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邮报》4月17日报道,随着一名48岁律师104岁的女友逝世,一个令浪漫主义者和愤世嫉俗者都震惊不已的澳洲爱情故事结束了。
上周六下午,104岁的女友Elfriede Riit在西悉尼一家疗养院安详离世后,在爱沙尼亚出生的Mart Soeson感到悲痛不已。
《每日邮报》获悉,当Riit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她向Soeson道别,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离开了人世。
此前Soeson以Riit是他的事实伴侣(de facto partner)为由,申请澳洲的永久居留权,这对情侣的关系因此受到关注。
Riit也是爱沙尼亚人,在二战后逃离欧洲,曾与Soeson的祖父结婚。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2018年12月,Soeson的永久居留签证申请被拒后,他将此事诉诸行政上诉法庭。
由于内政部不承认这对情侣的恋情是真实的,Soeson被迫证明他对Riit的感情是合法的。
在今年2月举行的听证会上,Soeson接受了长达3个小时的质询。他承认,两人没有共用一间卧室,也从未发生过性关系,但坚称双方半个世纪的年龄差距无关紧要。
这起案件于1月份首次开庭,当时Riit坐着轮椅出席,但神志不清的她无法参加诉讼程序。
由于Riit认为此案已经吸引了太多的关注,因此当这起案件于隔月重新开庭时,Soeson试图阻止媒体报道此案,但没有成功。
Soeson说:“这是她的私事,她不想成为名人。”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当天,仲裁庭成员David David Barker向Soeson解释了内政部最初拒绝他的签证时的每一个顾虑。
Barker表示,法律并不要求他必须与Riit发生性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得到承认,但他询问了Soeson能否确认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性亲密关系。
Soeson回答:“是的,没有。”
“我们有亲密的接触——牵手、拥抱、接吻。我们之间有着精神和思想上的联系,彼此有着强烈的情感联系。”
当被问及他和Riit是否曾经讨论过不进行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时,Soeson表示:“我们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从没想过要发生性关系。”
由于Riit的鼾声打扰了兼职油漆工的Soeson,两人一直没有同住一间卧室。Riit还会因二战和苏联占领爱沙尼亚的噩梦而尖叫着醒来。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Soeson是在1996年初认识Riit的,当时他来澳洲学习英语,Riit邀请他住在其Bankstown的家里。
Riit知道Soeson是她已故丈夫Alfred的孙子,她是Alfred的第二任妻子,Alfred和她一样,在爱沙尼亚被苏联吞并时离开了那里。
据Soeson说,他们并非一见钟情,他最终也回到了爱沙尼亚。但在随后的几年里,他多次回到澳洲看望Riit,他们的感情逐渐加深。
“2007年从奥地利旅行归来后,我无法摆脱这样一种感觉,那就是我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那就是Elfriede。”
“我与已故祖父的遗孀之间最初只是一种健康的联系,但慢慢地却变成了一种非常有意义和充满爱的关系。”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Soeso说,他与Riit“长期专一”的恋情始于2013年1月,当时她92岁,他37岁。
在辞去了爱沙尼亚的法律工作后,Soeson在2018年9月与Riit开始了同居关系(de facto relationship),当时他43岁,她98岁。 
“Elfriede完全爱上了我,而我对她也有同样的感。”Soeson在宣誓书中说道。
据Soeson透露,Riit是最先表白爱意的人,但这种感觉是相互的。
“她说过很多次,她希望有人陪在她身边,她是个寡妇。她很孤独无助。”
这对情侣一起住在Riit Bankstown的家中,直到2022年9月她在医生的嘱咐下被迫搬进一家老年护理机构,而Soeson会定期去养老院看望她。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Barker在庭上透露,内政部不相信Soeson和Riit之间存在真正的恋爱关系。
据悉Soeson签证申请的其中一个问题是,他在和政府机构打交道时有时会自称是Riit的孙子。Barker询问,为什么Soeson在2013年10月飞抵澳洲时,告诉移民官员他是来探望自己的祖母。
他回答:“我感到了歧视,也许这就是原因。我害怕他们会歧视我。关于这一点,我们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没有把她当作我的祖母。我从来没有叫过她‘奶奶’。我们之间不是婆孙关系。”
30岁的Riit,摄于1957年。
(图片来源:《每日邮报》)
Barker指出,关于他与Riit关系的性质,现有的独立证据非常有限。
“我们共同的朋友不多,"Soeson说,”她的大部分朋友都去世了,而且她的性子较为孤僻,也没有孩子。“
除了老年痴呆症,Riit还被诊断出患有伴抑郁症状的双相情感障碍,以及听力和视力障碍。
Barker说,当Riit 1月份出庭时,她“在时间和地点上都显得没有方向感”,而且对周围的环境感到“相当痛苦”。
Soeson告诉法庭,他希望Riit有朝一日能与他在Bankstown团聚,并表示他们从未觉得结婚有什么好处。
强迫Soeson返回爱沙尼亚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因为Riit日益恶化的健康状况意味着她将永远无法和他同行。
“我的责任就是陪在她身边,当最后一天到来时,为她埋葬并完成她最后的心愿。”他告诉《每日邮报》。
目前还不清楚Riit的逝世对Soeson的上诉有什么影响,听证会仍定于5月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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