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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广骏(亲密之旅学员)
七月份开启了大中小学的暑假好时光,毕业班的莘莘学子们还多了对录取通知书的忐忑期待,对那些热爱幻想、喜欢冒险的少男少女们来说,假如有一天收到猫头鹰信使捎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那该是多么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啊!这正是J·K·罗琳《哈利·波特和魔法石》的开篇场景。二十年前英国那位领着失业救济金的单亲妈妈灵光乍现,创作出了“哈利·波特”(Harry Potter)这一当代最为畅销不衰的魔幻小说系列,改编的系列电影同样风靡全球,其中色彩斑斓的魔法世界让无数读者为之心驰神往。
曾经好奇为何J·K·罗琳这个系列会写七部作品,后来对英国学制背景有所了解后恍然大悟,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相当于英伦的寄宿制中学,从入学到毕业恰好要读过七个年级的学习时光,哈利经历了从少年到青年的成长成熟过程,逐渐和良师益友们建立起有意义、爱的联结,所获得安全性的陪伴支持帮助他面对人生最大的风浪。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黄博士说过的一句非常让人难忘的话:“人生是最棒的学校,爱是其中最重要的功课!”我感觉书中的故事同黄博士在“亲密之旅”第七课《四种依附形态与亲密关系》有很多相关之处。
在黄博士的新书《亲在人生路上:原生家庭三堂课》中有这样的文字:“依附理论,可以说是心理学领域中的诸理论之母……了解这个理论,就了解人间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爱与恨。”“……研究和观测中人们发现,一个人身边的人际环境,可以影响脑的发展。而影响最强的,是一个人三岁以前。”这句话和中国传统 “三岁看大”的俗语有些不谋而合之处,而且将影响的重点来源揭示出来。
亲密关系对大脑发展的影响很大,心理学者们经过系统性观察研究,发现人从小成长的四种依附形态:安全型、逃避型、焦虑型及紊乱型。对大多数人来说,三岁以前的人际环境很难清晰地回忆起来,正如“亲密之旅”第五课所提到“不记得的事情对人的影响更大”,成年人在关系中的表现可以帮助我们认识这四种依附类型。
安全型的人
  • 看自己是好的、有能力的,有价值的;  
  • 看别人也是好的,行的,有价值的; 
  • 情感较成熟,有弹性,对人有信任感; 
  • 能适度依赖,也不怕被依赖; 
  • 能给人空间,也与人亲密。  
逃避型的人
  • 看自己是好,有能力的,有价值的;
  • 看别人却是不好的,不行的,没有价值的;  
  • 过度需要掌控,不分享感受;  
  • 不易信任或依靠别人,怕别人依赖; 
  • 倾向以事、物取代情感交流; 
  • 别人较常抱怨的是TA太独立,不让人亲近。
焦虑型的人
  • 看自己是不好的,不行的,没有价值的;
  • 看别人却是好的,行的,有价值的;  
  • 对爱饥渴、怕被抛弃,怕别人不想与他亲近;
  • 过度敏感,容易受伤,对亲密对象常常爱恨交加; 
  • 别人较常抱怨的是TA情感太过依赖,不给人空间。  
紊乱型的人
  • 看自己是不好的,不行的,没有价值的;  
  • 看别人也是不好,不行的,没有价值的;  
  • 对爱饥渴,却充满惧怕,无法信任人; 
  • 徘徊于麻木、拒人千里之外的极端逃避型,和焦虑、常被强烈情绪淹没;
  • 对亲密对象爱恨交加的极端焦虑型之间。
对这四种依附形态系统全面的区分请参考“亲密之旅”的《学员手册》及黄博士授课光盘的精彩讲述,这里尝试借“哈利·波特”系列的人物情节来原生家庭对于人的依附形态的影响。
首先是书中的第一主角哈利·波特,他看去较为接近焦虑的依附类型。黄博士在《亲在人生路上》一书中提到,“焦虑型的人在成长过程中曾经尝过爱的甜蜜,但也经历过突然失去爱的痛苦,因此在亲密关系中缺乏安全感,他需要经常从别人那里获得内在的肯定和安全感。”
哈利出世后得到父母的爱和精心照料,直到他一岁三个月时家门骤变,父母双双被伏地魔杀害,幸存的哈利此后被送到魔法世界外的姨妈家养育长大。姨妈一家溺爱独子达力,幼年哈利还时不时受到年长、横蛮的表兄的欺负。这个系列好几部都从哈利暑假在姨妈家度日如年地期盼开学的情节开篇,在学校中他一度也为没能在魔法家庭长大而自卑无力甚至格外担心被开除后无家可归。好在哈利在学校里良师益友的安全陪伴下不断成长,获得力量面对、克服焦虑,成熟勇敢地去迎接宿命的挑战。
接着是在学校里常让哈利感到芒刺在背、压力山大的老师斯内普教授,他看去似属于截然相反的逃避型。黄博士曾讲过,很多逃避型的人很可能是小的时候没有得到足够的温情,情感智慧不高的父母亲完全不了解孩子的情绪,“他们通常不太分享感受,不轻易信任或依靠别人,也怕被别人依赖。他们倾向于压抑自己的情感,而以事、物取代跟人的交流。”
哈利在大脑封闭术的单独辅导中看到了斯内普童年的惨痛记忆,麻瓜父亲经常粗暴地对待母亲,给孩子的心灵带来难以弥补的创伤,也造就了他自卑、冷漠的性格。斯内普十岁时与哈利的母亲莉莉相识,两人的友谊带给他可贵的温暖慰籍。他们后来一起进入霍格沃兹时被分到不同的学院,在斯莱特林学院纯魔法血统观念及原生家庭伤痛影响下,斯内普显露出对麻瓜(没有巫师血统,也不会魔法)的歧视,造成同莉莉的友谊破裂,转而沉浸在魔法学习和钻研中以取代和他人的交流。
斯内普最大的人生转变是在发现哈利的母亲莉莉遇害时,他深为悲恸,可以说自那一刻起他的情感心如死灰。他答应了邓布利多保护莉莉留下的唯一儿子哈利,并忍辱负重以余生信守承诺。最后的决战他牺牲性命让哈利了解到真相,两人间的关系终于达成和解。
再看书中的大反派伏地魔,则呈现为紊乱的依附类型。黄博士在《亲在人生路上》这样讲,“紊乱型的人……小时候往往受过心理和行为上的虐待,照顾者缺少一致性,因而在亲密关系缺少安全感和一致性。”
伏地魔的身世确实相当悲惨,他的母亲梅洛普饱受执迷于斯莱特林纯血统父兄的欺凌、压制,人生稍得自由,就迷恋上俊美的乡绅之子汤姆·里德尔并通过魔法手段促成二人结合,但不幸魔法效力消失她就旋即遭受抛弃,独自生下儿子后不久凄凉死去。伏地魔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这让我们联想起在《雾都孤儿》、《简·爱》等英国文学名著中,那些在孤儿院长大的人物都相当艰辛。直到他进入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命运得以改善,当少年伏地魔了解出身真相后残忍地杀害了亲生父亲一家并嫁祸舅父,此后更为达成他“纯净的巫师世界”的梦想而掀起魔法世界的腥风血雨。视他人生命为草芥,同时又恐惧死亡的他,制造出包含分裂灵魂碎片的魂器。正如作者J·K·罗琳指出的,伏地魔害怕死亡,认为死亡是人类应该感到耻辱的弱点,其实不懂得爱、不相信爱的存在才是他真正的弱点和失败之处。
最后一位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校长邓布利多,他最接近于安全的依附类型,颇符合黄博士在《亲在人生路上》说的:“安全型的人……可以信任自己,也可以信任别人。在情感上比较成熟、有弹性,能适度依赖别人,也不怕被别人依赖;能够给人空间,也能够与人亲密。这样的人得到很多爱,也把安全感内化于心。”
作为书中首屈一指的导师智者,哈利眼中的邓布利多形象也经历了从起初高不可攀的仰望、到平易近人的亲切、再到春风化雨的受教过程的转变。最令我感喟不已的是邓布利多过世后,在最后一部《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中对其过往经历的细节描述。原来邓布利多出生于一个幸福的巫师家庭,与家人们生活其乐融融。
不幸妹妹六岁时展露魔法被麻瓜男孩欺负而精神失常,父亲为女儿讨公道反遭误解,锒铛入狱,英年早逝。此后,母亲搬家,独自抚养孩子们长大。当邓布利多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本要大展宏图时,遭遇母亲意外离世的打击,选择隐居照料妹妹。当结交好友格林沃德重燃人生梦想时,又在冲突中造成妹妹死亡。当再次面对昔日好友时,已成剑拔弩张的决斗对手……经过如此众多的人生风浪打击,邓布利多仍能秉持正道,将个人智慧和心血倾注在照料魔法学校师生的事业上。他虽然去世,但他仁爱关怀的遗泽仍深深鼓舞着坚持与黑暗势力斗争的人们。邓布利多之所以有这样的卓越影响力,显然跟他幼年(特别是三岁前)在原生家庭里得到有爱照料所形成安全的依附类型分不开。
学习依附理论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伤在哪里,就像黄博士的《亲在人生路上》的这些金玉良言:“我们过去伤害性的经历是可以借着学习、安全的人际环境得到医治和改变的。”“一个健康的关系是具有医治性的,而关系是我们当下可以建立、修复和改变的。”“真正的医治是经过长期的潜移默化,把爱的经验内化在心中的过程。”
就以本人的亲身经历而言,学业阶段类似哈利的同学纳威·隆巴顿,背负着家人们沉重的期望却又表现得笨手笨脚、无所适从;工作阶段又接近哈利的老师莱姆斯·卢平,背负着身不由己形成的伤痛负担,在不安全关系的歧视误解中伤上加伤,不得不长久寂寞流浪。书中这两个人物都突破了命运的限制:纳威在决战中以勇气召唤出格兰芬多宝剑,并亲手消灭了伏地魔的最后一个魂器;卢平遇到接纳他的爱人唐克斯,并建立家庭,当他面对孩子等家庭责任而习惯性地逃避时被哈利点醒,成长后享受到家庭生活的快乐美满,相信当他与爱妻在最后双双战死时心灵已得到医治,无憾地离开。
我的人生还有长路在前,有幸在人生最低谷时主动走入黄博士开创的“亲密之旅”,数年坚持不懈、谦卑学习,在安全健康的关系中已获得不少旧伤得医治的宝贵收获,未来更有信心在这条助人助己活出最美生命的路上跟家人们继续一起进步!
7月主题:第七课“四种依附形态与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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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密之旅
2007年12月,一位站在巨人肩上的巨人,世界著名心理学家兼婚恋专家、执教于美国西北大学的黄维仁博士,综合过去三十年来国际最前沿、最尖端的心理学临床实证的研究,以及全世界最好的婚姻治疗和训练中的一些最有效的要素,整合出了一套帮助自我成长、培育情商,提升婚姻家庭品质及其他人际关系的辅导培训课程——亲密之旅。它是训练医学院中心理学博士的课程,却以简单易行的方式传授,被誉为“心理学界的军事武器民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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