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断在社交网络上添加好友,但真正有多少朋友我们会见面聊。正如微信6.1的开机画面所写“点赞太容易,当面夸太难”。
以下内容摘自《互联网时代》,黑天鹅图书出品,连续10天,为您连载本书。配图来自网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们坐在一起,你却在玩手机。”这是盛传于网络时代的朴素哀叹。
在对血缘家庭有特殊依赖性的中国,发生在青岛城的一个故事,在此后的数年里,它包含的社会思绪都没有消散:庄重而来的白发长者在主座就位,却吃惊地发现他的血亲后辈们人手一部现代的终端,他们的注意力与试图和他们寒暄的老人相隔如此遥远。颇受冷落的老人震怒,他起身掀翻了期盼已久、百味俱陈的家宴,扔下目瞪口呆的儿孙们,拂袖而去。
任何过于容易的获得都注定是烦恼的渊薮。广阔的陌生人世界和远处的吸引力是如此强大,让人们不由自主淡漠了对身边人的关注和交流。
你需要多少朋友?这正是罗宾·邓巴的著作提出的互联网时代的人类诘问。罗宾·邓巴的研究成果被称为“150定律”,即著名的“邓巴数字”,指在任何时候,人们最多能与大约150人维持稳定的社交关系。
“有两个重要因素决定了你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朋友。一个是时间,为了友谊,您必须要在朋友身上投入时间。如果你不投入时间,你们的友谊可能会在6个月内迅速减退。另一个约束因素是大脑认知。他们已经采集了人们的Facebook页面,同时测量了其大脑大小。他们发现这些人大脑关键部分的大小和Facebook网站朋友数有明确的关系。”罗宾·邓巴分析说。
尽管如此,人们仍然不停地在添加社交网页上的朋友链接,心理学家称之为“友瘾”,或者干脆直接命名为“网络社交成瘾症”。
“当然有人喜欢加好友,他们在Facebook上会有上千所谓的好友。这些关系连‘弱连接’都不是。”马克·格兰诺维特说,“它们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完全都不是连接。所以我想有些人就是在乎‘好友’的数量,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奖励。”
在雪莉·特克尔看来,虚拟社交正让我们前所未有地忽略直接的对话,时时在线让人们深陷无法切断的外部联络而难以自拔,她在新书《群体性孤独》中叩问,为什么我们更依赖科技而不是彼此?
雪莉·特克尔研究发现:“就在几年前的美国,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人们一般都可以打电话给5到7个人,5年前从7个人下降到5个人,4年前是3个人,现在则只有伴侣了。如果你运气足够好,有伴侣的话,或者是父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有的人甚至连一个这样的朋友都没有。因此这是一种深度的隔离状态,即使是对于一个有500个Facebook朋友的人也是如此。因此,我认为我们是‘群体性孤独’。”
“我们只是向一群没有面孔的观众发布我们的信息,希望有人回应。这样做不针对任何特定的人,也是没有指向的。这是社交媒体让友谊变得肤浅的另一个方式。”美国耶鲁大学副教授威廉·德莱塞维茨说。
“我采访了一些人,”雪莉·特克尔教授感慨地说,“他们说:‘哦天哪,今天是我生日,非常棒,Facebook上有500个好友给我发生日快乐的消息。’500个Facebook好友,我不由肃然起敬,这让他感觉非常棒。然后我问:‘你在生日这天做了什么?’他说:‘我一个人在家吃比萨。’”
2013年9月23号,在美国旧金山,20岁的大学生贾斯汀·瓦德兹在走出地铁后,毫无征兆地被人从身后用手枪击中头部身亡。
此前车厢里的凶手几次掏出手枪漫无目的地瞄准人群,但遗憾的是乘客们几乎人人都在低头玩着手里的智能终端,他们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危险和即将发生的悲剧,完全沉浸在那个网络链接的遥远的世界之中。
这正是互联网带给人类难以逆转的深沉困境。在我们的过去,人以自己的生存范围为半径,建构了紧密关系和情感依赖群体,它成为我们的责任感、爱和恨、亲与近的来源。
互联网,正在重新界定我们千百年来的情感与距离之间的关系。今天,手机所连接的外部世界,比周围更强大更具吸引力。让每个手握工具的人,此时此刻都成为他的囚徒。旧金山的枪案现场中,如果有你有我,我们敢确定自己的注意力会在身边、会在那个凶犯握枪的手上吗?
《互联网时代》
全球第一部全面、系统、深入、客观解析互联网的纪录片,中央电视台继《大国崛起》《公司的力量》《华尔街》等之后的又一重磅力作,马云、雷军、周鸿祎、凯文凯利、克里斯安德森、杰夫贝佐斯……共话互联网时代!

黑天鹅图书微信每天连载本书精彩内容


↙↙点击阅读原文,购买本书,阅读书中更多精彩内容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