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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大学里究竟在发生什么?纽约警方对著名哥伦比亚大学抗议以色列加沙战争的学生实施清场,反而引发全美更多大学学生对哥大抗议者的效仿和声援,目前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和耶鲁大学都有学生被捕,但是抗议浪潮在蔓延,哈佛大学被迫预防性关闭了“哈佛庭院”的校门。
但是拜登总统对学生的态度很强硬,谴责他们是“公然的反犹主义”,科顿等26名参议员联名写信给拜登,要求政府在大学里恢复秩序。
带头举行抗议的哥伦比亚大学有这方面的传统,60年代反对越战的抗议浪潮中,该校就是举旗的,目前该校学生并未屈服,又在校园里搭起了帐篷,否认自己“反犹”,称他们反的是以色列国家及其支持者。另外该校的一些教授和员工也站出来支持学生。
美国经常发生示威游行,最近一次全国性大规模抗议浪潮是2020年的“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2011年则发生了占领华尔街运动。“黑人的命也是命”反的是种族主义,占领华尔街反对的是政治与资本的勾结,以及社会不公。它们都闹了一阵,但全被镇压了。它们所产生的影响都是量的积累,并未带来实质改变。
▲2011年
“占领华尔街”运动。抗议者以“我们是99%”的口号控诉1%的极富人群吞噬大量的社会财富,剥削在职员工,使人们背上负债,并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而身为99%的民众则被迫依靠日益贫乏的资源勉强维持生计。数十万人加入了“占领华尔街”及相关项目在美国600多个城镇的占领活动。
这次美国大学生反对以色列入侵加沙,支持巴勒斯坦,与上面提到的两场运动相比,更加捅的是美国政治的“肺管子”。因为犹太裔广泛渗透于美国政治和资本的顶尖部分,形成了一个政治-资本利益联盟。很多美国政治和资本精英都跟犹太沾点边,他们主动往上贴,从前几代的血脉中找出与犹太裔的关系,就宣称自己是犹太人了。因此这个群体很庞大,无处不在,对美国形成很强的统治力。所以在美国什么都能反,就是不能“反犹”,只要被扣上“反犹太主义”的帽子,什么人都“死定了”。
去年10月加沙战争爆发后,哈佛、麻省理工、宾夕法尼亚3所大学校长在议会作证时,因为对如何处置校园内反犹太主义的言行回答不够坚决,已有2人被迫辞职。这一次哥大学生带头支持巴勒斯坦抗议以色列的暴行,这在美国可以说属于“造反了”“翻天了”。反种族主义,骂资本家,这样的左翼舆论在美国常年不绝于耳,但是这么公开并且有规模地在全美著名大学里搞起反以、支持巴勒斯坦的运动来,肯定是第一次,而且如果它继续扩散,所产生的挑战将会更大。
▲去年12月,哈佛大学校长盖伊、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马吉尔、麻省理工学院校长科恩布鲁斯共同参加国会听证会,因在校园“反犹”问题上的立场招致批评。2024年1月2日,美国哈佛大学校长克洛迪娜·盖伊发表声明,宣布辞去哈佛大学校长一职。盖伊在声明中说,她近几个月来目睹学校的紧张和分裂削弱了信任的纽带,人们对她反对仇恨和维护学术严谨的承诺产生怀疑。在与哈佛大学校董委员会成员沟通后,她决定辞去校长一职,这符合哈佛大学的最佳利益。
总体看,如果没有非常大规模并且持续的全国抗议,犹太精英集团对美国的统治不太可能被动摇。所以说目前的情况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大学生们被扣上“反犹”帽子的运动很快被镇压,美国精英们可以指控参与者受到阿拉伯裔学生的鼓动,媒体也这么说,就过去了。另一种可能是,以色列在中东杀更多巴勒斯坦人,激起更大民愤,美国大学生运动被中东形势浇更多油,从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产生更大冲击力。
美国学生运动的高峰当属反越战。1970年肯特大学抗议美军入侵柬埔寨的学生与在场的美国国民警卫队发生冲突,导致了4名学生死亡和9人受伤,之后引起全美国超过450所校园罢课,十万人在首都华盛顿的游行抗议。不难看出,哥大、纽大、耶鲁等学生的抗议与1970年的形势比,只能算刚开个头。
▲1970年5月4日,美国俄亥俄州肯特州立大学上千名学生在举行抗议美军入侵柬埔寨的战争时,与在场的国民警卫队发生冲突,造成4名学生死亡以及另外9人受伤。从5月至6月,300多万美国人卷入了各种抗议活动。基辛格曾说:“肯大枪杀案“产生的冲击波把全国及其领导带到了心力衰竭的边缘”。
无论如何,美国的体制存在一些天然缺陷,白人中心主义严重。但是美国的人口格局在不停变化,非白人越来越多,因而社会矛盾和紧张注定越来越严重。美国体制对抗议示威的适应性相对较强,而且它可以用多印票子、撒钱来缓和社会矛盾。但是那些矛盾终有走向临界点的可能性,从规律上说,它们会在某个时刻,以人们无法预料的方式连锁爆发。
今天的美国正在进行量变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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