翻转整个待完成织物的时刻,重复完成刚才的整套动作,只是顺序刚好相反。而水平轴线位于整个织物的两个宽度的边沿,我们可以假定,这种对称图案会不断重复延展,沿着经线方向进行,直到整个织物完成其长度。
图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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