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色列来说,其安全最大的威胁并不是眼前哈马斯与伊朗的战争风险,毕竟,在以色列占据绝对优势的军事硬实力面前,这些对手对以色列的挑战无论如何都是有限的,其不太可能完全颠覆以色列的未来。
实际上,真正让以色列在这场战争中胆战心惊的,乃是其中东安全地位支柱——美利坚国内的重大政治浪潮——美国多个名校年轻学生掀起之“反对以色列,同情哈马斯的学潮。
目前来看,这场美国“反以亲巴”学潮不仅仅集中在斯坦福、哈佛、耶鲁、伯克利等名校,同时在美国普通高校也有响应,而且随着与美国官方的冲突,并有日趋扩散和恶化的迹象。

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报道,这些美国名校中反对以色列,亲自巴勒斯坦和哈马斯的美国大学生,大多数出身于优渥的本土中上流精英家庭。这一点,更代表着一个对于以色列来说尤为严重的挑战:
那就是,随着犹太大屠杀记忆的远去和九一一恐怖袭击的仇恨日趋淡化,美国新生代年轻人不再对犹太人抱有过多的同情,相比之下,巴勒斯坦人的抗争和哈马斯抵抗运动则能够使他们产生更多共鸣。更重要的是,福音派传统宗教的日趋衰落,也让老一辈美国人基于宗教意识形态的亲以色列情绪在美国新生代中开始消散,而移民的不断涌入和美国年轻人口的多元化,进一步破坏了美国白人国家与以色列之间的精神纽带。
拉丁人口和亚洲人口的大量涌入,使得美国人口结构和文化认同日趋多元化,这一点对美国与以色列的关系构成长期重大挑战
以上这些对以色列来说无疑是一个极端严重的问题。
在中东腹地群狼环伺的以色列,其若想生存,只能依赖于美国的支持,但令以色列遗憾的是,多元化和去宗教化的美国年轻人却不再支持以色列,随着这些年轻人的成长,未来的以色列不再可能获得过去来自美国的坚定支持。
从这些反对以色列年轻美国学生的脸上,我们可以看到——以色列的未来命运可能已经注定,就像公元十三世纪的耶路撒冷基督教王国和公元20世纪60年代的罗德西亚白人共和国一样,在丧失了来自遥远西方盟友的支持之后,最终在周边敌人的围攻之下土崩瓦解。
实际上,在这一次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伊朗的冲突中,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些日趋明显的气息:
尽管巴以战争爆发之初,被对手袭杀上千人的以色列获得了美国白宫和国会的坚定支持,但随着战争推进,美国国会和白宫开始反对以色列的军事行动,并施压其撤军;
尽管伊朗对以色列本土发动了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大范围空袭,但美国却施压以色列不得发起大规模的报复,使得以色列的中东威慑信用进一步下降;
更重要的是,美国很可能在国内民意压力下制裁以色列国防军的一些部队,这是美以关系中从未有过的;

说起来,以上这些仅仅只是开始,随着美国的多元化和欧洲的伊斯兰化日益加深,胜利的钟摆终将指向人口更加繁盛的文明,这是历史的裁决,更是自然法则的体现。
王陶陶语音节目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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