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千百年前而来,
带着燃烧的烈焰,盛大的美,
在命运的山头纵横捭阖、冲锋陷阵,
在文明的史诗里横刀立马、遍插旌旗。
《浪姐》5索然无味。
舞台做作、水。姐姐的互动没意思。来的角儿不喜欢。
满屏营销,唏哩哗啦,华而不实。
好在有一个陈丽君。
她是与众不同的。
无论做人,还是做事。
当女星们出行,有如皇亲出巡,前呼后拥,人头攒动。势大人众,排场浮夸。
箱子也多,动则四五个,仿若整家搬迁。
陈丽君不是。

她感到不解:“……姐姐们是不是有很多衣服?”
她衣服少、东西更少。
一个人,背了两个包,前来录节目。比一个穷游的大学生还简单。
这种低调令人眼前一亮。
身份也与众不同。
体制内,要求严苛,对娱乐圈极为陌生。

她反复打听,来浪姐,要注意什么。
问了一圈,才放心前来。
仿佛误入内娱,不知所措。睁大了眼睛,偷偷打量一切,又是好奇,又是胆怯,内心又怀着一股不认输的倔。
之后的初舞台,乱花迷人眼,各种才艺齐上阵。
但恕我直言,除了零星几个,其余不值一提。

最恶心的就是舞台表现做作。
是的,做作。
强拗姿态,装模做样。
偏偏又没有实力,造作之感就加倍,看客如群蚁噬骨,难受得浑身受不了。
低什么音炮,摆什么酷呢?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是表演,实力那么差,空空如也,只有拼命拗姿态,矫揉造作成这样,自己以后看了不难堪吗。王菲都说了:“最怕的就是做作。”
可能节目组也知道这个毛病。
只有疯狂修音,灯光乱打,剪辑花空心思捡些细节来补救。可惜回天乏术。
这种拧巴的感受,一直持续到陈丽君上场。
她一来,焕然一新。

不装。
不油。
不故作姿态。‍‍
她以一首《天命》,一扫华而不实的、忸怩造作的舞台氛围,呈现以美感、力量、文化、绝对实力。
一亮相,惊艳众生。
何为天命?
即,天道主宰众生命运。
可陈丽君借由花木兰、孙悟空之口,向天地与众生发出宣言: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种反抗与力量,一扫靡靡之风,一清浮夸之气。‍
你看到穿越千古的意志。

看到横亘于女性心中的呐喊。‍‍‍
你不仅被美所震撼,也被斗志所燃烧。‍‍‍‍
点朱唇,染花钿‍‍‍‍。
闺中女儿愁,‍‍‍
镜里芙蓉面。
北境战况紧,军帖连夜发。
父已老,长兄无。

如何是好?
那便以这肉身,迎向命运的挑衅。‍‍
一抬眉,一挥手,
眉间花蕊化锋刃,

一抹红衣似残血,
披氅持剑,直刺苍穹‍‍‍。
谁说女子不如男?
缇萦救父,荀娘守城。杨家女将战沙场,木兰持剑替父征。
秣马戎装万里行,沙场谁识女儿身?
过黑水,别燕山。
执霜剑,策长鞭。

点兵千百回,浴血三万场。沙埋英雄骨,风吹铁衣寒。
手中长剑如有灵,浑脱有力, 浏漓顿挫。
劈挑砍刺,招招致命。

你若是敌,我便杀。
你若是命,我便破。
寒月压水,剑影映日。
狼烟滚滚之中,有人以柔弱之躯,夤夜行军,千里趱行,不破胡尘不归程。
谁说女子不能立功传?
笑话!
今儿个,便立给你看!‍
狼烟熄,番贼降。夜袭燕支虏,更携于阗羌。
策勋有其功,青史留其名。‍‍
这天地生我,必有其用。
不论你是女儿身,还是顽石命。
那就尽了这身,倾了这力,去破除障碍,杀鬼蜮,破牢笼。‍‍‍‍‍‍
花木兰斗志勃发时,意识之海,与孙悟空接通。‍‍‍‍‍‍‍‍‍
一个破宿命;‍‍
一个破天命。
意志如赤火,燃天灼地。‍
㸌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于这天命之间,杀出血路。‍‍‍‍
于这混沌世道,破了迷执。‍‍‍‍‍‍‍
她告诉世人:
我是女子,我命由我不由天!‍‍
谁能不为这样的舞台所震撼?‍‍‍
虎虎生风。
她灵魂炽烈。
她从千百年前而来,带着燃烧的烈焰,盛大的美,在命运的山头纵横捭阖、冲锋陷阵。在文明的史诗里横刀立马、遍插旌旗。
内娱苦垃圾久矣。‍‍‍‍
大美来临,其光映照前尘往昔,方知我们被迫吞服了太多娱乐渣滓、审美糟粕。
好在有一个陈丽君。
她的出现,让我们感动且感叹——
原来有文化➕有实力,可以创造这样的审美盛宴。‍‍‍‍‍‍‍‍‍‍
节目播出,她成了断层第一。
名符其实。
她理当第一。且理当永远第一。
在她的映衬下,太多参演艺人,尽成庸脂俗粉,不值一提。‍‍‍‍‍独有她,煌煌烨烨似明珠。
陈丽君之美,是英气的、有力的、雌雄共生的。
她有女儿的柔情。
也有男儿的飒爽,甚至狂狷、邪魅。
越剧《新龙门客栈》,曾刷屏无数。
她饰贾廷。
此角一出,轰动姬圈。
戴璞头,着澜衫,玉树风流,持扇邪笑。
脸上伤痕添了痞气,刀尖舔血,杀人无数,隐约可见鹰犬作派。
俯身挑起美人下颌时,色气满满,又不失潇洒风致。
不愧是“玉面修罗”。‍‍‍
不愧是陈丽君。
初出场,乍亮相。‍‍
面若冠玉,气如寒霜。‍‍‍‍‍
杀气如直裰鹰翅暗纹,若隐若现。‍‍
一出手,狠辣至极。
如风似电,杀伐狠戾,不是善茬。
但阉党过际,哪能两全?!‍‍‍‍‍‍‍‍‍‍‍‍‍‍
就是这样一个人,又不止有狡狯一面。‍
自有其放犷。
也自有其魅力。
当如隼目光,化作似水柔情,其反差,其张力,令人心悸。

越剧中有一幕,她左腿踏在凳上,俯身,吊诡一笑,简直销人魂。‍‍‍‍‍‍‍
当金镶玉出现,妩媚如流,风情万种。
一个邪,一个媚。
一拍即合。
她环过美人腰,洒金折扇一摇,目色一沉,风姿飒沓,逍遥尽在那一刹。
‍依红偎翠,春风骀荡。
哎呀呀,怎么这么撩啊啊啊......
而那个转圈的动图,在无数人的手机里,转了整整一个夏天。
她轻松搂人入怀,转醉了红颜。
这臂力,嗯,绝了......
《新龙门客栈》爆火后,有人说,
“老公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感觉。”
她亦雌亦雄,亦正亦邪。
她不轻佻、不油腻、不做作。
却在每个表情与细节中,做到自然而然的、摧魂夺魄的魅惑。
所以有人感叹:“我们爱上的每个男性角色,都是女性作者的灵魂。”
还有人用他反讽娱乐圈,“娱乐圈一百个男的,都比不上一个陈丽君。”
“这可能就是张翰实际上想要的感觉。”
你看,陈丽君不仅统一了姬圈审美。
还统一了男女审美。
此类尤物,举世难寻。
你若以为,她是魅力天成,那就天真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没有任何一种艺术之美,是不经雕琢的。
在大家啧啧称奇的时候,少有人知的是,陈丽君已经在越剧领域,苦心孤诣奋斗了19年。‍‍‍‍‍‍‍‍‍‍‍‍‍‍‍‍
她今年32岁,13岁学戏,直至今日,都在唱念做打,琢磨声台形表。
寒暑昼夜,不停不休。
越剧小众,没钱,没名。可能倾尽一生,也得不到应有的关注和回报。
但她喜欢。
陈丽君说:“我热爱,所以我无悔。”
哪怕后来轰动全网,名震四方,各种资源源源不断砸向她时,依然说:“我选择越剧。”‍‍‍
这是一条漫长且艰辛的路。
寂寂荒荒,有始无终。
多年以后,她好不容易凭实力,将花旦演得有声有色时,遇见了致命的坎。‍‍‍‍‍‍‍
——她长得太高了。
而且一直在长高。
如此一来,当她饰花旦,无人能配戏。她不得不转型。要么不再唱戏,要么转演其他角色。
越剧,她不会背弃。
路,可以选另一条。‍‍
从此以后,她开始演小生。
转行何其容易。
从前所学,尽数抛下。
那些娇柔的、流丽的、低回的技巧,全需逆转。
唱腔转变。
形体改变。
手、眼、身、法、步……全部更换。
她不得不重新去观察台下的男人,台上的角色,从中发现细节,用在表演中。‍‍‍‍‍‍‍‍‍‍‍‍‍‍‍‍‍‍‍‍‍‍‍‍
同时,她不得不挑战更多技巧。
腾空起跳,半空下跪,何其危险。
但她一次次、一年年地练习。
反复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周而复始,直到皮肉坚硬如痂。
她无数次崩溃过。
无数次痛哭过。
但从未放弃。‍‍
起初因热爱,后来因使命。
她觉得,倘若越剧一途,需有人以身证道。那这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她用最笨的、最漫长的苦功,去追自己的梦,求自己的道。‍‍‍‍‍‍
比如,去零下20多度的东北吃雪,只为表演一个吃雪充饥的人。

比如,像个苦行僧一样,经年累月地,活在排练厅中。
老师说:
其他青年演员可能还会出去交交朋友……她不是,她是很纯粹的,活在戏中……”
陈丽君含泪而笑。
她说,“我一定会抓住每个机会......”‍‍‍‍‍
抓住机会干嘛?争名夺利要流量?
不是的。
抓住每个机会,推广越剧,宣传越剧,让更多人爱上越剧。
怀此风骨,她早已超脱于一个演员。
成为一个大写的人。
她有了艺术担当、有了戏剧使命、有了传统文化之魂。‍‍
也因此,不论走到哪里,风头之上,还是低谷之中,流量中央,还是无人问津之处......

她都会面对所有人,道明不变的身份:
“我,是越剧演员陈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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