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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广骏(亲密之旅学员)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曾有一批优秀外国电影风靡中国大陆,其中《办公室的故事》可算是最为观众喜闻乐见的喜剧电影之一,在国际电影网站IMDB和国内的豆瓣网双双保持八分以上的高度评价口碑。出彩的中文配音亦为该片锦上添花,为女主人公配音的是国家话剧院一级演员冯宪珍女士,她是国内戏剧表演最高奖项梅花奖的首届获得者并拥有“二度梅”的殊荣,今年我还有幸和“亲密之旅”结识的至交一起在首都剧场欣赏到由冯宪珍和韩童生联袂演出的话剧版《办公室的故事》,现场两位表演艺术家舞台上珠联璧合的表演赢得雷鸣般的掌声和笑声,再次勾起对电影的美好回忆。
《办公室的故事》作为前苏联电影大师埃利达尔·梁赞诺夫所执导 “爱情·音乐·喜剧三部曲”的扛鼎之作,和同系列的《两个人的车站》、《命运的捉弄》一样,讲述两位人到中年的男女从开始因差异误会造成冲突、却因缘际会发展出亲密关系的有趣故事,对白生动幽默,情节峰回路又合情合理。在某次回味这部电影时忽然灵光乍现,剧情中的一些出彩段落正好诠释了亲密关系的四大杀手以及应对之道。
在亲密之旅第八课上,黄维仁博士将亲密关系里最具破坏性行为整合总结为四大杀手,它们分别是:
  • 否定/抨击/轻蔑
  • 战火升高 / 防卫
  • 负面诠释
  • 退缩(追求-疏远)/筑墙
下面就结合电影剧情和人物妙语连珠的台词,来看看冲突中这些杀手如何浮现以及二人关系是如何峰回路转的。
《办公室的故事》起始于男主角一段旁白,伴随着轻松欢快的音乐前苏联体制下一个统计局机关单位的众生相以非常幽默风趣的方式呈现给观众。摘录几句对女主人公局长的介绍:
(男)柳德米拉·伯洛哥菲耶夫娜·卡卢金娜,是统计局局长
这位女首长居然精通自己的领导业务
是啊,生活中不乏这类新鲜事
柳德米拉·伯洛哥菲耶夫娜
这个人啊每天上班比谁都早
下班却比谁都晚
不难猜到,她呀还没有出嫁
大家给她起了个绰号--冷血动物
当然当然,可不是当着她的面这样称呼
接着男主人公以段自嘲现身,原来他是独自抚养着两个熊孩子的单亲爸爸,在局里工作多年还只是个小科员,名叫安里多勒·耶里姆多维奇·诺瓦谢利采夫。(前苏联电影中的人物名称实在有点长,以下用男科员、女局长代称男、女主人公)。从上班时分统计局同事们调侃介绍里,可以感受到男主人公豁达乐观的人生态度及标明他人可爱长处的善意眼光。
事情缘起于局里新来了位从国外归来的副局长尤里·格里高耶维奇·沙马赫瓦尔,居然是男主人公的大学同窗好友。副局长长袖善舞,和老同学嘘寒问暖之间已在留意打探局里的人事情况,“每个新官上任都要安插自己人”,鼓励老同学谋求轻工业处处长的职位。要当处长必须改掉女局长对小职员“很平庸的干部,没精打采,缺乏主动性”的坏印象,于是在副局长家的招待晚会上安排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小职员开始谈工作、谈爱好(采蘑菇)的套近乎努力都无功而返,在副局长的鼓励下干了杯酒,“再向虎山行”,以下是其中交流片段:
(男)对诗歌您是怎么看的? 
(女)还行
(男)什么?真的,太好了,柳德米拉·伯洛哥菲耶夫娜
我们谈诗歌吧!我年轻的时候,我年轻的时候还写过诗呐
您写过没有? 
(女)没有,我还没有这个才能
(男)我也没有,我来朗诵一首,您就知道我没有
(女)没有必要,何必冒险呢! 
(男)豁出去了,我实在是太想跟您留个好印象了
(女)这个目的你已经达到了
(男)我想再加深一下
读段…读段早期作品吧
去爱别人负担太重
你很美,不必有曲线活动
欣赏你的美貌无异于把生命的秘密猜中
去爱别人…
(女)看来你年轻时期比现在聪明多了
但是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帕斯杰尔纳克是你的笔名
(帕斯杰尔纳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瓦戈医生》作者)
(男)真没想到您居然还懂得诗
           而且还知道这诗是谁写的
(女)诗是好诗,可惜朗读得不好
(男)这您比我清楚
(女)那当然了
(男)不过我的朋友都说我有朗诵才能
(女)那是恭维您,读得糟透了
(男)您对音乐感兴趣吗?
我是说随便什么形式的都可以
(女)我想您总不至于表演您的音乐才华吧!
(男)我正想唱支歌啊
(女)那太可悲了
(男)为什么?大家认为我有副好嗓子
           ……
这么说您认为我唱歌也不好了 
(女)是的是的,您把我闹得累极了
(男)我给您唱支歌,马上就能给您解除疲劳
(女)我看你神经有毛病
(男)这么说您也不喜欢我唱歌了 
(女)是的,很遗憾
(男)您什么都不喜欢 
讨您的喜欢太难了
……
从前面的对白可以看出男科员的沟通屡屡受挫的沮丧无奈,感觉呈现出亲密关系的第一个杀手,女局长的冷硬回应可以说达到了最高的轻蔑程度,表现出对他能力的怀疑和不屑。
男科员酒醒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局里上班。女局长跟女秘书了解有关情况,得知他的妻子抛下两个孩子跟别人跑了,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个莱昂基亚娃怎么忍心扔下孩子!她是母亲吗?”,听到“他是个老实人,心地善良,从不伤人,说话都不带提高嗓门的”有些若有所思。有了一点铺垫后,于是二人又有了这样一段精彩绝伦的对白:
(女)昨天…坐下!
您说我没有…没有丝毫人的感情
(男)昨天我全是胡诌,您别把我的话当真
(女)不应该认真对待?
因为你说出了我们局里一些人的心里话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进行诽谤…侮蔑
(男)是侮蔑
(女)您所说的话…
(男)全是谎言
(女)全是谎言,是令人愤慨的谎言
这种谎言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男)我也不同意
(女)你总是支支吾吾的…
(男)我没支支吾吾的
(女)我没法摸透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男)干嘛要摸我,别摸我
(女)您说我铁石心肠
(男)哪的话,是豆腐心肠
(女)说我冷若冰霜
(男)不,您热情奔放
(女)说我没心肝
(男)您肝胆俱全
(女)说我干巴巴的
(男)不,您湿乎乎的
请原谅,略德尼拉·伯洛哥菲耶夫娜
(女)住嘴,请您不要再挖苦我了
这段里好像看到了两个杀手的同时出现,一方面是女局长越说越激动地战火升高,另一方面又是男科员不断地退缩及防卫。
接下来剧情有了转折,女局长越说越激动终于忍不住恸哭起来,男科员一边手忙脚乱尝试安慰,一边说出很有意思的话:“哭吧,也许哭出来对你有好处,你还能哭,这说明你还有救。”这让我想起黄博士在情感智慧那课里提到一位认为眼泪是弱者的表现而深以为耻的女士,在开车到十字路口停下时,竟然无端痛哭起来,因为心里堆积了太多压抑的伤痛。亲密之旅第八课紧接四大杀手之后给出了如下的亲密关系要诀公式
伤痛 +  怪罪 = 四大杀手
伤痛- 怪罪 = 亲密关系
随着学习积累,对公式体会理解越来越丰富。在亲密关系中怪罪他人的行为常常由遏制不住的愤怒情绪爆发所致,愤怒和伤痛间的关联,可以参考黄博士所介绍的情绪金字塔模型。
个人情绪及相关因素呈现于一座水没大半部分的金字塔,愤怒是水面上露出的一小部分,它容易被看到同时尖锐的形式会对关系有杀伤性,在水面下隐藏着的是(原生家庭等)过往经历形成的伤痛、失望部分,如果长期积累的伤痛、失望没有被处理,在情绪按钮被触发时就很容易以愤怒的方式去抨击他人,另一方面当在关系中伤痛、失望这些内心脆弱的部分被安全接纳了解后,最底层的柔情、亲密感得以呈现,人和人之间有意义、爱的联结才真正有机会建立起来。
再回到电影剧情中来,女局长的失控哭泣正好减去愤怒的怪罪,呈现出情绪金字塔水面下伤痛、失望的部分,诉说了自己的寂寞孤单,触动了男科员的同情心,于是两人在局长办公室的露台上有了一段“倾听就是爱,了解中有医治”的交流,两颗心越来越近。
良好的关系给女局长带来外貌和信心方面焕然一新的改变,在更深入的沟通中,她终于袒露了内心的伤痛所在:
(女)我这一生有过一次可悲的经历
有一个人追求过我
我们来往了很长时间
可是,后来…他跟我的女友结婚了
……
我和所有的女友断绝了来往
在影片的后面部分,两人的亲密关系遭遇一次严峻的挑战。男科员为受伤害的女同窗打抱不平,得罪了副局长,遭到后者报复揭露了当初谋求处长职位接近女局长的动机。这时候另一个杀手负面诠释出现了,女局长害怕再次受伤从而质疑并冷嘲热讽男科员的爱情。这一次面对杀手的挑战时,男科员体现出不凡的勇气,撕毁了处长的任命书,在女局长的怒火宣泄中努力维护个人尊严和坚持真我表达,结尾长镜头女局长从办公室一路追打男科员到出租车上,被他用力地拥抱和深吻,是最令人难忘的经典电影结局之一。
好的电影值得深入品味回顾,这里的台词摘录难免挂一漏万,《办公室的故事》里演员的表情动作、配音的语气语调都很好地呈现出全片男女间由差异冲突到亲密关系的喜剧过程。电影里的戏剧化爱情会在现实生活中实现吗?这次借电影回顾对亲密之旅第八课亲密关系的四大杀手部分获得了管中窥豹的一些印证了解,这一课的后半部分更有黄博士所精心总结的“五大要诀”帮助我们情绪调节的个人实践、提升情感智慧,从而能更好地同亲密关系的另一方共同抵御四大杀手。应对好亲密关系四大杀手是有效处理差异与冲突的重要内容,连同刻意地经营友情、发展健全的真我构成亲密之旅三大活在爱中的秘诀,在如此安全有爱的团体中的浸润成长会成为我们享受美好爱情关系的有力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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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的“四大杀手”和情绪疏导的"五大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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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密之旅
2007年12月,一位站在巨人肩上的巨人,世界著名心理学家兼婚恋专家、执教于美国西北大学的黄维仁博士,综合过去三十年来国际最前沿、最尖端的心理学临床实证的研究,以及全世界最好的婚姻治疗和训练中的一些最有效的要素,整合出了一套帮助自我成长、培育情商,提升婚姻家庭品质及其他人际关系的辅导培训课程——亲密之旅。它是训练医学院中心理学博士的课程,却以简单易行的方式传授,被誉为“心理学界的军事武器民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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