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神学解析丨作者:沙玉主编:李贤丨排版:Jonah
记得前一段时间,笔者和一位教会的长者在聊天的过程中刚好谈到读属灵书籍的问题。那位长者坚决主张只要读《圣经》就好,其他书籍一概不要读,因为那些都是“人的东西”。我随即问他是否听别人讲道,他回答:“是”。
我再问他,别人的讲道难道就不是“人的东西”吗?难道所有讲道人讲的都完全正确,和圣经一样吗?属灵书籍只不过是把文字放在书本里,而讲道是把文字以声音的形式传达出来而已。听到笔者这样回答,他无言以对。

使徒信经
同样,肯定有人会质疑,已有《圣经》,又何须信经、信条呢?这些岂不都是“人的东西”吗?《圣经》岂不是足够人得救、成圣了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圣经》是足够的,这不代表不需要反思、默想、和研究《圣经》,一旦有这些动作,“人的东西”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没有人可以避免面对“人的东西”。
就像是一旦人对艺术进行反思、研究,就必定产生“艺术品”一样,只是这“艺术品”的品质会良莠不齐;同样的,一旦人反思、默想、研究、和归纳《圣经》,就必定会产生“神学”、信经和信条,即“人的东西”,只是这种“人的东西”也有好有坏、良莠不齐。
为何我们必须要有神学或信经、信条?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笔者要先澄清一个观念,即当我们宣称信经、信条是必须的时候,我们并未把信经、信条的必须性和圣经的必须性相提并论,信经和信条的必须性不是得救上的必须,而是次要层面——更好总结、归纳、认识信仰的必须。

历史上对神的研究
让我们回到这个问题,为何我们必须要有神学或信经、信条?
首先,信经和信条所代表的是正统基督教信仰(虽然各个信经、信条在某些次要点存在某些差异,但绝大多数是一致的),它是信仰的“篱笆”,它保护那些凡是相信、承认、持守《圣经》的信徒,并把非正统信仰和非圣经的意识形态和个人以及团体排除、限定在圣约的团体以外。所以,对方(人、信仰、意识形态)是敌是友,以信经、信条一试便知。
其次,信经和信条是圣约团体的引导者,它教导神的子民更准确、全备地认识我们手中的这本圣书,并把人带入信仰的“水深之处”。最棒的是,它可以促进圣约的团体更加深入地敬畏、敬拜、赞美他们的救主,就如同林慈信牧师说他的老师曾告诉他:“神学就是赞美学”!
第三,基督教信仰与许多宗教和迷信不同的是,它主张信心寻求理解。当一个人归信之后,他会本能地想要更加深入认识他的信仰以及他信仰的对象,就像你爱一个人就会产生非常强烈的欲望要去了解他/她一样;又如你得到了一座宝藏,你一定会想要一探究竟。
换言之,一个真正归信基督的人,他必定会像是“才生的婴孩爱慕奶一样(彼前二2)”爱慕认识神,当一个婴孩/信徒不爱慕认识神、不愿意在信仰上寻求深入的了解时,我们就知道他“病了”。那么,当一个圣徒想要在信仰上出发,开始去探寻信仰的宝藏时,他的向导和工具是什么呢?就是信经和信条了,信经和信条作为工具和途径的目的就是在此。
第四,信经代表的是一种属灵传统。这种传统是由历代众多教会牧者先辈们一同对圣经在祷告、默想、反思中归纳、总结、凝练而成,它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和各种考验,并由众教会代代相传,最终传到我们手中。

宗教历史传统中的信者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不应当排斥传统,因为无论多么反传统的人,一开始或最终都会拥有自己的传统,传统的存在是无法避免的。所以,我们要问的问题是:是你独创一种全新的(事实上很难有“全新的”传统,因为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现有的事早已在历史中存在)、个人或个别教会的传统保险呢?还是继承历史中历代的众教会代代相传下来的、经过时间和各种严峻考验的传统稳妥呢?相信读者必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此外,当我们全心全意拥抱这美好的属灵传统时,我们也表明我们自己归属于历史历代纯正信仰的大公教会的大家庭中,我们都是先辈们的子孙;拥抱它就代表“我信圣而公之教会”,这就是“圣徒相通”。
最后,它也鼓励我们更深入地反思自己的传统,以免我们把传统置于“圣经”的权威之上。信经和信条是对《圣经》的总结、归纳、和系统化,但它的权威并不在《圣经》之上,它本身向《圣经》是敞开的,也向自己敞开——它并不宣称自己是无误的,相反地,它总是保留一个空间,容许教会在《圣经》的至高权威下对它做出判断和修改。就是这种自觉,使它能够一方面成为一个认识《圣经》的得力工具,一方面避免了对《圣经》权威的僭越。

属灵的力量
因此,信经和信条对于教会而言永远都是一笔宝贵的属灵资产,盼望每一位神的子民、每一间教会都能够拥抱它、珍惜它,因为拥抱它就是拥抱历史历代的圣约大家庭,珍惜它就是珍惜历史历代的先辈们用生命的代价换回来,又留给我们的宝贵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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