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砾子
“有的孩子是孩子，有的孩子是禽兽。”
当电影《误杀》中的台词照进现实，
我们才深刻地体会什么是来自人性中的恶意…
犹如钝刀割肉，痛彻心扉！
3月10日，河北邯郸，一名年仅13岁的初中生“小光”被3名同学残忍杀害、掩埋。
这3个凶手最大的不满14周岁，最小的12岁，其中一个的个头尚且不足一米六…
来自少年汹涌的恶意，犹如一颗原子弹，
以疮痍满目的破坏力，瞬间击穿社会认知的底线。
家属请来的律师表示：完整的验尸报告需要20天才能出来。
意味着未来20天里，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会越来越少，
但人们对于案件真相的探求和对于未成年人犯罪的关注却不会停止！
随着案件细节更多的披露，我们不禁要问：
小光的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些孩子又为何会如此漠视生命？
3月16日，3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后，小光的葬礼在村子里举行，
全村人都赶来为孩子送行，地上摆满了小光生前爱吃的零食。
小光安葬的当天，爸爸在社交媒体上发了这段文字：
“爸爸第一次带你去看大海，问你喜欢吗？你说喜欢，从那以后每个暑假爸爸都会把你接过来玩。
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一切是）在梦里，爸爸以后不能接你看海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由于常年在外打工，只有每年暑假父亲才能带着小光去看海，
如今，小光惨死于朝夕相处的同班“恶魔”之手，父亲再看见和大海有关的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前几天，当地公安机关对受害者进行了尸检，
受害者父亲四个小时强忍疼痛全程见证，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好奇背后的真相，
难以想象，亲眼看着面目全非的孩子，
他的内心是何等得翻江倒海、怒不可遏…
陪同的律师说，尸检后才发现，受害者的情况被家属描述的还要严重许多。
不仅仅是面部，颈部和背部也有非常严重的伤口。
有的甚至有7、8厘米长。
至于此前广为流传的“颅骨碎裂”照片，已被证实是谣言。
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显示，埋尸地距离受害者的家距离足足有12公里，
经勘验，受害者被埋的深坑，有56厘米。
而家属所质疑的三个未成年无法在短时间内挖坑的问题。
是因为凶手们在行凶的前一天3月9日，就已经开始在掩埋地挖坑。
也就是说，此次事件不是激情杀人，更不是见财起意，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原来从一开始，3个凶手就没打算让受害者活着离开。
从小光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步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
有的孩子，作了恶也能因为“只是个孩子”而获得重新做人的机会。
但受害者小光，却因“无谓的敌意”而长眠地下！
家人回忆称，小光平日里非常听话、性格也好，
还经常帮着家里做家务，甚至之前帮着家里录视频卖苹果。
小光遇害后，他的父亲想起孩子之前就有异常，一直不愿意去学校，
原以为孩子是玩心大，也没往“校园霸凌”这方面想。
他也曾问过孩子：“有人欺负你吗？”孩子或许有其他顾忌，又表示“没有”。
其实悲剧发生前，小光就已经遭受了长时间的霸凌，
小光的同学透露，小光被三个恶魔欺负的事儿，不是新近才发生的，而是之前就出现过：
“课间上厕所的时候，他们把小光锁到扫厕所的小屋里，上完厕所再把他放出来。”
这些细节的披露，一点点拼凑出一个“孤独留守少年”的背影。
如今再说起这些一点一滴，回想起儿子之前的种种反应，小光的父亲泣不成声…
他只能强忍心痛，向所有人宣告要用自己的后半辈子，为儿子讨一个公道！
回到事发的3月10日，星期日。
“小光”和奶奶说同学约了自己出去玩，随后便离开了。
但到了下午5点，小光的手机关机，处于失联状态，
家里人迟迟没等到消息，便赶紧报了警…
警方立马展开调查，也揭示了背后残忍的真相！
原来当天3个熊孩子把受害人“小光”强行带到了北营村南的一个废弃蔬菜大棚内，
他们抢走了小光的手机，控制住小光的身体，然后分工协作，开始作恶：
一个人控制住小光，一个人望风把守，一个人拿铁锹砸，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们将小光埋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并将小光手机上仅剩的191元转走。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竟若无其事地回到家，第二天淡定自若地去上学，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面对警方的调查，三个刚刚杀死了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的凶手，竟然瞒天过海、统一口径：
周日他们的确和小光一起玩过，但后来小光被一个不认识的“小矮个儿”带走了。
警察轻信了他们的话，调遣警力、挨家走访，到处搜索那个把小光带走的“小矮个儿”。
但忙活了一圈，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
因为受害者小光的父亲在补办孩子的手机卡后发现，他在遇害前给这3人转过一笔191元的账，
证据面前，警方再次展开突击讯问，作恶的熊孩子最终露出了马脚，也交代了全部事实：
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小光好欺负，转走他的钱是去充游戏币，为了不让大人发现才痛下杀手…
听完这段话，直叫人脊背发凉…
在熊孩子的冷酷认知里，残忍地夺走他人生命，
竟然像踩死一只蚂蚁或是弄坏了一件物品一样轻描淡写。
毫无同理心，毫无愧疚心，毫无敬畏心，毫无罪恶感！
这不仅是少年无畏的狂妄与鲁莽，它更指向一种生而残忍的恐怖与无知！
动手之前，他们分工明确，相互配合；
行凶之后，他们统一口径，彼此掩护；
这三个少年的恶，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
案件发生的这些天，虽然舆论要求凶手血债血还的呼声很高。
但因为年龄不足，人们期待的“刑罚”注定无法实现。
依据现行法律，犯罪嫌疑人如果年满14岁，肯定会受刑事追究；
年龄满12岁不满14岁，有受追究的可能；不满12岁，不会受到刑事追究。
在十几岁这个年龄层，“人性本善”其实是不成立的。
那个年龄层的人，拥有堪比成年人的身体，但没有成年人的思维，
已经稍微具备成年人的能力，却没深度参与社会生活，导致他们没有对法律和道德的畏惧。
去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了《未成年人检察工作白皮书》，数据显示，
从2020年到2022年间未成年人犯罪数据呈上升趋势。
青少年犯罪案件的增多，不是偶发事件、不是青春期的“小问题”，
还记得几年前大连那起残忍的的未成年性侵、杀人案吗？
14岁的凶手蔡某将邻居家11岁的女儿强奸后并连捅数刀致死，抛尸灌木丛。
作案后，他在聊天群里跟同学细说来龙去脉，甚至还沾沾自喜因“还不到14岁”免于法律的制裁。
最终，这名男孩的家人向女孩赔偿128万元。
蔡某由于未达到法定刑事责任年龄，只对他进行了3年收容教养…
而这已经是目前“法律框架内的最严措施”了！
当年的这个宣判结果，不仅受害者的家人绝望，
就连小区里的600多人都发起了“联名请愿信”以示抗议，大批的网友愤慨的表达不满：
“一条命，只值三年吗？”
《亲爱的弗洛伊德》里说：“没有是非观的孩子，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
他们有好奇心、行动力、破坏力，以及《未成年人保护法》。”
这些事件绝不是个例，甚至如果一个少年犯没有被真正教化，他重蹈覆辙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2010年，13岁的韦某在广西老家掐死了一名男孩，因未满14岁被无罪释放，
2011年，14岁的他又持刀伤害了小女孩，被判刑6年；
2016年，19岁的他又在广州番禺，将11岁女孩陈某奸杀…
这些孩子表面上看是孩子，背地里却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次次对着无辜者张牙舞爪、痛下杀手。
而这，就是当今社会少年犯罪的不争的现实！
年纪小，是个孩子，就不会干出滔天罪行了吗？
事实证明：不然！
这对于那些已经具备刑事犯罪能力，却不必承担刑事犯罪责任的“孩子”来说，就像社会里高举的一把刀。
而人们的恐惧就在于——不知道刀什么时候会落下，不知道这潜在的受害者，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你我…
从现实的处境来看，完善未成年人相应的法律法规，确实刻不容缓！以法律的公正除恶治“魔”也无可非议！
就像电影《第二十条》中呼吁的那样：
“法律的权威，其实就来自老百姓最朴素的情感期待。”
但残酷的法律虽能让人知罪，却不能让人悔罪，
5年、10年的刑罚不够，那15年、20年又如何？
我们能保证凶手的威胁不会随着年岁的增长、仇恨的滋养进一步扩张？
惩戒、规训并需要反省的，不仅是一个孩子，而应是背后的整个家庭和社会，
离异、家暴、留守、休学、溺爱…
当这些字眼一次次出现在少年犯的档案中，很多事情的发生其实并非偶然，
家庭“生而不养”、学校“管理失责”、网络暴力充斥…一步步打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恶魔”。
因为站在法庭面前的不是孩子，恰恰是整个家庭、社会、乃至国家的缩影，
就像罗翔对于此案的评价说的：人性是弯曲的曲木，而非虚无的白纸。
我们不能简单粗暴的用一套固定的标准或法律去审判多变的人性。
对于未成年人犯罪，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惩罚，更应该深入探究其背后的原因和根源。
同时，法律也应该更加人性化和精细化，
需要让犯罪者付上沉重的代价，起到足够的震慑作用，
同时也要考虑未成年人的特殊性和可塑性，
毕竟，法律的目的不仅仅是惩罚犯罪，更重要的是预防犯罪和引导正途。
教养孩童
使他走当行的道
就是到老他也不偏离
- 箴2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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