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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向荣
◎编辑 | S博士
北京、重庆……惊现”零元购“！
不是你想象的那些年纪轻轻游手好闲的黑人，已经飘洋过海，把“祸祸”精神传播到了中国。而是素有“公害”之名的中国大爷大妈们。
来源：微博
中国人过去总是在调侃美国的零元购，现在我们身边也有了。
所不同的是，美国的零元购，至少还知道要躲警察；我们的零元购，大爷大妈那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的段位那是真高，果然是经历过特殊历史年代人的，斗争经验被美国黑人高多了，干起零元购来，那套路简直是一套一套的，比如打游击型、视店如家型、厚颜无耻型……
前阵子《周处除三害》爆火，三害好歹个个不重样。而当下，继广场舞噪音、马路碰瓷、交通工具霸座之后，新出现的零元购，俨然有成为中国第四大公害之势。
不知道，这四大公害是不是都是相似的那一撮人。
斗智斗勇的0元购
“零元购”是中国网友对美国黑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商店进行抢劫的一种调侃。警察想管管不着，想抓抓不到。
在中国，一些大爷大妈偷超市东西成瘾，而且还演变出众多套路和流派。
第一种，打游击型，敌追我跑、敌进我退。
来源：抖音
视频里带着红帽子的老太太，穿着碎花布衣，约莫七十。她提着一袋满满的食品，超市工作人员在身后追着想拦住她，不让往外跑。老太太则一直快步走，灵活穿梭于各个货架之间，丝毫没有停下来付款的意思，嘴里一直念叨“我有神经病”。身姿敏捷得不像是一位七旬老人。
看到有人拍视频，不好意思地脱下帽子挡脸解释自己“有病”，但是手里的食品仍然攥得紧紧的，不肯松手。直到溜到二里地外，老太太开着自己的三轮车，逃之夭夭。
这波明着抢的操作真的让人惊呆了。
第二种，视店如家型，嚣张程度堪比美国零元购。
来源：抖音
红衣服大妈像进货一样狂装坚果、饼干等零食，旁若无人地在店里转了个遍，拿完东西就走人。店主反映，那时候店里人有点多，就没有发现这件事，导致损失了一千多元。网友调侃，店像她家开的一样。
第三种，梁山好汉型，只准我偷，不准你说，说就动手。
来源：抖音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被发现偷东西后，不仅不愿交出商品，还想对工作人员动手。
第四种，厚颜无耻型，坚信有便宜不占才是孙子，行为准则是脸皮厚则无敌。
网上热传的视频“超市里的保安日常”中，门外被逮住没付款的清一色是年纪相当的中老年人，一抓一个准。（不知何种原因原视频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来源：抖音
“有没有没结账的”，问就是没有，他们没想到的是，保安是在锁定人物之后才检查的，有些已经是保安的“老熟人”了。一旦被拆穿了，他们就说“忘了忘了”，不得不说演技纯熟。
来源：抖音
视频里一位大妈背着的袋子着实有点抢眼，“纪念国家成立60周年”的周边购物袋。没想到里面装着的是未付款的酱肘子。“别截，别截，都截好几回了”，多厚脸皮才能让保安别拦下她，都拦过好几次了。
俩北京朝阳的退休夫妇在这家超市三个月逃单六次，每次都心存侥幸拿两份东西只付一份的钱，谁知道这些行为都被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无奈之下，超市工作人员只能通过报警阻止偷窃行为。
多起老人在超市的“零元购”行为被曝光，网友惊呼“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超市都黄了”，“隔着屏幕都觉得紧张到窒息”，不好意思到脚趾抓地，他们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中国式“零元购”并不是个别现象，从网上的爆料来看，无论是在大城市还是小县城，超市偷窃行为都普遍存在着。
为此，有些超市特地设置了“防损部门”，雇佣防损员，专门盯住那些想要偷东西的人。“基本上每天都有收获，超市被偷的东西远比大家想象的多”。
由于顺手牵羊的大多是年纪大的老人，一方面抓人的时候“说话要注意语气，把大爷大妈气出问题，你就惨了”。一方面老人通常偷的是食品、油盐等东西，数额很小，如果报警处理，重的罚三倍，轻的可能以年纪大为由不了了之。
相关法规管不着，也用不得，导致老人“零元购”一次又一次地发生，没有得到有效遏制。
霸座 广场舞 碰瓷三大公害
除了中国式“零元购”，另外四大公害之三有哪些呢？要盘点老年群体的不文明行为，那可就有得说了。
相信不少人都有为广场舞噪音所困扰的经历。广场舞原本是一种健身和娱乐的文化活动，随时代变化渐渐成为一个社会问题。
广场舞大爷大妈是一个神奇的组织，带着一个放着中老年歌曲的音响，从农村到城市、从篮球场到高档小区，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首先是抢占地盘。“先到先得”，占据有利的位置。
管你是篮球场、足球场，还是机场、五星级酒店，只要是大妈们看中的地方，通通要无条件让位。
来源：抖音
大妈的一句“我是大人”，就想欺负正在打篮球的学生，抢占篮球场。
来源：抖音
一大妈又用手指又跺脚，对着原本在这里玩滑板的小伙子破口大骂。小伙子只能用同样的动作还击，场面别太好笑。
空旷的大马路被看中了，连车都得让路。
飞机延误不要紧，来跳广场舞吧，大妈可不管会不会影响其他人休息。只要愿意还可以把广场舞跳到国外去，比如法国的罗浮宫。
有些老人对广场舞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热爱，不分场合不说，还不分时间。
广场舞节奏感强，分贝大，附近居民的心脏都要被震出来的感觉。
没日没夜、不知疲倦地跳，导致小区里的大人辛苦工作一天晚上无法好好休息，小孩子无法安心学习，日常生活被严重干扰。
那些被逼疯的居民纷纷各出奇招制止，结果反而被大妈们一顿嘲笑，态度更加嚣张，音响的音量也调得更高了。
一般来说，广场舞都有表演服装要求，需要大量时间练习，还真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去跳的。热衷于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大多拿着退休金，晚年生活无忧无虑，只能找点乐子来消磨时间。
广场舞噪音扰民问题早已积怨已久。有的网友受不了，直言这些老人吃太饱闲的，将自己的快乐生活建立在了他人的痛苦之上。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碰瓷老人”。就是老年人通过故意和车辆、人相撞，以骗取赔偿、敲诈勒索的社会现象。
“不敢扶”不是因为麻木，而是怕“赌”输了会赔个倾家荡产。
代表性事件是2006年的“南京彭宇案”。老太在等公交时被撞倒摔成了骨折，鉴定后构成8级伤残。路过的彭宇好心将老太扶起来，却被指认为撞人者，老太告到法院索赔13万多元。一审中，法官依据推理判彭宇败诉，赔付受害人损失的40%，共45876.6元。
之后碰瓷老人逐渐多了起来。比如，四川65岁的蒋婆婆敲诈路过小学生，要索赔100万。
来源：百度
因为个别摔倒老人尝到了讹人的“甜头”，一旦成功就可获得赔偿，由此还催生出了中国老年群体最为畸形的产业——碰瓷业。
“最牛碰瓷老头”孙万祥导演了156起“碰瓷”诈骗案，碰瓷收入达到13万余元。2001年，他被一辆出租车撞伤，得到几百元的赔偿。尝到甜头之后，他开始成为“碰瓷专业户”。直到2010年，66岁的他才在敬老院领刑。
2013年“被讹后自杀”事件，彻底伤了社会的心。吴大哥扶起了一位摔倒在路边的老人，并送去医院，但老人却指证，就是吴大哥开摩托车撞伤自己。吴大哥被老人及其家属讹上，要求赔偿几十万元。几天后，吴大哥一气之下选择投塘自杀，以证清白。
这些碰瓷老人大多与孙万祥一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每月领着低保补助，有的可能没有任何收入，迫不得已走上这条不归路，抱着侥幸心理敲诈勒索。
有一种现象是无论哪个阶层的老人都有的，就是霸座。
无论在公交、火车，还是在高铁、飞机，霸座行为都层出不穷。
来源：抖音
网传视频，一大妈乘坐火车买不到坐票，只有站票。火车开动后，大妈打着尊老爱幼的名义，叫旁边的小伙子让座。小伙子可能觉得疑惑，为什么自己花钱的要给你让座，谁知道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大妈突然开始一番激情演讲，开始教训年轻人。
还说出了“中国要年轻人干什么，年轻人吃shi去”这种话，凭一己之力，得罪所有年轻人。
来源：百度
“大爷狂扇未让座小伙后猝死”事件引起不小轰动。小陈可能身体疲惫在公交上打着盹，一个七旬老人上车后把小陈拍醒示意其让座。小陈看到还有空位，便没有起身。
被无视的老人顿时火冒三丈，一顿辱骂。小陈只是反驳了一句，就被老人连扇了四个耳光。为了不产生更大的冲突，他只好自认倒霉提前下车。之后老人因情绪激动在公交上猝死了，小陈因此惹上了官司。
网友辣评，被拍醒被骂被扇的是小陈，“老人家属应该赔偿小伙精神损失费，白打人了”。
还有把高铁、飞机当自己家的，想坐哪里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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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人霸占旁边乘客的座位，被乘务员和座位主人劝说后仍拒绝让座。“我一直坐着”，“我怎么霸座，我就坐一个，又不是坐两个” ，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
还有两老人霸占俩女生座位，让女生自己去找别的地方坐的。面对劝说，还反驳道“我非不让你能那我怎样，我坐这个位置我管他对不对”。经过乘务员警告后，老人仍无动于衷，还反骂女生不要脸。
来源：搜狐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一老太太上飞机后没在自己的座位坐下，而是一心想在靠窗的座位欣赏风景，于是看上了安全出口位置，厚着脸皮占了。为了安全考虑，这个位置只能给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坐。乘务员劝说无果，只能报警，民警来了之后，老太太开始撒泼，大吼大叫。
还有老太太在飞机上占了小姑娘座位，被要求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后，开始谩骂，声称自己有病，威胁要吐小姑娘一身。最后乘务员无奈只能给老太太升了舱。
不得不说，老人家撒泼滚打的伎俩还是得逞了。
以上列举的三种社会现象，似乎颠覆了大家对老年人的认知。
不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吗，这个“宝”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坏人变老还是老人变坏
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猥亵女性，破坏公共设施等等老年人缺乏社会公德的行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究竟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已长期成为全社会所思考的问题。
对于四大公害类似现象，不能只看表象，然后加入这场口诛笔伐，而要尝试找到根本原因以及解决方法。
有不少分析认为，是坏人变老了。
从历史维度来看，时代在这些老人身上留下来不可磨灭的烙印。复旦大学的葛剑雄教授在对文革的反思中认为，坏人变老了，“整个社会没有进行道德上的梳理。”
现在六十多到八十多的老人，正是那个“打倒一切”年代的年轻人，时代的错误剥夺了很多人受教育的权力。
单纯、热血的青年学生们被别有用心地组织起来，高呼“造反有理”的口号，热衷于搞各种批斗，搞破坏，殴打老师，互相揭发，砸教堂，捣庙宇，挖坟墓......
连人类最基本的同情心、宽容、善良、正义、真诚、感恩等人性几乎被磨灭。所以当他们变老时，做出一些为老不尊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加上社会推崇对老人的尊重，他们反而放弃道德的约束，更加有恃无恐，倚老卖老。
我们认为被这群激进年轻人“打倒”的人是受害者，几十年后的今天，被同一批人欺负的人是受害者。
但仔细想想，那些在那个特定历史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人难道就不是受害者吗？在原本要接受正常教育的时候，却失去了这一机会，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正义和善良。在干坏事时，他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都是受害者，那谁是加害者呢？
从生理和心理原因来看，现在这个社会对老人真的有足够的关怀和友好吗？
老年人身体衰弱、行动缓慢，在一些需要付出较多精力的地方就抢不过年轻力壮的人。比如，在医院挂号排队、在绿灯时过马路......根本没办法先人一步。
生命是不可逆的，老年人的心理很脆弱。随着年龄增长，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会出现恐慌，甚至焦躁的状态。
这种年龄自卑可能会以扭曲型的“自尊”来显示，要求社会给予足够的尊重。但是如果过于单方面要求受尊重的时候，就会忽略了用道德约束自己，从而“绑架”他人。
因此，老人变坏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是极少数。
另一方面，中国的养老保障体系还不完善，老有所依、老有所医尚未实现。
中国社会正悄然迈向一个中度老龄化的时代。截止2023年末数据显示，65岁及以上人口占全国人口的15.4%。据预测，未来5-10年，中国预计会出现8万亿-10万亿元的养老金缺口，养老压力会进一步增加。
经济下行的现在，养老困境越发凸显。年轻人的工资停滞不涨的同时，生活成本不断升高，不说能不能养老，不啃老就不错了。
说回到中国式“零元购”，以前老人占便宜可能只是去菜市场偷瓜偷菜，如今已经升级为在超市“偷抢”，这不是时代变了吗？
经济是基础，目前的形势触发人们的忧患意识和危机意识。对于普通人消费，能不买的东西就不买，存着钱应急用。
对于老年人来说，消费的地方可能只有生活必需品。老年人本就节省，可能生活窘迫也不愿给子女添麻烦，但饭还是要吃的。谁都会有变老的一天，给老年人提供更多社会保障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当大分化时代来临，舆论撕裂，信息泛滥。你缺的不是信息，而是专业的判断和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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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悦坦读书订阅号《为什么有些老年人为老不尊？甚至“泼妇心态”？给这一现象做个全身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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