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纽约餐饮圈都在悼念周五意外离世的Sasha Petraske
你可能会人是谁,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如果没有Sasha Petraske,现在我们可能都在摇曼哈顿。而我们中的多数人,可能根本不会成为调酒师,如今大多数鸡尾酒酒吧,恐怕压根不会存在。
这条来自西村精品鸡尾酒吧The Up & Up的幕后业主Matt Piacentini的推特,非常实在地概括了Sasha Petraske对现代鸡尾酒文化的贡献与影响。

是的,如果19991231日,27岁的Sasha Petraske 没有盘下下东城那间逼仄狭窄、月租仅800美元的铺面,开出Milk & Honey,就不会有如今在同一空间内承续Milk & Honey衣钵、纽约最好鸡尾酒吧(之一)的Attaboy,也许也不会有现在如日中天的那一批Speakeasy,什么Employees OnlyPlease Don’t TellPDT)、Death & CoRaines Law Room。事实上,大多数你叫得上名字的曼哈顿Speakeasy Bar,可能都不会存在了。
简而言之,喝个毛。
当年刚来纽约,去探Milk & Honey,无缘遇到Petraske先生站台。不料去年却有过一面之缘一个周日,和友人在NoMad吃过晚,饭后例行去Dear IrvingRaines Law Room姐妹店),刚刚坐定,相熟的Bartender就跑过来告诉我,Sasha Petraske,现在一个人坐在吧台另一头。他说,我真的很开心,他来看我们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个Bartender,曾经就在Milk & Honey上过班,年纪比Petraske大出不少的他,也要谦称自己是“受他训练出师”。
今天晚上,去Attaboy喝了一杯,估计会被挤死吧?
更新:昨天晚上,我还是去Attaboy喝了一杯。
事实上,很巧的是,昨天晚上刚刚好来了一次纽约Speakeasy Tour – 上面提到的所有酒吧,除了Raines Law Room,全都跑了一遍,还顺便在Apotheke吃了闭门羹。第一次,在大周六的黄金时间十点档,没有等位就进去了Death & Co,惊奇之余,同一位外埠来的鸡尾酒爱好者聊到Petraske的另一家店 Little Branch,他说,很奇怪,7点刚开门时店里就已全部爆满,感觉不太正常。
我告诉他,这是因为,纽约最重要的Bartender去世了。Death & Co的周六能空成这样,大概也是这个缘故。
Attaboy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门口窗下,Milk & Honey的粉丝们自发摆了花和蜡烛。留了名字,却再没电话打来,于是在回家路上又去探了一回。站在门口,隔着门都能听到Pet Shop Boys的West End Boy,在素以安静闻名的Attaboy并非常事。有人应门,见我清醒得很,说,我想想办法把你塞进去。
▲M & H的粉丝带来的花和蜡烛
凌晨3点半的Attaboy,挤满了来怀念故人的酒客。Attaboy,很少能见到两位幕后老板、曾经Milk & Honey的金牌调酒师Sam RossMichael McIlroy同时执掌吧台,更从没见过音乐开得如此大声,几位客人大声跟唱,曲终,有人大喊,Sasha, I love you.
点到一杯Ross的招牌调酒Penicillin,用得是最爱的Laphroaig,在这个夜晚,聊以致敬,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调酒师
当英国每日电讯暗示着这位鸡尾酒大师恐怕是死于用药过量的同时,《纽约时报》第一时间推出了一篇纪念文章,在这里粗粗译出并分享给各位。我还找到了一个他前几年接受采访并演示调酒的视频。让我们记住这位现代调酒文化的杰出先行者,Sasha Petraske,愿他在天堂一切都好。
Sasha Petraske, Bar Owner Who Revived Luster to Cocktail Culture Around the World, Dies at 42
原文作者:ROBERT SIMONSON
翻译:喜北肉豆蔻
Sasha Petraske,纽约著名鸡尾酒吧Milk & Honey及全球范围内一系列精品鸡尾酒吧的创始人,令一度式微的鸡尾酒文化重焕荣光的调酒大师,周五上午被发现死于自己在纽约上州哈德逊的家中,年仅42岁。
他在五月份刚刚结婚的妻子,记者Georgette Moger发现了他的尸体。死因目前尚不确定。
Petraske对当代的鸡尾酒复兴运动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1999年,在纽约下东城一块人迹罕至的幽暗街区,一处狭长逼仄空间中的Milk & Honey,被认为是美国,乃至全世界鸡尾酒文化复兴运动的开山之祖。
没有招牌,也没有广告,Milk & Honey却意外炙手可热,以其调酒之严谨专业、推崇20年代前禁酒时期经典鸡尾酒,和它那极其诡异复杂的订位模式、对于品酒礼仪的苛求,闻名遐迩。相比当时的曼哈顿酒吧,多是嘈杂不堪、分贝超标,人们纵情声色、堕落买醉,却不重视调酒的品质—Milk & Honey的出现,是一种无声的抨击,更缔造了一个另类调酒乌托邦
在后续的数年中,Petraske和他的合伙人们其中不少是Milk & Honey曾经的调酒师陆续开除了许多与Milk & Honey十分相似的、风格严谨的都市酒吧。包括:这些店包括格林威治村的Little Branch,皇后区长岛市(Long Island City)Dutch Kills,曼哈顿中城的Millde Branch,洛杉矶的Varnish和澳大利亚墨尔本的Everleigh。他甚至还和英国商人Jonathan Downey合作,在伦敦开出了一家空间更大的Milk & Honey分店。
Petraske对于当下世界各地的鸡尾酒吧制式有着深远的影响,比如,隐蔽的入口,专注经典鸡尾酒,以及调酒师们正式严谨的着装。
他也是现在许多鸡尾酒吧酒单上时兴的调酒师之选Bartender’s Choice的创始人,并首推用量酒器(Jigger度量调酒,甚至于,如今大家习以为常的、在喝水杯子里加上一片黄瓜的做法,也是由他首创的。许多业内首屈一指的杰出调酒师,都曾在Petraske的酒吧中工作。

Sasha Nathan Petraske 1973316日生于曼哈顿。他的父亲,Alan,是一位医疗行业人员,而他的母亲,Anita,则是纽约著名文艺杂志《村声》(VillageVoice)的一名校对员。他的父母,就像他的祖父母一样,都是共;产党人。Petraske回忆说,自己就是在反对资本主义和对工人阶级的同情中成长起来的。这种烙印,日后也体现在了他对待自己员工的态度上,他经常公开、愉快地承认,自己是一个穷商人
Petraske曾在纽约名校Stuyvesant高中就学,并在17岁时中途退学。他说,上学实在是无聊,退学后在一家咖啡馆找到了工作。很快,他进行了一次穿越美国的自行车之旅,在旧金山住了一阵子,并加入美国陆军3年。回到纽约之后,他在东村的Von酒吧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并开始憧憬,有朝一日能够开出一间酒吧,将自己对爵士乐、复古着装以及旧式礼仪的热爱倾注其中。
Petraske在《村声》杂志上看到一则广告,Eldridge街上一间狭窄的商铺以800美元的月租出租,他发现,房东竟是他小学五年级时的一位旧友。他保证自己的酒吧将非常安静谁会愿意把自己住的房子的底楼,租给一个闹哄哄的酒吧呢?签完租约后,他开始彻底翻修这个地方。很快,捉襟见肘的他不得不向朋友们借钱度日,19991231日,Milk & Honey悄无声息地开张了。从东村的一家日式调酒吧Angel’s Share那里,他借鉴了很多东西,比如,严苛的品酒礼仪、安静的酒吧环境,以及大得离谱的冰块。
留着30年代穷苦劳工领袖小分头的Petraske,在Milk & Honey中重建了一种失传已久的严谨与正式。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面纱之中,他也不怎么喜欢媒体,一度拒绝采访,甚至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氏。
发财或者出名,似乎从来都不在他的字典里。
他说:我可以去做咨询工作,发点财,然后把钱都用在Milk & Honey上。
2012年,他参与创建了行业的年度盛会,每年一度的San Antonio Cocktail Conference

▲开在昔日Milk & Honey旧址里的Attaboy
同年,他将Milk & Honey转让给了两位共事已久的调酒师,Sam RossMichael McIlroy。此二者在2012年除夕夜,即Milk & Honey揭幕12年后,在同一个空间内开出了这家AttaboyPetraskeMilk & Honey迁到了23街、Flatiron大厦旁更大的一个铺面里。然而好景不长,酒吧所处的楼宇很快被卖,导致新Milk & Honey不得不暂时关张。
近年来,Petraske的经济状况一直不算太好,但他仍有计划开出Milk & Honey 3.0。他的新酒吧Falconer,本来也将在今年秋天,于布鲁克林的Red Hook揭幕。
除了妻子之外,他的父亲和一位姐妹也仍建在。他的母亲在今年夏天与世长辞。
尽管经常被指责为培育出了新一代无比装逼的调酒师Petraske却一直低调为人、退居幕后。
说到底,在喝酒或者谈论鸡尾酒的时候,Milk & Honey的路数并不代表你就高级了,他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道,这样想真的很傻。Milk& Honey清楚自己的位置。它在某些方面做得很出色。但真没什么值得探讨的。鸡尾酒,是体验出来的。
最后,奉上Milk & Honey的酒吧礼仪准则,值得一读。

这是觅食第37篇推送,今天不推相关阅读了,如果你有空,不如举起酒杯,以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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