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关小黑屋,情何以堪。
现在的公号自媒体已经是夕阳行业,本来就没啥流量,流量都汇聚在更无脑的短视频领域,那是一批批韭菜培育基地。
这几年随着监管环境日趋严格,想一想那些曾经关注的公号、大V,很多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视野中……
平台管理员,手握生杀大权,可能也是个螺丝钉,需不需要承担道义责任?
在中国互联网上,曾经流传一个关于“枪口抬一寸”的故事。边境士兵执法,其职务行为是否有罪?据说柏林墙倒塌后,法官在审判这个士兵的时候说,执行命令是你的天职,但是把枪口抬高一寸是良知所在。
其实,这个故事有虚构成分,但大部分是真实的。
故事的原型是:在两德合并后的1992年,26岁的前东德边防警卫英戈·海因里希(Ingo Heinrich)被提起公诉,他于1989年2月5日射杀了准备翻越柏林墙的20岁青年克里斯·格夫洛伊(Chris Gueffroy)。
海因里希在法庭上的辩护是:“当时我正在遵守法律和命令。”也就是说我只不过是个小兵,执行命令的机器,错不在我。
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西奥多·赛德尔(Theodor Seidel)最后判了他三年半,虽然在判决书中没有“枪口抬一寸”的说法,但他表达了类似的意思:“在代表权力结构执法时,没有人有权无视自己的良心”,“并非所有的法律都是正义”,“并非所有合法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事实上,德国人对这种说法并不陌生,因为二战后的纽伦堡审判(以及远东的东京审判),就是确认这种正义观。
纳粹的政府官员和军人以执行上级命令为由提出无罪辩护,而法庭以人类底线伦理否定了执法行为的正当性,确立了文明社会的标准。你们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按下毒气室按钮的一刻,虽然是执行命令,但明显是挑战人类文明底线的。虽然是国家机器的一个螺丝钉,但你可以Say No,可以选择拒绝,选择辞职,选择跑路,选择摸鱼,所以不能以执行职务来脱罪,因为天理良知高于法律和命令。

这张老照片,则体现了人性中善良的一面:一名东德士兵冒着生命危险,惶恐地望着四周,他偷偷拔起负责看守的铁丝网,帮助这名小男孩越过墙,去西德找亲人团聚。
这名士兵之后的命运不得而知,但他的良知却永远地被历史记住了,他的义举是暗夜里的一束光。摄影记者为保护这名士兵,直到柏林墙拆毁后,才发表该照片。
“枪口抬一寸”的故事表面秩序的同时,通过微小但坚决的反抗来坚守个人的良知底线
这一寸,是面对强权的虚与委蛇,是对弱者的怜悯同情;
这一寸,是面对诱惑的理性判断,是对原则的坚守捍卫;
这一寸,意味着个人在道德选择上的胜利,即使在面对巨大压力和诱惑时,也不放弃内心的善良。
“枪口抬一寸”是对个体独立意识与自由意志的唤醒。个体往往身不由己,被迫参与执行违背自己价值观的命令。这时,哪怕只是一寸的偏离,也意味着个体没有完全丧失思考与判断的能力,仍在努力坚守内心深处的正义感与同情心。
社会大环境改变不了,但个体的“枪口抬一寸”可视为在细微处对公平正义的坚守,对滥用权力的否定,尽管力量有限,但却昭示了人性光辉与普世价值的力量。

在曲折复杂的人生旅途中,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面临着选择的十字路口,这些抉择往往不仅影响着个人的命运,还可能波及他人甚至整个社会。
在紧要关头,一点点善意的倾斜,一个微小的正确决定,都可能救人一命,或者至少减少一些伤害。
点点滴滴,这种示范效应可以激发社会中的正能量,促进公民意识的提升,进而形成一种抵制不公的共识,甚至可能导致社会风气的转变。
那些一朝权在手就变本加厉的执行者,最终逃不过历史的审判。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张照片是判处地下抵抗组织“白玫瑰”死刑的纳粹法院大法官弗莱斯勒。在他的审判下,90%的良心犯被判处死刑。然而在战争的一次空袭中,他被法院倒塌的柱子砸倒,送院不治身亡。当时医院里一个人脱口而出,“这是上帝的审判”,周围的人鸦雀无声。
这个合影的人,名叫叶若夫,大肃反的积极执行者。当时作为红人,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英雄”,大街小巷上都挂着并排的肖像。连米高扬这种元老都在一次宴会上吹捧他:“要向叶若夫同志学习……”
1938年10月,内务部自己内部进行了一场清洗,由他的助手贝利亚主持,叶若夫自己也被“洗”掉了,11月,他被迫承认自己的罪行,1940年2月4日被枪决。此后,这张合影照上的人就神奇地“消失”了。
前苏联的雅格达、叶若夫、贝利亚,都是干将,三任相继执掌铁拳机关内务部(大名鼎鼎的克格勃前身)。颇有戏剧性的是,前任无一不被后任清算,而最后一任贝利亚,在领袖身亡后,被赫鲁晓夫等接班人开会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捕枪决。始作俑者雅格达则受尽了其一手创造的各种刑讯手段,饱受折磨后在临终前哀叹:“看来,上帝毕竟是存在的!”


感谢阅读“毛有话说”,释老毛的私人书斋,期待财富与心灵的共同成长。知识改变命运,投资实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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