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古原
今天,在微博上看了一个热搜,讲的是中国的一个农村女人治癌的故事 。

今年48岁的吴芬(化名)出生在西南山区,家境不好,成年后走出大山远嫁浙江,丈夫是一个残疾人,有一个女儿,一家人日子过得虽清苦却也有奔头。
2016年,吴芬还在当地一家服装厂打工,有一天突感不适,上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吴芬在当地医院彩超检查发现:心脏血供不足。
医生又安排吴芬做了肺CT。影像一出,只见积液已经近乎灌满了整个肺。由于缺乏必要的仪器设备,医生建议吴芬尽快转到当地县医院治疗。
事态紧急,医生立即为吴芬做手术穿刺引流胸水。随着胸腔内的液体引出,吴芬“喘不过气”的感觉得以缓解。
接下来,就是寻查病因,在县医院住了4天,结果检查出来,肺癌晚期。
在初中的女儿上网查询后,要求直接转杭州吧。
之后,在丈夫和婆婆的陪伴下,一家人启程赴杭。

周五晚上抵达浙江省肿瘤医院时,挂上了周一外科号,外科医生看过片子,告知,“不能开刀了,已经晚期了。”
“没关系,我给你转到内科,不是只有手术一条路的。”医生宽慰道。
就这样,吴芬转到胸部内科,收治她的是娄广媛主任医师。
娄广媛医生给吴芬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做基因检测。经过进一步明确诊断,吴芬确诊为Ⅳ期右非小细胞肺癌,伴胸膜、淋巴结等多处转移,ALK基因阳性。
娄广媛医生解释,ALK融合基因突变是恶性程度极高的罕见突变,发生率约为5%-7%。既往没有靶向药物之前,像吴芬这样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大都只能依赖于传统化疗,整体预后极差,五年生存率甚至不足5%。
但现在,ALK融合基因被发现可以作为非小细胞肺癌的重要治疗靶点之一,患者的生存期有了质的飞跃,ALK融合基因突变也由此成为象征着幸运的“钻石突变”。
2016年11月5日开始,吴芬入组相关临床研究,第一次吃上了二代靶向药,用药后,症状就得到了快速缓解。“患者的胸闷、气急明显改善,胸水也逐渐吸收,不需要再引流了。原本的右全肺不张,也逐渐张开了。” 娄广媛医生说道。
至今,吴芬已存活了八年。虽然不能说痊愈,但对于一个已扩散,确诊为肺癌晚期的患者来说,是一个奇迹了。
对比加拿大的这位不幸的中国女性,吴芬幸运在哪里?

第一、患病后去医院,能马上得到相关的检查,分别做了心脏彩超和CT,并且医生马上就在现场给他进行了手术穿刺引流,这只是一个乡镇医院,但依然处理速度快,处理手段正确,并且马上建议他去大医院查明病因。

加拿大的那位女性,不舒服时间很长了,甚至做了一次手术,但从始至终,都是做简单的体验,从未做过心脏彩超和CT类的检查,甚至直到她离世,也没有做到一次CT。
第二、县医院住院四天,马上确诊肺癌晚期,这说明县城医院的诊断水平也不错,速度也还可以。
加拿大的中国女性,她虽然去的是大医院,但医生一开始却诊断他为肺结核,是真的误诊吗?不是,是因为不能安排做太多的检查,CT都不开,怎么判断呢?
中国县城医院的医生所受过的医学教育,肯定远远低于加拿大的医生,但一样可以做出精准诊断。
第三,马上赶往杭州,并找到了浙江省最好的专业医院,找到了最好的专业医生,并给出了正确的处理方式,即基因检测,虽然现在是常态,但在八年前,这已经是全国最先进的处理方式了。
加拿大的这位中国女性,她去的不是专业医院,不是肿瘤专科医院,没能找到加拿大最好的医院给她病,说明好医生离普通人太远。

第四、吴芬的病一样无药可救,指的是没有可审批的药可以使用,但是医生推荐他参与临床试验性治疗,即,没有通过审批,但是在中国处于临床试验阶段,那么患者只要同意,一样可以尝试性的用药。
加拿大的这位中国女性,面临的是错误的用药,因为基因检测时间长达八天,而中国两天就可以了,她吃错了八天的药,并且,她的病有药可吃,只不过是加拿大和美国没有批准这款药。

他的丈夫想自己通过关系搞药,医生说他来想办法,但最后没有弄来。

吴芬的整个诊断、治疗、转诊过程中,充满着高效,专业、一切从消费者利益角度出发的市场化现象。
而加拿大的整个诊疗过程中,充满着错误、低效、不专业、希望病人早点离世,没有现代化的检查手段等问题。

我个人亲历了家庭成员经历肺癌。

父亲在县城小医院做检查,CT发现有肺结节,医生要求三个月后再做一次,如果有变化,就要重视,然后两个多月后再做了一次CT.
CT提示,有恶性肿瘤风险。我当时在广东,花了一天的时间确定要去哪个医院,选择是广州的一家全国排名第二的肺肿瘤医院,一个会员群好友帮我找到医生,可以马上办理入院,一个是我多年的一位好友在上海,联系了上海肺科医院,也可以马上办入院。

我当天决定去上海,并回到老家,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带着父亲去上海求医。
在上海的第一天上午,通过专家号,直接见到了肺科医院的肿瘤专家,要求再做CT,排队一小时做完CT,马上拿到结果,医生看片后,马上写了入院单,并安排了PETCT,排查有无转移。
两天后,PETCT做完了,第三天,入院。

第四天做术前准备,第五天晚上肺结节切除手术完成,五天后出院。
医生告诉我,如果五年内不复发,就是痊愈了,而病理检测,是在手术过程中做的,结果是肺鳞癌。

我是找了关系,因为我怕时间来不及,虽然医生和我说晚半个月,一个月做也没有什么关系,但害怕,就是找的最快能手术的医院。

但即使不找关系,不考虑要找中国最好的医院,在我们当地县城,也可以马上叫来专家处理,本地医生水平可能不行,但可以请飞刀,也只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手术。
如果去省级肿瘤专科医院,也能迅速处理,不存在等待的问题。

如果在加拿大,医保体系中CT哪能经常做?没事,你不能做CT,中国的CT自费价,也就是二百多元,这样的费用完全可承受。

通过两次CT就能在早期发现癌症,正常来说,这种病,只要早期发现有很大的概率治愈,也即五年生存率很高。

现代人寿命提高、生命质量提高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医疗条件与医疗水平,早发现早治疗,哪怕是重病,都可以保持高质量的生活及延长寿命。
现在我父亲基本上与普通人一样,连药都不用吃。

他经历了两次生死,第一次是心梗,也是在发病后两小时(还是跨城)就进行了心脏支架的植入,如果没有这种效率,恐怕是有风险了。

当时我在外地,我要求我的家人一切听医生的,全力配合,不要质疑医生的任何决定,医生说进什么支架,那就用进口的。
上海肺科医院有不少他们医院赚钱的方式,比如要求我去外面买一堆的手术用品(在医院的一个小卖部),我不会有半句怨言,马上去买。

因为我知道,如果在医院的服务过程中,这些医生护士们是没有个人利益的话,效率怎么可能这么高?

对于病人来说,此许的态度不好,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要及时高效地解决问题。

人到中年,我现在基本上一个月至少要去一次医院,因为要陪父母去。对于医院这个系统,我无比熟悉,不仅有就医经验,家人也在医院工作,还有大量的医生朋友。
以我的经济学知识、就医经验以及我对全世界医疗的了解,在各主要大国里面,除了印度,中国的医疗效率及水平,超过了所的其他国家。
原因是什么?不是公立医院体制,英国、意大利就是公立医院体制,搞全民免费医疗的英国、加拿大等,就是公立医院+计划经济模式。

计划经济的特点是,没有价格。医院和医生都不需要计算利润,他们是一个纯费用支出机构,就是政府机关。
而中国的医院虽然大部分也是公立的,但他们是国企,他们的收入不来源于财政收入,而主要来源于消费者支出。
各个医院领导开会,不管公立私立,都是大谈效益,谈控制成本,增加收入。
这是一种半拉子的市场经济模式。
从市场派的角度来看,医院作为国企,依然没有私企有效率。
对于医药的各种监管,依然还是太多。公办医保的问题,正在显现出来,政府已经成为了医院的”消费者“,医院与真正的消费者渐行渐远。
但就是这半拉子,由于发达国家普遍对医疗的管制多,计划经济模式多,也让中国医疗成为鹤立鸡群了。
在加拿大的华人,几乎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有病回国看,原因就在于此。

当下,中国医疗正面临着两个方向,一个向着更市场的方向,一个是公立医保的驱使下,走向计划经济。(公立医保,本质为税款,其实就是政府消费)。

走错了,那当下的高效率、高水平,就是昙花一现。

走对了,那医疗效率会持续提高,价格会持续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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