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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站在树林中。他一言不发,时而抬头眺望,时而轻轻抬脚向前走两步。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误入了一片精灵圣地。
许久,他说了一句话:
“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鸟鸣声尤为欢快,没有比这更令人陶醉的自然声景了!”
此时此刻,很多人都正在带孩子看山景、水景、海景、湖景的路上……但是当我们陶醉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景中时,是否总是会忽略美景背后的音乐?
我说的不是X音里的热门BGM榜单,而是——
叽叽、喳喳、咕咕、嘀嘀……
这就是大自然最灵动、最多彩的声音——鸟鸣声
而那个在森林中蹑手蹑脚的白发老翁也不是陌生人,他就是90多岁的“纪录片之父”大卫·爱登堡。拍了一辈子自然纪录片,和大自然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这一次决定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带我们走进自然、了解动物。
这部BBC今年新出的纪录片名叫《爱登堡的歌声奇迹》,从声音解读出发,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了解自然,感悟生命的视角,常爸强烈推荐这个假期可以带孩子们一起看起来!
与之前爱登堡出品的精品纪录片相比,这部纪录片略显急促,尤其是结尾,不如以往的纪录片介绍得那么从容、细致。但这部片子胜在角度出奇,帮助孩子打开了一个新视角,除此以外这部片中还记录了爱登堡老爷子7次录音的过程,相当于是一次简单的历史回溯。
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鸟叫声越来越少,能安心地听鸟鸣声更是一种难得的经历。正是因为提前跟小小常一起刷完了这部片,所以这个清明假期出游,我一定会安排我们一起坐在某个地方听林中鸟叫的活动,感受自然的魅力!
01
对鸟类声音的研究,我们只是蜻蜓点水
小鸟,一直被誉为动物中的歌唱明星。当有人唱歌或说话声音很好听时,我们就常常称赞对方声音像“鸟儿”一样。
(《甄嬛传》剧照)
但有没有人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鸟类会唱歌呢?”
首先咱们从器官功能上说说这个问题。
鸟类拥有整个自然界最高级的发声器官。其中一个雀形目鸟类,也叫鸣禽,非常善于鸣叫。
人类的声匣长在气管的顶部,但鸟类的声匣长在气管的底部,叫“鸣管”。鸣禽的“鸣管”最为复杂,可以同时从左右两侧产生不同的音符,鸟鸣声就由此而产生。
小鸟会唱歌,和它本身的器官构造有很大关系。但这依旧解释不了下一个问题:
小鸟为什么要唱歌?
达尔文在“性选择”理论中解释道,这是因为雄性要保卫领地和吸引配偶。但这只是达尔文的猜想,并没有得到验证。
1975年春天,动物声音科学研究先驱约翰·克雷布斯教授当时还是牛津大学的一名年轻讲师,他决定做一个小小的实验。
第一步:他标记了所有成对出现的大山雀的领地。
第二步:他录制了雄性大山雀的歌声(雌性大山雀不会鸣叫)
第三步:他用捕鸟网把林子里成对的大山雀都转移到其他地方。
第四步:在一部分地区用喇叭播放录制的声音,而在其他地方则保持安静或播放其他声音。
克雷布斯教授发现,如果播放的是大山雀的录音,那么新来的大山雀不会贸然闯入,但如果是无声或其他声音的地区,新来的大山雀就直接占领了。
这说明鸟类的歌声有一种“阻挡”信号,相当于是告诉别的鸟“禁止入内”。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用实验数据来验证达尔文的猜测,也证明了小鸟唱歌可以用来恐吓对手
为了进一步研究鸟的声音,克雷布斯教授还把鸟的声音变成了可视的图像。
鸟类的时间尺度和节奏与人类有很大不同,所以鸟类能从声音中听出更多细节。而我们也可以从图像中发现,鸟叫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为什么它们要发明这么复杂的鸟叫声呢?
达尔文的回答是:“雌鸟有审美意识。”
但这又引来一个问题:“为什么雌鸟应该有审美意识?”
02
想做一个好爸爸,必须先是好歌手
一只雄性新疆歌鸲白天高声鸣叫用以保卫自己的地盘。但到了晚上,它就换了曲子,因为雌性新疆歌鸲趁着夜色赶来了。
康尼·兰德格拉夫博士录制并分析了新疆歌鸲的声音,她发现两只雄鸟已经开始较量了。雌鸟一边听一边认真地审查了双方的领地。
新疆歌鸲有差不多250首曲目,歌声越复杂越能吸引雌鸟。为了找到原因,康尼和团队设计了一个实验。他们在初春时节录下雄鸟的声音,并且安装摄像头拍摄新疆歌鸲的巢穴,以观察雄性新疆歌鸲的喂养行为。
最后他们发现,鸣叫声和巢穴的喂养率有很强的相关性。这说明,雄鸟的叫声更像是一种承诺:
“我是个身体强壮的男人,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感觉好man啊,是不是?!
而雌鸟确实也会很看重这一点,它们不会因为“审美”意识而选择某个雄鸟,而是会根据歌声来判断对方是否是个好爸爸。在它们看来,更好的歌手会成为更好的父亲。
由此可见,鸟儿之所以唱歌,和求偶繁殖密不可分,可以说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使然了。
不过,“好歌手会成为好父亲”这个判断标准只适用于部分鸟类,如果澳大利亚的华丽琴鸟听到,估计会骂人。
03
天才歌手,却是渣渣父亲
华丽琴鸟非常有模仿天赋,可以模仿自己听到的任何一种声音,甚至连相机的咔嚓声、汽车报警声、护林员用的电锯声等都能一一复刻出来,堪称声音领域的“模仿大师”。
华丽琴鸟之所以有这种天赋,完全是为了一件事:求偶
它先清理地面,为求偶搭好舞台后就开始了表演。华丽琴鸟的演出可是相当精彩,歌声分成好几个乐章,几首不同的曲子交织在一起。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只雌鸟被吸引过来了。但很快,对方就失去了兴致。怎么办?
雄性华丽琴鸟又开始整活儿了:它模仿其他鸟叫声或者捕食者的声音,比如蛇。
为什么它要这么做呢?
原因很简单,吓唬雌鸟,然后英雄救美,以博雌鸟芳心。
听到捕食者的声音,雌鸟就开始害怕,不知所措。这时雄鸟趁机快速跳到雌鸟身上交配,并用巨大的尾巴遮住雌鸟的视线。
看到这儿,是不是忍不住一声“呸”?简直就是渣男本渣有没有?这种场景就像是一个男生为了追求异性撒谎说:“别离开我哦,外面有坏人。”
之前大家都以为鸟叫都是在勇敢、诚实地表现自我,没想到还能是最好的伪装!
另外,对华丽琴鸟的研究还颠覆了另一个观点:雌鸟不会叫。
达尔文认为,雄鸟通过唱歌吸引雌鸟,但雌鸟本身并不会唱歌。但研究人员却听到了雌性华丽琴鸟在唱歌。
那雌鸟唱歌的目的是什么呢?
研究人员发现,雄性华丽琴鸟并不参与带娃,而是由雌性单独养育幼崽。对雌性来说,保护领地和食物就很重要。所以她要用歌声告诉大家,这是她的领地。
此外,雌性华丽琴鸟也非常善于模仿。有时它会模仿捕食者天敌的声音,告诉捕食者:“别瞅着我了,你也很危险。”
看上去,要单独带娃的雌性华丽琴鸟可是真不容易啊!
这部纪录片中还介绍了不少其他物种的声音,常爸就不一一介绍了。除了听鸟叫声,看爱登堡老爷子的影像也是一大乐趣。
比如上世纪60年代,在他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就自己弄了个便携式录音机跑到丛林里,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录制马达加斯加大狐猴声音的人。
之后,他用播放大狐猴声音的方式吸引到了真正的大狐猴,又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近距离观察大狐猴并录像的人。
还有在上世纪70年代,爱登堡潜入海底与座头鲸一起游泳,听到座头鲸悠扬的歌声。
让老爷子记忆深刻的是,在20世纪90年代,他跟随纪录片制作团队第一次听到了华丽琴鸟的声音。
回忆自己这一生,老爷子既欣慰又充满了遗憾。
自然界中这些丰富的物种给了他巨大的生命惊喜,也将他推向事业的顶峰,但是现在随着环境变差很多物种都灭绝了,比如奥亚吸蜜鸟。
他们在录制这个雄性奥亚吸蜜鸟时,已经找不到雌鸟的踪影了。爱登堡说:“这是一只雄性奥亚吸蜜鸟为已经灭绝的配偶歌唱的声音。”
这句话中包含了多少悲凉?
据估计,在过去几十年里,英国有五分之一的鸟类消失了。气候变化、栖息地的变化,都是鸟类灭绝的重要原因,想来真的是很遗憾。
鸟鸣蝉叫,有了他们,这个世界就多一分灵动和生机。对我们来说,除了要提高保护环境的意识,再有就是努力发现并珍惜世界的鸟鸣吧。
这个假期,游山玩水之时,不妨多注意一下这些人间精灵的歌唱!
最后给大家放上链接,有空和孩子一起看看:
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ep819053?spm_id_from=333.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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