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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像是在隧道里,也不知道光在哪,现在慢慢看到了前方出口的光。”
——王星星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新年快乐!
2018年新征程,请允许我们在头一个月里来分享一些老员工的故事,看看他们以及救助儿童会所有默默耕耘的员工是如何用自己一点点的力量来构建“一个所有儿童都能享有生存、保护、发展及参与权利的世界”。
小编访谈了救助儿童会6名资深员工,聆听了他们在儿童教育、儿童保护、儿童贫困、儿童营养与健康、儿童权利治理、减灾救灾等不同的领域的思考和复盘,也试图从他们的故事里面寻找让他们陪伴救助儿童会成长将近或超过十年的奥秘。
再见2017,你好2018!
让我们一起把梦想变为现实,给孩子们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有的孩子听不到,但他能用眼睛观察每一个细微之处;有的孩子不能说话,但他能用画笔描绘世界的斑斓;有的孩子不能行走,但从未停止追寻梦想……
人,生而不同,但这些只是我们的特点,而不是缺点
如果从没有人告诉孩子,也许他们会把自己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看作是坏事,会一味地企图改变自己,去迎合世俗的一些刻板标准。
可是,这就像削足适履,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想想,去改变不合理的环境,让每一个相同和不同都能被接纳
1
我们需要的不是外星人,
而是适应我们每个人的社会
王星星在出生在山西一个普通的家庭,由于脑瘫,她走路和说话跟一般人比有些不一样。童年时期,她仍然记得看过一部电影叫《霹雳贝贝》,贝贝生下来就拥有双手带电和随意操控电器的超能力,但贝贝的超能力却为他带来不少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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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贝贝遇到外星人,要求他收回自己带电的特异功能,贝贝就变回普通人了。小时候的王星星也梦想过自己像贝贝一样遇到外星人,这样她就可以成为“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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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不断长大,王星星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的不是外星人,也许要改变的不应该是她,是这个社会。我们需要的是一个适应性的社会,社会适应每一个不一样的个体,才能让每个个体的生命都充满可能性,都能敢于梦想,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
王星星说她很庆幸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上的都是普通学校。她也很感谢自己遇到了很多好的老师,他们给予了自己恰当的帮助和指导。所有的这些都让王星星觉得教育和老师对孩子一生的成长至关重要。
2
“学校不仅是传授书本知识的
地方,还应是育人的场所。”
从2006年加入救助儿童会,王星星做过孤残儿童家庭寄养项目,支持残障青少年组织能力建设项目,这些项目帮助很多生活在福利院、孤儿院的残障儿童回归普通家庭,让他们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但星星发现这些很好但还不够,他们的生活还是很局限。
星星说:“从福利院到了小家,有了爸爸妈妈,可在社会适应性层面,他们并不知道怎样去与别的朋友一起玩,一起交流,而这些对他们的成长来说太重要了。 ”
“知识改变命运”适用于所有孩子,不论残障与否,他们都应该接受没有分类、没有排斥、没有歧视的教育。
目前,全国拥有约500万0岁到18岁残障儿童,他们的残障类型和程度不尽相同,其中超过50%的残障儿童是在特殊学校读书。对比其他一些国家,美国在普通学校接受全纳教育的残障儿童比例大概是90%以上,有很多发展中国家的比例是在70%左右。50%的比例稍微有点低,表明我们还有很多努力的空间。
教育是消除歧视的起点,我们总是在思考该如何让残障群体融入主流社会,其实最佳途径莫过于让残障儿童进入普通学校上学。
如果残障儿童可以在主流的普通学校上学,意味着他们从小在一个常态化的生活环境中生活、学习。不仅可以掌握学科知识,还可以尽早地掌握如何与人沟通、如何融入社会的技巧。对于其他非残障儿童而言,在生活中可以很常态化地接触到残障儿童,认识到残障儿童是伙伴,是社会多元化的一份子。
每个孩子的学习方式和学习需求都会有所不同,全纳教育要求教育者满足不同的学习需求,也更利于充分实现每个孩子的潜能。
3
“我特别希望我不是个案,将来残障
孩子上普通学校不需要靠拉关系,
而是制度化的安排。”
也不是没有遭受过非议,尤其是在学校宣传的时候,很多人不理解,“全纳教育想的是好,其实是假大空,没有可行性。”留守儿童这么多,一个班就有60、70个学生,谈何实现全纳教育呢?
王星星记得有一次在高校跟学生访谈,有位同学无奈地说:“我觉得学这个没什么用,教普通孩子都那么难教,残障孩子根本不可能。”
听到这些话时,王星星就会搬出自己这个鲜活的例子。她很希望自己不是一个个案,将来残障儿童在普通学校入学不再需要靠父母奔走拉关系,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是制度化的安排。
人们容易陷入一个误区,以为全纳教育只有在经济发达的东部沿海地区才能实现,救助儿童会全纳教育项目正好告诉人们:全纳教育是可行的,而且不只是在一线城市可行,在偏远的农村地区也同样可行。
这也是全纳教育项目选定的试点地区有西部城市成都,也有云南偏远的乡村地区的原因之一,“对孩子来说,他们现在还走不出大山,应该由我们走进去。
救助儿童会全纳教育试点学校
在救助儿童会工作了那么多年里,王星星仍然记得在云南巍山县的全纳教育试点学校和同学们聊天时一个小男孩谈到的梦想。
因为骨生长不全,小男孩的四肢畸形。可妈妈在小镇旁租了房子,每天接送他上下学;他所在的学校也给小男孩制定了个别化的教育计划,他不仅跟其他同学一样可以在课堂学习,还有固定的时间能到学校的资源教室里获得适合的支持。
小男孩画画好看,唱歌好听,当问及梦想的时候,他很大声地说“我长大以后想当老师!”
王星星从来没有认为全纳教育实现的机会渺茫,因为它不只关乎少数人的利益,也涉及到基础教育改革,它会促进中国整个教育事业的发展。
从接手项目开始到现在,她有过雄心壮志,也经历过迷茫找不到方向感的时候,但这个信念她始终坚信着。就像是在一个黑暗隧道里行走,她终于看到前方出口的微光。
新的一年,王星星想把前期的项目成果总结,推广到更多地区、学校、老师和同学,以后所有的残障儿童都能够进入普通学校学习。
“我还挺感谢救助儿童会,在这里工作10多年了。与之前在学校的工作相比,我得到了更多支持,让我的想法有实现的可能。有时候我也会没看准,但面对问题,同事们想的是怎么一起解决,下一步更好地往前走。这样的文化和氛围,让我很想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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