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nging medical advances from the lab to the clinic.
关键词:生物学家;医生;科研思维
中午吃饭,跟Harvard virology PhD program毕业的同事聊天,她讲了几个Harvard virology的大牛都不会去听同行seminar,也不会读同行的研究论文,因为他们怕contamination(怕被同领域人士的研究结论干扰,从而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跟我的观察一致:做基础研究的科学家和临床医生具有不同的思维方式;而很多重大科学突破靠直觉而不靠证据

诚然生物科学基础研究和现代医学有无数交叉,现在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非常不同的一点是,很多生物PhD超级大牛们都非常不循证(evidence based/fact checked);不少超级大牛是靠直觉(hunch)、而不靠分析综合别人的科学证据后进行逻辑推理从而指导科学研究的,这造成了本应最为“科学”的生物基础研究有时候却最不像科学,而更像是玄学。

当然,这一现象很符合突破性科学发现的规律:
基础科学研究本应是探索未知另外,突破性发现都是创新,因此已有证据极为有限。同时,大量重大科学发现都出现于冷门领域,科学家要力排众议,对抗主流科学界的巨大同行压力最终才能成功,再典型不过的例子是去年获得诺奖的mRNA疫苗:几十年之间,mRNA作为投递载体一直被主流科学界排斥,如果Katie Karikó不坚信自己的直觉而是相信积累的已知科学证据,那么她也不会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矢志不渝地坚持主流科学界排斥的研究。
但话说回来,这种靠直觉而不靠证据的科学探索方式,导致很多PhD科学家异常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会坚持很多违背科学原理乃至基本常识的研究方向。这种情况会殃及trainee,因为这些人很可能将自己人生中最黄金的时间浪费到了这样一两个比玄学还像玄学的课题上。更重要的是,很多会向临床应用转化的基础研究如果学术界的PhD大牛们太执拗地进行推广,比如无效的HIV中和抗体和疫苗,最后这不仅会浪费大量联邦税收和社会资源,更重要的是会可能造成对患者的严重危害。


相比PhD,
医学尤其是现代医学中的临床实践必须是严格基于证据的。我经常讲,引入流行病学、医学统计学和医学研究方法是现代医学变成科学的关键原因;自此,循证成为了现代医学的核心精髓。
在美国,所有诊断和治疗指南都是基于大型临床试验的结果而得出的,而后指南还必需根据真实世界的回顾性研究数据进行修改和更新。虽然对于复杂疾病诊断、鉴别诊断以及开展临床试验需要医生有探索和创新性;但对于绝大多数的常见疾病,医生行医往往都是严格遵守指南的,这保证了更新的医学研究数据和循证原则能够trickle down(自上而下推行)到每一个病人。


所以可见很多MD和PhD具有截然不同思维方式,大量MD是知识索引型的思维方式,而不是PhD探索加批判型的思维方式,因此他们的基础研究需要雇佣PhD开展;而很多醉心于基础研究的MD最终会放弃行医,全身投入到科研中去,最后思维方式也会完全变成PhD,靠直觉开展科学研究。
这也提示:医生科学家找到生物学背景的PhD合作,或者做转化医学研究的生物学家从临床医生那里获得样本的同时、交流临床重要而未解决的问题,都是非常重要而必要的选择
声明:
为了给大家提供一个完整而客观的信息视角,我们有时会分享有冲突或不同的研究结果。请大家理解,随着对疾病的研究不断深入,新的证据有可能修改或推翻之前的结论。

编辑:Jessica,微信号:Healsanq,加好友请注明理由;助理:ChatGPT
作者:王宇歌 博士,一直在美国从事病毒研究及疫苗/新药研发,微博“子陵在听歌”。主持本公众号的“宇歌解读”专辑。
点击👆;From Bench to Bedside, Healsan Paves the Path.
更多阅读:
(点击👆图片,进入自己感兴趣的专辑。或点击“资源”,浏览本公众号所有资源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