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年之后,区块链技术突然成为风口上的猪,它也从过往火热的互联网金融、企业级信用等 B 端的领域,逐渐衍生出各种 C 端应用方法。
创业邦将陆续推出「掘金时代」区块链原创系列报道,本文系第 5 篇。
作者│曲琳
编辑│KUMA
今天是愚人节。倘若在几年前你跟朋友提到要重仓买入比特币,朋友一定以为你发烧了,开什么愚人节玩笑。
陈伟星当年也并非比特币的信徒。他只是基于对新事物的好奇买过一点比特币,从未想过它能在2017年底涨到近2万美元。
今年愚人节,大批创业者与投资人为区块链、加密货币而奔走。陈伟星依靠「三点钟无眠区块链」的联合发起人身份,对金沙江朱啸虎、经纬中国张颖、连续创业者雕爷等各界互联网人士的怒怼火了一把。
崇尚新社会者大多认为陈伟星将成为这个新纪元的Somebody,因为他投资了接近50家区块链公司,包括耳熟能详的火币、币安、巴比特、量子链Qtum、波场TRON等,一旦赛道起来,他认为自己「有机会赚个1000亿」。
尽管这些「链圈」、「币圈」公司仍在试探政策,前路艰险。
陈伟星是个曾经抓住过机会的人,区块链于他更像是一个放大器。2008年游戏《魔力学堂》让他的泛城科技至少赚到了3个亿,2012年他创办的「快的打车」后来创造了互联网有史以来的融资密集之最,与滴滴合并当时被外界猜测“滴滴快的”估值为60亿美元。快的的巨额套现让他拥有了后面折腾的所有资本。
不为外人所知的是,他还是正在赴港IPO的51信用卡、刚刚结束30亿元B轮融资的车和家、新潮传媒等项目的早期投资人。
陈伟星的争议更不小。1983年出生的他是这一代亲历互联网大事最多的人。与此同时,他一路创办了很多公司,创办后就把CEO让给别人,成了一些人眼中「不负责任」的创始人。
与他的独家对话,聚焦的不仅仅是这一次他在区块链领域的一骂成名,而是他的创业与投资逻辑。
毕竟,这次抓住机会的也许又是他。
陈伟星的商业布局(制图:创业邦)
上篇:生逢乱世
在《创业邦》摄影师为陈伟星拍摄照片的40分钟里,他见了5拨创业者,平均给每一拨的时间不超过10分钟,这5拨创业者都在币圈,都在融资。
创业邦:你把自己资产的多少投到区块链公司里面了?
陈伟星:很少的一部分吧。
创业邦:在你看来,自己是不是现在这个圈里投资最多的人?
陈伟星:可能不是……我不知道。我投资的很多项目没有披露。有时候赶上一个饭局,来了十几个圈子里的创业者,我全都投进去。或者哥们介绍过来,见一见就投了。
创业邦:一共投出去超过30家?接近50家?
陈伟星:差不多。这里面有一些人也蛮逗的,一开始说接受我投资,后来又犹豫,然后又说要接受。还有很多人直到现在还不敢说自己是被陈伟星投资的,因为我没准也会投它的竞争对手。我第一次见币安何一的时候,吃完饭我就告诉她要投超过一千万,何一吓了一跳,以为我要追她呢。还有一些项目我就是侧面调查,甚至没见CEO就投了。
创业邦:得有多相信这件事,才会让你如此投入?
陈伟星: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而且我在自己写的好多文章里面讲得很浅显易懂(邦哥注:陈伟星的主要观点是——区块链会彻底消灭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解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不均衡不充分发展的矛盾)。这两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断断续续,问了很多人。
创业邦:你之前写过,「我这两年吃饱了撑着,去看了很多经济学的书,也去全世界访问了很多奇葩,经历了无数个夜晚的苦思冥想」,你去了哪里?谁是你在这方面的导师?
陈伟星:跑了美国的很多城市。见了技术、经济、加密学等很多不同领域的人。最好的导师就是Jeffery Wernick,他是一个美国投资人(邦哥注:Jeffery Wernick曾参与Uber及Airbnb的投资),他对世界很有自己的态度,比如他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我非常欣赏他,虽然我不是无政府主义者。另外技术上我找别人探讨也比较多,但是技术上没有一个人很完整地帮我解答出来。经济方面是有人可以完整解答我的。
创业邦:你投资的这些人是链圈或币圈的高手么?
陈伟星:赵长鹏,长铗这些起码是这个圈子的老人,对这件事熟悉,热爱,曾经也干成过。
创业邦:这么多币圈项目,为什么没有投资OKCoin(邦哥注:与陈伟星对话时OKcoin“维权”事件还未传出)?徐明星入场的时间更早,2013年。
陈伟星:一开始我问过,后来感觉不是特别契合,聊过一次就不聊了。我要投资也很简单,里面很多股东我都认识,比如史玉柱,想买股份都行。
创业邦:你投的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在「信仰」加密货币,信仰区块链?
陈伟星:我不太关心,我那时候是为了布局。
创业邦:现在你已经布局差不多了?等这一批公司发展起来会怎么样?
陈伟星:如果真发展起来,我能赚个1000亿。感觉币安这样的项目至少能赚几个3亿美金吧。
创业邦:如果没发展起来,会是什么原因?
陈伟星:可能会起来得慢一点。这个产业起来是肯定没问题。
创业邦:你和这个圈子其他个人投资者聊过吗?比如投得数量比较多的,王利杰和薛蛮子等?
陈伟星:跟薛蛮子聊过,我给他过洗脑,他只有问我问题的份。他都不怎么思考的。他就是个乐观派,但他不敢出手。我是出手几千万,喝杯酒,一挥手就出手了。他是几百万几百万地投……
创业邦:只投资还不够,在「三点钟」怼别人。究竟是不是想炒作?
陈伟星:我认为做事要有目的性。你看我发过的朋友圈,「傻呵呵的开心是智慧,没有目的的生气是愚昧;没有慈悲心的目的是作恶」,我认为做啥事情都要有目的。很多人把目的当成功利,那是因为这些人本身就很功利。比如你想画一副画,画完之后你可能会把它卖掉,但是首先把这幅画画完就是目的。后面的卖掉是一种市场行为。
创业邦:你的「目的」,现在看来是用资本来投票,助中国区块链大势?
陈伟星:这是我愿意发声的原因,前两年所有记者我都是拒绝的,没什么好说的,炒冷饭,很多人「洗稿」洗我当年的事情。我到处宣传区块链的目的,第一是区块链在全世界应该被更多人知道,如果是我来发声,很多人会发现陈伟星这个原来干游戏和移动互联网的人也在关注区块链了,起码让他们更关注;第二是这个圈子很多人不敢回国,都在海外,他们需要有安全感。
创业邦:为什么会这样?
陈伟星:他们担心边控,他们在香港、新加坡、日本,不敢回来,其实在那些地方他们也不舒服。都是年轻人啊!有家不能回。有一个玩笑讲现在几个需要严密监控的区块链「头号」人物,我排第4号,前3号都在大陆以外,那我不就排到第1号了?
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不懂的人不再胡说。
我怼过张颖,但是现在在群里对着张颖还是「颖老大」地叫。朱啸虎我就不能忍了,朱啸虎说99.99%的ICO项目都是诈骗,好,我就代表着那0.01%的人。不就是割韭菜吗,你投的公司退出也是割韭菜。你看不懂就说你看不懂,不能说别人是骗子。
创业邦:火币和币安这种交易所往前发展,你现在担心的是什么?
陈伟星:这个行业肯定会发牌照,现在创业者们都是全球找牌照,我也会帮他们。
2017年9月中国监管当局要求境内比特币交易所关停;近期币安被日本监管下发驱逐令,随后总部迁至马耳他
创业邦:推动政策得用什么策略?
陈伟星:你要有很多策略,不是哪一招就行的。你看我那个三点钟群,其实有很多重要领导也在里面,是我拉进去的。我每天花接近20小时的时间回答问题,就睡不到5小时,把录音梳理好,找了几十家媒体,让他们一起传播我们国家的正能量,传播区块链的好处。我们私下组织了很多领导沟通。阿里巴巴曾鸣这样的人也要请过来说话。
创业邦:其他投资区块链的人,有像你这样的吗?
陈伟星:肯定没我这么有斗争的经验。
中篇:常逢乱世
回顾一下两位大佬的论战——
金沙江创业投资基金合伙人朱啸虎表示对ICO敬而远之:「不要拉我进任何3点钟群,有些风口宁愿错过,有些钱宁愿不赚,大家晚节保重」、「99.99%的ICO项目都是恶意诈骗」;
陈伟星怼道:「拼了命的吹ofo,然后偷偷的卖给阿里,每投一个项目,再忽悠两句让别的VC接盘不一样的道理吗?」,「传统股权投资的割韭菜方法有比币圈高级吗」。
创业邦:你现在投向区块链的钱,是自己的还是「泛城资产」的?
陈伟星:区块链是自己的,基金不方便投进去。
创业邦:泛城的基金背后,除了你还有其他LP?
陈伟星:还有两位。
创业邦:需要由三位一起来决策吗?
陈伟星:主要是我,他们没有时间。基金目前的员工十几位,基本上都是后端工作,把项目和市场的数据给我找好。
创业邦:总觉得你的状态比较任性,而且你怼的对象,其中也有接盘你创办项目的机构,不会觉得尴尬?你有“古典互联网”投资圈的朋友吗?
陈伟星:多数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关系,大多数不是哥们,我指的哥们是一起吃喝的那种。我比较欣赏的比如今日资本徐新,聊得来就多聊一些。
创业邦:对主流投资机构有偏见?
陈伟星:我认为它们对世界的没有自己的态度,我指的不是对互联网的态度,是对世界的态度。Jeffery Wernick是有态度的。好的投资机构都是人非常少,比如DST,巴菲特的团队,索罗斯的团队。但是我所创办的公司如果要融资,我也不希望它们(国内主流机构)亏钱,我愿意自己贴钱托底。到现在我好像只让几家亏钱过,我自己亏得更多。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做个控股型投资,像庄辰超那样(邦哥注:庄辰超,去哪儿创始人,后创办了斑马资本,并控股了便利蜂)
创业邦:如果没记错,快的之后你创办了小美生活、保险师、快货运,期间你还认购了上市公司中科矿业的股票。小美生活这三家,这应该只是你创办企业中被曝光的几家吧?
陈伟星:你知道吗,当年「快的」的意思,不仅是「快速打的」,「快的生活,一呼即应」是我最早设计的初衷,解决人们的衣食住行,需要什么东西,快的给你送过去。只是没想到出行市场后来变成这么大,如果是在我手里做,也许我就做成生活服务了。
于是我就创办了小美生活,它是一个日用品生鲜代购。
我那时候研究:全球最大的公司是沃尔玛,我用小美生活对标它;中国GDP占比最高的行业是物流,我创办了快货运来对标它;全球最赚钱的行业是保险,我就创办了保险师。至于中科煤矿,一开始是想要跟物流行业结合在一起的,最后没搞好。
创业邦:这几家公司后来怎样?
陈伟星:小美生活后来不行了,派一个哥们去管公司,反正最后没有让投资人亏掉。保险师发展很不错。
创业邦:有一些朋友评价你对商业的感觉特别好。你认为自己有商业天赋吗?
陈伟星:我有的。2003年我就搞校园SNS。另外微信抄的是Talkbox(邦哥注:全球第一款语音IM应用,比米聊、微信更早),这个品类一出来前我就知道有前途,还投资了两家。
创业邦:好汉不提当年勇。如果你认为自己有嗅觉,打个比方,共享单车这一波为什么没有入场?
陈伟星:ofo我们后来没出手,我一直是纠结的,当时它1亿美金估值的时候对我来说价格也不高。我觉得门槛不高,也有点想自己来搞一个,拉上一群最好的投资人。
创业邦:什么产品或者模式是你一直觉得不行的?
陈伟星:我一直不看好的是现金贷,2015年7月我发朋友圈说这里面肯定要跑路的。我投资了很多互联网金融公司,但是我不去投资P2P。
创业邦:你投资51信用卡,是看人还是看产品,看产品背后的市场?
陈伟星:我跟创始人是兄弟,那时候没想做投资,就是帮忙。其实我主要是有学习能力。你看我能干那么多行业……
创业邦:
你如何学习一个行业?看一个行业要先看什么数据?

陈伟星:我可以把一个很专业的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问死,问到他想回家重新学习去。有一次有一位号称中国搞数据最牛的人,搞个数据库,写了厚厚的材料来找我,早上10点钟,我把他给问死了。学习能力非常重要,我认为程维就是学习能力太强,原来他见投资人还脸红呢,现在已经这么棒了。
创业邦:你其实是一个比较典型的、难以守业的人?
陈伟星:我不想做管理。
创业邦:你现在的精力还是投资上?
陈伟星:我的精力放在最有价值的事情上。你要想哪些事情是最重要的。比如区块链这个领域什么是最重要的?政府、政策,我在这方面花了很多精力!创业什么事情最重要?发现人类的需求,发现机会、思考如何找到解决方法最重要,然后再找合适的人去做。应该花很多时间去思考,而不是每天日复一日地做重复的事情。
创业邦: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一门心思闷头做事。
陈伟星:所以大多数人没有赚到钱,失败了啊,他们还给自己找理由,觉得很辛苦。你要做事,就要放大(角度)去看问题,要想着解决人类的大问题,一个个问题看下来,选择一个大的赛道,花多少时间做多大。如果你天天想着把家里打扫干净,你就只能回家当保姆。
创业邦:区块链这一波浪潮里面,很多出名的人都是曾经的创业者。很多人想知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
陈伟星:我在比较穷的家庭野生成长起来,但是从来没有觉得生活困难,盲目乐观,看到的都是希望。你要心里装着世界,从大问题到小问题都要想,至少从世界的大问题去想。而不是只想着自己分功劳。
下篇:乐观与阴影
陈伟星大学考上北京化工大学,三个月后退学,重新考上了浙江大学。大一开始为了提高自己的学习能力,每天约不同的人吃饭聊天;大二那年黑了校园网;大三7个同学东拼西凑17万,创立了泛城。
创业邦:我感到奇怪的是,在那么多风口之中你都出手创办了公司,为什么区块链这一次,你没有跳进去?
陈伟星:我看过我的八字,还要过几年再次创业才行。我还在学习各种新东西,容易花心。
创业邦:你算是这一代亲历互联网事件与变革最多的人,快的之后,你的下一个目标是?
陈伟星:快的之后我一直想找更大的机会,没办法,这是性格问题。
创业邦:你创办了好几家公司,把事情撑起来,然后你就离开,不做CEO,是否算是不负责?对股东怎么交代?
陈伟星:我不适合当CEO,每天日复一日的开会。这些机构进来,签协议的时候我就讲清楚我是创始人不是CEO,你们想明白了就投。我又没承诺我一直是CEO。
创业邦:那你怎么挑选CEO?
陈伟星:都是我的哥们。
创业邦:是为了项目招聘的?还是商学院的同学?
陈伟星:缘分。
创业邦:那你怎么又定义哥们?
陈伟星:你知道要打仗的时候他会出多少力、他会执行得多块,而不是嘴巴说一说。交朋友是有成本的。
创业邦:有没有你认为适合做CEO的人具有的充要条件?
陈伟星:我有直觉。
第一是业务熟不熟;第二有没有欲望做好;第三有没有发自内心的信心;第四是否真心喜欢这件事,拼命干而且让自己越干越爽。
保险师那个项目,我派过去的哥们就干得很爽,他们不想下班,不想出去玩,我说咱们出去喝酒,他们说不行我们要开会。创业要有欲望,强烈的做成事情的欲望,对业务敏感的认知,要聪明,要足够喜欢。如果他们自己干得挺好,我去搀和干嘛?我帮他们解决政府关系,解决融资,解决大的保险公司的合作。(给他们)平台搭好了,有困难再找我。
创业邦:有没有CEO任命失误过?
陈伟星:那很多啊。想开掉又懒得去开。因为开掉还要找人替上去。
创业邦:投了又不做CEO,你至少得参加董事会吧?
陈伟星:董事会有什么用?不讲义气只靠董事会的人我懒得打交道。我不是稿政治的人,我是创造价值的,我可以给很多人创造平台。
创业邦:说回「不守业」的你。在快的的时候,你的工作状态是怎样的?
陈伟星:每天在办公室呆一会,出去晃晃。有人喜欢拿这个来骂我不敬业。我就反问:拼多多创始人黄峥有时候忙到一两个月去公司一趟,公司的也挺好的。众安保险也很棒,又不是老大一个人亲自卖保险?
作为创业者,我做过具体的事情。快的的产品是我设计的,比滴滴早3个月,第一个跑通。里面的整个UI设计,所有的业务逻辑设计,整个杭州的推广策略都是我设计的,然后怎么鼓励司机在线,怎么推广,怎么做PR,我让我秘书给杭州的微博大号都扫了一遍,让他们不断地给我们转发。我再自己花钱补贴,我那时候花的是个人的钱,想给泛城省钱,游戏公司投入也挺大的。
快的当年只有一个公司文化:干死滴滴。我当年是不领工资的。我们打北京,那张照片「快的北伐」,我从下午2点开始搞到夜里1-2点。每个字体做了十几个方案,最后选择了一个方案。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创业邦:如此谨慎?
陈伟星:我是在写各种标语,跟社交媒体推送配套。那天发布之后,整个互联网全被刷屏了。
创业邦:你从泛城拉了几个人到快的?
陈伟星:核心的几个产品、技术负责人。
我这样的人需要一个好的合伙人,你去看我原来写的文章和微博,现在是完全兑现的。虽然当时得抑郁症很多删掉了。第一我是个很好的战略家,第二我懂得分享,不那么在意,我这样的人只会因为分享太多而犯错误。我把股份分给我的秘书、哥们,像保姆一样帮大家创业。
泛城从游戏上赚到的钱都是被我挥霍掉的。公司那么大的摊子,我找了很多人做研发,但是我不侧重管理,跟别人合作也亏过3000多万,《魔力学堂》赚到的3-4个亿,都是发工资发完的。我光挖人给签约金就给了2000万。
创业邦:有人对企业家精神的解读是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陈伟星:有一次我一口气招了300人,后来发现有很大问题。我挖过很多人,给重金挖进来的都不行。我现在觉得,凡是冲着钱来的人都不行。
创业邦:招错人,是你创业中的巨大坎坷吗?
陈伟星:我有一次在上海看好一个人,给了300万现金,听说他家里困难,再给了700万去做游戏开发。后来游戏没有开发出来,搞得一团糟。那段时间我对看人的问题就很绝望。
我是一个人出来(创业)的,大三就创业,我是个从来没有打过工的人,是很乐观的人。那时候我在上海创办的一家公司,老二来跟我汇报老大这个人太坏了。那时候我开始怀疑人生了。每天睡不着,开始想怎么办。我就觉得我要找个管理者去当CEO。
当年我曾经是个管理很细的人,公司文化标语都设计得很细,贴到卫生间里,开会我还喊口号呢。泛城当时400号人都是我面试进来的,找他们一个个谈心。
创业邦:你现在走极端,不管人,只管钱了。
陈伟星:当你手里有这么多公司要处理的时候,你要知道,有些船开得快,有些船是漏的,有些船是天天要修的。
很多人都会议论说陈伟星是个什么人。我是个目标感非常明确的人,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是合法的、可以干的、有创造力的我就敢于去做。打仗我特别喜欢守正出奇,「守正」就是守好团队,利益分享;「出奇」就是招数,为了达到目标什么都能做。
该作者没有个人介绍,有意加入创业邦内容团伙的朋友可直接投递简历至[email protected]
往期区块链报道

- END -
MORE | 更多精彩文章
合作请加微信:bangcbd
推荐邦哥的好朋友“毒舌科技”, ID:dushekeji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