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点对话】第100期：时艳强对话何晓阳
对话时间：6月30日18：00
微信社群：布洛克--北京--140
对话嘉宾：
何晓阳
Lambda项目的创始人
时艳强
布洛克科技创始人
全球高校区块链爱好者联盟主席
开场
时艳强：各位布洛克人，大家晚上好！ 欢迎大家来到领先的区块链社群媒体【布洛克科技】，与3000+社群1000000+布洛克人一起参与【时点对话】节目，探讨区块链和数字货币。本期是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99期，主题：迟到的区块链创业者如何破局？；嘉宾：何晓阳。
何晓阳，Lambda项目的创始人，中国基础软件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计算机系，曾在BEA和Oracle从事软件研发，后于2008年创立OneAPM。OneAPM在2014年一年内获得经纬中国、成为资本和启明创投等多家知名一线VC的四轮融资，累计融资金额三亿人民币，于2016年挂牌新三板。于2017年发起Lambda项目，并辞去OneAPM工作，全力投入Lambda项目发展，Lambda的主要研发团队位于中国和美国，其中中国团队均来自于OneAPM。除了技术之外，何晓阳个人公众号“何晓阳读书笔记”在创业投资领域有广泛的读者，其文章传播于众多媒体，是福布斯中文等网站的专栏作家。让我们掌声有请今天的角儿：晓阳总。
【时点对话·第一问】
时艳强：晓阳总，首先恭喜贵公司在不久前获得了数千万元的天使轮融资，在区块链领域迎来非常好的开端。您是什么时候接触区块链的？您身边的同事和朋友都已经在合适的时机转战了币圈，在币圈分布广泛，为什么您会选择在2017年进入？您认为区块链的魅力在什么地方，是什么吸引了您？
何晓阳：各位【布洛克科技】的朋友，大家好！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一问。非常开心能在布洛克科技跟大家分享Lambda项目和Lambda项目的故事。我进币圈非常晚，买币和进圈都是去年的事情。去年我离开了一直奋斗的软件领域，一度迷茫，看衰一切，但进入区块链这个领域以后，激发了我人生第二次创业的热情。因为我知道，悲观的人总是能够收获正确，在互联网的每一波浪潮，活下来的公司总是千里挑一，但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成功。我创业的时间很长，上一次创业是在08到17年，十年做了一家公司，这是第二次创业。回顾我的职业生涯，我主要是在软件领域奋斗，并没有享受到中国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巨大的创业红利，或者说，仅仅只是抓住了一个尾巴。主持人问我为什么会选择做区块链，是什么吸引了我，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接下来我会用一个小时的时间跟大家分享我的创业故事，说一说为什么我认为区块链是巨大的机会。
简单讲讲上次的创业故事。我上一次创业是在08年成立了一家叫做OneAPM的公司，这家公司是一个软件公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企业服务在中国不太容易融资，所以我们就一直熬着，十几个人做产品，在14年才拿到第一轮融资，相对于其他创业者，第七年才融到钱真是非常的晚。但在2014年那一年，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我们跟我的A轮投资人经纬中国一起点燃了中国企业服务的热情，那一年也被称为中国企业服务的元年。
在这种情况下，OneAPM迅速成为了很火的公司，在14年一年里，我们做了四轮融资，融了将近三千多万美金，然后我们开始了快速的发展，先是做SaaS，后来又做大型企业用户。17年的时候，企业的增速放缓，公司规模从五百人减少到了三百多人。我身边很多做研发的朋友陆续的离开，一开始我因为忙于业务，对于有些同事的去向也不是特别关心，后来我们成立所谓的离职同学会，偶然发现这些同事很多人都在区块链的圈子里面，这是我最早对区块链有印象的时间，所以说相对于我的朋友们，我是这个领域最晚进来的人。我今天反思这段经历，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一个技术极客，一个对于任何新兴事物都有好奇心的人，但是在那一段所谓服务大客户的时间里，我逐渐的丧失了这种敏锐性和好奇心，我所有的时间都被占住了。用丹尼斯卡尔曼的话来说，这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状态。
我开始接受区块链以后，它很快就吸引了我，一方面，它很快解决了我对于软件领域商业模式思考的问题，但更关键的说，对我来说这个领域有很多很神秘的东西。让我有一种在以前创业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一种触摸到了未来的感觉。我做软件的创业时间很长，但是逐渐变成去做推广、销售、分发的过程，这个过程逐渐的失去了神秘和吸引力。但是区块链有很多特性让我感觉非常有意思，因为我个人是一个非常喜欢物理学、数学和科幻的人。我觉得区块链的很多特性，包括之前张首晟教授演讲的关于信息和熵的定义，包括为什么POW挖矿过程中会有能源消耗等等很多的问题，让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方向，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连接现在和未来的方向，所以它吸引了我，让我义无反顾发的投身其中。
【时点对话·第二问】
时艳强：相信任何人的创业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了解到您创业十年，创业维艰。08年创业，做分布式系统的追踪与分析，2014年才拿到投资，是什么支持着您一直坚持下来？中国企业服务和中国SaaS虽说是一片朝阳产业，为什么发展如此艰难？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二问。创业十年，我觉得感受还是很独特的。中国创业者很少会像我们这种情况，很多年拿不到钱，突然拿到很多融资，很多年不被认可，突然得到了很多的认可。上一次创业和这次有一个很类似的地方，上次我们做企业服务，任何人都不看好，而这一次做Lambda项目，一开始也是一样，我们认为FileCoin项目有问题，它的共识算法、数据持有性证明和数据完整性证明有问题，而这个说法前期被很多人不认可，但是时间总能够证明，即使我们的观点不见得完全正确，但我们的发现依然是有意义的。正像是怀尔斯对于费马大定理的第一次证明，它不见得是完备的，但它走在正确的路上。
在上一次创业里是什么让我们坚持了下来？ 我是一个程序员，从04年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做分布式系统的编程。最早做的是所谓的消息中间件、交易中间件，后来做数据库，可以说我一直做的是分布式系统。在很长时间里，分布式系统确确实实是一个很少有人去关注的很冷门的领域。04年到08年，我们做的是应用服务器软件，这个东西是用户很多，但全球只有少数人在做。04年到08年我在BEA公司做应用服务器，软件名叫做WebLogic，WebLogic是分布式软件中B/S的关键，在B/S模型中，业务逻辑是要放在一个Web容器里面，WebLogic就是一个Web容器。由于我们中国用户的业务量比较大，用户在使用应用服务器的时候会遇到并发量的问题。其实这个并发量问题，形象的类比就是现在链圈的TPS问题，自然，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类并发量的问题促成了我们上一次创业时，做一个探察、追踪分布式程序的软件，去追踪程序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是我们做OneAPM的初心。所以上一次创业做的是一个分布式的debug或者分布式追踪的系统。这样的系统本质上来说是让我们得以看到一个分布式系统运行的全貌，这是我们最早对分布式系统进行很如理解的基础。但对于投资者来说，他们很难理解你为什么要去追踪一个分布式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投资人会说你看看日志不就知道了吗，或者有的会说，这个事情哪有什么门槛？直到很久以后，我们在美国一家对标公司New Relic，融了很多很多钱，情况才有改观。
08年我们去做的时候，跟美国竞争对手是同时起步的，但是一直到14年我们还只有十个人。而我们的竞争对手也是08年09年创业，同时起来两家，这些公司在14年的时候，大概都已经拿了几亿美金的融资，都开始准备筹备IPO了。这时候我们中国的投资人才看到这个领域，在我们美国对标的公司起来之前的大家总会怀疑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可行。
这次我们做的分布式文件系统其实也是一样，我们团队对于分布式文件系统和分布式数据库有比较多的经验。我们做分布式追踪的时候，会发现它的特点，去帮助我们的客户追踪数据，因此，我们的SaaS并发量大概等于我们的用户的并发量之和。我们在云端的时候，有很多中国著名的互联网企业都在用OneAPM的产品，包括今天我在做Lambda，很多程序员见到我都说，哦，OneAPM，我们用过。如果你理解我说的我们的并发量等于用户并发量之和，那你就会知道我们在后台要处理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数据量，大概一天要处理将近五百到一千亿条的数据，在这种情况下，常规的关系型数据库比如MySQL、PosgreSQL或者Oracle等database没办法满足我们任何的业务需求，所以我们要去写自己的数据库和存储系统，这是我们的业务上的一个特点。
是什么激励我们经常走这种很冷门的路？比如上一次做分布式debug和这次做分布式的文件系统。我更多的觉得是程序员对于事情的直觉，我们认为我们解决的问题是有意义的。这次做Lambda，在一个分布式存储系统当中，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如果一个文件是被存储在一个非信任的存储节点之上，那么我们就要从数学上证明这个文件现在是在一个被正常存放的状态，还是已被删除或者被更改了。
回复主持人的问题，是什么让我们去坚持，我觉得是一种所谓的极客的精神，我们对于‘Code is law’这个事情是有认知，有感觉的，我们内心希望把这种精神坚持下去，这是我们的认知。上一次创业我们坚持了八年才拿到钱，这一次创业虽然没有那么惨，但是当我们开始去讲我们要比IPFS，比FileCoin做得更好，我们认为FileCoin的post算法有问题，他们整个的实现都是为了规避低速公链某些缺点的时候，我们获得投资人的认可和融资还是比较艰难的，但我们还是会继续坚持做这个事情。
【时点对话·第三问】
时艳强：Lambda将主要服务于区块链的哪些方向？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方向？现在融资已经完成，接下来您会将资金用在哪些地方？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三问。Lambda项目会是整个区块链发展很关键的一环。我跟大家讲一下Lambda到底是做什么的，它解决了什么问题，到底能够帮助区块链取得哪些进步？我们认为Lambda的一小步，可能就是整个区块链的一大步，为什么我们会这么认为，这里主要讲一讲我们对数据的认知。其实整个移动互联网的发展，都是围绕着怎样去访问数据，怎样更好的去使用数据的发展。从最早数据都是片段性的，可能是在各个大学的数据中心通过终端访问，到有了HTTP协议能够通过浏览器访问，再到乔布斯发明了iphone，我们可以通过移动互联网手机去随时的使用、访问、观看数据，移动互联网本身就是围绕着数据的发展而发展的一个行业。
我们现在到了区块链的时代，它跟上一个移动互联网时代有什么样的区别？我们有理由认为它是一个去中心化的互联网，但是去中心化的互联网的数据到底是在哪里，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的迷之疑问。因为现在的区块链本身不能存数据，它只能存帐，只能存交易，只能存两个地址之间传递的交易信息而不能存其他的任何信息，这就是现在区块链的问题，最诡异的是还有很多团队并不知道这个问题。
直到去年的时候还有很多人会把区块链当成是一个数据库，而且是当成一个云端的通用数据库去使用。今年虽然情况好了一点，大家知道区块链不能存数据，但是还有很多人会说，我把数据存在IPFS上，但事实上IPFS现在也是不能存数据。因为IPFS虽然出来了，但是IPFS缺少了FileCoin这个项目就不能保证存的数据不被删除或不被篡改，这跟把数据存在任何一个个人电脑上没有任何区别，它没有保证数据不被篡改的特性。
而Lambda项目提供了跟IPFS一样的存储功能，甚至从特性上来说功能更多，比如我们可以存块数据，并且我们提供了机制去保证数据的完整性、可恢复性、和持久性，保证了数据的不被篡改。这些是Lambda项目的主要内容。我们的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实现了数据在不可信任的存储节点上不被篡改的特性，这是Lambda项目的主要贡献。
为什么说Lambda项目的一小步就是整个区块链的一大步？因为我们实现了类似于比特币的这种功能。第一，比特币可以由每一个人，每一个节点来提供算力，而Lambda是每个节点提供存储；第二，比特币实现了计算结果之间的可验证性，而Lambda实现了文件存储的可验证性，其他人可以很方便的去验证一个人存没存文件，这是Lambda项目的主要特点。主持人问我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方向，刚才第一个问题讲的是我为什么进入这个行业，现在对第一个问题重新做一个阐述，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做存储？ 我觉得任何一个对区块链有足够深理解的团队都会最终明白区块链面临着一些问题，比如tps不足的问题、跨链的问题、治理性的问题、应用开发的问题等，但最终我们还是可以回到分布式系统的几个关键问题上，分布式系统的计算问题、存储问题以及分布式系统的网络问题。
所谓的分布式系统计算问题、网络问题和存储问题，本质上是一个分布式系统的计算结果之间怎么样形成可验证的共识，网络内容之间怎么样可验证和形成共识，以及存储系统之间怎么样内容可验证并且形成共识，其实就是验证共识四个字。这四个字说来简单，但做到进步真的是非常的难，我们为什么选存储，我个人观点第一做公链的项目或者做计算的项目非常多，而且团队也非常豪华，涌进的人越来越多，赛道太拥挤了。
从创业的角度来讲，可能并不是一个最优的选择，而网络创新太难了，我觉得OSI 7层模型任何一层的创新都是非常难的事情，尤其是从最底层的第一层到第四层，就是说IP层以下的创新非常艰难。我们觉得选存储认为我们团队有非常强的跟存储系统打交道的经验，刚才也说到了我们之前做OneAPM创业的时候，每天大概要去处理几百亿条的Metrics数据量请求，这使得我们对存储更有经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觉得找到方法能够解决存储的问题，这是我们为什么选择存储方向作为切入点的原因。往细了去讲，我们到底发现了什么？摸到了什么样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认为这个事情确定能搞定，这是我下面要展开讲的内容，这个话题可能会比较长。
我们说到存储领域已经有一些项目开始切入了，我们并不是第一家，当然也不是最后一家。我们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内容是存储类的项目总能够分为两种不同的项目，我认为第一种比较良心的或者偏向于比较科学、学术、技术的项目。这些项目我们认为一共有四个，像最早的存储项目SIA.第二个存储项目叫storj，第三个项目IPFS，第四个项目Lambda，还有很多项目我们认为不是那么技术、学术、科学，可能偏向于更多的是社区运作或者偏向于其他特性的一些项目，这些项目我认为偏向只做社群不做产品不写代码。
因为这两个项目最大区别是有一类项目认为分布式存储一定是一个所谓Permissionless环境，一个不被信任的存储。那么不被信任的存储上我一定要检验它，在那存了数据之后一定要检验在不在。检验有没有被修改，是不是完整的，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是不是可用的，这是我们认为这一类项目的特点。另外一类项目，我觉得自从有了EOS项目以后，很多项目开始把不可信当可信进处理，好像是我跟你假装很熟，所我就放你那儿，我完全信任你，你删了就删了，爱存就存。
有这样的很多项目尤其在在存储类项目当中，完全不提存储和数据的完整性证明，这是第二类项目，这些项目还挺多的。我认为现在市面上所有的数据库项目，所有宣称用区块链实现中去中心化数据库的项目，不一而足。大家可以去留心一下，但凡不去数据的存储证明的项目，或者把存储节点默认当作可信处理的项目，这些项目地实现一定会出现问题，因为本质上来说去中心化的存储一定要去解决掉数据完整性问题，所以storj、IPFS、Lambda随着时间的演进，不是谁比谁更牛，但随着技术的进展肯定有一个后面的项目解决了前面项目的问题。
总的来说，Lambda项目至少在白皮书里面提到了要解决数据的完整性、持久性、可恢复性。我们认为数据的完整性是整个的区块链存储项目核心。我讲一下这个问题跟比特币为什么一定要POW，而不是其他的共识如raft，是哪位一定要在不可信的环境当中去创造最终一致性的共识，这样的过程，是一个基于数学的过程，也是一个基于经济的过程。但它一定不是只有经济没有数学的过程，所以Lambda项目大概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看到问题中提到融资，我们的融资做完了之后，资金主要用于两块，第一是开发，我们有很多钱投到软件研发上面；第二是可能我们会形成社区的共识，包括现在这种中国的存储方面的社区，包括跟中国已有的存储矿机社区，会形成一个联盟，这是会花一些钱的两方面。我们不会做什么？我说得很明确，我们不会向交易所交很高的上币费，也不会为了PR去买很多的广告等。我们老老实实做产品和社群，大概是这样的想法。
【时点对话·第四问】
时艳强：区块链毕竟是一个新兴行业，进入到区块链领域，您认为最大的考验在哪？区块链对您曾经熟悉的软件行业带来了网络效应，这意味着什么？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四问。我觉得区块链领域对我和我们团队的考验是，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原来我们作为中国最大的基础软件公司之一，也是最大的独立基础软件研发团队，最大的时候我们从事底层研发的同事有两百多人，我们的业务特点是需要在每一个语言上去做探针，所以我们每一个团队都有各个语言的顶级高手，汇聚到后台有甚至每天大概五百亿到一千亿条的数据。这个数据量要求我们有很强的FS和DB基础。从大的层面来说我们擅长的是底层技术和工程实现两块。从商业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创新，我们是卖软件的公司。
但区块链最考验人的是一个非常综合性的创业过程，我个人有理由认为它可能考验了一个团队的五个特点，这五个特点第一个是学术，就是有没有能力在paper上的level做出创新；从paper到技术、从技术到工程、从工程到商业、从商业到经济，尤其需要非常懂经济学，这五个领域都要求团队有很强的经验，而且最好团队创始人自己懂其中的绝大多数的东西，这是一个非常高的要求，这也是一个最大的考验。但是对我来说很兴奋，因为我觉得原来自己有很多东西并不擅长，可能原来数学的功底不是特别好，英语也不是特别好，然后经济学也不是很精通，但至少进入区块链行业以后，我自己学了非常多的经济学书籍，包括货币的一些基础的知识和制度经济学。我今年读了很多经济学的书，弥补了自己的缺点，数学学了群论，又重新补充了很多大学数学的知识。关于paper我大概读了一百多篇存储领域方面的论文，主要是数学上关于完整性证明的paper。并且，因为很多投资人是国外的，所以学习英语用英文跟投资人写邮件，我觉得最大的考验在于因为这样高要求的事使得自己远离了舒适区，使得自己很快的成长。
最近很多同事尤其是以前的老同事老部下见到我，说看到我眼睛中有光彩，这是之前所没有的，我自己也有这样一种感觉，这个事情会让我觉得有所追求，很有意思。
说到区块链为什么能够改变软件行业，这里讲一下软件业最大的问题，区块链带来了什么，软件业最大的问题是一个没有网络效应的行业。我举个例子，我们熟悉的Oracle做出来一个产品之后，分发到每个用户的过程是依赖于销售人员，这也是软件本身的商业模式，可能大家很少有人会去思考在分发这个点跟餐厅、律师事务所、医院是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区别是指如果要服务分发给更多的人需要雇佣更多的人。所以软件行业本质上是一个在产品做出来以后只能线性增长的行业，对我创业来说，SAAS上线以后，后面的增长是一个线性的增长，永远不可能有网络效应，它的增长一定是依赖雇佣更多的市场销售人员，然后卖给更多的人，用更多的售前和售后人员去对用户进行服务，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商业模式，尤其在中国大家都知道销售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阳光，会有很多的环节，需要一些相应所谓的中国特色，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商业模式是比较脆弱，而且也不是技术团队愿意看到的，这种商业模式也不是那么有效。
我举一个例子，什么样的商业是有网络效应，比如微信是最典型有网络效应的商业模式，因为你会邀请你的好朋友进入微信，人和人之间就有一个所谓n的平方连接。再比如陌陌，前几天跟原来在里面的一个朋友聊天，他说陌陌在IPO的时候，整个公司也就在只有两三百人时上市了，两百人是一个非常小的数字，然后能做到上市，证明这个领域很多有价值的事都是由用户来创造的，比如我们现在看的抖音、快手，这些内容并不是由厂商来提供，而是用户生产了几乎全部的价值，这种东西可以把它称为UGC，本质上是一种网络效应。但是软件领域最惨的是没有网络效应。没有网络效应意味着厂商要生产全部的价值，并且用户不但不生产价值，还有可能会抵消一些价值，中国的用户喜欢提需求、搞问题，这些所谓的提需求过程本质上是用户抵消厂商产生价值的过程，所以这个商业模式是一个不健康的商业模式。
那么区块链解决了什么问题？今天早晨还一个非常好的投资人朋友聊天，他说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们，你们做的是不是区块链版的mongodb，我觉得他理解的非常好，我们就是一个区块链版的mongodb，我们做的事情类似于opensource软件，我们通过社群凝聚更多的共识，然后让更多人加入到这个领域来。让更多人加入这个领域我指的是最近出现了一个新的商业模式，比如像mesosphere，像kafka这些公司，他们都是用社群来做软件的分发，先让用户成为自己人，先让用户成为自己代码的提交者，我觉得这种商业模式本质是在商业和经济上选择不再用传统的IPO模式，而是用I-C-O模式，用开源加I-C-O去取代传统软件的商业模式，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完美的商业模式，因为这种商业模式是有网络效应，这里面每一个人都会向社区贡献更多的内容，贡献更多的自己的力量。
这里讲一个我的例子，在2012年的时候，有一个河南的公司叫做elastic，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开始在中国免费义务帮他们去推广这个产品，在推广的过程中，我朋友希望我们能够赞助，我个人就赞助了从第二届到第五届中国区的用户大会，这两天公司要上市了，市值大概是三十亿美金左右。在12年的时候，公司创始人邀请我的朋友去荷兰上班，并且要给他不少的股份，可能几个点，反正不少。他觉得去荷兰没有意义就没去，我觉得他跟一笔巨大的财富擦肩而过。最近这公司IPO了，我们突然就在想如果这公司是一个社区，像我们这种早期贡献者手头应该有不少token，也能够小赚一笔钱，也不枉自己花几十万去赞助，但IPO跟我朋友没有关系，说明社区的早期贡献者本质上被割韭菜，就是这样的意思。本质上来说I-C-O、区块链和opensource社区软件应该有一定的紧密结合，这会让社区里面贡献者能够更多地分享到社区发展的红利，这是为什么区块链能够取代掉原来软件的商业模式，可以带来网络效应，这种token经济会逐渐取代传统的软件模型。
【时点对话·第五问】
时艳强：我看到您的微博，最近也比较关注Fcoin,而且最近又出了模式相似的Bit-z，以及很多模仿者，对这种“交易即挖矿”的模式您怎么看？它有哪些安全性的风险需要注意？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五问。我觉得主持人的这个问题非常好，其实对FCoin我也很关注，近期跟朋友聊天，大家都是聊FCoin，聊和它相近的Bit-z的模式，这个商业模式本身我个人偏向于是一个正面的评价，这可能会跟很多人是不一样的，我个人对于FCoin的评价会非常的正面。可以从两个层面来说。第一，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FCoin网站的产品和设计以及它背后的工程技术非常非常强，产品设计看上去很愉悦，使用起来很舒服;第二,他的网站从来不卡。大家如果是搞技术的话，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很吓人的事情。这个很吓人的事情是我的朋友洪森同学告诉我的，洪森现在在比特大陆做蚂蚁矿池的CTO。
我们昨天晚上聊天，他说他观察到FCoin从来不卡，从来不会卡。这意味着什么？就是当一个网站的并发从一个数字增长到一百倍时候，你会发现它依然提供了非常好的performance。我们这种做APM的公司知道，如果设计的时候，你准备的并发量是为了一万个用户准备的，突然涌进了一百万人，你的网站一定会挂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你是个交易系统。你没有预留这么大的容量，你的系统的后台，比如web服务器、线程，web服务器的堆、内存，包括数据库的读、写一定会有问题，但是你会发现FCoin 没有问题，非常非常令人恐怖的技术能力。
所以说我们判断有可能FCoin对于一百倍的增长,或者说更多的增长是有心理预期的，也就是说这个事情从前到后他们知道他们会成为赢家，会成为No.1。那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就是他对自己的这种经济模型的设置就是要做第一的，而不是说我误打误撞成了第一名。所以我个人作为一个创业者，非常非常敬佩这样的创业家，从前到后他都想到了，他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想得很清楚，头脑很清楚，知道自己会怎么赢，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牛的东西。所以说主持人让我讲这个交易即挖矿的模式评价。我觉得这个模式必然火，这个模式必然会更火。包括像他们做了一个保险项目应该叫FI，应该是照搬了FT这个模式。那么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也会火起来，至于说风险,我不太确定背后有没有所谓的像币安的赵长鹏说的资金盘，因为我也不是参与到这里面的人，虽然这里面有我们以前同事。
我很多的前同事都在币圈，包括洪森，oneAPM的合伙人程显峰，现在在火币做CTO，还有原来孵化的名为onerasp的安全公司的顾问孙仲英，后来在OKCoin做了CTO，包括很多很多朋友真的是远远早于我在币圈。
所以说也会跟很多朋友聊到FCoin的这种模式，我对风险这个事儿的认知没那么多，或者说我不太好判断，因为这个判断很容易被打脸的。对我来说我觉得我还没有研究很清楚，但我在努力学习这个模式，我觉得有可能后面会有更多的这种项目能够引入交易即挖矿模式。我觉得这种引入是一种尝试，必然会导致下一个层面的一个结果，可能会更好吧，我觉得这个不确定，但我觉得至少走到今天来说，我认为FCoin团队至少对前面的所有的过程是想到了的，所以，他们有这样的成功也是并不奇怪的。
【时点对话·第六问】
时艳强：一项技术的发展，往往是一把双刃剑，空气币、山寨币等借着区块链的名义圈钱，同时还有一些传销币骗局，您对这种现象有什么看法？现在区块链行业炒币风行，很多人其实并不了解区块链，这些币圈小白会对区块链的发展产生哪些影响？如果想做区块链技术专家，应该掌握哪些知识？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六问。主持的问题还是问的挺好的呀，我觉得空气闭和山寨币真的会对币圈有一个很大的伤害。但是我觉得空气币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从一开始就想做空气币，还是说他确实由于无知成了空气币，我觉得这两者都会有。区块链的门槛，某些人讲其实是挺奇怪的一个东西，就是很多人会以为区块链没有门槛，很多人会被别人的结论所蒙蔽。
比如说，很多人会知道所谓的这个互联网改变了生产力，区块链改变了生产关系，还有很多人会认为区块链带来了去中心化、去中介化这样的一些结论。其实我个人观点是不要记结论。是我的一个比较喜欢的创业家，他会遵循第一性原理，彼得泰尔也是一我们还是有一个所谓的第一性原理。我们知道像马斯克创业的话，马斯克个这样的人，所以我觉得大家可以都去看看这种科技大佬的一些书，虽然我觉得有点儿鸡汤，但是，我们总还是要去想一想：为什么空气币成了空气币？是因为很多团队对blockchain完全没有认知，但是没有认知更多的是他没有正确的知识来源。
我知道做骗子容易，发空气币容易，做项目太难，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团队都是想发空气币。现在的基础设施太不完善，比如说去年，你想做一个区块链的领域，比如就是去中心化的贴吧。那你会发现你根本就不可能把数据存在一个所谓确定的地方。不但如此吧，就是说你会发现连一个帐号和昵称可能都存不了，头像都存不了，那你这样开发怎么去开发？就是我们知道在互联网上做开发，现在小程序可以做到一天就上线，但是这个领域做开发你可能真的要从头写起，包括第一，语言是新的，你熟悉的javascript没有了，你熟悉的java没有了，你熟悉的Python没有了，全都是这些没有见过名字的语言。然后第二，就是vm，java虚拟机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所谓的基于站的一个很弱的evm等等这些问题，其实都是困扰着从业者的所谓的可开发性、可应用性是因为底层基础设施不完善导致的。
我们也不能就违心的一味的去说别人是空气币，但是确确实实说，因为做骗子太容易，你一不小心就往骗子方向滑下去了，因为这个领域需要知识太多了，所以说我觉得空气币骗子币横行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但是我们也很欣喜地发现了另外一个事情，就是我个人在这个领域的认知，我年初的时候，我们要自己要做的项目，我们决定做存储。那个时候我也见到很多人和很多项目，我觉得这个人那个人，我们从以往的经历我们认为是可以碾压的。过了两个月之后，我们发现很多人的水平和认知就是跟我们原来一样的人已经进场了，再过两个月我觉得可能到四月份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很多心目中的大神大神已经进场了。那么可能过两个月，你会发现你所仰望的人，各种图灵奖得主呀，各种教授呀，各种全是海归的团队呀，人员会越来越牛，牛人越来越多，虽然牛人不见得能把是个牛事儿给做成，但是他比原来那些很low的人要好一些。
所以区块链是一个进化很快的领域，我原来看过一本书叫《鸟喙》，这本书讲的是在加拉帕戈斯群岛上有一群鸟，被称为达尔文鸟，是一个进化非常快的种族，为什么快？因为那个岛暴露在南太平洋的热带风暴上，然后因为环境非常恶劣，竞争非常激烈，所以这个鸟儿的进化就非常非常的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生达尔文所说的进化论。我觉得整个币圈儿就是一个加拉帕戈斯群岛，因为这个圈很小，因为这个圈儿环境很恶劣，所以说这个领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生进化。大家可以期望一下，你可以见到活生生的进化论。我们原来的观点会认为进化论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那从猿人进化成人可能花了几百万年的时间，但是其实进化论并不总是那么慢的，加拉帕戈斯群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觉得币圈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谓的币圈一日，人间一年，他不仅仅指的是这个领域赚钱快，你会发现这个领域进化也快。但是进化当中的群体，被进化论改造的种族可不是那么爽的一个东西。所以我觉得币圈就是这样的一个圈儿，一个有意思的圈儿。对于传销币这个就不说啦，这是违法的一个东西，传销币是很可恨的一个东西，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是要学习有些项目，这个比较敏感，就不提名字了，就最近挺流行那个币，大家都知道。
我觉得炒币横行炒币风行这些事情，本质上来说炒币其实赚不了钱，持币还有可能赚钱，但炒币是不赚钱的，就跟炒股不赚钱是一样的，但我觉得比股市还是要好的，就是本身股市是一个零和游戏，这个领域是大家互相伤害的领域，中国的股市你把时间拉长了，看你会发现所有人都是在随着大盘震荡，所以说我认为这一定是一个互相伤害的游戏。
所谓的“来呀，互相伤害呀”这样一个东西。炒币会好一点，比如说去年你在某个时间持币，那你今年就会就会有很好的收获。所以币圈儿，他比这个股市圈儿还是要好很多的。至于说想做区块链技术专家要掌握哪些知识，这个还是蛮难的，你不要觉得很多白皮书写得很很玄乎就觉得他很牛，恰恰相反，我觉得我们人类一定是可以互相理解的。虽然知识有台阶，比如说这个台阶高两米，身高一米，爬不上去，这是很常见的。但是作为学术大牛写paper的时候每0.1米给你设置个台阶，让你爬上去。因为他的目的是让你理解，而不是让你不理解。所以当你看到这个项目的白皮书，你觉得无法理解的时候，往往这个项目是有问题的，而不是说你自己的知识是不够的。
那么我们又说回来我们到底应该懂什么？我觉得其实区块链知识要求太全了，比如说像这个p2p网络你是要懂的，虚拟机理论也是要懂的，然后安全你需要懂的，存储的知识，deltabase，你可能也要懂的，传统密码学的这种密码学的工具，比如说像什么对称加密、非对称加密、签名、哈希，然后还有现代密码学的什么安全多方计算，同态等等，这是这个领域词太多了。我觉得你要懂什么？你其实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学习，做一个终身学习的，虽然终身学习者这个词已经被李笑来和罗永浩这两个人给用坏了，但是我们还是要终身学习。
【时点对话·第七问】
时艳强：我知道您是一个科幻爱好者，刚好在今天的乌镇区块链大会上，《三体》的作者刘慈欣出席在圆桌论坛上，他们之间探讨了一个问题，也想听一下您的看法，那就是“区块链和科幻有什么样的关系？”您可以大胆畅想一下，未来区块链将会对这个世界做出哪些改变？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第七问。我觉得其实前面说那么多废话，都是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就是我个人的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上一次创业的时候去融资，元生资本richard peng问我说你那么喜欢科幻，你是不是喜欢生活在未来，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社会现在这个时代，没什么意思。我说确实如此，我个人非常喜欢科幻。或者说我个人非常喜欢科幻感，那么我跟很多朋友也是一种有这种科幻的交情，比如说上一次参与对话的荣彬，我们俩是一种赛博朋克的朋友关系。我们俩特别喜欢赛博朋克，我很多朋友都是跟我喜欢聊科幻，我个人也非常喜欢科幻。
那么我们去想象一下未来的社会根区块链到底有一个怎样的关联，我觉得我真的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大概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懂区块链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叫做《区块链的世界不需要人类的存在》，就当你把人的因素去掉以后你会发现，一切都豁然开朗，一切都很一些都很清楚。其实我个人的观点是说其实区块链本身是软件和软件之间，也就是机器和机器之间进行结算的这么一个货币系统，或者是一种奖惩的系统。
软件体会怎么样进步，我认为软件的社会化必将到来，软件的社会化有本书叫《society of mind》。这个书的作者叫明斯基，这个人的头衔是人工智能之父，所以那本书被翻译为《心智社会》。那么这本书讲了其实在软件和软件之间是应该有一个社交关系。就是软件应该有他自己的能力，有它自己的特性，有他自己的行为，有他自己的性格，甚至有他自己的精神状态。
我上次写了篇读书笔记就是关于软件的社会化，就是说每一个机器上都有一个软件体。这个软件体能够对周围的环境做出相应的反应，这个反应我觉得我做一个比喻就更像这种蜂群，或者蚁群这样的一个东西，整个的蚂蚁的群体，他是有智能的，而且它的智能并不比人类更差，蚂蚁会放牧、驯养，会种植真菌。突然一堆蚂蚁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变聪明了，我们称为一种智能的涌现，就是说，当这个事情突破某个临界点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智能，这种智能是突然涌现出来的，也就是说这种高级的规则。
其实我们人类的也是一样的，比如说我们人类的细胞是吧，人类是有细胞组成的，那么细胞的底层组建了高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这种东西成为涌现，我认为软件的社会化可以涌现出来，比人工智能要强太多了。软件的社会化是带来真正的智能，那么为什么区块链也会带来软件社会化。比如比特币的运行，他不用人工去干预，我们通常软件运行还要干预他去运行它，要不就罢工。比特币算哈希跟大妈跳广场舞，挺像的。那么再往后发展呢，它会出来一个新的东西，就是说，现在有了，比如说有一个vrf。我们随机选一个大妈说好你来领舞你来跳，我们说你跳的就是最好的就是vrf。
现在这个节点和节点之间，他们之间需要共识，什么叫共识呢，就是说，我同意，你也同意，我们几个人都同意。我们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就OK了，这个叫做BFT。那么未来会不会有更有意思的共识，就是说像我们人类社会一样啊，这些节点之间组成了宗教，有些节点成为了国王啊等等，我认为可能就是软件的社会化，其实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大家可以沿着我的思路去想一想去看一看去去。你会发现目前的AI，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智障。
但是软件的社会化有可能真的去组成了我们所谓的未来，像终结者、天网这些。他一定是有多个节点的智能组成的，是一个大的智能而不是有一一个看起来很聪明的机器人儿。所以我认为这几十年的发展。尤其现在人工智能岗位的人很多都会必将悲催。我再科幻一点，有一个作家叫菲利普·迪克，他是赛博朋克的鼻祖，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人，在他的笔下的社会，笔下的未来就是我们生活的现在，我们的科技文明的发展并没有朝着星舰文明发展，而是朝着赛博朋克的虚拟化、社会化、代币化、软件社交化发展，我们更加接近的他写的未来。我个人是一个非常狂热的科幻科幻读者啊，并且我的人生目标之一，也是写自己的科幻。那我经常埋怨自己没时间写书，但我相信，我终将写出一篇不朽的名作，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
【时点对话·传承问】
时艳强：晓阳总作为资深的区块链行业布道者，应该接触过很多圈内人士，其中是否有您欣赏和佩服的从业者，为什么？【布洛克科技】目前覆盖11个国家200个城市3000个社群节点用户100万，希望通过【时点对话】邀请更多的大咖来社群分享区块链和数字货币，以推动整个行业进一步的发展，如果晓阳总引荐两位嘉宾，您会引荐谁来做客【布洛克科技】进行分享？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传承问:我觉得目前区块链领域有两个人我印象比较深刻就是或者说我认为大家都有点忽视。就是第一个是V神，我觉得可能以太坊2.0或者以太坊所研究的技术。真的比绝大多数区块链技术要深的多。我举个例子，比如说V神前段时间将了Casper共识，我最近打算写一篇文章去谈一下看法，我觉得他讲的很重要，但发现很多人没根本没看懂啊，就是为什么需要Casper共识。
V神讲的是我们为什么需要做Casper。在sharding的情况下数据在各个节点上是不一样的，我们不但要验证数据的有效性，而且要验证数据的可用性保证他在整体可访问的，而且如果说万一他不可访问，我们要能够通过所谓冗余编码去把这个数据给恢复回来，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需要随机采样的去去验证数据的那种可访问性，然后验证数据的有效性，并且通过一些可恢复性证明的方式把那个恢复回来。所以我认为以太坊是被被忽视的，是被低估的，而很多其他公链的进步呢，是被高估的一个一个东西。
第二个我觉得人是陈伟星，我个人从他那充值了不少信仰，所以还要感谢，我一开始对我区块链真的没有这么信仰。后来发现陈伟星欧威一个财务自由的人，每天晚上就是聊blockchain，能聊到凌晨六点钟，而且是每天到凌晨六点，我觉得还是深感佩服的。就是原来我创业也没那么努力，真的就是至少没有说每天到凌晨六点。V神给我充值了技术，陈伟星给我充值了信仰。
如果说我来推荐人的话，我觉得有几个同学是我觉得可以推荐的，这都是我原来外面的同事，这些人都进了币圈儿。其中有一个是洪森，他现比特大陆蚂蚁矿石做CTO，他很有意思，我觉得他其实是一个纯粹的技术人员。那你会把就是完完全全从一个技术从业者叫来看他怎么去看不见，那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第二个，可能是我的一个另外一个朋友就是我的一个设计师朋友。原来在OKcoin做设计师，现在在一个新的交易所，这些同事们都比我先发现了blockchain的魅力所在，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我觉得这些。这些朋友们，虽然说没有及时告诉我说老板应该买币了，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他们的，因为至少我去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说我一定要先懂什么是区块链，至少得比我们懂。那我觉得正是这样的一个东西，使得我去学习，在很长的时间内去看了所有公链、实现代码等资料，我大概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去学习才敢说从部分程度上理解了什么是区块链。我的这些朋友们先我入场，然后先坚定的在这个时间点上进入了这个行业。所以说还是非常感谢用行动给我做出榜样的朋友们，我会推荐他们来做嘉宾。
【时点对话•提问一】
时艳强：从EOS爆出的漏洞开始，更多的人开始关注区块链的安全性，那么Lambda如何来保证存储的安全性？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提问一。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因为Lambda的链不是很关键，安全性可以从两方面去体现，第一我保证的是数据不会被篡改、删除，保证在线，Lambda的主要的贡献是实现了数据的持有性证明。大家可以很方便去理解什么叫持有性证明，就是我证明在一个不可信的存储上，必须始终存储你的数据。为什么IPFS没实现数据的持有性证明，我觉得持久性证明并不是很玄的东西，但从逻辑上来讲他一定是这样的东西。
第一点，你要完成数据的验证，一定有两个角色、四个步骤，第一个角色是challenger，第二个角色是完成proof的人，challenger的第一步把文件和一些谜题生成之后，放到server上；第二步生成某个产品的信息，需要的某些数据；第三步存储节点完成了某个proof，发回给challenger；第四步就是challenger用自己原来遗留的一些信息，生成一个verify，用verify跟proof去验证这东西是不是对的；这就是用两个角色、四个步骤完成验证。
关于完整性我们发现，比特币是两个对等账本，比特币的场景是任意两个机器的比特币账本一定是一样的，他们只需要简单的去构造一个merkle tree，就可以实现两个节点的验证。其实像sia和storj也是一样的，网盘本机有文件，云端也有文件，在双方都有原文件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比较容易的构建出一个证明。但其实IPFS、Lambda以及V神讲的sharding，如果一方有文件、一方没有文件怎么样去完成这个证明？这是更加普遍的问题，我们在没有原文件的情况下，怎么样在非可信存储上面完成数据的完整性证明，这其实是计算机的学术问题，正好我们也知道这个领域在学术上是有解的。
从2007年以来，有两个算法被提出来，一个叫做数据的持久性证明POR，一个叫数据的完整性证明PDP。V神讲的数据可恢复性证明其实就是学术界所说的POR。原理很简单，就是先对数据做一个tn门限的秘密共享的切分，所谓的tn门限就是你把秘密分享给n个人，只需要有t个人还持有这个数据，数据就可以恢复回来，这就是tn门限的秘密共享，我们通过秘密共享就可以实现数据的恢复。因为tn门限的秘密共享是一种加密机制，所以在这个秘密里插入一些暗哨，通过challenger请求暗哨的信息，就能知道这个数据还在不在。所以它一方面实现了可恢复性，另外一方面是实现持有性的检验，这是POR。
PDP不需要去实现可恢复性，它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能看数据还在就可以。这个方案是通过标签的方式，对文件切分之后，每一块有一个标签，把这个标签放到服务端，标签和标签之间可以进行数学运算。我在challenger上请求数据的时候，我去请求标签的一些运算，服务端对标签和原文做运算之后，把数学结果反馈给返回给challenger做一个核对就可以了。最大的问题在哪里？谁来做challenger是IPFS没有想清楚的问题，因为在这个场景下，client没法做challenger，因为它不持有数据，所以当时blockchain的node也没法做challenger，因为note本身是一个低速的链，唯一的共识算法是POW。所以IPFS就陷入了一个困境。自己证明自己，自己做验证，它本身是很难形成共识的过程。
随着blockchain不断的发展，PDP、POR都发展成所谓的第三方可信的验证者角色。既然第三方可信的验证在学术上是可以的，我们就能通过链的共识，代替一个所谓的可信第三方，通过链的共识、半可信节点的共识去代替第三方去验证，并且把结果上链，而且解决所谓原来可信第三方没法解决数据不会篡改的问题，这个机制大概就是这样的。
另外一方面的安全性指的是隐私性，我们在Lambda上实现通过属性加密的方式，去实现数据的加密。通过代理去实现属性的撤销。具体的细节可以看白皮书，我这里不展开讲，因为密码学的内容太技术。通过这两方面的内容，我们大概实现了数据的安全性保障。但不要拿我们跟EOS比，因为EOS是公链，而我们是存储。
【时点对话•提问二】
时艳强：区块链行业已经进入3.0阶段，即区块链应用的领域正拓展到社会活动的方方面面，驱动整个社会运转效率的提升，您认为3.0阶段最大的成就在什么地方？
何晓阳：回答布洛克科技【时点对话】提问二。其实以前社会的运行，可能跟大多数人是没什么关系的。举个例子，中国按统计数字，金融业大概占了所有行业利润的70%多，其他行业可能加起来才占20%多，为什么会这样？某些人说金融业是离钱更近的领域，之前有人说“最好的财富分配方式是直升机撒钱，因为这样很公平”，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确实是这样的，我们不得不去想现在社会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举个例子，我做一个段子手，我还喜欢看小说，大概是2004年我毕业以后经常出差，我当时喜欢看日本推理小说，像东野圭吾、宫部美雪、松本清张等等，因为推理小说、犯罪小说的特点是总需要给犯罪找借口。所以像宫部美雪这些小说家就发展出一个对社会学推理小说，它的特点是犯罪者的犯罪原因是生活所迫等。日本在九十年代以后，就进入衰落时期，经济停滞。让年轻人找不到希望，出现了所谓的低欲望社会、低智商社会、m型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贫富差距非常大，年轻人找不到任何的机会，没有人去创业，日本基本上就废了很多年。这样的社会最大的问题是，它是一个板结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流动性，这对经济而言是很恐怖的事情。
假如我们去衡量社会的进步，第一，我们要想为什么一定会进步？亚道斯密说是看不见的手，但我们还需要一个更加量化的东西；第二，经济计划进步的速度是什么？加速度是什么？周期是什么？blockchain能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它能让人类在更好的社区情况下、更好的分配机制下，完成一个工作。我举一个更加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要去做一个论坛，早期要有人去生产内容、去灌水，早期贡献内容的人能得到什么？我认为像这些earlybird的能得到东西，一定是通过blockchain解决的，同时通过token经济、通过透明的数字货币、通过数字和密码学带来的信任，能够解决人类社会目前存在的很多弊端。比如我们现在整个国家要扫黑，因为按照很多说法，权贵资本主义还有很多钱。如果国家全部由数字货币来运行这些钱，社会上就不会有很多这种所不透明的财富。我觉得这样的社会是更好的社会，所以我觉得区块链率先应用的领域应该在金融上，可能会比较好一点，但可能会比较难。其它领域，因为我本身作为一个搞技术开发的人，并没有想得特别多，也没有想的特别厚，大概就是这些东西，我个人对区块链的感觉更多是因为，它让我觉得这个事情很难，但这个事情又有解。
区块链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均等的，以前有一个游戏叫星际争霸，在里面有战争迷雾。每个人都在迷雾里面都摸到了位置，这个位置你不懂是什么，但你感觉到那是未知的东西，平时不会有这种感觉，比如说我去做apm、做软件，你做好卖就行了，这是一个很确定的事情。但区块链不是这样的，这个领域不同的认知会有不同的碾压，就像IF choin出来瞬间点燃所有人，认知层的差异能够带来很多的差异，我觉得这样的领域是真的是好，或者说我非常喜欢这样的领域。
（感谢何晓阳的分享，也感谢每一位布洛克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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